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上京時間，19點30分】
機械合成的電子聲在【貞瑞】證券交易所的董事長辦公室之中響起。
趙貞瑞眼中的神情十分複雜。
那表情之中既摻雜了【自己怕不是祖墳冒青煙了才遇到一個這麼有錢的二傻子】這種興奮，也糅合了【好氣啊，自己為什麼不能多坑這二傻子點錢】的遺憾。
他看向陸離，努力抑製著自己語氣之中的興奮，“陸先生，我覺得您要不要先考慮一下，做生意講究個不能把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裏，您這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進了？我覺得沒有必要通知其他幾家交易所了吧？”
陸離放下杯子，略微抬了抬頭看了趙貞瑞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如果趙貞瑞沒說那最後一句話，如果趙貞瑞眼中那看傻子的表情能收斂一點，那麼陸離或許不會對他態度這麼差。
但現在趙貞瑞擺明了認定陸離就是塊紅燒肉，而且他想一個人獨吞。
那陸離真就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了。
“不不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趙貞瑞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這邊完全可以幫您完成所有的訂單，就不用麻煩您再去到處跑了。”
“你確定？”陸離眉毛抬了抬，語氣平淡。
“我確定。”趙貞瑞點了點頭，“【暢享】公司現在的總市值大約1297億港元，散戶之中的股票持有比例為45.6%，市值大約為600億港元，也就是五百億華夏幣。這個金額，我們公司完全負擔的起。”.Ъimiξou
“不過考慮到您打算一次性做空所有散戶的股票，所以這邊或多或少會有溢價，所以，實際的市值這邊需要按600億華夏幣給您來算。那麼，您建倉的保證金最少需要100億，如果股票在交割期限到達之前上漲的金額超過70億的話，那麼您需要進行補倉，否則的話，我們這邊會直接按照爆倉來給您處理。”
“這六百億的市值金我們需要您存在一張您的新的銀行卡中，並且需要去銀行辦理凍結。當這些手續都完成後，我們會將該銀行卡存放在專業的第三方機構。您可以放心這筆金額的安全性。我也希望您理解，畢竟這麼大的一筆交易，我們需要一些保證的手段。”
“不過...”趙貞瑞頓了頓，看向陸離，“在此之前，我這邊需要您提供相應的財產證明，畢竟...”
“這個夠嗎？”陸離從兜裏拿出了那張黑卡，隨意的擺放在了桌子上。
趙貞瑞的唿吸頓時一滯，他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陸先生，您介意...我看一下這張卡嗎？讓您見笑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百夫長黑卡...”
陸離將那張黑卡遞了過去，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趙貞瑞不還是挺會說話的嗎？明明是要驗證一下這張卡的真偽，卻說的這麼好聽。
趙貞瑞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陸離遞過來的卡片，隨後在電腦上打開了一個網站，仔細的對照著那張黑色銀行卡上的數字，一個又一個的輸入了進去。
頁麵上很快跳轉出了相應的信息。
持卡人是陸離。
趙貞瑞的手指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他雙手畢恭畢敬的將卡還給陸離，臉上的神色充滿了惶恐：“陸先生，很抱歉之前對您說過的那些話。”
“現在我需要重新對您說一次。”
“我這邊十分不建議您做空【暢享】公司的股票。雖然【暢享】公司在國內的名聲很不好，但是它的市場占有率...”
