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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賈叢海便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


    今年天災(zāi),便是在南邊也下了雪。


    北邊的炭送不過去,南邊人的冬日可比北邊的人難捱。


    偏偏,顧夭夭的產(chǎn)業(yè),多就在南邊。


    他想著,現(xiàn)在出門的人少,何不讓客棧與莊子開始燒木炭賣,一來自個省了取暖的東西,二來可以作收入銀錢。


    且顧夭夭給各莊子都發(fā)了銀錢,可見他們的東家,不是唯利是圖的人,既如此,他們的木炭便可以將價格壓到最低,薄利多銷。


    而且,那邊到底正經(jīng)燒木炭的人少,所以,這買賣該是不錯的。


    可唯一的問題,便是會惹了當(dāng)?shù)氐墓俑?br />

    尤其是以平城為首的,這些買賣官吏的人,畢竟,他們著實(shí)不希望,除了他們之外還能有銀錢的人。


    與官家對抗,所以顧夭夭到底有多大的背景,便就最為重要。


    能不能成,還是得要看顧夭夭的底子。


    顧夭夭微微的擰眉,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怪不得孫倚君讓他來做大當(dāng)家,確實(shí)是有些本事。


    這個法子,顧夭夭自然是心動的。


    一來,也算是緩解災(zāi)情,二來,無論多少也有進(jìn)賬收入。


    於顧夭夭而言,確實(shí)是頂好的事。


    隻是,這些個官吏,何時整治?


    顧夭夭看了一眼葉卓華,看葉卓華輕輕的點(diǎn)頭,顧夭夭便說道,“如此,你便擬了詳細(xì)的法子,我若瞧著可以,等過了年便發(fā)下消息。”m.Ъimilou


    左右,過年之後還要冷上好幾個月,他們也值當(dāng)?shù)拿睢?br />

    賈叢海聽後,立馬明白過來了,“小的,明日便將法子給您送來。”


    顧夭夭敢開這個口,便說明身後的人確實(shí)有些本事。


    顧夭夭點(diǎn)頭,看著賈叢海離開,微微擰眉,似有思量。


    葉卓華不滿的將顧夭夭的臉轉(zhuǎn)到自己這邊,“你們這,不能全都換成女管事的?”


    他覺得,從前那個孫倚君就挺好,今後該讓顧夭夭選幾個什麼張倚君,劉倚君的。


    顧夭夭沒好氣的將葉卓華的手打到一邊,“莫要胡鬧!”


    這世上,哪裏有那般多,能獨(dú)當(dāng)一麵的女子。


    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而後看向葉卓華,“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葉卓華想了想,說了句,“茍富貴莫相忘?”


    顧夭夭撲哧笑了出來,“罷了,順其自然,讓人盯著點(diǎn)他便是。”


    不過這個法子,顧夭夭覺得還是可行的。


    “世人都說,用麻糖可以沾上灶王爺?shù)淖欤阏f編著這話的人,可是做了多少虧心事?”顧夭夭忍不住感慨了聲。


    葉卓華的身子往後一靠,慢悠悠的說了句,“有可能,他是在渡人。”


    畢竟,想著遮人耳目的事,也許並不是自救而是他救。


    顧夭夭拍了拍衣服,罷了,無論是他救還是自救,總都同她無關(guān)。


    這一路風(fēng)塵,顧夭夭也累了,今日自是要早點(diǎn)歇息。


    睡著了之後,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去,聽不得外頭那些個,急促的腳步聲。


    夜裏睡得早,第二日,天還未亮顧夭夭便醒來了,剛起身便聽著外頭有小跑的聲音。


    “求姑姑趕緊稟報東家。”到了屋子門外,掌櫃的沒敢直接打擾顧夭夭,隻求得在門口候著的夏柳。


    “何事?”顧夭夭順了順衣服,便將門打開了。


    瞧著掌櫃的一臉焦急,而夏柳也緊皺著眉頭。


    掌櫃看見顧夭夭後,趕緊說了句,“東家,咱們外頭都被官差圍住了,怕是出了什麼事。”


    顧夭夭嗯了一聲,沒想到來的倒是快。


    看顧夭夭一臉的淡然,掌櫃的心頭壓著的勁,好似也散了不少,“東家?那咱們?”


