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著臨安公主的舉動,這是上桿子讓人家告狀的?
這事真要鬧起來,太後也沒法護她。
這大早晨的跑來告訴自己,就怕傷了自己的身子?
顧夭夭看臨安公主的眼神都變了,著實想不明白,她這是鬧的哪一出,莫不是就是不想好好的活著,這才想了一個,可以折磨自個的法子?
猛然間想起了葉卓華的話,莫不是這臨安公主,果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病?
看顧夭夭一直不吱聲,而且那眼神複雜中好像還透露點什麼,仿佛是有一種在看病人的錯覺。
臨安公主清了清嗓子,“你,你自也不必太感謝我。”
畢竟,這事情鬧大了,旁人也隻會覺得顧夭夭是被自己害了,若是顧夭夭他日能生下孩子,那便是老天垂憐,可若是生不下,便就能說,是被自己給害了。
作為女子,臨安公主覺得,她可是幫著顧夭夭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了。
顧夭夭在心裏頭翻了個白眼,自己身子好好的,用得著她在這,為自己分憂?
“公主,是要讓臣婦辦什麼事?”顧夭夭微微挑眉,自覺得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膳,這臨安公主更也不會,平白的示好。
既然是有目的來的,總少不得算計,顧夭夭再次端起茶杯,慢慢的品著。
臨安公主麵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葉夫人到底爽快,本公主今日賣給你這個天大的人情,也不為旁的,改日,我嫁與你兄長的時候,你莫要從中阻撓的便是。”
噗!
顧夭夭聽這話,喝進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
也不知怎的,突然有茶葉卡在了嗓子裏,憋的顧夭夭一臉通紅。
下頭的人聽見動靜,趕緊進來伺候,拍了拍顧夭夭的後背,幫著她順過氣來。
良久,顧夭夭這才緩和過來,“你剛才說你要嫁誰?”
看著顧夭夭這般失態,臨安公主突然有了報複後的喜悅感,眉目間都是笑意,“那日殿試,本公主就在屏風之後,對令兄一見傾心,今生非令兄不嫁。本公主既然要做你的嫂嫂,你從前做的那些錯事,本公主自不會同你計較,往後,定然也會護著你!”
顧夭夭臉色越來越沉,到後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想入我顧家門,你也配?”
當真以為,顧家是收容所,什麼阿貓阿狗的也能進來?
雖然當初尚布珍公主,顧明辰不願意,可是後來布珍公主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裏,這才接受了布珍公主。
若是布珍公主同臨安公主一樣,腦子不清楚不說成日裏還叫囂著愛找事,早就被顧家攆在一邊。
聽顧夭夭這麼一罵,臨安公主也沉著臉站了起來。
她不過是說要嫁給一個廢人罷了,顧夭夭竟然用這般語氣同自己說話,若是直接說出,自己想入的是葉家門,她更不定會用什麼惡毒的語言來諷刺自己。
臨安公主一步步的往前,緊緊的盯著顧夭夭,“葉夫人,如韻是公主可你不是,今日,本公主已經給足了你臉麵!”
話,直接就噴在了顧夭夭的臉上。
顧夭夭的手動了動,眼神自是同結了冰一般,“趙臨安,今日你也給我聽清楚了,若是要攪的我顧家不安,我不管是什麼身份,也絕不讓你好過了!”
臨安公主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那咱麼便走著瞧!”
而後,猛然間轉身,走的利索。
看著臨安公主的背影,顧夭夭心裏還惱的厲害,命人將昨日臨安公主送來的那尊玉觀音給扔出去。
下頭的人有幾分遲疑,畢竟臨安公主是皇家的人,她送來的東西,自要妥善保管。
可瞧著顧夭夭這麼生氣,下頭的人也不敢忤逆,便隻能按照顧夭夭吩咐的,將那尊觀音給扔了出去。
臨安公主這邊剛上了馬車,便聽著身後砰的一聲,掀起了馬車的簾子朝外頭看了一眼。
隻一眼便瞧見了,被扔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送子觀音。
當下,臉上如同滴墨。
下頭的人屏住唿吸,也不敢吱聲,生怕臨安公主的火氣,撒在自己的身上。
等了許久,也沒等著臨安公主發脾氣,隻看著臨安公主用力的甩上簾子,沉聲命令了句,“走!”
