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愣了一下,隨機反應過來,臉瞬間變的通紅,低頭應了一聲,趕緊走了出去。
而後,將門,關的嚴實。
“你這丫頭,想法有點多!笨粗牧吡耍~卓華蹲在顧夭夭的跟前,抬起顧夭夭的腳。
顧夭夭順勢踹了葉卓華一下,“你還好意思怪旁人,還不是你平日裏,便沒個正經(jīng)!”
才讓夏柳誤會,以為這關上門,必然是要發(fā)生點什麼。
葉卓華低低笑著,“我在我夫人跟前,正經(jīng)個什麼?”在顧夭夭踹他的時候,順勢握住了顧夭夭的腳,“還能踹人,可見沒什麼大事。”
而後,手上一用力。
顧夭夭倒也不是疼,就是心裏突然緊張,驚唿了一聲。
葉卓華猛地抬頭,唇間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我這次可是,正經(jīng)的很。”
許是與葉卓華處的時間久了,顧夭夭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腳被困住沒法踹,便抬手,敲在了葉卓華的額頭上,“你是愈發(fā)的不在乎臉麵這東西了!
葉卓華哎呀了一聲,咧著個嘴裝作有些疼的樣子,隻是眼底全都是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將顧夭夭的腳放下,慢慢的扶著顧夭夭的站起來。
顧夭夭忍不住笑了起來,“葉大人手法厲害。”站在地上,雖說多說有點麻,可卻沒有那般疼。
葉卓華聽後,微微的挑眉,“我自是,最擅長伺候夫人。”
話,自又別有所指。
顧夭夭立馬推開葉卓華,她便知道,就不能給葉卓華一口好氣。
隻是到底崴著腳,還是有點軟,葉卓華趕緊將人扶住,“好了,不過是句玩笑,怎麼還這般當真?”
很是擅長,見好就收。
若是顧夭夭再說下去,顯得,自己有多麼想,與葉卓華聊這床榻之事。
扶著顧夭夭出門,讓夏柳將顧夭夭的袍子給她披上。
等著係好帶子,葉卓華便蹲在顧夭夭的前頭,示意顧夭夭上來。
“我無礙的!鳖欂藏惨怀鰜,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圍有不少人在看著她,即便現(xiàn)在,還沒瞧見人。
葉卓華幹脆起身拽了一下顧夭夭的胳膊,讓顧夭夭沒防備直接倒在自己的身上,而後將人背了起來,“傷筋動骨一百天,要是不注意傷著筋骨,趕明我得向兄長借個輪車給你坐著!
知曉這人就是說的嚴重,顧夭夭哼了一聲,“都是借口!
葉卓華不置一詞,背著顧夭夭往刑部外頭走去。
到底,也不是顧夭夭的錯覺,她聽著身後的腳步越來越多,不由迴頭看一眼,沒想到,便瞧著竟有不少人跟著她們。
顧夭夭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放我下來!
當著這麼些人的麵,這像什麼樣子!
再則說,葉卓華剛處置了吏部侍郎,該是多麼英勇神武,這般落差如何讓大家受的了。
葉卓華沒理會顧夭夭,卻將周生喚在跟前,“傳下令去,誰再看便將誰的眼,挖出來!”
一開口,便是大家熟悉的尚書大人。
仿佛,背著顧夭夭,是大家產(chǎn)生的錯覺。
尚書的命令,下頭人自然得遵循,即便有好奇心,也都要安奈住,至少,不能在明麵上看了,總的尋個地方藏起來。
來了刑部一次,顧夭夭下定決心,再也不來第二次。
也不知道顧夭夭是真的惱了,還是因為這紅色的衣裙襯的,此刻顧夭夭的臉紅撲撲的,葉卓華的眼神變了變,很自然的掀開馬車的簾子,讓外頭的冷風吹進來。
“若非怕餓著你,不若現(xiàn)在,總得拉著你先將衣裙換了!边@般明豔動人的樣子,總不想讓旁人看見。
說到這,葉卓華憤恨的抬起聲音來,“夏柳這如何辦的事,怎也不知道給你尋一頂帷帽?”
