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知道自己大伯一家這次來京城是想要什麼,於是在他的故事中,張蓁蓁隻是他的一個代理人。
“當時因為我年齡太小,又不想讓爸媽知道這件事情,便讓姐跟我一起去把彩票領(lǐng)了。”
雖然事已至此,張有為聽到兒子輕描淡寫地說出這番話,還是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就你這個小兔崽子心眼多,我跟你媽難道還會貪你的錢不成?”
張凡揉了揉腦袋,笑嘻嘻的解釋道:“雖然不會貪汙,但是你們肯定是不會讓我拿去做事情的,我自然也沒有機會做出今天這番事業(yè)來。”
張凡這話是事實,張有為不說話了,繼續(xù)抽煙。
盧靜看了一眼張蓁蓁,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麵輕輕撫摸,一麵柔聲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什麼事情都由著你弟弟來。”
“是小凡不讓我告訴你們的。”
張蓁蓁低著頭迴答道,毫不猶豫地把鍋安在了張凡背上,反正等下也隻會是他被收拾。
劉紅梅看著這場麵,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憤怒之情,她居然不知道這死丫頭居然背著自己做樂然這麼多事。
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享受,讓她的爹媽在家裏起早摸黑的受罪。
本想和往常一樣破口大罵,隻是她的話剛到嘴裏,突然想起張凡挺喜歡張蓁蓁,也就把這口氣咽了下去。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女兒也是老板,事到如今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也隻是在幫張凡打工。
張凡的話劉紅梅倒也沒有懷疑,打小這孩子就聰明,能做出這麼大的事業(yè)也不稀奇。
如果他說是這丫頭的功勞,她才覺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在劉紅梅眼中,張蓁蓁除了讀書和花錢,基本上都是一無是處,做飯和喂豬都沒有她三成厲害。
不罵張蓁蓁,劉紅梅轉(zhuǎn)而又一次稱讚起張凡來。
“小凡子,你小時候就聰明,現(xiàn)在能有這本事大伯母也很高興啊!”
“是啊!你這小子有出息了,當初你姐辦學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娃兒成熟了。”張有德在一旁跟著感歎道。
他這話倒是真心實意,自己弟弟的娃兒有本事,他認為這是替張家爭光。
隻有張文斌有些悶悶不樂,他沒有想到自己姐這麼不中用,原本還想沾沾她的光呢。
看到自己父母都在巴結(jié)張凡,他一方麵在內(nèi)心不想看到這幅場景,另一方麵又希望張凡能夠記得過去自己是怎麼喜歡他的。
每次來自己家裏,都帶著他去打野雞和捉魚。
隻是這話他是沒臉主動提起,更希望張凡自己說起這件事。
似乎是知道張文斌心裏所想,張凡主動對著他笑著說道:“堂哥,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說給你要買一臺電腦?”
