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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與這身衣服相配的話。


    葉卓華的臉色一僵,看著他們離醫(yī)館越來越近,而後,伸手捂住肚子,“夫人,為夫腹痛難忍!


    聽了葉卓華的話,顧夭夭突然拽著葉卓華快走了幾步,“這可不能耽擱,前頭就是醫(yī)館,咱家就是砸鍋賣鐵也得將你的病,治好。”


    他們已經(jīng)站在醫(yī)館外頭,從醫(yī)館進(jìn)出的人,恰巧都便都能聽見顧夭夭這番言論。


    很多人,都望向他們。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或者也有嘲諷的,終歸現(xiàn)在他們,萬眾矚目。


    葉卓華咬著牙,“罷了,進(jìn)去吧。”


    左右,兩邊都沒有認(rèn)識他們的人,為了顧夭夭丟人便丟了吧。


    顧夭夭側(cè)頭,正巧看見葉卓華這端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明明,在醫(yī)館外頭該是心情沉重的,可瞧見葉卓華這般,顧夭夭的唇忍不住勾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放心,我說休你是玩笑之言!


    若是真的有問題,喝藥治便是了。


    若是治不好,顧夭夭搖了搖頭,罷了,走一步說一步吧。


    葉卓華輕輕的磨著牙,從來沒想有一日成了旁人,生育孩子的工具?


    有意思,當(dāng)真有意思的緊。


    正想著,兩人已經(jīng)進(jìn)入醫(yī)館了。


    進(jìn)去之後,葉卓華瞧著醫(yī)館的布局,多少有點(diǎn)安慰,至少,這家醫(yī)館裏的大夫是拉著簾子,讓人在裏頭把脈,他們進(jìn)去說什麼,隻要壓低聲音,外頭的人根本不會知曉。


    他們等了有好一會兒,才算是輪到他們。


    進(jìn)去的時候,顧夭夭下意識的便扶住了葉卓華。


    葉卓華低頭看著顧夭夭的胳膊,嘴唇動了動,到底什麼也沒說。


    大夫抬了一下眼皮,“小夥子怎麼了?”


    葉卓華被顧夭夭扶著,大夫自是一眼便瞧出,誰是自己這次的病人。


    葉卓華坐在大夫的對麵,隻是要看的東西,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便沉著臉不吱聲。


    顧夭夭隻能在旁邊壓低聲音說了句,“我們夫妻成親大半年了,一直沒有孩子,我瞧過了,是沒有什麼事的!


    聽了顧夭夭的話,大夫不由搖頭,“這種事急不得,有的一兩年才有,講究個緣分。”


    這話,雖不是他這個做大夫的人說的,可是事實(shí)上確就是這個道理,很多夫妻都沒毛病,可肚子就是沒動靜,等著不強(qiáng)求了,孩子自然來了。


    大夫指了指旁邊的腕托,讓葉卓華將胳膊平放在上頭,“房事如何,多長時間?”瞇著眼,準(zhǔn)備將手搭上去。


    顧夭夭沒想到大夫會問這樣的問題,麵上閃過一絲尷尬,“呃,有時候很長,有時候,很短!


    顧夭夭想著,若是說很長時間,大夫聽了沒問題,便不仔細(xì)給人瞧病,索性便想著說了很短,讓大夫用些心。


    大夫一聽顧夭夭描述的,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凝重起來,“長有多長,短有多短?”


    這話問的,顧夭夭的臉更紅了,“長,長有一個時辰,短,半柱香,一盞茶?還是更短?”


    這種事,她哪能記得這般清楚。


    長,照顧葉卓華的麵子,該是比真的說的要長,至於短,原就是顧夭夭瞎編的,誰知道該有多短?


    隻是,聽顧夭夭這一形容,大夫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看大夫的臉色不好看,顧夭夭趕緊小聲的問了句,“這,可嚴(yán)重?”


    大夫搖了搖頭,“這很複雜。”沒有直接迴答顧夭夭的問題,而是看向葉卓華,“平日裏,腰兩側(cè)經(jīng)常痛嗎?”


    大夫問完,顧夭夭恍然間明白什麼,眼神裏透露出幾分憐憫,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真有那種毛病了。


    葉卓華的牙,又咬了起來,“我的腰,很好!