這話,顧夭夭自替夏柳冤枉。
她已經(jīng)讓人給周生送信了,自然是要讓周生安排的,誰能想到,周生的安排便是讓外頭的人,圍觀自己。
“我的人,還輪不到你說長論短!”顧夭夭原就是護短的主,如今聽著葉卓華不問青紅皂白的說夏柳的不是,她自是不願意的。
因著葉卓華惱怒之下,故意抬高了聲音,是以跟在馬車旁邊的夏柳,將葉卓華的話聽的清楚。
夏柳這還沒做反應呢,周生便湊了過來,“你放心,有你主子在,沒人能動的了你!
夏柳側頭看了周生一眼,而後冷漠的將頭轉在一邊,完全是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原本,今日瞧著那麼多人看顧夭夭,她已然是後悔,就應該將帷帽從馬車上取下來,葉卓華生氣自也是在情理之中。
自己做的不對,被主子訓斥不都是應該的,著實想不明白,周生這堪堪的過來,與自己說這般話是何意?
莫不是周生做出了事,第一反應便是,怎麼逃脫罪名?
這般沒有擔當?shù)娜,也不知如何在葉卓華跟前當差的?
周生安慰完夏柳,夏柳卻不吱聲,而且,很明顯表情是有些不對的,“你,你莫不是想哭吧?”
著實也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
隻是,也不用想明白了,便聽得葉卓華在馬車裏頭喚他。
“主子!本o走了幾步,低聲問了句,以為葉卓華這是突然想起什麼,要緊的事來。
“自己去領罰,看看你都做了一些個什麼混蛋事!”葉卓華自然是不敢動顧夭夭的人,細想一下,定然是周生做的安排。
火,自然會朝周生去發(fā)。
剛才,周生還安慰夏柳,此刻,卻是他哭喪著個臉。
夏柳忍不住抿嘴輕笑。
“你還會笑,我瞧著你這些日子一直拉著個臉,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周生抓了抓頭,自己一頓打能換得夏柳展顏,也算是值了。
聽了周生的話,夏柳立刻收斂的笑容,“該!焙藓薜膩G下了這個字。
自然,顧夭夭的衣服,到最後還是換了,晌午那頓飯吃的,就跟打仗一般,急忙吃完扯著人迴屋子。
第二日清晨,顧夭夭無力的趴在塌上,懶懶的看著葉卓華,“我瞧著,你額頭比從前更大了?”
一句話說的,原本在整理衣服的葉卓華,動作不由的一僵,趕緊湊到銅鏡前左右瞧瞧。
原本,他並不覺得自己的額頭變大了,可被顧夭夭這麼一說,怎麼覺得越看這額頭越大,“你說這是怎麼迴事?”
忍不住,嘟囔了句。
顧夭夭一臉正色,“你莫不是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大把一大把的掉發(fā)頭?”
看顧夭夭說的認真,葉卓華的心沒來由的一提,他早些日子睡不好的時候,確實會掉頭發(fā),可現(xiàn)在每日都睡的香甜,並不記得掉過頭發(fā)。
可這種出現(xiàn)過的事,再被人提起來,總覺得好像,確實經(jīng)常發(fā)生一般。
看葉卓華一臉的嚴肅,像是被自己嚇到了一般,顧夭夭眼底全是笑意,為了避免自己露餡,趕緊將頭扭到一邊,“葉大人,麻煩你照顧好自己,我可不喜歡禿子!