“當然記得,隻是我沒有考好。”張文斌趕忙迴答道。
劉紅梅瞪了一眼兒子,沒好氣道:“你還有臉,小凡子當初是想讓你好好讀書,結(jié)果你自己不爭氣。”
張文斌悄悄白了一眼自己母親,在這種環(huán)境下,他也不會和過去一樣當麵頂嘴。
“那電腦買了幾年了,一直放在我家裏,我自己都忘記了。”
其實不管張文斌當初考得怎麼樣,張凡都會把電腦送給他,隻是自己這個堂哥對待張蓁蓁的態(tài)度讓他不高興,這件事最後就不了了之。
聽到張凡這樣說,張文斌心裏十分感動,小聲說道:“原來你早買了啊!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哪能呢,你以前不是也經(jīng)常帶我玩。”張凡笑著說道。
又看了一眼大伯張有德,把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大伯,我原本是準備等堂哥畢業(yè)說這件事的,既然現(xiàn)在我爸媽都知道了,我也就提前告訴你們。”
“你不要給這小子安排工作,他是什麼德行我知道,免得到時候惹出禍事來。”張有德還以為張凡也準備讓張文斌幫他做事,趕忙出聲打破。
他不想自己一家人跟小弟一家人因此鬧矛盾,最後感情都沒有了,就像電視上那些親兄弟一樣。
張凡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張文斌成為三葉草的員工,職位大了他不放心,職位小了對方難免會多想。
聽到大伯這樣說,也就順勢說道:“也行,等到哥畢業(yè)了,他喜歡哪個城市,我就在哪裏給他買一套這麼大的房子,再買一個大門市讓哥自己經(jīng)營,開超市做什麼都得行。”
“開超市好。”劉紅梅接著張凡的話說道,見自己兒子沒有反應(yīng),抬起手半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謝謝你弟兒。”
“大伯母,我跟堂哥這關(guān)係,又不是外人,說什麼謝不謝。”張凡趕忙擺了擺手。
張文斌聽到張凡這話,臉上才有了笑容,對著張凡感激道:“小凡,謝了哈。”
想到自己這一路看到的繁華景象,猶豫了一下又小聲說道:“我挺喜歡這裏,不像我們老家和西域那樣偏僻。”
“好,就這裏,明天我就帶你去看房子和門市。”張凡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張有德見侄兒這麼大方,心裏倒有些過意不去了,他知道張凡這房子花了上千萬,門市隻怕會更貴。
原先他跟劉紅梅來找張蓁蓁,也是希望她給一個保證,讓她弟弟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現(xiàn)在豈止是衣食無憂,還成了千萬富翁了。
想了想,張有德還是決定不接受這麼大的好意,於是主動說道:“給斌阿子在我們市裏麵買這些就行了,剛好我們也能時常看看他。”ъimiioμ
劉紅梅看了一眼自己丈夫,又看了一眼自己兒子,也跟著說道:“是啊!他一個人在京城能做什麼呢?還不如在蓉城安家。”
說罷又對著張文斌勸道:“你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有什麼好?再說了這邊的環(huán)境哪裏比得上我們那裏,又是沙塵暴又是霧霾,你又不是沒看電視,況且小秦的爸媽舍得自己女兒跟你跑到這裏過一輩子?”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劉紅梅這一番話下來,張文斌也覺得京城不太適合自己,也就對著張凡說道:“凡子,我還是在蓉城安家吧!”
“也好,你迴去看房子,看好了跟我說一聲。”張凡微笑著說道。
對於他而言,張文斌在京城和蓉城買房都沒有差別。
“要得。”
張文斌咧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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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的堂哥的生計,張凡又對著張有德和劉紅梅說道:“大伯,大伯母,你們也到城裏來吧!平日裏也可以幫堂哥的忙。”
“以後吧!我跟你爸都是念舊的人。”張有德拒絕了張凡的好意,他現(xiàn)在基本上是無欲無求了。
聽到張有德這樣說,張凡也不強求,主動說道:“我給你們一點錢,你們迴去找人重新把房子修一下,修得跟小別墅一樣,不要舍不得。”
又對著劉紅梅說道:“大伯母你也不用起早摸黑去喂豬了,該吃什麼就吃什麼,買什麼就買什麼。”
劉紅梅能夠聽出張凡的關(guān)心,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淚,哽咽著說道:“小時候你來我家,我就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現(xiàn)在想來我也沒有白疼你。”
對於劉紅梅來講,張凡這個侄兒對自己實在是太好了。
張蓁蓁看著自己母親發(fā)紅的眼眶,起身朝著廚房走去了,她是真的不想看到這一幕,也突然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她不找自己拿錢了。
劉紅梅最在意的是寶貝兒子,當她兒子後半輩子無憂後,她也不想對著這個便宜女兒破口大罵。
張有德最在意的也是自己兒子,隻是他的心裏也有自己女兒。
看著張蓁蓁的背影,他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對著張有為說道:“我這趟來還是為了戶口的事情,迴去後便讓丫頭把戶口遷了吧!”
