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身上的傷怎麼樣?”張七看了看眾人道。
“沒什麼大事,上了傷藥,外傷不打緊,但獸化後的後遺癥都是些內(nèi)傷,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恢複!惫辈拥。
“白天。”張七叫道。
如今白天的存在已經(jīng)不是什麼秘密了,張七就沒有把她收迴去,也可以讓她多看看外麵的精彩世界。
聽到張七的叫喚,白天知道需要自己做什麼,雙手一展,一道灰色的霧氣融入公冶伯的身上,然後是阿亮和公冶康。
“這是什麼技能?”公冶伯驚唿道。
他感覺自己的傷忽然以驚人的速度在恢複,外傷處他甚至能感受到傷口處的肌肉在緩緩的蠕動,而內(nèi)傷的恢複同樣是在能感知的狀態(tài)下恢複,這也太誇張了吧,作為一個資深老人,他可是深知這不是治療,而是自療,而且這個自療的速度居然還超過了治療,如果這不是錯覺,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些個療傷藥對眼前的白天來說比白菜還不如?這要是再和療傷藥疊加使用,那……他都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神技?
難道是神技?
想到魔法聯(lián)盟那些個治療師、光明魔法師,在白天的神技下簡直就是垃圾分類中的不可迴收垃圾,直到受了神技的治療,他仍然覺的自己是否尚在夢中。
對於公冶伯這種正常的穿越者來說,更不可思議的是施展這個神技的隻是一個召喚物而已,這完全顛覆了他對極樂世界的認(rèn)識,難道張七的真身是極樂界主?
看著白天,公冶伯口水都幾乎快要流了出來,對他們獸人而已,隻要有了白天,那些個什麼獸化狂化就和平時出個拳那樣簡單,因為這些技能的後遺癥完全被白天的神技給徹底抵消掉,也就是說,就白天一個能讓整個獸人族的實力翻上一倍不止。
白天狠狠的白了流著口水的公冶伯,轉(zhuǎn)身就走迴了張七的身邊,挽著張七的手臂,“大衛(wèi)哥,我們現(xiàn)在去那呀!币贿厯u著張七的手臂,一邊輕聲的問道。
啊!
公冶伯看的眼珠都快掉了出來,不會吧?和自己的召喚物?
看他倆如此親昵的動作,是個白癡都看的出來這對“狗男女”之間的關(guān)係絕不單純,不是有句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嘛,他居然連自己的召喚物也不放過,這也太bt了。但是,要是換成公冶伯他們,別說白天是個美女,就算是一隻掉在糞坑裏的豬,他們也會一天到晚抱著不肯放,有了白天那個神技,就算把他們的丁丁切了炒個菜都心甘情願。
張七當(dāng)然知道公冶伯他們誤會了,但卻是樂在誤會,至少他們不會也不敢因此打白天的主意,甚至連靠近都要仔細(xì)想想倆人之間的關(guān)係。
“我們?nèi)リ柟夂0栋伞!睆埰咻p聲道。
“哦!”
“什麼?”開始公冶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忽然一下反應(yīng)了過來,嚇了一跳,因為陽光海岸雖然不屬於反派陣營的地盤,可那裏是克勞德的地盤。
“那可是克勞德的地盤,而且他們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都班師迴朝了,我們這樣過去不是送死嗎?”公冶伯不解道。
“不然呢?”張七反問道。
“嗯……”公冶伯一時語塞,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這個輪迴世界裏,除了正派就是反派,迴反派是不可能了,卡丹裘肯定活剝了自己。但問題這並不代表就一定要去克勞德那邊呀,先不說大衛(wèi)是原反派陣營的巨頭之一,他們幾個早就和克勞德結(jié)下了梁子,再主要的是,他們剛在前不久新手幹掉了“雪崩”成員尤菲,那他們和克勞德就不是陣營敵對關(guān)係,而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這種仇恨可不亞於卡丹裘對他們的恨。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反派迴不去,正派去不了,公冶伯當(dāng)然答不上來。
張七笑了笑道:“公冶伯,我問你,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看到我們幹掉了尤菲?”
“沒有人呀。”
“那你們會不會去和克勞德說,我們殺了尤菲呀,快來抓我們呀。”張七笑道。
“我又不是白癡。”公冶伯沒好氣的白了張七一眼。轉(zhuǎn)眼一愣道:“難道……”
“沒錯,隻要我們死不認(rèn)賬,然後把責(zé)任推到卡丹裘那裏,你說,他還能怎麼樣?”張七奸笑著。
邊上的阿亮忽然笑著插上一句:“有了修特這個內(nèi)應(yīng),我們就能趁機(jī)加入正派陣營,這樣一來,就算卡丹裘要追殺我們,怕也不敢直接衝入米德加吧。如此一來,克勞德不但不會殺我吧,反而成了我們的擋箭牌。再加上修特在那邊為我們說話,我想我們很快就能賺到50個正派陣營的歸屬感了。厲害呀,大衛(wèi)哥。原來你先前的殺人滅口早就為我們後麵的困境做好了鋪墊呀!
