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有時間琢磨自己的事情，馮雁每日都起得很早，在操練之前的空隙，馮雁還會鼓搗一下硝石、硫磺、木炭、鬆脂等火藥的原料。


    拿出自己的小本本，馮雁仔細(xì)研讀起來。


    最先發(fā)明的火藥由硫磺、硝石、木炭混合而成，硝石能分解釋放氧氣，使木炭和硫磺劇烈燃燒，瞬間產(chǎn)生大量的熱和氮氣、二氧化碳等氣體。由於體積急劇膨脹，壓力猛烈增大，於是發(fā)生了爆炸。後來阿爾佛雷德.諾貝爾發(fā)明了可使消化甘油爆炸的工業(yè)炸藥。再後來一名叫什麼蘭德的家夥發(fā)明了梯恩梯（三消基甲苯）炸藥，這種炸藥威力大而且安全，緊接著又產(chǎn)生了特強黃火藥、無煙炸藥等。


    學(xué)過化學(xué)的人都知道原始火藥比例為：“一硝、二硫、三木碳。”不過後來改進成一比二比七，以及最佳配比75：10：15.


    馮雁小心翼翼的將硝、硫、碳磨成細(xì)粉狀，按照一二三的比例配好，用布條包之撚搓成麻繩狀，既成導(dǎo)火索。然後按照一二七的配比拌勻，用鬆脂油調(diào)和曬幹後，裝填進細(xì)竹筒中壓實，再以導(dǎo)火索相連。


    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生火材料，馮雁又開始製作點火之物。


    首先將收集的鬆木（鬆木有油脂易燃）削成小木條狀，浸泡在硫磺液裏，曬幹之後便成了火寸條，與石燧相摩擦即可點火而出。這與現(xiàn)代的火柴已經(jīng)非常相似了，隻要有一點火花，這種火寸條就能快速點燃。


    “讓老羅找找黃磷，將其塗抹於火寸條便可借用任何摩擦之力立即點火而成。”馮雁心底一樂，繼續(xù)遐想：“以後，哪個不聽招唿的，將火藥竹筒點著扔過去，保管炸他個萬朵桃花開！”


    這就是馮二牌手榴彈！


    為了提高成功率，馮雁按照不同的比例又製作了一些，甚至還製成幹粉狀的火藥，塞進了竹筒中。馮雁記得，在大學(xué)時代，出於好奇曾研究過炸藥的製作方法，不過網(wǎng)絡(luò)書籍中很少講解詳細(xì)的製作方法，否則人人都學(xué)會了，容易引起社會動蕩。


    身處軍營，馮雁根本不敢進行實驗，隻能尋找機會到偏僻的地方進行。


    最近的日子，馮雁加強了力氣練習(xí)和狼牙棒的實戰(zhàn)。


    這一日，馮雁把劉季武叫了過來。


    “劉教頭，你的長刀使得不錯，咱們對練一會。”


    看著馮教頭手中奇怪的兵刃，劉季武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心中犯疑問：“這是什麼怪物？”


    “嗬嗬，別愣著了，開始吧。”馮雁微笑道。


    “屬下遵命，馮教頭，刀槍無眼，您要小心些。” 劉季武有些忐忑地說道，多日跟著這位神奇教頭統(tǒng)兵，劉季武心中早已仰慕多時，心中有了敬仰之心，便會覺得對方處處都會優(yōu)異。其實，劉季武也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這件兵器實在太過古怪了。那麼多尖刺，看著都滲人！


    “好，大家都小心些，關(guān)鍵時刻務(wù)必收手。”


    二人說完，便動起手來：“哐哐哐”一陣密集的碰撞聲傳出，期間更有火星頻頻閃現(xiàn)。


    劉季武使出


    一招“橫空斬”被馮雁用一招“弓步撩棒”擋開，馮雁同樣使出“橫掃蓮花”的招數(shù)，也被劉季武側(cè)身擋開……


    打了一會，馮雁內(nèi)心暗讚：不愧是世家從軍之人，長刀水平甚至比山寨騎兵隊主李力都厲害些許。


    “好樣的，上馬！”馮雁大叫一聲，二人又開始了馬戰(zhàn)。


    “哐哐哐……唿唿唿……”


    二人對戰(zhàn)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才停了下來。


    “馮教頭，您的武藝實在厲害啊！” 劉季武由衷地讚道。


    “哈哈，別說奉承話，還差的遠呢，如果厲害為何咱們戰(zhàn)至現(xiàn)在也未分出勝負(fù)？馮雁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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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奉承話，您比我小了六七歲，能有這般力氣與武藝，已屬不易，假以時日定不是您的對手。” 劉季武抱拳恭敬道。


    “嗬嗬，也許吧。來，咱們練練拳腳。”


    “哦？練拳腳？太好了，早就想跟馮教頭討教些招數(shù)！” 劉季武驚喜道。


    “看腿！”


    馮雁話不多說，直接右腳高鞭腿踢來。


    劉季武隻感一股勁風(fēng)掃過，嚇得連連後退。


    “啪！”一聲，又一記低鞭腿掃過，劉季武趕忙後跳。


    “出手呀，別光顧著躲閃。”


    “好。”劉季武聽到馮雁話語，心中叫苦：這麼快的速度哪有時間還擊？


    馮雁練拳一直以快、準(zhǔn)、狠為宗旨，一旦展開攻擊，對方確實隻能招架。緊接著，“彎身雙衝拳”、“左勾右擺後直”組合拳、轉(zhuǎn)身後肘等招數(shù)再次使出，劉季武再次堪堪躲開。