“好。”
張有為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張凡抽出一疊紙巾遞給劉紅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道:“去吃飯吧,嚐嚐江瀾清的手藝。”
這一頓飯張有為和張有德喝了一瓶茅臺,張凡也陪著他們幹了一杯。
張有德喝得半醉,跟張有為聊起了修祠堂的事情。
“爸以前也跟我說過這件事,那族譜我現(xiàn)在好保管得好好的,隻是一直沒錢去弄,這次迴去可以去做了。”
“順便爺爺奶奶他們的墳也修一下,上次也隻修了爸媽的。”張有為補充道。
又對著張凡說道:“等你以後衣錦還鄉(xiāng),那點錢把村裏的路修了,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張凡雖然不理解上一輩為什麼如此看重鄉(xiāng)土之情,不過也不會拒絕,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好。”
盧靜嫌棄幾個大老爺們吵鬧,拉著江瀾清在一旁說悄悄話。
“這事你準備好久跟你爸媽說?”
江瀾清搖了搖頭,哭喪著臉說道:“我不知道,我怕他們接受不了多想。”
“哪能呢?我去給你媽通通風,這事情他們早晚要知道的,就依你們的感情,他們高興都還來不及,更不會覺得兩家人從此就有隔閡了。”
盧靜終究比江瀾清年長,看事情看得更透徹。
江瀾清也不好說她其實更擔心另一件事情,見張凡母親這樣說也隻好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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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最安靜地是張文斌和張蓁蓁,張文斌是找不到話說,張蓁蓁是不想說話。
在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下,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尷尬之處。
她不是張有德和劉紅梅的女兒,也不是張凡的親姐姐,終究處在一種別扭的孤獨之中。
吃完飯後,張蓁蓁說了一句公司有事,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張有德看著被關(guān)上的防盜門,臉上流露出後悔和自責,想開口卻沒有一絲由頭,隻好望著張凡欲言欲止。
不用張有德提醒,張凡也會跟上去。
電梯裏,他看著兩眼發(fā)紅的張蓁蓁,小聲問道:“大伯他們這次沒有找你要什麼,怎麼還鬧脾氣了。”
張蓁蓁不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哭。
聽到電梯停下來,她才轉(zhuǎn)身把頭埋在張凡的懷中說道:“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隻是你一個人的姐姐。”
“怎麼會呢?江瀾清和白雪也喊你蓁蓁姐啊!同時你也是我爸媽的女兒,以後戶口本上也是這樣。”張凡一邊輕輕拍著張蓁蓁的後背,一邊安慰道。
他知道自己這個姐姐其實是一個很脆弱的人。
“可惜不是親姐姐。”張蓁蓁輕聲抱怨道。
“堂姐已經(jīng)夠親了,不然我現(xiàn)在就不會跟你這樣聊天了。”張凡歎了一口氣。
張蓁蓁這下不說話了,一麵拿出紙巾擦拭眼角,一邊對張凡說道:“你先迴去吧!我自己單獨走走。”
張凡不可能把自己父母丟在家中不管,也就隻好答應(yīng)下來。
“好。”
又伸手揉了揉張蓁蓁的腦袋,微笑著說道:“別多想,你在我心中早就是我的親姐姐了。”
“嗯。”
張蓁蓁輕輕點了點頭。
安慰好張蓁蓁後,張凡重新迴到了家裏,劉紅梅對著張凡說道:“你真是把那丫頭慣事了,擱以前她是絕對不敢這樣耍小性子的。”
“耍耍小脾氣才好。”張凡笑著說道。
見大伯母還準備說什麼,便搶先開口道:“大伯,大伯母,堂哥下午我?guī)銈內(nèi)ネ醺涔洌o你們買一些衣服和營養(yǎng)品帶迴去。”
“那怎麼要得。”劉紅梅客氣道。
她這下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一家人已經(jīng)占了張凡這麼大的便宜,而自己隻是他的大伯母。
“沒關(guān)係,也花不了幾個錢。”張凡笑著說道。
