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博琛先是一愣,隨後連連點(diǎn)頭。
林墨墨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
“那墨墨就不打擾二哥二嫂啦,拜拜~”
說完。
小身影一溜煙就跑了。
房間裏隻剩下慕博琛和蕭沐涵兩人。
這時,蕭沐涵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恍惚之間,她好像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出了房間,但真的完全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是慕博琛的俊臉笑顏。
隻是此時此刻的慕博琛,臉色白的如紙一般。.Ъimiξou
“琛哥!”
蕭沐涵下意識輕唿一聲,心疼的眼淚直流。
她無法想象自己還能看到這個心心念念的男人。
她不是死了嗎?她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下地獄了嗎?怎麼還能見到慕博琛呢……
蕭沐涵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的麵龐,見慕博琛並沒有閃躲,眼中不由得閃爍起淚花,一滴一滴不受控製的滑落臉龐。
她一定是在做死人夢,否則慕博琛怎麼會允許自己摸他的臉呢……
為什麼連死了都要做這樣子的夢,嗚嗚嗚,她好難受啊……
蕭沐涵醒過來後就不斷的掉淚珠子,慕博琛心底也莫名揪痛起來,連忙抬起手擦拭掉她的淚水,麵帶柔情的安撫著。
“沐涵別哭…你這樣,我難受,心好痛……”
這一刻,慕博琛才完全意識到陰陽泣血術(shù)有多霸道。
蕭沐涵哭的那一刻,他的心真的痛得要命,難受的要死,那一種為愛的傷痛,愛到深沉的傷痛。
這傻女人,他又沒有事情,她哭什麼…傷心什麼啊,該哭的人不應(yīng)該是他嗎?
畢竟,她可是活過來了啊……
聽到聲音,蕭沐涵懷疑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錯覺,否則慕博琛怎麼會對自己那麼溫柔,可掌心觸碰臉頰的觸感卻那麼的真實(shí)。
她不由得難受的呢喃出聲。
“琛哥,我都死了,你還對我那麼好,那我該怎麼辦啊,人和鬼不能談戀愛的啊嗚嗚嗚……”
一聽此話,慕博琛整個人哭笑不得,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沙啞的嗓音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柔情。
“傻瓜,我們都沒死,瞎說什麼傻話。”
“啊……”
反應(yīng)慢熱的蕭沐涵呆楞了下,後知後覺連忙推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
“本小姐還活著?!”
騙鬼吧?!她吃了禁藥,還被捅了那麼多刀,都快成篩子了…怎麼可能還活的下來!
試問這世界除了神仙,還有誰能救活我呢?
答案是沒有,有就是神仙……
慕博琛無奈的扶了扶額。
“沐涵,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不信你可以掐自己一下,看痛不痛。”
蕭沐涵一聽,還真照做了,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兩道痛唿聲同時響起。
“痛……”
“嗯哼……”
蕭沐涵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也不可置信的望了慕博琛一眼。
難道她真的沒死?!她還活著!!
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慕博琛忍痛溫和一笑。
“是!你還活著,我…那個…咳咳…是我…是我用自己的命救的你。”
他本想說林墨墨的名字,可想到妹妹說的話,慕博琛還是沒有說出來。
蕭沐涵頓時呆了呆,又不甘心的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上麵的傷口都已經(jīng)結(jié)了痂,除了有點(diǎn)癢,全身上下沒有半點(diǎn)疼痛。
任何感官都是完好無損,且真實(shí)無比。
所以說,她活過來了!
完全相信這個事實(shí)後,蕭沐涵心中說不出有多麼的狂喜,她笑的像個孩子似的當(dāng)場撲進(jìn)慕博琛的懷裏。
喜極而泣的叫喚著。
“啊啊啊…好…太好了,琛哥,我竟然活下來了,我又能見到你了,我又能追你了,我好高興啊…琛哥你簡直就是這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厲害的大神醫(yī)…你太厲害了……”
聞言。
慕博琛一臉的哭笑不得。
心中對妹妹充滿了感激,謝謝你墨墨,二哥一輩子欠你的…
他手掌輕輕的拍著蕭沐涵的後背,薄唇動了動,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
“恭喜你蕭小姐,你已經(jīng)追到手了,從今往後,你隻能是我慕博琛的女人,永生永世,不能分離。”
聽到他的話,蕭沐涵整個人都呆住了。
琛哥說了什麼?!
他願意接受自己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