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旦,張凡在青木大學的第一個學年即將迎來結(jié)束,搬起手指頭數(shù)日子也隻剩下十餘天的時間。
隻是不同於其他學生磨刀霍霍向課本,他的精力幾乎全部投入到了公司的事情上。
在從係統(tǒng)商場裏麵購買了手機操作係統(tǒng)之後,張凡把所有參與研發(fā)係統(tǒng)的員工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
“我們開發(fā)的這個係統(tǒng)名為輕學os。”
“輕是指我們的係統(tǒng)要有輕鬆、輕快、輕簡和輕易這四個優(yōu)勢。”
“必須要讓用戶使用起來感到輕鬆,很輕易的就能上手,係統(tǒng)動畫要足夠輕簡,流暢度要做到輕快。”
“學是指我們的係統(tǒng)擁有自動學習的功能,即人工智能。”
“它不是一個死板的機械邏輯,而是會根據(jù)用戶的習慣自我學習。”
“比如我想在給一個人打電話,我不用拿起手機,隻需要對著手機說:‘清清或者雪雪幫我聯(lián)係某某某’手機就會自動撥幫你撥通電話。”
......
張凡在上麵說得口幹舌燥,下麵的員工卻大都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tài)。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隻是因為張凡講得東西太多,app圖標的設計標準他都有十分細致的要求。
“要充分考慮給用戶的視覺和空間反饋,布局要美觀,風格要統(tǒng)一,過渡要圓滑。”
並且其中很大觀念在現(xiàn)在的他們看來,太過於超前。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手機係統(tǒng)要擁有這麼多的功能,聽起來比微軟的桌麵係統(tǒng)都還要麻煩。”
張凡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他現(xiàn)在提出了要求,隻需要底下的人按照這個要求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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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jié)束之後,他迴到自己辦公室,隻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又立馬把王佳佳喊了過來。
“佳佳姐,我需要你去一趟矽穀,私底下聯(lián)係那些在穀歌、蘋果、微軟、英特爾等等大公司的華裔或者華僑員工,不管是用情懷還是金錢,能挖幾個算幾個。”
“必須華裔或者華僑?”王佳佳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看見她這樣嚴肅,張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把條件說得太死了,三葉草以後會是一家國際化大公司,自然不能如此要求。
於是便多加了一個條件。
“隻要是有能力的人,我都需要。”
“嗯,知道了。”王佳佳點了點頭。
想到張凡在公司新年聚會上的演講又提醒道:“張凡,三葉草如果想走向世界,不管是你的思想還是公司文化都不能被人貼上種族主義的標簽。”
“我明白,三葉草是一家民營企業(yè),在國內(nèi)這是我們的劣勢,在國外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張凡笑著說道。
見他知曉其中利害,王佳佳也不再多嘴。
一位企業(yè)家不管嘴裏說著什麼主義,真正在意的隻能是生意。
王佳佳從小受到她母親的耳濡目染,再加上當其助手時所看到的一些事例,比起理想,她更在意現(xiàn)實。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擔心張凡太過於追求理想,從而忽視了現(xiàn)實。
在王佳佳離開之後,張凡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端著咖啡杯站到了窗邊。
望了一會兒上方的藍天白雲(yún),低頭俯視著下麵的車水馬龍,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更喜歡廣袤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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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凡心曠神怡地欣賞藍天白雲(yún)之時,袁林卻在自己辦公室裏氣急敗壞的砸東西。
企鵝公司的入局給了他很大的麻煩。
特別是在馬華騰專門從深城飛到京城出席參加新公司的落成典禮時,高調(diào)地公布了企鵝公益計劃之後,原本看好勝林教育的投資者現(xiàn)今都毫不例外地選擇觀望。
一想到企鵝準備每年拿出一億元用來支援落後地區(qū)的教育事業(yè),袁林就開始咬牙齒了。
他萬萬沒想到,馬華騰竟然如此看好在線教育的未來。
雖然這也預示了在線教育有一個光明的前景,但是如果這個美好的前景不是屬於他,隻會令他無比憤怒。
“我這是給馬華騰這狗日的做嫁衣啊!”