    總是要做個準(zhǔn)備。


    顧夭夭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一會兒他們?nèi)羰窍脒M(jìn)來,便讓他們進(jìn)來,記著,我們是什麼身份?”


    掌櫃的立馬領(lǐng)會,“小的明白了,顧姑娘,柳姑娘。”


    說完,便又匆匆下去。


    顧夭夭折迴來,看著葉卓華也出來了,“我讓周生過去,準(zhǔn)備調(diào)人,準(zhǔn)得,講究點(diǎn)排麵。”


    顧夭夭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沒一會兒,果真聽見了外頭有砸門的聲音。


    掌故的聽著這動靜,再次慌了一下,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想著昨日賈叢海出門的時候,說是他們這東家,背景大的很。


    該是,不怕這一府縣令的。


    揉了揉臉,讓自己的表情盡量從容一些。


    終於將門打開,官差嫌他開的慢,直接上腳猛的一踹,“磨磨蹭蹭的做什麼呢,耽誤公差你擔(dān)待的起嗎?”


    原本,掌櫃的手還沒拿開,被官差這麼一踹,右手的指甲一下子給崩斷了。


    十指連心,掌櫃的疼的臉色一變,可卻沒敢多言,低頭隻一個勁說著,“官爺說的是。”


    “昨日,你們這客棧裏,是不是住了一夥外鄉(xiāng)人?”官差進(jìn)來後,一腳踩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掌櫃的點(diǎn)了點(diǎn),“是有幾個外鄉(xiāng)人在這,可是他們犯了什麼事了?”


    掌櫃的雖說在迴答官差,可視線卻一直在他踩的椅子上。


    因?yàn)槁飞嫌醒@官差一路走來,再加上這屋子裏熱,鞋上都化成了泥,踩在椅子上,那一水一直往下滴。


    這還不算,這官差動作魯莽,好像下一腳便會用力的跺下去,而後,將椅子給毀了。


    他們現(xiàn)在都靠著東家貼補(bǔ),能少花點(diǎn)銀錢,便少花一些。


    “何止是犯事了,這是一群流匪,大人命我等即可將他們關(guān)押!”官差猛地將腳收迴,抬頭看著頭頂,手指著那些屋子,“讓他們,滾下來!”


    “誰家的狗,大早晨的亂吠?”周生站在上頭,慢悠悠的來了句。


    嘩啦!


    一看上頭人露臉了,下頭的官差便拔了刀。


    昨日他們與顧夭夭的人動過手,自是知曉這些人不好惹,是以,他們今日幾乎將衙門的裏的人,全都帶來了。


    周生看著下頭這些個,拿著刀手還顫抖的人,不屑的哼了一聲,“與你們動手,真?zhèn)四銧敔斘业捏w麵!”


    說著,縱身一躍,便跳了下來。


    那些人以為周生要出手,趕緊退後一步,警惕的看著周生。


    周生嗤笑一聲,一步步的往前,看著他們繼續(xù)往後退,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許是被周生的態(tài)度給刺激到了,帶頭的官差咬著牙猛像前撲了上去。


    隻一腳,便被周生踩在腳下。


    旁人想動的時候,周生已經(jīng)亮出令牌,“刑部尚書大人,朝廷特使在此,爾等誰人敢造次!”


    話音剛落,周生身後的侍衛(wèi)便都開門出來。


    他們已然換好了官服,一個個沉著臉,直盯著外頭的人。


    原本周生亮出腰牌的時候,下頭的人還有些猶豫,甚至,還有想往前衝的,可瞧見他身後的人,一個個全都縮了迴去。


    “你們等著,冒充朝廷命官,可是要?dú)㈩^的。”丟下這話,往衙門跑去,趕緊去稟報縣令。


    周生看著被他踩在腳下的人,而後腳下一翻,直接將人踹到一邊,“趕緊滾出去。”


    旁邊的掌櫃的瞧直了眼,雖說昨日便知道東家背後的人不簡單,可卻沒想到,竟然是傳說中的朝廷大員。


    那可是正二品的官啊,他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這般大的官。


    對方走了沒多久,縣令便親自過來了。


    “聽聞葉大人來了,下官有失遠(yuǎn)迎,還望大人莫要怪罪。”縣令來了之後,衝著周生便跪了下來。


    周生沒有躲,左右他的官品在縣令之上,隻是也沒理會他。


    聽著縣令來了,葉卓華才讓下頭的人,將自己的門打開,一步步的下樓,“你便是,平城府,陶縣令?”


