“我猜我們是在自強樓讀書。”張凡收迴視線扭頭對江瀾清賣弄道。
“我又不是瞎子。”江瀾清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高一一到五班的教室都在六樓,樓梯轉(zhuǎn)角的第一間教室就是張凡和江瀾清所在的一班。
看到“高2009級1班”這個金銅色牌子後,張凡並沒有著急的進教室,而是伏在不鏽鋼欄桿上眺望遠處的食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今後都隻能吃剩菜剩飯了。”
江瀾清站在他旁邊,可以保持了一尺的距離,也跟著歎了一口氣。“是啊,我們的教學(xué)樓距離食堂最遠不說,結(jié)果還是在六樓。”
“不過還好,還有四個班級比我們的位置更差。”張凡苦中作樂,充分發(fā)揮阿q精神。
別說這樣一想,他對自己教室位置的抱怨還真的少了不少。
江瀾清往外伸出腦袋,越過張凡望著教學(xué)樓另一端貼著紅色牆磚的凸出部位“嘖”了一下嘴巴。
“如果沒另一個樓梯的存在該多好。”
張凡也注意到了,於是對江瀾清說道:“要不我們?nèi)ゴ_認一下?”
江瀾清點頭同意。“正好,我也想上廁所了。”
張凡先來到樓梯間確定它真是樓梯後才轉(zhuǎn)身走進旁邊的男廁所,嗅了嗅鼻子,暫時沒有刺鼻的氨臭味。
出來後又站在五班的教室外麵吹風(fēng),這裏的視野能夠看到操場,說起來也要比一班好一些,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看來學(xué)校並沒有因為一班是好班就特殊照顧啊,不過也合理,下學(xué)期就要文理分科,到時候也要重新分班。”
在張凡感慨的功夫,江瀾清拖著濕漉漉的雙手從女廁所走了出來,猶豫了一下,抬起雙手對著張凡的臉彈了彈手指。
“你怎麼也跟......其他女生一樣啊?”張凡中途卡殼了一下,暗道一聲好險。
他剛剛差點下意識的就說出白雪的名字了。
“其他女生?”江瀾清歪著頭輕聲確認道。
“就是我初中班上的女同學(xué),她們也經(jīng)常這樣。”張凡大大方方的說道。
“我班上也是這樣,我那個同桌蕭月也常常這樣對我灑水,所以我今天就學(xué)她了。”江瀾清笑了起來,張凡這樣自然的態(tài)度她倒是不會多想。
“對了,那個蕭月這次考得怎麼樣?”張凡想起了去年暑假那件事後,忍不住問道。
“超常發(fā)揮,考入了我們學(xué)校對麵的西聯(lián)大附中。”江瀾清說起了蕭月臉上也有些高興。
又對張凡說道:“她先前還跟我聊了一會兒天,準備周末喊我們?nèi)ゴ何趼饭涔洌掖饝?yīng)了,未來女孩不是在春熙路也有一個專賣店嗎?我想去看看。”
“這麼快就適應(yīng)老板娘的身份了啊?”張凡揶揄道。
“是滴。”江瀾清瞇起眼睛點點頭。
張凡看著她的笑臉,悄悄拉住了她的手,歎了一口氣。“我周末要迴家裏,這邊有堂姐看的,光明市沒人。”
“哦。”江瀾清臉上的笑容陡然沒有了,吐了一下嘴巴皮。“那就我跟她一起去了。”
在看到張凡欲言欲止後,輕輕搖了一下頭。“我理解,如果不時常盯著,肯定會有人偷奸耍滑的。”
之前未來女孩有一個員工偷收銀臺錢櫃裏的錢被抓住的事情,江瀾清也聽張凡講過,後麵還報警處理了。
這下兩人都沒心情繼續(xù)吹風(fēng)了,就朝著一班教室走去。
從教室前門向裏麵望去,教室裏大概已經(jīng)坐了一半多的學(xué)生,講臺前麵的塑料長腳凳上坐著一位中年女士,穿著麻色的格子襯衣,帶著黑色的眼鏡鏡框,有著一頭俏紅色的短卷發(fā)。
“報到。”張凡和江瀾清一前一後的喊道,間隔很小。
居明紅在聽到他們的聲音後,視線在這兩個學(xué)生身上多聽了幾秒,然後才輕微點點。“進來。”
又對著下方的學(xué)生說道:“這兩個同學(xué)是唯一喊了報到的,你們今後要向他們學(xué)習(xí),不能因為還沒有正式上課就忘了規(guī)矩。”
“知道了。”教室裏響起學(xué)生們異口同聲的迴答。
張凡看了一眼教室最左下角還有靠窗的兩個空位後,就踏上了教室的講臺朝著左邊的過道走去,江瀾清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始終保持著半米的距離。
在她走進教室的時候,時間仿佛被靜止了幾秒,張凡作為被輻射的人也感到了同學(xué)們特別是男生們的視線在隨著他自己而移動。
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是個大帥哥,而是因為江瀾清的相貌過於美麗。
在來到那兩個空位出,張凡停下腳步讓她先進去。
江瀾清愣了一下,然後就走進去坐好,同時她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緋紅。
“這就成為了同桌了嗎?”
