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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家,當(dāng)張凡把自己高考分?jǐn)?shù)告訴他的父母時,張有為和盧靜這才知道今天是高考成績出來的日子,這和前世他們卡著時間查詢他分?jǐn)?shù)的場景截然不同。


    深究其原因,主要是現(xiàn)在的張凡並不需要他們擔(dān)心他的成績,因此也不用過多的操心。


    “第一名是不是清清那丫頭?”盧靜問道。


    “媽你太聰明了,一猜就中。”張凡雙手推著母親的肩膀,拍著馬屁。


    張有為點了一根煙,又開始哼著他自研的小曲。


    張凡看著母親臉上的笑容,聽著父親不著調(diào)的曲,內(nèi)心也十分高興。


    今天張凡家的晚飯很豐盛,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張有為特意開了一瓶他珍藏的茅臺酒,並且還給張凡倒了半杯。


    “兒子,來陪你老爸好好喝一杯。”


    盧靜也不說丈夫帶壞兒子,隻是對著張凡提醒道:“你可不能跟你老爸學(xué),既抽煙又喝酒。”


    “媽就是放心吧!我打小像你。”張凡笑著說道,他十分清楚在這個家誰是話事人,自然毫不猶豫的就把老爸出賣了。


    說罷就端起酒杯就跟自家老爸的酒杯碰了一下,將半杯白酒一飲而盡。


    張凡自重生後怕酒後吐真言就極少喝酒,喝也不會喝醉,但是今天他倒是真想和父親不醉不歸。


    因為上一世高考成績出來,他的父親一個人喝了半晚上的悶酒,被母親扶上床時嘴裏都還在念叨。


    “兒子小時候還經(jīng)常跟我說,他將來一定會考上最好的大學(xué),怎麼就不能說到做到呢?害得我白白期待了這麼多年。”


    張凡拿酒杯的姿勢一看就是老手,這讓張有為不得不放棄和兒子不醉不歸的打算,反而拍了一下他腦袋,沒好氣的說道:“以後不許喝酒了,傷胃又誤事。”


    張有為的話還沒完就把張凡麵前的酒杯子收了,他也不希望自己兒子跟他學(xué)習(xí)。


    ===


    飯過半旬,張有為放下酒杯對著盧靜問道:“我們要辦學(xué)酒嗎?”


    “肯定要辦,這些年別人是兒子結(jié)婚請我們,女兒出嫁請我們,搬個家也請,就連娃兒考上一個大專也要給我們通知一下,送出去這麼多的錢自然要收迴來,更何況張凡這成績。”


    張凡聽著父母的對話,這一件事跟前世沒有改變,曆史的慣性依然存在。


    吃完飯張有為在廚房洗碗,盧靜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一個賬本準(zhǔn)備一家一家的打電話通知,看著大姐盧思和侄兒盧瑞的名字,盧靜搖頭歎氣略了過去。


    當(dāng)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開始失望,那麼這種失望在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不可逆的,盧思和盧瑞的所做所為讓盧靜徹底跟他們斷絕了關(guān)係。


    張凡在一旁看電視,見到母親這樣也就放心了,不然他還有殺招。


    過了一會兒,他又隨口說了一句。


    “媽,我同學(xué)也會來我家吃學(xué)酒哦。”


    “知道了,不過你可要提醒他們不要送錢,免得人家也拿一個賬本記賬。”盧靜怕張凡不懂事,專門教他做人做事。


    “你放心吧,你兒子曉得這些。”


    白雪在聽到張凡請她吃學(xué)酒後,眼淚頓時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不多,剛剛能夠潤濕眼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情緒失控,總之她很開心。


    江瀾清家也會辦學(xué)酒,這是人情世故,周豔清和想法和盧靜也差不多。


    隻有白雪家不會辦學(xué)酒,安雅蘭不想讓別人看她和她女兒的笑話。


    當(dāng)白雪在企鵝群把這件事告訴張凡和江瀾清時,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她。


    張凡掛斷電話後走到窗前,仰望著頭頂夜空中的殘月,見此情此景他想到了蘇軾《水調(diào)歌頭》中的千古名句。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他的家庭一直都是幸福,江瀾清的家庭從不幸漸漸轉(zhuǎn)為幸福,隻有白雪的家由完整到破損。


    隻是這種事他目前也沒有辦法幫助她,隻剩下空悲切。


    想到這裏,張凡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也不管張蓁蓁是否已經(jīng)入睡就立馬撥通了她的電話。


    “姐,我的高考成績出來了,考得很好,全省第二。”ъimiioμ


    張蓁蓁聽著張凡聲音中流露出的高興,她也變得更加的開心,便笑著說道:“先前清清給我打了電話的,然後我就一直在等你的電話,想著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打給我,我就不睡覺。”


    “姐,你有點向著病嬌的趨勢發(fā)展了。”張凡也笑了起來。


    自從跟江瀾清相處的時間多了,他也學(xué)會了一些流行於東瀛動漫中的名詞。


    張蓁蓁也知道“病嬌”的意思,她才不認(rèn)為自己會是病嬌弟控,反而用開玩笑的語氣提醒張凡。


    “你不用擔(dān)心我,倒是要好好關(guān)心你的兩個媳婦,如果你再讓她們傷心,我隻怕她們會真的變成病嬌,那時候你就知道鍋兒是鐵鑄成的。”


    “放心,能夠擁有她們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會再貪心了。”張凡十分認(rèn)真的說道。


    “知道就好。”


    張蓁蓁其實並不擔(dān)心張凡還會喜歡上其她女生,她一直清楚自己這個堂弟時時刻刻都在警告他自己,不許再花心。


    隻不過雖然她知道這一點,她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張凡。


    就如同母親喜歡對兒子嘮叨一樣,更多的是為了告訴她的孩子,媽媽一直在關(guān)心你。


    聊完日常,張蓁蓁便開始跟匯報未來女孩的近況,盡管最近並沒有什麼值得說的東西,她還是挑了幾件比較重要的說了出來。


    張蓁蓁這麼做的理由,隻是為了告訴張凡,未來女孩一直都是他的。


    張凡大多數(shù)時候都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偶爾會提出自己的建議和想法,每當(dāng)出現(xiàn)這種情況張蓁蓁就隻會點頭。


    “好,就這麼做。”


    人一旦將精力投入到一件事情當(dāng)中,時間就會過得很快,等到張凡對張蓁蓁說出“晚安”,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淩晨兩點。


    張凡打了一個長哈欠,表情頗為無奈,他一直想掛斷電話,可是張蓁蓁不給他機會啊!


    “我的姐姐越來越弟控了,怎麼辦?”


    張凡小聲把這句話念了出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作為一個弟弟,有一個這樣的姐姐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是他作為獨生子。


    另一邊張蓁蓁結(jié)束和張凡的通話後終於舍得睡覺了,入睡前她腦海中想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明天中午做什麼好吃?”


    與此同時,陶瑤看著滿負(fù)荷運轉(zhuǎn)的未來女孩新工廠,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老板商量一件事情了。


    “姐,我們這個工廠的第二期擴建要提上日程來了,不然萬一真的有大人物來參觀,這也太寒酸了一點。”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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