    對於葉卓華的話,大夫自是不信的,隻覺得大概年輕人愛麵子。


    隻是,這脈搏。


    大夫趕緊讓葉卓華又換成左手,把了一會兒,又讓他換成右手。


    “我都知道,我無礙。”葉卓華,在旁邊陰惻惻的說了句。


    這話說的,著實(shí)讓大夫上火,既然什麼都懂,還跑了醫(yī)館做什麼,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隻是,一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葉卓華故意露出來,腰間的令牌。


    大夫也算是與不少人打過交道,那令牌他雖不知曉,是哪個衙門的官爺,可卻已經(jīng)知道對方惹不起,連忙收迴自己的視線。


    顧夭夭光盯著大夫瞧,想從他的臉色中,猜測出幾分端倪,自沒瞧見葉卓華的小動作。


    隻是瞧見大夫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顧夭夭這才迴頭瞪了葉卓華一眼,“懂得什麼懂得,你又不是大夫,竟在這胡言亂語!”ъimiioμ


    大夫嘴角輕輕的抽動,自然是願意聽到顧夭夭教訓(xùn)人的話,隻是,大夫慢慢的將手收了迴來,官家的事複雜的很,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這位公子身子無礙,至於孩子,時機(jī)成熟後,自然會有。”


    顧夭夭心思在葉卓華的身子上,並沒有注意大夫稱唿上的變化,隻追問了句,“那,需要拿幾幅藥?”


    “不需要。”大夫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怎麼可能?顧夭夭自是不相信了,大夫明明之前臉色那麼差,莫不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了?“大夫您說實(shí)話便好,若有什麼事,我們會坦然麵對的!


    “這年頭還有人沒病往自己頭上安病的?趕緊迴去吧,別耽誤我給旁人瞧病!闭f著,便朝外喊了一聲。


    瞧著後頭的人已經(jīng)進(jìn)來,他們自然不好再占著地方。


    從醫(yī)館出來,顧夭夭心情格外的沉重,原本隻是隨口說句,沒想到真的查出什麼來了,即便大夫說無礙,顧夭夭也覺得,肯定大夫隱藏了什麼。


    而後,側(cè)頭望著葉卓華,“你可覺得,那裏不舒服?”


    葉卓華冷哼了一聲,一把將人拽在自己懷裏,“這麼想要孩子?我們努力些?我一雪一盞茶的前恥?”


    顧夭夭趕緊推開葉卓華,這人來人往的像什麼樣子?


    “夭夭?”顧夭夭的視線都在葉卓華的身上,聽著前頭有人喚自己,這才抬頭,沒想到竟然瞧見顧明慧在對麵站著。


    此刻,她也是一身尋常婦人的裝扮,而她的旁邊,站著的是馮澤。


    “姐,姐夫!鳖欂藏簿o走了幾步,上前拉住了顧明慧的手。


    葉卓華跟在顧夭夭後頭,也低聲喚了一聲人。


    “妹婿。”比起葉卓華的聲音,馮澤卻是喚的響亮,生怕別人不知曉,葉卓華是他的妹婿一般。


    “怎麼想起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了?”顧夭夭隨口問了句,在她的印象中,顧明慧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顧明慧還沒迴答,馮澤搶著說道,“二妹可要勸勸她,都有身孕的人了,怎越來越像個孩童一般了,非要鬧著出來看熱鬧,還不帶下人,我這心,就沒放下來過!


    馮澤說著,指了一下身後首飾鋪?zhàn),大家心裏便明白了。


    顧明慧聽了馮澤的話,猛地擰了一下馮澤的胳膊,“讓你胡說八道。”


    臉,不自然的紅了。


    一來,還是有些不習(xí)慣,在旁人跟前顯示自己與馮澤這般親密,二來,也是因?yàn)轭欂藏脖人捎H晚,顧夭夭還沒有身子,再讓顧夭夭心裏有壓力。


    看著顧明慧眼睛裏閃著的亮光,顧夭夭打從心底裏歡喜,眼睛不由的看向顧明慧的小腹,“這是喜事!


    馮澤讚同的點(diǎn)頭,“這孩子不過月餘,若非我娘說,孩子不足三月不能大肆宣揚(yáng),不若,我怎也得請大家吃酒,同大家熱鬧熱鬧。”


    馮澤說的格外得意,算算日子,該是他們頭一次同房便已經(jīng)有了。


    一頓,接著說道,“你們呢,也是有了身子了?”抬手,指了一下他們身後的醫(yī)館,眼底卻帶著濃濃的笑意。


    很明顯,他是故意的。


    若是顧夭夭有身子,府醫(yī)肯定要為顧夭夭請平安的脈的,何至於到外頭的醫(yī)館?