    聽著聲音,陶縣令便抬頭,看著穿著朝服的葉卓華,趕緊跪著將身子往是葉卓華這邊的方向挪了挪,“下官正是平城縣縣令陶知生,恭迎葉大人。”


    葉卓華嗯了一聲,下來後,便坐在椅子上,卻沒讓陶縣令起身,而是緩緩掃了一圈,外麵的人。


    “平城富饒,可見陶大人治理有方。”葉卓華聲音一緩,便是麵上的表情,也沒有剛才那般,嚇人。


    縣令抹了一下額頭,不知道葉卓華這話是什麼意思,“大人謬讚,大人少年英豪,讓我等仰望。”


    聽了這話,葉卓華撲哧笑了起來。


    很是想說一句,仰望?你也配?


    不過,這麼一想似乎才想起來,這平城縣令有些說頭,也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寒門貴子,考取功名之後,便做了這一府縣令。


    不過,按照吏部不成文的規(guī)定,像他們這種有功名的,下來做一方父母官,待有些政績便可往上調(diào)。


    隻這縣令,二十來年,一直在平城沒有動過。


    著實(shí)讓人奇怪。


    甚至連顧明辰那邊也查不出所以然來,便是知府?dāng)r著,但吏部從來沒收到過,知府說這縣令的過錯。


    看葉卓華沒說話,縣令慢慢的抬頭,“大人,府內(nèi)已經(jīng)備下薄酒,您看?”


    葉卓華擺了擺手,“不急。”


    而後給周生使了個眼色,讓他將顧夭夭與夏柳請出來。


    此刻,顧夭夭與夏柳已經(jīng)戴上了帷帽。


    一見她們現(xiàn)身,昨日的官差驚動的喚了一聲,“大人。”


    縣令迴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重新低下頭去,不敢吱聲。


    待顧夭夭她們下來後,葉卓華便站了起來,“本官,有一惑不解,還得勞煩陶大人,給本官解上一二。”


    “下官不敢。”陶縣令趕緊迴答。


    葉卓華嗯了一聲,沒有理會。


    下頭的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轎子,葉卓華入了頭一個,而顧夭夭與夏柳,坐在了後頭。


    至於平城縣令,隻能跟在後頭。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


    下頭的官差忍不住上前,問了一聲,“大人,這真是京中的人?”


    陶縣令瞪了一眼,“那令牌是真的,瞧瞧這排場,怕是假不了,而且與京中傳來的消息相吻合。”


    說完,還瞪了下頭人一眼,“你注意些。”


    傳聞,這刑部尚書乃是京城第一權(quán)臣,據(jù)說連太子的人說殺便殺了,而且一出城,便殺人立威。


    他們?nèi)巳俗晕#蓞s奇怪了,殺了那人之後,便再沒動過手。


    而且,也沒再用尚書的身份出現(xiàn)過。


    都傳說,他們用了行腳的商人來掩護(hù),一路暗訪。


    想到這,陶縣令瞪了下頭一眼,“不是讓你們注意著點(diǎn),京城來的商戶?”


    下頭的人卻也是一臉苦惱,原本算日子,就算是行腳的商戶,也得五日才能來。誰人能想到,如今路上不好走,都那麼大的官了,還這般拚命。


    也不怕走的太急,出了意外。


    更何況,昨日是小年,兄弟們不免有些懈怠。


    一路忐忑,這路似是越走越偏,陶縣令微微擰眉,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葉卓華的意圖,趕緊招來下頭的人吩咐了幾句。


    莊子裏的人,聽聞有一堆官差朝他們這邊走來了,一個個如臨大敵,拿著棍子,在莊子口等著。


    周生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了,那些個拿家夥什的人,而後抬手,讓下頭的人停下來。


    與轎子裏的葉卓華稟報了聲,而後去後頭,等著顧夭夭她們下馬車。


    一眾人,棄了轎子,步行往莊子裏走。


    待她們走的近些,管事的才瞧了出來,“顧姑娘,大家夥,是顧姑娘。”


    管事的一喊,大家紛紛的將棍子放下。


    “放肆,刑部葉大人在此,爾等還不趕緊跪下!”一看這些人幹站著不動,縣令便在旁邊喊了一聲。


    莊子的人這下更愣住了,葉大人?那個貪官?