袁林在罵馬華騰之時,似乎忘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從顧勇勝那裏搶來的。
罵完馬華騰,他又開始咬牙切齒罵張凡。
在他看來馬華騰隻不過是砍向自己的一把刀,而張凡才是讓自己這樣生氣的罪魁禍首。
袁林是越想越氣,於是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好朋友薛希的電話。
“靴子,你有個朋友不是開了一家私家偵探所嗎?你讓他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掛斷同薛希的電話,他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李叔,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小忙,幫我查查京城三葉草科技有限公司有沒有偷稅漏稅這樣的違法行為。”
在張凡邀請袁林去他的公司參觀之後,袁林雖然表麵上不屑一顧,晚會結(jié)束之後還是立馬托人查了張凡告訴他的那個地址,想弄明白他的底氣在哪裏。
結(jié)果出了有點小錢,其它的一切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袁林本想等到他風風光光把企鵝教育打敗後在收拾,不過想到今天自己在一場有很多投資大鱷參加的宴會上所遭受的冷遇,他便下定決心先給張凡一點顏色看看。
讓他明白在這個國家誰才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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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林的動作很快就給了張凡麻煩,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部門的執(zhí)法人員。m.Ъimilou
本著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到?jīng)]有多少擔心,甚至還有心情跟楊沱開玩笑。
“大家都說投資不過山門關(guān),京城也不在關(guān)外啊?”
楊沱到?jīng)]有張凡這樣輕鬆,他看著正在檢查消防安全的執(zhí)法人員,對著張凡小聲問道:“張總,你和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京城可不是蓉城,一切要重新來。”
楊沱的意思很明顯,張凡也聽得明白,也便有了剎那的走神。
他想到了未來女孩成立當初遇到的那幾個人舞獅子的人,當時他是依靠人民警察的力量把他們趕跑了。
那麼現(xiàn)在這些牛鬼蛇神他能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張凡一時間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因為人家是依法辦事,他也沒有地方去喊冤。
見張凡不迴答,楊沱還以為他聽不明白,畢竟自己這個老總還是身處象牙塔中的學生。
於是也懶得賣關(guān)子了,直接開門見山說道:“張總,我的意思是你跟上麵有沒有走走關(guān)係?一個企業(yè)肯定要跟政府保持良好的合作。”
他這次的聲音雖然比之前更小,不過也把張凡從迴憶中拉了迴來。
“沒有。”張凡搖了搖頭,隨後又歎了一口氣。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大概是有人使壞,不然之前怎麼一直相安無事?”
“也許是人家忘記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楊沱苦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不去想這件事了,他們?nèi)绻焯靵砦覀兙腿シㄔ浩鹪V,同時把事情鬧大,其它的該配合就配合,有問題就整改。”張凡對著楊沱吩咐道。
王佳佳去美國之後,他就成為了大管家。
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上次你要的那些設備很快就會到貨,到時候你把原型機按照梁玉倩給你的圖紙生產(chǎn)出來,內(nèi)部的布局和設計人家蘋果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學習。”
看到張凡對這些麻煩事一副不在意的態(tài)度,楊沱到知道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隻要雞蛋沒壞,自然不用怕蒼蠅。
而且這個雞蛋也不指望靠著別家的母雞來孵化,沒有了想走捷徑的心,也就沒有了提心吊膽。
最後果然也是如此,在一切都合規(guī)合法之下,隻有消防部門提了幾點小意見,楊沱立馬表示整改。
對於這個結(jié)果張凡認為是理所當然,袁林得知後卻氣急敗壞,忍不住罵了一句。
“媽的,這年頭還真有這麼遵紀守法的公司?”
本想繼續(xù)給張凡一點顏色看看,隻不過在拿到薛希朋友送給他的資料之後,看著“未來女孩”這幾個字,他咬了咬牙齒,也就決定暫時放他一馬。
他可不會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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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不再有執(zhí)法人員登門之後,三葉草公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梁玉倩也在這時候找到了張凡。
看到一臉輕鬆的張凡,她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張總,你想不想知道誠立公司明明經(jīng)營地好好的,即使銷量年年下滑,至少也還能堅持幾年,我父親更是才把工廠設備完成升級,準備好好大幹一番,那他為什麼還要去境外賭錢呢?”
張凡即使之前已經(jīng)猜得出原因,但是還想選擇搖頭,他始終是一個心懷幻想的人。
梁玉倩先把辦公室門反鎖上,又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後才緩緩說道:“我爸為了買設備和建新廠找銀行貸了一筆款,隻需要按時還上又能一新廠做抵押去重新貸款,然後去付供應商的貨款和工人的工資。”
“這是很正常的操作,絕大多數(shù)企業(yè)都會這麼做,隻是他沒有想到......”