陸離隨意的將卡揣進兜裏，屈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這些不麻煩你操心。你隻需要抓緊時間安排這件事情就行。”
趙貞瑞絲毫沒有話語被打斷的不悅，他點了點頭，“您放心，最遲明天上午8點半，我這邊會給您安排好所有的交接合同，包括借貨平臺、包括您在港股的賬號。”
“好。”陸離點了點頭，“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迴去了。”
“我再耽誤您五分鍾。”趙貞瑞攔住了陸離，“按照流程，我現在需要和您再解釋清楚，這是我們的規定，十分抱歉耽誤您的時間。”
“你說。”陸離坐迴了椅子上，看向趙貞瑞。
“首先，所謂做空，指的是您先通過我們，從第三方借貨平臺租借相應的股票，然後在交割日之前，您需要將您租借的股票數量原數退迴。交割日最晚期限為十五個交易日。”
“每一個交易日，您總計需要支付您股票市值的0.015%作為手續費，直到您交還所有股票或者到交割日為止。股票市值以您簽訂合同時的市值為準。”
“然後，您需要繳納股票市值等額的現金以及至少達到市值16%的保證金。這些金額都會存在您的銀行卡裏，但是會在凍結後交付第三方公司保管。”
“如果在交割日內，股票上漲的幅度超過了10%的話，那麼我們會通知您。如果您不能繼續增加保證金且股票漲幅增長到12%時，我們將會對您進行平倉處理。也就是俗稱的爆倉。屆時，您所有的保證金都將按照合同，歸屬於相應的公司。”
“鑒於【暢享】公司的資金實力，參考其近三年的流水及盈利，我這邊給您的建議是保證金至少達到300億。”
“之前和您說過的，股票市值需要溢價20%，即100億，是因為此次交易金額過大，是那些第三方借貨平臺的相應要求，並不是我這邊想多賺您的錢，還望您不要誤會。”
“所以，陸先生，我講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您再次思考清楚。”趙貞瑞認真的看著陸離，“說實話，這筆買賣，您很有可能麵臨爆倉的風險，所以，我真的，真的，不建議您...”
“最後這些話也是流程規定的？”陸離看向趙貞瑞，麵色有些揶揄。
“不是。”趙貞瑞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跟您說實話，我本來是準備打算和您對賭，並不準備實際進行操作的。到時候，我隻需要將這個信息發給【暢享】公司，然後再操作一下，那麼您爆倉也就是一兩天的事情。”
“畢竟您也知道，按照現在的架勢來說，隻要您公司的固定資產達到200億，且近三年的盈利狀態良好的話，是完完全全有能力從銀行貸600億的款項出來的。而說句不好聽的話，市值達到兩百億的公司，在上京的cbd內，幾乎隔一公裏就能看到一家。”
“但是，在看到您的黑卡之後，我知道我錯了。”趙貞瑞繼續說道，“您手裏的是百夫長黑金卡原版，並不是華夏境內的聯名款。能持有這張卡，說明您的背景、您的資金都超過了我的預期。也正是因為如此，相比於我從您那裏賺的傭金來說，我更願意用這個來換一個與您交好的機會，或者僅僅是給您留下一個好印象。”
“至於對賭...”趙貞瑞自嘲的笑了一聲，“我還沒瘋到去跟一個百夫長黑卡的持有者去對賭。所以，陸先生，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再次道歉。”
陸離看著趙貞瑞，沉默了片刻之後，再次搖了搖頭。
隻是，這一次，他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感情，“早這樣多好。”
“真的十分抱歉。”趙貞瑞再次道歉，他的額頭上甚至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嗯。”陸離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去安排一下，明天8點半我來你公司。董蝶盈，明天帶著設備麻煩你再跑一趟，辦一張新卡，然後按照趙貞瑞剛才說的，先存一千億進去吧。”
董蝶盈放下手機，點了點頭。
趙貞瑞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的意識甚至有些渙散。
多少？？
一千億？？？
還好我特麼道歉了...
“對了。”陸離看向趙貞瑞，“既然我決定要繼續做空【暢享】的股票了，那麼，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貞瑞瞬間將思緒拉了迴來，他一個激靈，點了點頭，“明白，您是說您有把握...”
“嗯。”陸離點了點頭，“你道歉了三次。前兩次，是在為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情道歉。這個時候我就原諒你了。不過，既然你又道歉了一次，那麼我不能讓你吃虧。既然你給我交底了，我也稍微給你透個底，至於怎麼抓住這次機會，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趙貞瑞的眼神瞬間被喜悅所占領，“我...我明白。”
“那就去做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陸離點了點頭，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趙貞瑞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他雙手貼在褲縫上，麵向陸離，緩緩鞠躬，直到上半身向前傾斜45度為止。
陸離看著趙貞瑞的動作，向旁跨了一小步，隨後頷首，略微躬身。
隨後，他轉身離去。
這次，直到他推開門，趙貞瑞也沒有挽留他。
良久之後，趙貞瑞的眼神之中重新閃爍起光芒。
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狠狠地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發財了！
不過...既然陸離給了這次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話...
嗬嗬...我可是記得，有幾家事務所，還給自己使過絆子來著...
嘿嘿...
等著吧...
趙貞瑞坐迴了椅子上，他腦海之中飛速旋轉著，右手握著的筆不停在紙張上寫著東西。
一個計劃，在他腦海之中慢慢成型。
......