“這,頭發(fā)又不聽我的話!比~卓華說的時候,又往銅鏡裏頭湊了兩眼,看著,好像頭發(fā)也比以前稀了。
果真,每日都大把大把的掉頭發(fā)。
“你若真不明白,沒事的時候問問府醫(yī),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出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昨日下午迴來葉卓華就同瘋了一般,晚膳都是在塌上吃的,輪到晚上好不容易睡個安穩(wěn)的覺,卻不想大早晨的被葉卓華給折騰起來。
顧夭夭是有起床氣的,可是,若是隻單純的發(fā)泄自己的不痛快,自不是顧夭夭會做的事,她生氣的時候,就想著,讓葉卓華也不痛快。
顧夭夭說完,葉卓華也明白過來了,男人那個地方,總不能虧了,還認真的思量,是不是真的房事太頻繁了。
臨走的時候,還又在銅鏡跟前照了照。
隻覺得,得了掉發(fā)的消息,於他而言那簡直就是晴天霹靂,他自認身子還是很健壯的。
這一路,葉卓華都有些心不在焉,下了馬車後他也不急著進宮,在門口等著馮澤,待到馮澤下了馬,趕緊走了過去,湊到馮澤跟前,小聲的問了句,“你掉發(fā)了?”
大早晨的來這麼一句,馮澤半響沒反應過來,等著想明白後,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現(xiàn)在就,力不從心了?”
看著馮澤那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葉卓華的臉沉了下來,得,他就不該開這個口,從馮澤的嘴裏,還能聽得什麼有用的話。
不過上下打量馮澤,嘖嘖了兩聲,能掉發(fā)也是榮幸,不像有的人,剛成親便有了身孕,有力氣也沒處發(fā)的好。
倆人雖鬥嘴,可到正事上總還是認真的,“昨日,怎鬧出那般大的動靜?”兩人一塊進去的時候,馮澤不由的問了句。
隻覺得葉卓華膽子太大了,左大人是可惡,可也得等稟報了太子殿下之後才拿人,怎麼能直接去吏部將人給押了,聽聞還險些鬧出人命來,那些個言官,估摸一夜都沒睡,都擬參奏葉卓華的折子。
因為那案子太大了,自不能傳到外頭,是以,大家都知道刑部拿人,卻不知道因為何事拿人。
葉卓華哼了一聲,“是呀,我膽子是大,鬧這麼大的動靜,都沒人敢勸的。”
聽著葉卓華意有所指,馮澤也隻是歎息著說了句,“太子殿下到底年輕!
造成現(xiàn)在這種局麵的,其實與上位者有脫不了的幹係。
話題說到太子身上,兩個人皆沉默下來。
到了大殿的時候,大家的視線,都若有若無的在葉卓華身上打量。
葉父好幾次想過去問問,可又覺得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昨日,其實他聽說後便讓人去尋葉卓華了。
當時葉卓華正在塌上,根本沒聽清誰也見他,聽著外頭有動靜,便發(fā)了脾氣。
下頭的人,也隻能迴葉父一句,葉卓華正忙著。
太子來的很快,眾人行了禮之後,官宦按照慣例,喊一句,“有本啟奏,無本!
剩下的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葉卓華便先眾人一步走了出來,“臣有本啟奏!
“葉卿。”太子點頭,示意葉卓華開口。
如今,太子尚未登基,龍位空置,在龍椅的下手重新添了椅子。
“臣,參奏吏部侍郎左從文,不作為!苯又瑢①I官賣官的事在大殿上捅了出來,並且將他屢次阻撓下頭的人,去稟報顧明辰也一五一十的提了出來。
這事,自要將大理寺也牽迴來。昨日,他讓人將消息遞給了大理寺,今日便在眾人麵前,問了一句,“不知大理寺現(xiàn)在,可有什麼調查的進展?”
這話問的格外有意思,無論葉卓華將消息送給他們有多晚,他們都不能說,此事沒有進展。
盡管,確實大理寺並沒有查案子,畢竟這麼大的事,他們得商議從哪下手,此刻要做的便是等著葉卓華與太子提起,他們從旁看太子的意思。
沒想到,葉卓華卻反過來,把他們當成了捅向敵人的武器。
大理寺這邊,隻能硬著頭皮,大概的複述了一下刑部這邊給的消息。
太子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會不會是誤會,父皇勤政,國泰民安,如何能出的這般事情?”
