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忙著呢。”薑晚傾隨手將帖子扔到一邊。
若是她不著急拿到太醫(yī)院的聘書或許還能陪薑黎昕玩玩,可他著急著進(jìn)宮見兒子,哪兒有那閑工夫跟她玩兒。
那些個貴族小姐少爺就是閑得慌,每天隻想著參加宴會,舉辦宴會,不然就是詩會,真真是無聊透頂,當(dāng)真以為誰都跟她一樣閑著沒事幹。
薑晚傾讓手底下的人迴話身子不舒服參加不了,可沒想到,她上午讓人去迴話,下午老夫人又找上了她,對著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嫡係請你去宴會是看的你,你為什麼不去,難不成你想讓薑將軍府的人覺得我們?nèi)f戶侯府有不給他們麵子,想獨(dú)挑大梁了?”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未婚生子還帶這個孩子,現(xiàn)在又在這刷什麼小姐脾氣,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嫡出大小姐嗎。”
“這次宴會,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這是老夫人對她說的最後一通話。
薑晚傾很無語,著老夫人是閑到什麼程度,居然連晚輩參加宴會這種小事都插手,甚至她不想?yún)⒓拥諅S宴會要挨罵,這要麼是閑的,要麼就是針對她,純屬想罵她罷了。
後來春寶去打聽得知,原來是薑黎昕在聽到她的迴絕後就立即來了侯府,去找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所以老夫人才這麼生氣。
薑府嫡係對老夫人還算敬重,而且嫡係如今發(fā)展好,是攝政王眼前的紅人,老夫人自然不想薑晚傾開罪嫡係,也估計(jì)是因?yàn)樗K黎昕添油加醋說了她不少壞話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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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寶問:“小姐,那現(xiàn)在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自然是去啊。”薑晚傾聳了聳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也不相信就薑黎昕那蠢笨腦袋,能相處什麼高招。
*薑將軍府*
這是夏季薑府的第一場宴會,薑黎昕效仿南洋人在花園舉辦宴會,不用規(guī)矩的坐在桌前,而是有下人端著點(diǎn)心茶水走來走去服務(wù),這是京城內(nèi)貴族圈中第一個效仿洋人的宴會,主題是欣賞鮮花。
為了應(yīng)夏日宴,薑黎昕甚至還移植了幾缸荷花過來,還問當(dāng)今的太妃要了幾盆起花中珍品,這都是皇宮貢品,十分稀罕。
當(dāng)今的太妃就是薑黎昕的親姑姑,是先皇的寵妃,有一個女兒,衡羽長公主。
薑黎昕今日穿了一襲綠色的廣繡流仙裙出現(xiàn)在眾人麵前,妝容精致,今日用的是紅色的口脂,鮮明奪目,她容貌本就上乘,已出現(xiàn)便是眾人焦點(diǎn)。
“哇……原來這就是將軍府的嫡女,長得真漂亮。”
“不知今後誰有幸能去的如此漂亮的美嬌娘,聽說來提親的人把將軍府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薑小姐家世好,長得又漂亮,聽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般的女子,不是爾等能配得上的,不過我曾聽說薑小姐跟盛家小王爺定下婚約了。。”
眾人竊竊私語,幾乎在場的男子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無一不是歌頌她的美貌。
薑黎昕別提多自豪了,洋洋灑灑,她抬著下顎,像隻驕傲的孔雀,眾人欣賞她,崇拜她,就等著她孔雀開屏一睹芳容。
“小姐您瞧,這些個男人都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了。”婢女紅衣說。
“淡定點(diǎn),難不成拜倒在本小姐石榴裙下的男人還少嗎?”薑黎昕手拿一柄藍(lán)色象牙團(tuán)扇,洋洋灑灑的扇著風(fēng)。
“是是是,普天之下,奴婢想應(yīng)該沒有人能比得過小姐的風(fēng)姿綽闊的傾城容貌。”紅衣繼續(xù)奉承著。
薑黎昕表麵不以為然,可心底裏卻是很得意,她很享受男人情不自禁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目光越多看,她就越開心,就好比一個滿載而歸的狩獵者,而這些男人,就是她的獵物。
“萬戶侯大小姐到。”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緊接著,眾人隻瞧見一襲紅色的身影進(jìn)入視線。
少女一襲紅色紋牡丹的羅裙,頭冠是銀白色的,而雙鬢兩邊是銀白色的流蘇,精致的臉龐似乎不施粉黛,明媚皓齒,唇如朱丹,帶著一股獨(dú)特的風(fēng)情,可仔細(xì)一看,又覺得她恍如叢林中富有靈氣的偏偏仙子,一出現(xiàn)便足以讓人目不轉(zhuǎn)睛,驚為天人。
薑晚傾出現(xiàn)在眾人目光下,她盈盈一水,仿佛瞧不見從四麵八方朝她射來的目光,細(xì)看她如同一汪秋水,不起波瀾,可仔細(xì)一瞧,她分明是明媚動人。
“這、這是侯府的大小姐?”
“天啊,這侯府小姐怎麼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似的,我從前怎麼不知道這京城內(nèi)竟有這麼漂亮的女子。”
“也不知這位小姐有沒有婚配……”
眾人興奮的竊竊私語起來,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從薑黎昕轉(zhuǎn)移到薑晚傾身上。
薑黎昕今日穿著一襲綠衣,可在耀眼奪目的紅衣麵前,就像個背景板,況且不管是從妝容又或者五官的精致來看,薑黎昕是絕對不如薑晚傾的。
薑黎昕死死的瞪著薑晚傾,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捏住團(tuán)扇的手都圍泛白了。
薑晚傾唇角微微上揚(yáng),漫不經(jīng)心的撩了撩肩上的流蘇,瞥了眼薑黎昕,眸底有挑釁的波光湧動。
“她諷刺我,她居然在諷刺我。”薑黎昕咬牙切齒,一張臉幾乎要扭曲。
不遠(yuǎn)處的盛準(zhǔn)瞅著,知道薑晚傾又在氣薑黎昕,倏地上前把她拽出了眾人視線。
“你怎麼穿的這麼招搖就來了?”盛準(zhǔn)略有不滿,叉腰。
薑晚傾癟嘴,不以為然:“我來參加宴會,不穿的好看得體點(diǎn),難不成還讓我披著塊爛布來啊。”
盛準(zhǔn)被懟的一時(shí)數(shù)不出話,小聲嘀咕說:“這樣子最好,那就沒人惦記你了。”
薑晚傾沒聽清:“你說啥?”
盛準(zhǔn)正了正不自然的神色,輕咳道:“沒什麼,隻是覺得你今日穿的這身難看死了,像個戲樓裏的花旦一樣。”
“沒眼光。”薑晚傾頓時(shí)一白眼甩過去。
盛準(zhǔn)一臉嫌棄,眸底卻不自覺浮現(xiàn)一抹笑意,嘴上還不忘損她:“你以後是別瞎折騰了,不管你怎麼折騰這張臉,都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