陸離站在電梯之中，閉上眼睛盤思考著剛才的事情。
他對趙貞瑞說的那些話，半真半假。
他確實原諒了趙貞瑞，也願意帶著他一起賺點錢。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需要一個幫手。
一個不花錢的幫手。
在趙貞瑞看到自己的黑卡對自己誠惶誠恐之後，他臨時製定了這麼一個計劃。
【暢享】公司的市值和公司體量擺在那裏，雖然他將【股票】技能點到了99級，但他並不介意再為這份計劃增加一份保障。
自己透露給趙貞瑞的那些信息，他肯定會透露給與他關係好的那些證券交易所。
到時候，不管是出於趙貞瑞對那張黑卡的信任，還是說為了錢，他們肯定都會竭盡全力的打壓【暢享】公司的股票。
叮。
電梯門開了。
陸離睜開雙眼。
剛才的事情沒有紕漏。
那麼...
明天開始，正式敲響【暢享】集團的喪鍾吧。
他抬起腳，離開了電梯。
董蝶盈跟在陸離的身後，離開了公司。
她關上車門之後，沒有著急啟動，轉過頭看著陸離，“兩個事情。”
“嗯？”陸離看向董蝶盈。
“第一，我剛才站在那裏閑著無聊的時候入侵了鄭菲絮的手機，她在朱廣智包裏安了一個竊聽器。”
“根據那個竊聽器，朱廣智剛才開會的時候決定了對【京訊】雙管齊下，明麵上杜絕與【京訊】公司的一切商務合作。暗中，他們準備修改【暢享】公司的所有程序。如果這些程序檢測到電腦之中有【京訊】軟件存在的話，那麼殺毒軟件將會報查殺，同時所有的程序將會不兼容任何【京訊】公司的程序。”
“與此同時，他們撥了將近五千萬的經費給公關團隊，準備從產品、員工、風評、負責人等方麵對【京訊】公司進行全麵的造謠、抹黑。”
“這個會議散場之後，朱廣智又通過某種方式聯係上了某些人。他要求那些人監視清楚宋文瑩的出行方式，以便必要的時候....”
董蝶盈頓了頓，繼續說道，“綁架她，同時製造桃色新聞。”
陸離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慍色，他點了點頭，“第二呢？”
“第二，鑒於【暢享】公司率先打破此次商業競爭的合法性，而且，碰巧有一個機會，所以，我們準備采取同樣的手段進行反製。隻是手段可能會有一點激烈，但我們保證不會在華夏境內進行任何違法活動，同時不做任何能夠威脅人身安全的事情，隻是費用需要你來承擔，初步估算的費用為五千四百萬美金，也就是3.2億華夏幣左右。這其中，2000萬華夏幣是我行的傭金，剩下3個億華夏幣是支付給專業人員的商務費用。”
“你需要嗎？”
董蝶盈看著陸離。
陸離沉默了片刻，“會牽扯到我嗎？”
“不會。”董蝶盈搖了搖頭，“我剛才忘了補充一點，這一次的事件不會對華夏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危害，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陸離看向董蝶盈的神色有些奇怪。
他發現自己似乎對商戰理解出了點偏差。
他以為的商戰，是通過砸錢做空股票，同時從對方公司公布的信息之中尋找蛛絲馬跡，找到對方的破綻。
然而，董蝶盈粉碎了他的這個想法。
聽聽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閑得無聊入侵了鄭菲絮的手機？
竊聽朱廣智的會議？
哦對，這特麼鄭菲絮也有份，這還是她去偷聽的。
然後...
什麼叫做不會對華夏產生任何實質性的危害？？？
這話真的是你一個銀行員工能夠說出來的？
而且你要不要給我解釋一下3個億的商務費用到底聘請了什麼專業人員啊臥槽...
算了。
想這麼多幹什麼。
既然是朱廣智開的頭...
那麼...
別怪我了。
宋文瑩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搖錢樹苗...
你還準備綁架她？
嗬，厲害了。
陸離點了點頭，“麻煩了。”
“不麻煩。我說了，是剛好遇到一個機會。”董蝶盈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就去安排。不出意外的話，三天之內，這事會有一個結果。”
“成。先送我迴上京大學吧。”陸離說道，“再怎麼說，我現在也隻是一個來參加訓練營的普通大學生而已。明天不去的話，我得去跟莫驚春請個假。”
“好。”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