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結尾有修改】
秋老虎的存在讓青木大學今年參加軍訓的大一新生吃夠了苦頭,盡管教官已經降低了標準,但是計11班的每一個學生都是汗流浹背。
“堅持一下,還有十分鍾就能夠休息了。”中年教官的聲音中氣十足。
停頓了一下又指著張凡說道:“你們班長的軍姿就很標準,你們要向他學習。”
此時的張凡正作為模範標兵站在隊伍最前麵,麵朝著第一排的女生,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隻是被教官表揚的他此刻並沒有半點開心,反而在心中抱怨起學校發的軍訓服質量太好了,一點都不透光,哦,不,是一點都不透風。
這讓他情不自禁地懷戀起了前世的大學,同樣是一百五十塊前的迷彩服,人家就知道體諒學生的艱辛,特意采購那種很薄的麵料。
女生們隻要身上一出汗,男生們的眼神就會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同時那種麵料還有一種好處,很透氣。
特別是在這種悶熱的環境中,風一吹,巴適慘了。
對於喝了生命一號的張凡來說,區區站軍姿自然不在話下,唯獨因為迷彩服的質量太好,讓他的內心充滿了遺憾,忍不住悄悄地搖了搖頭。
“可惜,可惜。”
相對於張凡的輕鬆,女生中就有人已經在咬牙堅持了。
看著舒悅蒼白的嘴唇,搖搖欲墜的身體,趁著教官巡視到方陣後麵去的時候,他對著舒悅小聲的提醒道:“堅持不住了就請假。”
舒悅看了一眼張凡,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身體反而站得更加的筆直。
其實她也想請假,隻不過需要等另一個女生在她之前請假,她才會舉手請假。
舒悅作為一個希望自己能夠引人注目,並且習慣了成為大家眼中風雲人物的人,唯獨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想看見自己被特殊對待。
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會被其他同學看不起,她需要的是被他人羨慕和嫉妒,而不是變成他們同情的對象。
更何況這是來自她心中瞧不起,又搶走了她班長職位的人的關心。
不管張凡剛剛是虛情假意,還是真心實意,舒悅都不想在他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張凡見舒悅這樣逞強,也就不再說什麼,繼續站他的軍姿,隻不過他還是留了一份心思在她身上。
誠哥既然讓他當了臨時班長,盡管內心十分不情願,不過在其位謀其政,一個班長該做的事情他還是會做到,並且還要做得很出色。
就比如:舉手幫同學請個假。
在看到舒悅的身體又開始左右搖晃之後,張凡舉高手對著教官大聲的喊道:“陳教官,有人身體不舒服。”
陳國峰很快就來到了舒悅的麵前,看到她整個人一副虛脫的模樣,趕緊對著站在她旁邊的兩個女生說道:“你們把她扶到旁邊的樹蔭下去做一會兒。”筆蒾樓
錢盈盈和劉妍本來也要堅持不住了,聽到教官這樣說,立馬攙扶著舒悅走出了方陣。
舒悅看著錢盈盈和劉妍如釋重負的樣子,聽著身後傳來的竊竊私語聲,此時此刻的她整個人如墜冰窟。
這讓她迴想起了小學時代的那一幕,她也是這樣變成了全班中最特殊的一個人,大家就因為她的孱弱而小心翼翼地嗬護她。
班級的大掃除她永遠是最輕鬆的活,體育老師也從來不讓她參加劇烈的運動。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恨透了他們。
好在她在升入初中之後,終於得以從那個用同情心鑄成的牢籠中解脫出去。
舒悅感受到了匯聚在自己身上的這些目光,現在的它們跟曾經的它們沒有什麼變化,而她似乎又將被關迴到那個牢籠之中。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麵前這個多管閑事的男生。
舒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一個人,隻是一直以來練就的本領讓她又很好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把視線強行從張凡身上移開,舒悅對著教官輕微點了一下頭,小聲說道:“謝謝教官。”
舒悅被錢盈盈和劉妍各自扶著一個胳膊朝著不遠處的銀杏樹下走去,走到一半她就對著攙扶著她的兩個女同學微微笑著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說罷,她就一個人大踏步的走向了那處陽光下的陰影之地。
然後以一種很不淑女的姿勢坐在水泥地麵上,用手撐住下巴望著張凡出神。
錢盈盈發現了她的異常,笑著打趣道:“是不是感動了,打算以身相許?”