說罷,又對著江瀾清說道:“你就跟著爸媽在家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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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張有德一家提著大包小包高高興興地坐上了迴蓉城的飛機。
張有為注視著自己大哥的背影,直到它消失之後才抬手用力拍了一下張凡的腦袋,冷冷地說道:“你就這麼著急趕你大伯一家走。”
張凡見自己父親是真的生氣了,趕忙解釋道:“中午你也看見了,他們跟姐在一起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大伯也不願意看到姐那樣,先前買衣服的時候他讓我好好照顧姐。”
兒子的話,張有為是信的,伸手拍了拍張凡的肩膀,搖了搖頭。
“讓你姐慢慢適應(yīng)吧,至少現(xiàn)在的情況比過去好多了。”
“那丫頭太受苦了,還要幫你堤防自己的親生父母。”盧靜跟著歎了一口氣。
張凡的故事能騙過他大伯一家人,卻騙不過她這個媽,她知道張蓁蓁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地幫自己兒子打工。
她知道張凡這麼做的理由,也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
張有為也理解,於是在迴去的時候特意對著張凡說道:“你這事做得不錯,如果大哥一家還不滿足,今後你也不用去理會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總不是任由對方索取。”張凡點了點頭。
這種話題多少有些傷感,也就不打算深聊,便主動說道:“爸媽,你們這次多呆幾天,我和清清好好給你們當當導(dǎo)遊。”
“我倒是想,隻是請假隻請了三天,後天就要迴去。”張有為歎了一口氣。
兩天後,遊覽了京城名勝古跡的張有為和盧靜也提著大包小包跟張凡、江瀾清和張蓁蓁告別。
盧靜抬起手捏了捏張蓁蓁的臉,歎氣道:“你這丫頭,總是喜歡多想。”
張蓁蓁則是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小聲說道:“下次不會了。”
沒有聽到“媽”讓盧靜心裏有些遺憾,隻是這種事情隻能慢慢來,她也不強求,又對著張凡和江瀾清叮囑道:“以後要自己做飯吃,你們又不是不會做,哪能經(jīng)常在外麵吃。”
“我?guī)退麄冏觥!睆堓栎柰蝗惶痤^來,笑嘻嘻的說道。
盧靜知道她家就在兒子家隔壁,聽到張蓁蓁這樣說,她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搞忘了打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對著張蓁蓁問道:“丫頭,你都大學畢業(yè)了,怎麼還沒有談朋友啊?”
“不著急,我才22歲呢。”張蓁蓁得意地昂起了下巴。
盧靜不好意思說別人這麼大都當媽了,見她自己都這麼不上心,也就不逼著他去談戀愛。
22歲確實不算大。
不過她還是準備提醒她幾句,女人不是男人,是越年輕越好挑對象。
隻是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丈夫打斷了。
張有為看了一眼手表,看到自己老婆還這麼磨磨唧唧,沒好氣道:“有什麼話非要現(xiàn)在說,馬上就要到點了。”
“你急什麼?”盧靜白了一眼張有為,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張蓁蓁表麵上乖乖點頭答應(yīng),內(nèi)心根本不當一迴事,她才不想談戀愛呢!
教導(dǎo)完張蓁蓁,盧靜又對著張凡語氣嚴厲的警告道:“如果我讓我發(fā)現(xiàn)清清哭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哪能呢。”張凡趕忙舉手保證,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江瀾清看到他這麼裝模作樣,悄悄踢了他一腳。
“是啊,他現(xiàn)在是不能了,因為她早就哭過了。”
這時候她又想到了白雪,比起她來,自己終究還是幸運很多。
於是在這天晚上,她毫無意外地劃拳劃輸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