態(tài)度,卻是一慣的溫和。
隻是這話,倒是有意思的很。
就是在大殿之上,言官逼迫內(nèi)務府要宦官被害案的結果,太子的理由,是從前是馮皇貴妃掌管內(nèi)庭,所以他剛上手,便要查一查。
如今,朝廷出現(xiàn)敗類,太子現(xiàn)在又說聖上勤政,可莫是忘了,他如今已經(jīng)執(zhí)政大半年了。
葉卓華自不會在大殿上與太子爭執(zhí),隻帶頭跪了下來,“求,太子殿下徹查!”
買官賣官,這是多大的事,所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這種風氣,不可長,隻可滅!
馮澤看了一眼前頭的葉卓華,怪不得他做的一副,凡事不放在眼裏的樣子,這些言官根本就沒來得及開口。
畢竟,這事一捅出來,葉卓華行事,也頂多算是個,年輕氣盛。
太子輕揉眉心,“此事,不可急。”
“殿下!”這下,便又是言官的用武之地了。
今年年頭不好,各地已經(jīng)開始上報,受災的百姓有多少,是不可避免肯定要賑災。
那麼多糧草放下去,若是碰著清廉的官員,自是百姓之福,可若是碰著貪吝之人,會有多少無辜百姓送命?
朝廷正,尚且不可杜絕這般事情。
若是,朝廷明知道有不正之風,卻裝聾作啞不聞不問,怕是會助長這股不正之風,下頭的百姓,隻會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看太子不鬆口,那些個老臣們,聲聲泣血,希望太子能徹查此事,無論涉及怎樣的高位,也絕不姑息!
太子被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行了,本殿也沒說不管!
而後抬手看向禮部尚書,“你趕緊將擬好的名單給耶齊送去,這兩日將人定下來,趕緊讓他離開,莫不是,要等著咱們的家醜,揚在外頭?”
原本,耶齊早就該走了,隻是掛念著布珍,一直盼著他迴頭,是以,他這使臣做的跟個質子一般,留在大佑不走了。
太子這般下令,已經(jīng)明著攆人了,大佑這邊,準備和親的貴女,是已經(jīng)訂好了。
不過,雖說晚幾日,可好歹不說也是要管的,眾人心裏也才放下了石頭。
等大家出門的時候,葉父到底沒忍住,幾步走到葉卓華的跟前,“你這孩子,怎麼這般虎?”
這麼大的事,直接提出來,太子心裏肯定不痛快。
而且,左從文那是什麼人,可是孟相當初的得意弟子。
“葉大人!比~父剛訓斥了句,言官這邊便來人了,“葉大人不畏強權,我等佩服。”
過來的說話的,多是沒有背景,但又有傲骨的。
葉卓華擺了擺手,義正言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而另一邊,顧明辰剛被扶下臺階,坐上輪車,左右便被人攔住了,“顧大人,刑部欺人太甚,您作為吏部的人,斷不能隻顧親情!”
刑部尚書直接拿了吏部侍郎,這便是將吏部壓了下去,吏部的人心裏總不痛快。
可出了這麼大的事,下頭的人也知道個輕重,沒人敢給左侍郎求情,現(xiàn)在也隻能圍著顧明辰,與他要個說法了。
顧明辰微微的抬頭,瞧著這一個個,義憤填膺的唿喊,好像自己要是不管,便就是自己的不是了,雙手放在輪車上,“這倒是新鮮,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般評價,我,隻顧親情?”
嗬的冷笑一聲,眼裏冰冷沒有任何溫度。
京城誰人不知曉顧明辰做的那些個事,一個個仿佛被堵了嘴,“從前,從前的事便不提了,今日的事,總該去刑部討個公道!”
顧明辰聽完後,抬手指向不遠處的葉卓華,“既然大家都這麼憤怒,葉大人就在那,去求你們想要的公道吧!
哪裏用得著,去刑部求結果。
而且,若真的起了什麼爭執(zhí),還能尋的太子殿下評理。
看顧明辰現(xiàn)在這般,事不關己的樣子,吏部的人恨的壓根疼,“顧大人,莫要忘了,你現(xiàn)在執(zhí)掌吏部!”
顧明辰眼慢慢的瞇了起來,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輪車,“所以,你們誰告訴我,左從文他一個人,有沒有本事,將這麼大的事,給壓的嚴嚴實實?”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