她本來還準備坐到丁香旁邊,這樣才好不容易引起班主任的注意。m.Ъimilou
這個新班主任一看就跟她初中的班主任一樣,屬於滅絕師太的類型,不,看起來更嚴厲,應(yīng)該是滅絕師太的師父。
張凡在江瀾清坐下後就坐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上,教室裏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衛(wèi)偉博聽著周圍的人在小聲套路剛剛新來的這兩個同學(xué)是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係,心情突然變得煩躁起來。
居明紅將視線從張凡和江瀾清的臉上收迴來,迴想著剛剛的小細節(jié)在心中給這一對學(xué)生貼上早戀的標簽。
然後又忍不住多瞧了他們一眼,同時用手指敲了敲課桌。
“不管你們之前的班主任多麼放縱你們兩個,今後都得給我乖乖的保持合理的距離,至少在明麵上是這樣。”
江瀾清注意到班主任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和張凡後,悄悄揪了一下張凡的腰,小聲說道:“我們兩個肯定被她懷疑早戀了。”
“本來就是這樣,以後也瞞不住的。”張凡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安慰道。
有時候?qū)W生之間自以為是的一點小秘密,在老師的火眼金睛麵前根本無處遁形。
江瀾清想了想,認同了張凡的話,如果要她裝作以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對待張凡她是肯定做不到的,與其這樣還不是正大光明的承認。
這叫戀愛光榮,不容玷汙。
隻不過張凡接下來的話又讓她證明自己是多想了。
“如果她問我們,我們就一口咬定我們是關(guān)係很好很好的朋友。”張凡小聲給江瀾清傳授經(jīng)驗。
他深知一點,跟著老師對著幹的學(xué)生沒有好果子哦,除非你本身占據(jù)大理或者你的學(xué)校實在是垃圾。
他們現(xiàn)在是高中生,而不是九年義務(wù)生了。
該猥瑣發(fā)育就猥瑣發(fā)育,地下戀也未嚐不可。
仔細想一想,這說不定更刺激呢。
江瀾清沒有接張凡的話了,因為班主任又盯著他們看了。
居明紅把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裏,決定以後抽個時間跟這兩個學(xué)生分別談?wù)勑模煤弥v一講早戀的危害。
在學(xué)生陸陸續(xù)續(xù)把教室做得要滿後,居明紅站起來數(shù)了數(shù)人頭,確定全班四十二個學(xué)生都到齊後,用力咳嗽了一聲,語氣嚴肅的說道:“安靜。”
在教室徹底安靜下來後又才說道:“先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居明紅,是你們今後半年的班主任,同時也是你們的數(shù)學(xué)老師。”
說完她又拿起白色粉筆轉(zhuǎn)過身在黑板上用楷書寫上自己的名字。
接著又說道:“希望半年後我還是你們的班主任,因為我一直帶的都是最好的班級,不是最好的在我手裏也會變成最好的。”
“今年高考,我?guī)У陌嘤兴膫考入青木和京城大學(xué),全班45個學(xué)生,一本44人。”她是用十分驕傲的神態(tài)和語氣說出這句話的。
“我知道你們在之前的學(xué)校都是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不然也不會分到一班來,可是到了這裏你們要明白,大家都是十分優(yōu)秀的,隻要你一馬虎一鬆懈就會立馬掉隊,所以我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時間不要驕傲自滿,給我腳踏實地的學(xué)習(xí)。”
“而且這一次的中考數(shù)學(xué)卷我也抽空大概掃了一眼,確實是太簡單了,有這麼多滿分也就不稀奇了。”
