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林墨墨又繞迴了這個問題上。
家遠就知道,林墨墨最終絕對會這樣問的,所以他剛才迴答那個問題,才猶豫了那麼久的時間。
但是如果他現(xiàn)在對林墨墨的態(tài)度稍有變化的話,就會嚴重影響到他在染星心裏的形象。
他好不容易才把染星哄好,這要是再出了問題,那估計就要真的分手了。
他還沒玩夠呢,怎麼可能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跟染星分手,迴家和那位訂婚啊。
現(xiàn)在旁邊有染星盯著他,還有林墨墨那單純又不失心機的眼神,在等著他怎麼迴答上鉤。
“這個……畢竟是兩個家族之間的事,還是需要各家族間的家長雙方坐下來談,才能把這件事談妥,你們說對吧?”
“否則,如果我談崩了的話,那到時候就會導(dǎo)致家族之間的合作破裂,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的!
“染星,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吧?”
家遠說了一連串,最後他把主要的攻擊目標放在了染星身上,他知道,染星比林墨墨可好哄多了。
染星是一個出身普通的女孩,並不會經(jīng)曆這些什麼有錢家族的聯(lián)姻之類的事。
所以一般情況下,涉及到家族生意合作之類的話題,家遠說什麼她就會信什麼。
她也覺得,兩個人這樣的事情,也是家族之間說了算的,,總還是要讓家長來解決這件事情才算體麵。
但是林墨墨可不好哄。
“我也沒有說不讓你去跟家裏人坦白這件事啊,如果你實在不願意跟那位女孩說清楚情況的話,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你的家裏人,讓家裏人給你處理這件事,這總可以了吧?”
家遠一聽就知道,他這是剛出了火坑,又跳進了泥潭。
他是絕對不可能和家裏人說這件事的,畢竟要和他聯(lián)姻的那位小姐的家世,遠比他家還要雄厚。
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家人,都不會讓他拒絕這次的聯(lián)姻機會,這簡直可以讓他家坐收幾百單得到生意合同,他瘋了才會拒絕聯(lián)姻。筆蒾樓
而染星一個普通女孩,什麼都不會帶給他,他雖然有一點點喜歡染星,但是也絕對不會給她半個名分。
“我說你不過就是一個鯤鵬學院的弟子而已,我們之間的事,要你來管嗎?趕緊迴去抱著奶瓶喝奶去吧你!”
家遠氣急敗壞的對林墨墨發(fā)著火,他當然不可能給家裏打電話,所以,隻能把林墨墨趕走了。
染星轉(zhuǎn)頭看著家遠,不相信這居然是家遠能說出來的話。
染星雖說是戀愛腦,但是她也知道林墨墨說這麼多,都是在為了她好,想讓家遠在她的麵前立刻能表態(tài)證明。
但是現(xiàn)在家遠推三阻四的,就是不願意。
原本已經(jīng)原諒他的染星,心又開始支離破碎了。
“你兇墨墨幹什麼?難道讓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你的爸媽就這麼難嗎?你不是說要退婚嗎?早退晚退不都是退,那如果是我說讓你現(xiàn)在就退呢?這個電話你現(xiàn)在打還是不打?”
染星也硬氣了起來,一點都不給家遠留餘地,就讓他現(xiàn)在立刻必須表態(tài)。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