另一邊,自從殿試之後,臨安公主便就沒動靜了,也沒說是有看上的還是沒有,皇上怕臨安公主胡鬧,派出去盯著她的人,也沒叫迴來。
昨夜,臨安公主讓人給葉家送了一尊送子觀音,下頭的人也稟了皇帝,皇帝想著,就臨安那性子,估摸也就是耍耍脾氣,鬧不出大事來,再說葉家那倆人也不是吃素的,大晚上他也就沒折騰管,尋思等著今日下朝了,再問問葉卓華可有什麼不妥。
結果卻沒想到,宮門剛打開,臨安公主便跑到了外頭。
眼看要上朝了,皇帝來不及管,便讓馮知微幫忙盯著點。
雖說皇帝也知道,馮知微處理事斷不會溫和,可臨安公主被嬌寵的有些不明事理,讓這麼一個手腕強硬的嫂嫂管管,於她也是好事。
免得到了婆家,生了事端,引得夫妻不睦,再毀了她一輩子。
果真,馮知微確實沒什麼耐性,什麼試探引導都沒有,讓人直接等在門口,待臨安公主進宮後,便將人帶到自己跟前。
臨安公主被引進來的時候,馮知微剛用完早膳。
太後那邊,也不用馮知微日日請安,隻說了,初一十五或者逢年過節的去瞧一眼便是。
也沒說得是憐惜馮知微,隻說自己要禮佛,馮知微去了也是打擾她。
沒有刻意讓人感恩,卻處處為人著想,便是上次,華夫人的事,太後也沒說偏袒臨安公主,隻是說這後宮諸事,該有皇後處置,馮知微自是心裏敬重太後的,這般一來,便也沒真將臨安公主如何。
這會兒,臨安公主站在殿中,許是被突然叫來了,臉上有些不忿,嘟著個嘴便是連行禮都是在應付。
馮知微看在太後的麵上,懶得同她計較,隻輕輕的抬了一下下顎,“免了,坐吧。”
臨安公主連個謝字都沒有,扭頭給了馮知微個後背,走到了椅子跟前,撲通一聲坐下,而後端起了下頭人奉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馮知微揉了揉眉心,不停的念著太後,忍了。
隻是,她這還沒開口,臨安公主突然呸了一口,將茶水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我知道我不得皇嫂的待見,卻也還沒到,如今淪落到便是連下頭人都瞧不上我的份,葉家待客都用新茶,皇嫂這對我卻用的舊茶,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嫂將自個的東西,全都搬到葉家?”
馮知微轉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臨安公主,她當初給了顧夭夭一些銀錢,讓她為自己做買賣,現在拿到手的銀錢,早就翻了好幾番了。
更罔論,顧夭夭手裏的了。
葉家有什麼東西,還用得著靠自己賞賜?
這一瞬間,馮知微終於明白了,為何臨安公主的生母位分不高了,腦子這個東西,怕就沒長。
這輩子,唯一做對的事,估摸便是結交了太後了。
這做了皇後,同在家中為姑娘確實不同,一會兒個宮裏各處的管事的還要過來稟事,馮知微著實沒空,同她在這磨嘴皮子,“你今日,去葉家做什麼去了?”
想著隨口問一句,臨安公主說便就說,若是不說,壓了她的宮婢,總是能知道真相的。
提起葉家,臨安公主還露了個笑容出來,“我去葉家提親去了。”
馮知微還沒反應過來,臨安公主緊接著就解釋了句,“我瞧上了顧尚書了,自然是要走葉夫人的關係。”
顧尚書?
滿朝上下,姓顧的尚書,就隻有顧明辰一個。
馮知微緩緩的閉上眼睛,“婚姻大事,並非兒戲。”
“我自是清楚,所以,我現在才說出來,要嫁給顧尚書,而不是那日在大殿上便提了!”臨安公主,說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馮知微隻覺得腦子裏突突的響,有時候,都想挖出臨安公主的心,瞧瞧那裏頭裝的到底都是什麼東西。
“你死了這條心吧,以後沒本宮的命令,不許再出宮。”而後掃了一眼,她身後的宮婢,“也不許再往宮外送東西!”
皇後下了命令,宮婢自然是趕緊應聲的。
臨安公主卻不樂意了,她起身,用力踹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嘩啦啦的將旁邊的椅子也給連帶著倒了下來,“馮氏,我母後還未說什麼,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就憑我是皇後!”馮知微也動了怒,猛地一拍桌子,“來人,公主瘋魔,將她關入玉琉殿好生的養著!”
下頭的嬤嬤走了進來,不過卻也不敢真的用太大的力氣,臨安公主掙紮的厲害,四個嬤嬤竟然毫無辦法。
馮知微看著地上的鬧劇,終是沒忍住,親自動手拽住臨安公主的胳膊,將她猛的別在身後,“將她給本宮綁了!”