    “陶大人的官癮挺大?”葉卓華似笑非笑的掃了陶縣令一眼。


    陶縣令趕緊低下頭去,“下官不敢。”


    原本,莊子的人,以為葉卓華與陶縣令是一丘之貉,此刻瞧來,好像並不是。


    管事的最先反應(yīng)過來,帶頭跪了下來,“見過大人。”


    葉卓華低聲說了句,“免禮。”而後,掃了一圈在場的人,“既到了這麼多人,我便不進(jìn)去了,今日過來,隻是有些話需要與諸位解釋。”


    而後,瞧了陶縣令一眼,“本官與這莊子的東家有些交情,是以,受人之托過來瞧上一二,不想。”


    葉卓華一頓,接著說道,“聽了一件趣事。”


    抬了抬手,讓陶縣令往前站了站,“你與本官說說,吏部何時下的令,今年賦稅隻收糧,不收銀錢?又是誰告訴的你,本官過來,是為了收糧草賑災(zāi)?”


    被葉卓華一句句追問,陶縣令猛地跪了下來,“大人,這是。”


    他眨了一下眼,希望葉卓華能看明白。


    葉卓華是看見了,隻是並沒有他所預(yù)期的一般,什麼都話都留在下頭的說,而是突然抬高了聲音,“說!”


    陶大人嚇的一哆嗦,“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定是下頭的人胡言亂語,下官一定好生的教導(dǎo)他們。”


    葉卓華突然笑了,“不過是一府衙門,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本官瞧瞧,都是哪幾位,有這般欺上瞞下的本事?”


    這麼冷的天,陶縣令額頭上全都是汗,“大人饒命,等下官迴去了,便去查。”


    風(fēng)在耳邊吹過,可葉卓華的話,似乎比風(fēng)聲還要刺骨,“現(xiàn)在,查吧,若是你不知道從何查起,本官可以幫幫你。”


    而後,看向了旁邊站著的顧夭夭。


    縣令立馬明白過來,趕緊看向昨日來這莊子的那幾個官差,“葉大人麵前,任何的魑魅魍魎都逃不過大人的法眼,自己速速招來!”


    官差抬頭,看著縣令的眼神,已經(jīng)明白過來。


    他需要頂罪之人。


    官差們一咬牙,為了自己的家人,這罪他們隻能頂了。


    “大人,是小的們該死,是小的們存心,啊!”話還沒有說完,周生的刀已經(jīng)甩了過去。


    雖說並沒有要他們的命,可是這一道劃在了胸口上,血一下湧了出來,瞧上去還是駭人的很。


    陶縣令許是沒想到,葉卓華動手竟這般快,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響沒有反應(yīng)。


    “殿下在京城,聽聞平城官員無法無天,很是震怒,沒想到本官來的頭一日,便讓本官見識到,一個小小的衙門捕頭都有這般大的膽子,陶縣令,本官瞧你這烏紗帽是不想要了?”葉卓華負(fù)手而立,居高臨下的麵如死灰的平城縣令。


    葉卓華說完後,看陶縣令沒有任何的動靜,周生便在跟前拍了他幾下。


    陶縣令迴過神來,瞧見葉卓華後,突然爬著跪到葉卓華腳邊,“大人饒命,下官知錯。”


    看著陶縣令這個慫樣,葉卓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去,衙門。”


    而後,利索的轉(zhuǎn)身。


    一直到葉卓華他們上了轎子,莊子上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高聲唿喊,“謝大人,謝東家,謝顧姑娘!”


    這個冬天,他們可以活了。


    雖然,那轎子隻留給他們一個影子,可在他們眼中,卻是最絢爛的影子。


    旁的莊子聽說後,也激動的熱淚盈眶,有這樣厲害的東家,看看以後那官差還敢不敢欺辱他們。


    轎子裏坐著的夏柳,如同他們一般激動,夏柳是從下頭上來的,沒人知道,當(dāng)無人做主的時候,下頭人的日子,有多麼難過。


    此刻她眼中閃著淚光,“姑娘,咱們是不是很快,便可以迴京城了?”


    畢竟,就陶縣令現(xiàn)在這般樣子,估摸想查什麼,也不用動刑,嚇唬著便能說出來。


    顧夭夭聽後,但笑不語。


    隻是心裏覺得,這平城的水,渾的很。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jì)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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