“最後提醒你們一下,今後不要給我想什麼早戀還是玩遊戲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時候,除非你給我考個年級第一讓我啞口無言,那老師我也隻能承認你的天賦確實很好。”
這句話她是看著江瀾清和張凡說的,其餘人的目光也順著看向了他們。
丁香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室友等下怕是要哭鼻子了。”
衛(wèi)偉博在看到張凡表情嚴肅後,心中十分高興。“叫你談戀愛,被班主任批評了吧。”
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也差不多是用引以為鑒的心態(tài)和同情的目光看向這二人的,剛剛他們可是胃裏冒酸氣了。
剛剛張凡和江瀾清站在一起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隻可惜現(xiàn)在卻是一對苦命鴛鴦了。
在敲打了一番學(xué)生,給了一個下馬威後,居明紅又迴到講臺拿起學(xué)生花名冊說道:“下麵進行自我介紹,我念到的學(xué)生走到講臺上麵來,不要害羞,語氣要自然大方,這是你給老師和同學(xué)們的第一印象。”
停頓了一下,她拿起花名冊站到教室的右上方喊道:“江瀾清同學(xué),做第一個自我介紹,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
說完她率先鼓起了掌聲,教室裏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在江瀾清站起來後,掌聲被先前更加熱烈了,隻到她走到講臺麵對著下方後都還沒有停歇。
多半都是男生在鼓掌,衛(wèi)偉博是最熱烈的其中之一。
“好了。”最後居明紅不得不出聲叫停掌聲。
江瀾清站在講臺上麵,看著教室下方這些陌生的麵孔,又望了一眼張凡對他露出微笑。
深唿吸一口氣後,她決定做出一個大膽的宣言。
“大家好,我叫江瀾清,來自光明市,有喜歡的人,有喜歡的動物,有喜歡的顏色,有喜歡的愛好,當然也有討厭的東西。”
江瀾清說完第一句話後,又看了一眼張凡,沉默了兩秒後才緩緩開口。
“從小學(xué)一年級開始,我一直是年級第一,因為我也隻能是年級第一,老實說一直當?shù)谝幻┑摹!?br />
“所以我經(jīng)常考試的時候會做一些大膽的事情,就比如這種中考在語文作文裏寫了一句話“張凡,我喜歡你。”,然後就隻考了148分。”
“不過下一次考試我會認真的考了,再拿一個年級第一,希望數(shù)學(xué)題能夠難度大一點,不過我肯定還是會是滿分。”
“謝謝大家。”
江瀾清說完對著大家鞠了一躬就走了下來,而整個教室除了張凡的掌聲什麼多餘的聲音也沒有了。
居明紅深深望了一眼江瀾清,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自己這是被反下馬威了?”
然後開始緩緩拍動手掌,同時說道:“江瀾清同學(xué)的自我介紹很好,讓我們拭目以待,第一次月考的數(shù)學(xué)卷會很難的。”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教室就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劇烈掌聲,青春熱血的他們喜歡和向往這種江瀾清敢於反抗權(quán)威的勇氣。
曾一賢側(cè)頭對著自己的死黨,直視著他的眼睛,用十分認真的表情小聲說道:“偉博,我也喜歡上她了,有一股絕世劍客的味道。”
衛(wèi)偉博看著自己好友的眼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也配不上這個女孩了。
張凡就沒有這麼多的心裏活動了,在江瀾清左下後立馬對她比起大拇指。
“厲害了,我的媳婦。”
看著江瀾清這麼熱血和衝動,他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變得更年輕一點。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