    而且,看剛才的姿勢,怕是來給葉卓華看病。


    其實(shí),從葉卓華他們一出來的時候,馮澤便瞧見了這倆人,隻不過不願意同葉卓華說話罷了,若非顧明慧自個瞧見了,這會兒他們不定早就離開了。


    自然,若非覺得是葉卓華出事,馮澤也不會這般說話,畢竟,若是嘲笑顧明慧的這個寶貝妹妹,迴到府裏,他的日子可不好過。


    饒是如此,還是被顧明慧一頓猛掐,“你們,莫要聽你姐夫,胡言亂語!


    顧夭夭笑著搖頭,“無礙的,姐夫也是高興,正好,從現(xiàn)在開始,我可以給我這,小外甥準(zhǔn)備禮物了!


    提起肚裏的孩子,顧明慧臉上的笑容便濃了起來,“這也說不準(zhǔn),許是個小丫頭呢!


    “都好,都好!瘪T澤趕緊從旁邊說了句。


    家中的長輩,雖然沒說過,可大家都知曉,其實(shí)是盼著出來個小長孫。至於顧夭夭,無論是外甥還是外甥女她都?xì)g喜,隻不過說了個,讓世俗覺得比較喜慶的話罷了。


    隻是這話,娘家人說的,馮澤這邊不能說,而且還要趕緊表態(tài),莫要讓顧明慧想多了。


    看著馮澤這麼著急,葉卓華冷笑一聲,“也是,無論男孩女孩,隻要長的不像你便成。”


    這話說的,馮澤立馬拉下臉來,他好歹不說,也是京城中多少少女口中的如玉公子,何至於落的現(xiàn)在,被人諷刺相貌的地步。


    “妹婿,該加把勁了。”馮澤毫不客氣的,在葉卓華心口捅了一刀子。


    葉卓華笑著搖頭,“我們還年輕,不著急。”那刀子,接著又返迴去了。


    即便,比馮澤小了沒多久,那小便就是小。


    馮澤的臉再次沉了下來。


    顧明慧趕緊推了一下馮澤,“出了的時間久了,娘該掛念了。”言外之意,趕緊迴去吧。


    看顧明慧又出麵了,馮澤自然不好說其他的,隻能將氣壓了迴去,與顧夭夭道別。


    待他們走了一陣後,顧明慧忍不住說了句,“你莫要老針對妹婿!彼齾s也是不明白了,怎這倆人一見麵便就要爭個高下來。


    馮澤哼了一聲,“是他先算計我的。”


    顧明慧輕輕的捏著眉心,“你是姐夫!弊栽摯蠖。


    馮澤不喜的撇了撇嘴,“我與他計較,那是他的榮幸,若是尋常人,與我說話都難!


    這話,倒也不假,馮澤什麼出生,確實(shí),京城裏頭沒幾個能入的了他的眼的。


    突然想起,頭一次見馮澤,他便過去問自己生辰的,眉眼中全都是笑意,大概這世上,就真的有,一眼萬年。


    顧明慧離開了,顧夭夭他們自然也該迴去了,“你說你與馮澤怎麼迴事?”


    “還不是因?yàn),你們姊妹關(guān)係太好了!比~卓華隨口便迴了一句。


    這話說的,顧夭夭猛地將人拽住,自要讓他將話說明白,怎麼就成她們的錯了?


    “就拿這次說,我們倆若不吵吵,你們倆會這麼快分開?”


    被葉卓華一提,顧夭夭低頭思量,確實(shí),若是沒有葉卓華與馮澤,怎麼也得再聊一會兒。


    看顧夭夭想明白了,葉卓華便不再言語。


    若是他們挑擔(dān)們之間,還,和和睦睦,兄弟情長的,豈不是要經(jīng)常見麵?然後四個人,談天說地?


    這,自然不願意的。


    他們將心愛的人迎迴府中,可不是為了,再尋來誌同道合的知己。


    葉卓華這番言論,顧夭夭隻覺得一陣陣頭疼。


    而後,顧夭夭突然腦子一閃,既然,葉卓華心思這麼多的話,顧夭夭忍不住上下打量葉卓華,突然覺得,他與大夫那話,說的格外不對,什麼叫,他都知道?


    顧夭夭冷笑了一聲,“葉大人,我突然覺得,卑鄙無恥這四個字格外適合你!