劉妍也在一旁說道:“中二班長人挺好的,先前一直在望著你,就在你拉我衣服袖子的瞬間就舉手喊教官了。”
隻是不管是錢盈盈的玩笑話,還是劉妍的真心話,舒悅仿佛都沒有聽到,也就沒有接話,隻想讓自己渾渾噩噩的大腦趕快恢複清明。
一陣微風徐來,她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享受著撲麵而來涼意,同時也在心中思考自己要如何才能成為班長。
“終有一天,我也要讓你體會到我今天遭受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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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還不知道他因為一個舉手,一個報告,讓一個女生對他恨之入骨,在中途休息的時候他還特意走到舒悅的麵前認真地詢問道:“身體要不要緊?要不請個假?”
舒悅既是江瀾清和白雪的室友,又是他的同學,他也不想看到她因為中暑而住院。
舒悅聽出來了他的關心,微笑地搖了搖頭。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
然後又盯著張凡的眼睛,用一副真誠的表情表示感謝。
“中二班長,剛剛謝謝你了。”
“不用謝,應該的。”
張凡笑了笑,轉身離開。
看著張凡走遠的背影,舒悅用力捏了捏拳頭,小聲說道:“你不應該這樣做。”
接下來的時間舒悅果真沒有再因為身體的緣故而請假,倒不是因為她的身體素質一夜之間變好了,而是教官把軍訓的強度安排得更低了。
從此張凡他們這個方陣就成為了最令人羨慕的方陣,每一次解散的時間都要比隔壁兩個方陣早。
王儒在慶幸自己班上遇到了一個好說話的教官,幾天的軍訓下來讓他反倒希望這個陳教官能夠嚴厲一點了。
不然這個軍訓就太沒有勁了,一點都不能起到鍛煉意誌的作用。
於是在一次中途休息的時候,他對著張凡說道:“凡子,你能不能給陳教官說說?讓他多鍛煉鍛煉我們,現在搞得我們像是在度假一樣。”
幾天的軍訓下來,404寢室四人的感情火速升溫。
雖然還沒有到一個爸爸跟三個兒子的地步,但是也是習慣了以兄弟相稱。
張凡看著王儒一臉期待的樣子,用手指了指頭頂的太陽。
“今天的溫度是38攝氏度,如果你想要鍛煉自己,可以一個人去跑個五千米,就不要著拉兄弟們受苦了。”
見張凡這樣說,王儒隻好訕訕的笑了起來,自我圓場。
“我就是隨便說說。”
他既想教官加大力度,又不想隻有自己一個人受苦。
劉盲這時候也抬頭望著天空,悠悠地說道:“看來明天要下雨了。”
不同於張凡和王儒隻看見那一輪烈日,他更多得是在關注天邊那一層厚厚的雲。
“我也覺得明天會下雨。”輔導員程誠的聲音突然從他們三人身後傳來,手裏拿著一個手機。
王儒和劉盲趕緊站了起來喊道:“誠哥好。”
張凡則是一個偷懶的人,直接拍了拍他旁邊的水泥地麵。
“誠哥坐。”
程誠瞪了一眼張凡,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小子就沒有一點尊老愛幼的覺悟。”
雖然這樣說,他還是在張凡身旁坐了下來。
王儒和劉盲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如頓時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
“這張凡什麼時候和輔導員關係這麼好了?等下一定要嚴加拷問。”
既然想到了“等下”,他們此刻就不約而同地說道:“誠哥,張凡,你們慢慢聊。”
兩人都是聰明人,見這幾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輔導員主動坐到張凡身邊,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麵對這種情況,他們自然不好杵在這裏,反正等下問張凡他也不會故意隱瞞。