“舊錢還上去了,新款卻下不來。”張凡出聲打斷了梁玉倩的話。
“嗯。”
梁玉倩點點頭,又說道:“我爸那段時間天天托人跑關(guān)係,可是他拿著錢別人都不敢?guī)兔Γ钺岵胖朗巧宵I有人發(fā)了話,說說誠立不配合政府的征地工作。”
“我爸沒有辦法,為了補缺口隻好走民間渠道融資,最開始月息一分,後來一分五,兩分,三分,拆東牆補西牆,最後利息越來越高,也就隻好放手一搏了。”
......
“我當初隻看到工人們罷工拉橫幅要錢,後來看到父親的遺書才知道錯不在他們。”
梁玉倩的語氣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悔和恨。
“你想告訴我什麼?”張凡聽完後,直視著梁玉倩的眼睛問道。
梁玉倩等了幾秒才迴答:“我想讓張總明白一個事實,錢上麵還有權(quán),將來公司做大之後肯定會有人拿著權(quán)在入股,企鵝和阿裏巴巴都免不了俗,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夠坦然接受,不然即使抓不住把柄,也能讓你過的很不愉快。”
說完,在把杯子裏的冷咖啡一口喝完後,她就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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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緊閉的大門,張凡走辦公椅上站了起來,來到窗戶前看著頭頂上方烏黑厚重的雲(yún)層出神。
“今天會下暴雨嗎?”
隻是沒人迴答他的喃喃自語。
來自北方的寒風吹打在臉上,張凡把係統(tǒng)唿喚了出來。
“23天8小時15分26秒。”
小聲把淡藍色半透明屏幕上跳動的時間念了出來後,他又一次打開了係統(tǒng)商場,看著上麵那些黑科技自言自語道:“三葉草一定會是一家國際化大公司,同時也會是這個國家離不開的公司。”
梁玉倩說的話不無道理,如今的張凡不是剛剛重生時的張凡。
即使張蓁蓁選擇對他隱瞞了很多情況,但是因為有陶瑤這個內(nèi)奸,他也知道未來女孩的成長過程中遇到了很多黑暗的手。
因為張蓁蓁的堅強,不會妥協(xié)。
又因為王立遠雖然過分追求政績,但也是一個好官,性格強勢的他幫忙砍斷了那些手。
等到後來國家領(lǐng)導人來參觀之後,再也沒有人覬覦未來女孩。
要麼沒實力,要麼看不上。
“隻是這些東西我能守住嗎?還是上繳國家?”
張凡第一次在心中這樣問自己。
雖然他不愛錢,但是他還是希望三葉草的控製權(quán)牢牢在自己的手上。
因為他想借著它改變這個世界,證明自己來到過這裏。
隻不過這一次依然沒有人能夠迴答他的問題。
這時候他的耳邊傳來冬雷聲,在小寒這天,京城又迎來一場冬雨。
把窗戶關(guān)上,看著玻璃幕牆外逐漸模糊的高樓大廈,張凡用力甩了甩腦袋。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想給王佳佳打個電話,但是他剛剛拿起手機就放下了,現(xiàn)在就廣打窩還為時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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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越來越大的雨滴聲,張凡也沒有心情繼續(xù)呆在公司了,便朝著學校走去。
江瀾清和白雪很驚訝他今天居然有時間陪著自己去食堂吃飯,臉上的高興難以掩飾住。
隻不過隨後兩女都發(fā)現(xiàn)了他今天有點反常,看著心不在焉隻顧著吃白米飯的張凡,江瀾清有些擔心的問道:“工作遇到困難了?”
“是啊。”張凡輕微點了一下頭。
“三葉草最後肯定會成為另一個韓國三星,並且有過之而不及,我在想那時候的我該怎麼處理它呢?”
聽到張凡這個問題,白雪立馬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你這是農(nóng)夫操心皇帝的事情,造手機都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江瀾清則輕聲說道:“我到現(xiàn)在還是最喜歡我們當初擺地攤的日子,給那些斤斤計較的阿姨討價還價,每賣出去一件衣服就開心得不得了,蓁蓁姐也是這樣想的。”
說到這裏,江瀾清突然盯著張凡的眼睛問道:“你也是嗎?”
張凡沒有立馬迴答,腦海裏出現(xiàn)了一幅幅畫麵。
一秒。
兩秒。
......
五秒。
......
三十秒。
時間嘀嗒嘀嗒走過,等到這個數(shù)字突破一百後,他終於開口了。
“現(xiàn)在是這樣,以後肯定要把這個小醋壇子拉著一起。”
聽到他這樣說,白雪和江瀾清同時有了笑容。
看著她們的笑容,張凡再一次想到了自己三年前的理想。
當一個混吃等死的有錢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