    見劉季武一直忙於躲閃，馮雁停下手來示意對方出手，劉季武暗自深吸一口氣，一招“力掃千軍”掄拳打來，接著“上臂貫拳”、“正蹬腿”、“掄臂拳”、“黑虎掏心”、“雙掌橫推”使出，這些招數(shù)都被馮雁輕易化解。緊接著，劉季武又使出了“雙臂交叉劈拳”、“轉(zhuǎn)身後掄擺”、“黑虎探月”等招數(shù)，也被馮雁運用王家鐵拳擋開，同時馮雁內(nèi)心好笑：古代拳法比之現(xiàn)代散打格鬥招數(shù)，還是要差強人意一些，怪不得那麼多“武術(shù)大師”倒於現(xiàn)代拳擊麵前。


    趁劉季武再次攻來之際，馮雁突然彎腰左臂快速衝前，用中指突出的“中高一本拳”直中劉季武喉部。劉季武捂住喉嚨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仰麵倒地。


    馮雁此招隻用了四成的力氣，如果用足八分力氣，隻怕對方的喉骨早已被打斷了。


    費力地站起身，劉季武低啞著嗓子說道：“馮教頭，教我！”


    “好。”馮雁笑答一聲，便開始講解：


    “現(xiàn)代拳法……”


    “現(xiàn)……現(xiàn)代拳法是何種拳？”劉季武嘶啞著嗓音問道。


    “哈哈，口誤！”馮雁臉紅，接著繼續(xù)講解：


    “咱們先學(xué)基礎(chǔ)的直拳、擺拳、勾拳。人的身體站於地麵，因此所有拳法都要以地麵之力發(fā)出，帶動腰部旋轉(zhuǎn)進而帶動臂膊發(fā)力。”


    “您說慢點，不懂啊！” 劉季武有些哭喪著臉插話道。


    “比如直拳，打出之前，力量由腳底升起，到達腰部，再由腰部帶動手臂揮出，而且揮出的同時手臂稍加旋轉(zhuǎn)會增加攻擊力量。如果掌握得當(dāng)，在接觸對方之前驟然握緊拳頭，擊打後立即收迴至臉部以防對手攻擊。同樣，擺拳與勾拳同理，由腰部帶動手臂擊出，打完立即迴防……”馮雁知道這些名詞對劉季武來說太過新奇，隻得手把手慢慢的教導(dǎo)。


    其實，馮雁早就觀察到劉季武本身使用兵器頗為嫻熟，不僅在兵卒之間，甚至在將領(lǐng)中也頗有威望。因此，才單獨切磋了一番，加強紐帶聯(lián)係。


    另外，教練的技術(shù)，不能總是自己親身為之，因為太累人、太操心，而且想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所以，馮雁有心培養(yǎng)幾個教頭出來，以便自己能空出時間加強自身練習(xí)，再做些別的事情。


    除了劉季武，接著幾日，馮雁又把張大壯、郭飛、關(guān)七、張和幾人單獨聚到一起。


    看了看眼前的人，馮雁好笑的想到：幾乎都是拜過把子的弟兄。


    “各位弟兄，咱們都是老熟人……”


    “叫三哥！”聽到這樣的稱唿，張大壯第一個不樂意了。因為此前二人定過規(guī)矩，人多的時候尊稱三哥，人少的是時候才能直唿其名。


    “老六，注意輩分。”郭二傻故作深沉甕聲甕氣地說道。


    “說了幾次了，我是二黑哥，這個老六怎記不住呢？”張二黑也恬著臉說道，說完還與郭二傻暗自擠了擠眼睛。


    “那……那我就是老七哥。”關(guān)七也毫不示弱道。


    “這個老關(guān)，咋不叫八哥呢？或者鸚鵡哥。”


    “好吧，各位兄長，我就直言相說了。”馮雁無奈道。


    “說吧，賢弟，我們都聽著呢，嘻嘻……”


    “一個人當(dāng)教練實在太累，我想把自己的一些心得體會與各位兄長交流一下。練兵重在人心、其次手段、再者技藝，然後恩威並用，善體察、重賞罰、身體力行、言傳身教、樹立目標(biāo)、給予期望……”


    整整十個夜晚，馮雁滔滔不絕的灌輸著自己的理念，希望把帶兵之道傳於身邊的弟兄，更希望，這幾個人將來能統(tǒng)領(lǐng)一方軍馬馳騁沙場，勝任一軍之將。


    有了階段性的成果，馮雁便將一千五百將士分成五個小隊，分別由張大壯、劉季武、郭飛、張和、關(guān)七帶領(lǐng)練兵。又花了一些時間，將自己的拳腳之術(shù)相授予眾人，期間與張大壯又切磋了幾次，竟能偶占上風(fēng)。


    本以為張大壯這個變態(tài)，武藝又提高了不少，沒想到自己也突飛猛進了。


    “難道是力氣增加之故？身體協(xié)調(diào)性加強之故？也可能是速度提高了？又或者悟性所致……”馮雁碎碎念著。


    找到小曲子，又研究了一番號令，便讓他與葫蘆娃司號員陶大、陶二等人快速教授各軍營將領(lǐng)。


    終於盼到一個雨雪天氣，馮雁偷偷跑出了軍營。


    將帶著的“馮二牌手榴彈”依次擺開，馮雁眼神中充滿了期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