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百璃冷視。
男人徹底嚇懵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花百璃這女人的戰(zhàn)鬥力會如此強悍。
撲通!
男人再也提不起任何傲嬌的心思,他當(dāng)場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這個節(jié)骨眼兒再不下跪求饒認錯,恐怕自己也會腦袋搬家。
“對不起,真的非常非常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得罪您,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厲害,冒犯了,真的冒犯了。”
“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這個小人見識啊…”
男子跪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向花百璃哀求著。
花百璃懶得多看他一眼,直接將手中的長劍隨手一丟。
砰!
血淋淋的玄鐵劍重重的紮在了男子麵前的土地。
男子頓時嚇得骨頭都酥了。
腦袋像搗蒜棒一樣,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頭。
花百璃也不急著當(dāng)場處決他。
而是饒有興致地問他說:
“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子一聽這話,哪還有半分隱瞞,立刻如實交代說:
“我叫趙楚天,是靈都市趙家的一名旁係子孫。”
“告訴你們哈,雖然我是趙家的一名旁係子孫,但是我在靈都市那也是有名的富少。”
“我父親是趙家非常厲害的一位長老,即便是趙家家主見了,也得給我爹的麵子。”
“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把我怎麼樣,不然你們以後會有惹不盡的麻煩的。”
“得罪了我們趙家,不管你是什麼人,在靈都市你都是混不下去…”
花百璃一聽,頓時來了興趣。
靈都市趙家?
真沒想到這小小的靈都市,還有如此霸道專橫的家族?
那又如何?
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我和小巫女又不是沒幹過滅族的事兒,不差你們一個趙家。
花百璃得知這名男子的底細後,決定直接殺了他。
這時,從車子上下來的林墨墨和陳映南跑了過來。
林墨墨衝花百璃擺了擺手說:
“大嫂,暫時還是先不要殺掉這個家夥了,因為殺了他趙家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咱們的麻煩的。”
“說不準(zhǔn)還會借題發(fā)揮的去靈武司鬧事兒…不如先打斷他一條胳膊,給他長個記性…有時候,槍頂在腦袋上不開,比開槍打破腦袋,更具威懾力!”
花百璃看著林墨墨臉上那天真的笑意,一時間有些發(fā)懵。
小巫女這是幾個意思呢?
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這個趙楚天的吧…又是哪裏來的威懾力呢?
算了…聽小巫女的就是了…管她是咋想的呢。
要是自己事事都能猜到小巫女的想法,那自己早成了姌血那樣頂級聰明的強者了,又何至於此呢?
墨墨可能有深意不殺這個男子吧,或許以後處理起事情來,會更好一些…
“好的墨墨,那嫂子就聽你的。”
花百璃點點頭。
轟!
她抬手便是一道罡氣擊出,男子的一條手臂,直接被轟擊成了血肉沫子。
啊啊啊…
趙楚天感受著斷臂的劇烈痛苦,當(dāng)場在地上一陣鬼哭狼嚎的翻滾。
真叫一個慘烈無比。
花百璃懶得再理會他,再次出手。
轟!
轟轟轟…
一道道磅礴罡氣轟然落地,將在場所有人的屍體都轟擊成了血肉沫子。
隻留下趙楚天一個人。
做完這一切之後,花百璃拔走玄鐵劍,開上出租車,帶著林墨墨陳映南直奔靈武司而去!
雖然她對這座城市很陌生,但手機導(dǎo)航還是蠻給力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
車子在靈武司門前停下。
花百璃拿了行李箱,帶著兩個小萌娃,走向靈武司正門。
靈武司的整個門麵,裝點的十分大氣磅礴。
光是看一眼,就讓人能夠深刻感受到這裏的與眾不同。
它的門楣,如同古代的樓閣一般,四根大紅柱子分別屹立在大門兩側(cè),上麵是一個閣樓樣式古建挑簷頂,琉璃瓦灼灼生輝。
下方是一個巨大的檀木巨匾,邊緣雕紋著蓮花狀匾眉。
匾上用朱紅色的行楷字體,寫著“龍國靈武司”五個大字。
字體的外輪廓又用金箔勾邊,給人的感覺十分富麗堂皇。
花百璃帶著林墨墨和陳映南,走到靈武司門前。
兩名全副武裝的鐵甲士兵,跨步上前攔住了去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