    葉卓華不以為意的點(diǎn)頭,“你說是便是!


    左右,這四個字也不會改變自己什麼,也不會讓顧夭夭離開自己。


    看著葉卓華這般不以為意的樣子,顧夭夭的心裏突然閃過一句話,“死豬不怕開水燙!


    兩個人,一路閑聊,很快就到了葉家門外,隻是剛到了,下頭人說,顧父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了。


    這是顧父頭次登門,在顧夭夭心裏定然是發(fā)生了大事,也沒多說,快步便往前走。


    看顧夭夭這個樣子,葉卓華在後頭想提醒一句,可到底沒說出口,隻能由著顧夭夭過去。


    顧夭夭進(jìn)去的時候,顧父正坐著品茶,聽得顧夭夭一聲爹,顧父才抬起頭來。


    瞧著顧夭夭這一身打扮,眉頭不由的緊鎖,而後,瞧著顧夭夭身後的葉卓華,不喜的表情便更濃了。


    “爹,您怎麼過來了?”顧夭夭上下打量,瞧著顧父無礙,心才多少放了下來。


    “今日無事,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順道過來瞧瞧你!鳖櫢刚f著,葉卓華便過來見禮。


    顧父一頓,抬手示意左右的人退了下去,張嘴便要訓(xùn)斥葉卓華,顧夭夭不懂事,葉卓華怎也不懂事?瞧瞧這是什麼打扮?


    顧明慧懷有身孕的事,今早已經(jīng)將信送到老太太跟前,顧夭夭先成的親,不定肚子也有了小孩子。


    不過,到底已經(jīng)成親了,顧父為了顧夭夭也不能像從前那般訓(xùn)斥葉卓華,隻拉著臉說了句,“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胡鬧?”


    說完,視線從葉卓華身上挪到顧夭夭的臉上。


    至於,他這不滿是衝著誰,隻能讓葉卓華自己品了。


    “好,以後我們再也不這般出門了。”顧夭夭趕緊輕笑著顧父跟前撒嬌。


    顧父無奈的搖頭,輕輕的咳了一聲,“你也是,都成親多久了,怎麼一點(diǎn)為人妻的自覺都沒有?”


    這個時候,葉卓華自要表現(xiàn),趕緊為顧父添茶,“父親息怒,夭夭也是太想念您了。”


    “想我便迴去瞧瞧,這才幾步地?”顧父順著便來了句,不過臉色總是緩和下來,才又重新看向葉卓華,“坐吧。”


    顧父難得上次門,顧夭夭自要領(lǐng)著顧父好生的瞧瞧這院子。


    顧父陪著顧夭夭轉(zhuǎn)了一圈,尋了個亭子坐下,“行了,趕緊迴去換上衣服,我瞧著你這一身打扮,眼疼。”


    尤其頭上,也不知道是從哪尋來的一塊青色的布巾,顏色黯淡,就跟許久沒洗過一般。


    顧夭夭自是不知曉顧父心裏想的,不若總要解釋一句,這東西原本便就是這般顏色。


    離去的時候,顧夭夭遞給葉卓華一個眼神。


    就她對自己父親的了解,斷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上門,她陪著顧父轉(zhuǎn)了這麼久,顧父都沒有開口,現(xiàn)在,準(zhǔn)備歇息的時候,將自己攆走,估摸是來尋葉卓華的。


    待顧夭夭離開後,葉卓華主動詢問,“父親可是有什麼事?”


    顧父瞧著似乎有些猶豫,端著茶杯輕輕的轉(zhuǎn)動,良久顧父才說道,“對於文候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怕有蹊蹺!比~卓華想也不想,便直接迴答。


    顧父讚同的點(diǎn)頭,這事,他剛才已經(jīng)去了一趟馮家,馮將軍與他的看法一樣,怕是,人為。


    隻是,顧父有事並沒有同馮將軍說,而後,從袖子裏取出了一方帕子,遞給葉卓華。


    葉卓華接過來打開一瞧,沒想到竟然是一封血書,“太子,並非明君!焙苁呛唵蔚模鶄字。


    “這是昨日夜裏,從侯府出來的東西。”顧父在旁邊解釋了句。


    葉卓華微微的皺眉,他在刑部辦案,雖說有專門的仵作,可他多少也會對仵作事有所了解,瞧著幹涸的血跡,發(fā)暗發(fā)黑,怕是,寫血書的人,當(dāng)時已經(jīng)中毒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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