經過十來天的相處,404寢室四人對自己之外的其餘三人都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管是王儒還是劉盲,亦或是劉宇,三人心中都認為張凡是一個大方瀟灑的人,做的事很大氣。
這不是因為張凡做了很特別的事情,隻是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就自然而然有了這樣的感覺。
看著王儒和劉盲的背影,程誠又看了一眼正望向這裏的舒悅,有些欣慰的說道:“我聽陳教官說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還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
張凡也順著程誠的目光望去,見舒悅下意識移開的目光,他倒不會自戀的認為她是因為喜歡自己而害羞。
薑還是老的辣,舒悅雖然自認為是奧斯卡女主角,其實她隻是金雞獎女主角,那一點小心思張凡頭幾天沒注意,稍加注意便明白了。
隻是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好人都已經做了,他也不想去當費事的惡人。
所以聽到誠哥這樣說,他也直白的說道:“早知道是狗咬呂洞賓,我怎麼都不會去當呂洞賓。”
聽到張凡這樣說,程誠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忽然笑了起來,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我看你才是誠哥。”
也不給張凡開口的機會,又立馬問道:“真的不想當班長?我挺看好你為班級服務。”
麵對程誠的搶先一步,張凡隻好把嘴裏原本的話吞迴去,露出十分無奈的表情。
“誠哥,我真沒有心思照顧別人家的孩子,你怎麼就非要讓我當班長呢?”
又看著一邊和同學笑著聊天,一邊悄悄看向這裏劉宇說道:“我覺得劉宇就挺適合當班長的,他為人大方,做事幹練,團結同學......”
“得了,你也不用當說客了。”程誠打斷了張凡的話,同時從地上站了起來。
拍了拍牛仔褲上的灰塵,又用手半用力拍了拍張凡的肩膀,長歎了一口氣。
“本來想找一個苦力的,現在看來隻能我自己吃苦了。”
“你也可以讓你的助理吃苦。”張凡一麵揉肩膀,一邊提示道。
從開學到現在,他們班上的輔導員助理還沒有現身。
“她現在懷孕了,正在休假,所以隻能我辛苦一點。”
程誠在說這話的時候,張凡從他臉上看出來一種名為幸福的東西,於是真誠的祝福道:“但願母子平安。”
張凡這話很奇怪,程誠愣了幾秒才想明白,笑著拍了一下張凡的肩膀。
“不知道你這個腦子怎麼想的,承你吉言了。”
誠哥走了,張凡看著他的背影,抬頭向著遙遠的西南方向望去,喃喃自語道:“我的婉然,明天你就開學的吧!”
下一秒他又用力甩了甩頭,把“李婉然”這三個字重新壓在心底最深處。
隻可惜他現在沒有手機,不然他一點會給江瀾清和白雪發一句。
“老婆,我愛你。”
一想到她們受到的委屈,“我愛你”這三個字就是他必須說的,這樣才能夠讓他把另外三個字好好地封印住。
西邊的雲在接下來的時間越來越厚,當天夜裏,狂暴的雨點就在玻璃上打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流氓這個烏鴉嘴。”
張凡躺在床上小聲罵了一句,又翻了一個身。
隻是窗外的雨太吵,讓他怎麼也無法入睡,隻好用被子蒙住頭,拿起枕頭下的手機。
翻看著他的家庭群,看著江瀾清和白雪的“老公,晚安,親親。”,他臉上有了笑容。
“不知道你們現在睡覺了沒有?”
“都兩點了,應該睡了。”
張凡自問自答完,又翻開了他和張蓁蓁的聊天記錄,她最後的“安”停留在十一點十五分。
“早點休息。”張凡把這句話發了過去。
“知道了,明天上麵就要來人視察,等下就睡。”張蓁蓁過了三四分鍾才迴信。
看到她真還沒有,張凡又問道:“蓉城在下雨沒有?”
張蓁蓁走出廠房,看著已經快要幹的水泥地麵,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按動。
“前天下了一場暴雨,今夜的月亮很明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