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知道夏涵兒對自己有意見,可他也知道,夏涵兒對他的意見,是因為誤會了自己對她圖謀不軌。
但是唐辰並不在意,誤會肯定會有解開的那一天的。
所以,唐辰一腳把冉破軍踹出去了,他不想看到夏涵兒被人欺負。
冉破軍捂著屁古從地上爬起來,"你……臭小子,你敢踹我?老子手裏掌控著冰蠶蠱,你竟然敢踢我?老子今天讓你也嚐嚐冰蠶蠱的滋味,我要讓你在蠱毒的折磨之下,猙獰而死。"
"冰蠶蠱?"唐辰冷笑一聲,"是這個嗎?"
說著唐辰伸手把之前從夏涵兒脖子上扯下來的香囊掏出來,在冉破軍眼前晃了晃。
冉破軍一愣,"這個……"
當冉破軍認出了這是一直掛在夏涵兒脖子上的香囊時,整個人猛的一驚。
"這是夏涵兒的香囊,我把冰蠶蠱種在這裏麵的,怎麼會在你手裏?"
"怎麼會在我手裏?"唐辰笑道,"因為夏涵兒的冰蠶蠱是我治好的!"
冉破軍一愣,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能夠解開冰蠶蠱的人,至少也是黃階修士,你不過一個普通人,你怎麼可能解開?"
夏涵兒也是一驚,心中顫動,如果真是唐辰幫她解的冰蠶蠱,那不就是她誤會了唐辰嗎?而且,她還說了那麼多傷害唐辰的話,想到這裏,夏涵兒心中複雜,可是,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唐辰才二十歲,怎麼可能解開冰蠶蠱呢?一定是我想多了。
唐辰笑道,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打開香囊。
香囊一解開,便有一股冰寒之氣從中溢出,隨著冰寒之氣一同而出的還有兩隻蠶蛹,那蠶蛹從香囊之中探出了腦袋,好奇的對外張望兩下,小東西似乎有些懼怕外麵的世界,可是當它看到唐辰的那一刻,小小的身軀迅速扭動著,一下子鑽入唐辰的手掌中,似是撒嬌一般,極為親昵。
在這香囊打開的一剎那,夏涵兒猛的一驚,這……真的是冰蠶蠱?
"這麼說,我真的中了冰蠶蠱?"
"那麼剛剛唐辰說他,在幫我治療冰蠶蠱,並不是在騙我嗎?難道他真的不是為了上我,他真的幫我解了冰蠶蠱毒?"
夏涵兒呆住了,臉色有些發(fā)白,看著唐辰,眼圈都紅了。
冉破軍也的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一向兇殘著稱的冰蠶蠱,竟然對唐辰如此親昵?
"這……這怎麼可能?你竟然能控製冰蠶蠱?"冉破軍不可思議的說道。
"小把戲而已。"唐辰笑道。
"這麼說,夏涵兒的冰蠶蠱毒真的是你解的了?"冉破軍問道。
唐辰笑道,"自然是我!"
冉破軍點頭說道,"你不過一個普通人,竟然能夠解開冰蠶蠱毒,確實很難得。"
聽了冉破軍的話,夏涵兒再次顫動了,她沒有想到她真的誤會了唐辰。
她之前一直在恨唐辰,甚至一看到唐辰她都覺得惡心,可是現(xiàn)在呢?她的心中都是悔恨!
夏涵兒紅著眼睛望著唐辰,心中懺悔,
"我……我真的誤會小辰了,他不是想上我,他真的是在救我?"
夏涵兒無法再抑製自己,大聲哭了出來。
"小辰為了救我,幫我祛除冰蠶蠱,可我卻那樣對他……我……嗚嗚……"
"小辰……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這一刻,夏涵兒又怎麼會想不明白呢?
這些天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很累,發(fā)高燒,可是,唐辰在她鎖骨和胸口上按了幾下以後,她身體中所有不好的癥狀全部消失了。
是她誤會唐辰了,是她對不起唐辰。
"小辰……對不起,對不起……"夏涵兒傷心的哭著。
可是唐辰並沒有怪她,唐辰笑了。
看著夏涵兒已經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唐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涵姐,你現(xiàn)在相信了吧,我真的沒有對你圖謀不軌,我隻是想救你而已……"
夏涵兒嚎啕大哭,"小辰……我知道的,我對不起你,是我誤會你了,請你原諒我……"
這時候,冉破軍冷哼道,"小子,你就能以秘法馴服冰蠶蠱,確實是有些本事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在真正的實力麵前,所有的秘法都是垃圾!"
唐辰笑道,"哦?你覺得我馴服冰蠶蠱靠的是秘法?"
冉破軍冷笑,"不然呢?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過二十,就已經是黃階修為了吧!"
冉破軍語氣帶著嘲諷。
"黃階修為又算得了什麼?在我眼裏不過土雞瓦狗!"唐辰淡淡說道。
"土雞瓦狗?"冉破軍冷笑,"你竟然說黃階修士隻是土雞瓦狗,那這麼說,像我這樣的氣感境修士在你眼裏豈不是連土雞瓦狗也不如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