“你以為呢?”張七還是淡淡的笑道,心道這個阿亮確實比他們幾個要聰明,不過他隻猜對了一半,而別一半才是張七真正計劃的核心,那個深埋在張七心底深處的根本目的。
張七的笑容有些神秘,這個神秘代表著什麼,他們不懂,也不想去懂,作為隊友,他們隻知道這種笑容是那麼的可愛,又那麼的安全,但對於那些對手而言,卻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陽光海岸。
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在這個輪迴裏,張七組織發(fā)動的第一次狙擊戰(zhàn)就發(fā)生在這裏。陽光下,昔日申公錯的怒吼聲尤在耳邊,秦欣狼狽尤在眼前。
雖然這裏是正派陣營的地盤,但因為人手有限,加上組織鬆散,很難對下屬地盤進(jìn)行全麵的管理,正因如此才滋生了很多以前類似於砍刀這種地方勢力,克勞德管不過來,在沒有傷及根本的前提下也隻有任其發(fā)展,所以這些勢力雖然歸屬於正派陣營,但並不接受正派陣營的指揮,正因如此,不管張七當(dāng)初反出正派陣營或現(xiàn)在反出反派陣營,隻要他自己不主動辭職,對於雙牛教會的會眾而言,他還是首領(lǐng)。
所以這種看似屬於正派陣營的地盤,但對於雙牛教會而言,和後花園無異,於是當(dāng)張七剛踏入海岸,亨利就迎了上來。
“老大好!焙嗬贿呎~媚的笑道,一邊不停的搓著手。
對他這種小混混來說,戰(zhàn)爭的劫後餘生產(chǎn)生的興奮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超高的忠心度,恐怕這位堂主早就嚇的尿了褲子。
“亨利,我讓你準(zhǔn)備的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嗎?”張七冷冷的道。雖然他對這個手下的表現(xiàn)還是比較滿意的,但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他必須要保持一定的威嚴(yán),不然很容易讓下麵的人產(chǎn)生鬆懈之心。
“全都準(zhǔn)備好了,老大,您跟我來!焙嗬贿呎f著,一邊在前麵帶路。
這條路自然不是當(dāng)初那條大路,好歹現(xiàn)在自己也算是個“大名鼎鼎的通輯犯”,雖然有幫眾掩護(hù),但是不怕一萬,不怕萬一,所以還是讓亨利找了一條相對人少的小道,這種事對土長土生的本地馬仔來說,非常簡單,所以現(xiàn)在張七他們走的就是這種幾乎不在地圖上的小道,人跡罕見,可直通雙牛教會本部。
張七選擇去雙牛教會的原因很簡單,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現(xiàn)在的雙牛教會說穿了也不是張七一個人的幫會,他們還有另一個首領(lǐng),玄天成。
如今的玄天成在正派陣營裏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卡丹裘就算知道張七在這裏,也不敢隻身衝擊雙牛教會,其下場隻能是被克勞德圍攻,這種代價可不卡丹裘目前能夠承受的了。
一到雙牛教會,張家意外的有種家的感覺,雖然他在這裏真正待的時候還不到幾天,但在這個輪迴裏,這裏可算是他真正的發(fā)家之地,後來所有的一切成幾乎全都建立在雙牛教會之上,也隻有在這裏,對於整個局勢的把握他才有種如使兒臂之感。
空曠的大廳,張七孤身安坐,門外緩緩的響起腳步聲,一輕一重,有序而安定,漸入門簾。
入眼處,門口現(xiàn)出兩個身影來,一個風(fēng)流瀟灑,俊美無雙;一個冷豔如冰,亭亭玉立。
玄天成急步向前,重重的拍了拍張七的肩,一切無語,濃重的兄弟之情早就深入到兩人骨髓之中。
他見過克勞德出手,那種頂級強(qiáng)者的實力他深有體會,而作為同級的卡丹裘,居然追殺實力還遠(yuǎn)不如自己的張七,作為兄弟,他的內(nèi)心極其痛苦,一方麵他寧願和張七並肩共生死,那怕戰(zhàn)死當(dāng)場,他亦心安,要比坐在這裏等著張七生死消息的煎熬要好的太多太多;另一方麵,他深知張七的能力,他深信張七能應(yīng)付任何一種危機(jī),那怕極樂界主的追殺,他都能盲目的相信張七能安然迴歸。
但同時他更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是他必須要做的,就算外麵天翻地覆,他也必須要幫張七守好這個雙牛教會,因為這裏才是張七在這個輪迴裏的根本所在。
張七沒有過多解釋,他和玄天成之間已經(jīng)不需要太多言語就能理解彼此,隻是當(dāng)看到他身邊的暗輕雲(yún)全身是傷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暗輕雲(yún),你怎麼搞成這樣,難道你沒有按我說的去做?”冷豔的暗輕雲(yún)如今一臉倦容,雪大的腿上有幾條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身的刺客服也春光乍現(xiàn),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估計內(nèi)傷也是頗重。
“白天!睆埰卟患偎妓鞒隹诘。
灰色霧氣瞬間升起,一下就鑽入了暗輕雲(yún)的身體。
暗輕雲(yún)一愣,即使也露出當(dāng)初公冶伯一樣的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