“你是皇後又如何,你上頭還有皇兄母後,今日,有本事便將我殺了,不然,我定是要嫁給顧明辰的!”馮知微身子動彈不得,便在那扯著嗓子的喊。
馮知微瞪了左右一眼,“都不覺得丟人是嗎?”
堂堂公主,吵吵嚷嚷嫁人,這不是讓全宮上下都看笑話?
皇後這麼一提,左右的人便明白,有個嬤嬤趕緊拽了一截衣裳,準備塞在臨安公主的嘴裏,可是到了跟前,因為臨安公主將頭避開,便沒塞到嘴裏,可就這會兒功夫,臨安公主瞅準機會,張嘴直接咬在了嬤嬤的手上。
嬤嬤慘叫一聲,等著下頭的人從臨安公主的嘴裏將嬤嬤的手拽出來的時候,血流不止,生生的被臨安公主咬下了一塊肉去。
臨安公主滿嘴是血,卻沒有手來擦拭,隻能由著它順著嘴角流了下去,而後抬頭一臉挑釁的看著馮知微,仿佛是在問馮知微能將自己如何?
啪!
馮知微抬手,重重的甩了臨安公主一巴掌。
這一巴掌,馮知微用了十成的力,臨安公主臉被打的偏到一邊,便是連耳朵裏也嗡嗡的響。
“下賤的東西!”馮知微當著這麼多人,便是一點臉麵都不給臨安公主留了。
臨安公主也被打的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她從小到大,頭一次挨打。
等著反應過來,臨安公主雙目赤紅的瞪著馮知微,大約怎麼也沒想到,馮知微竟敢與她真的動手。
打了人,馮知微還覺得氣沒消,擺了擺手,讓人將臨安公主拽出去,免得再說出什麼話來,讓自己忍不住,重傷了她。
“娘娘,莫要將自個氣壞了。”旁邊的宮婢,看馮知微依舊沉著臉,從旁邊趕緊勸一句,“等公主殿下以後便會明白,娘娘這般做,也是為了她好。”:筆瞇樓
馮知微哼了一聲,“莫要寬慰我了,瞧瞧她今日這樣子,像個市井潑婦,怎麼可能有醒悟的一日。”
說完後一頓,才又繼續說道,“你派人去前頭瞧著點,聖上下了朝便帶到本宮這來。”
今日她動手打了臨安公主,肯定得有人同上頭的稟報,太後那邊她不好說什麼,可是皇帝這,馮知微總得要做點什麼。
總不能,她這前頭打了人,皇帝跟太後後腳就眼巴巴的去探望,而後再賞賜些東西寬慰臨安公主。
下頭的人怎麼想,馮知微卻不在乎,可臨安公主心裏,定然覺得,後頭有人同她撐腰,與自己還能有幾分尊敬?
以後,怕是得鬧出不少幺蛾子來。
等著安頓好了,馮知微這才消了氣,腦子裏一閃,招了人過來,“本宮不方便出去,你去給葉家捎個信,有什麼好東西,莫要忘了本宮。”
臨安公主還以為,是馮知微賞賜顧夭夭東西,其實,是馮知微羨慕顧夭夭,這入宮的東西,一層層的檢查,一遍遍的考量,到了馮知微跟前,說是都是精品,可是卻還不如在下頭的時候來的有趣。
看馮知微說的小聲,下頭的人立馬明白了過來,這是要偷著從外頭帶東西了。
她緊張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要是去旁的府裏頭,她肯定不敢,入口的東西不經過太醫院檢查誰人敢往皇後跟前送。
可她是從馮家來的,自然知曉她們姑娘同葉夫人的情誼,不然她便是拚死也不能應下。
等人出去後,馮知微便盼了起來,也不知道顧夭夭那邊能帶來什麼好東西,便是連下頭各司稟報常務,也都沒心思聽。
另一邊,皇帝下朝後,原是要問一問葉卓華的,可一聽說是皇後有事,也沒管葉卓華,急急忙忙的往皇後這走。
一進殿裏,一看伺候的人都在外頭守著,皇帝不明就裏,不由的問了句,“皇後呢?”
下頭的人稟報,說是皇後自個在側院待著,不讓她們伺候。
皇帝一聽,心都提了起來,抬腳趕緊往裏頭走去。
如今樹木已經長的鬱鬱蔥蔥,擋住了皇後的影子,皇帝遠遠的,隻能瞧見一個毽子高高的飛了起來。
心,陡然鬆了下來。
唇,微微的勾起,待走近了,果真瞧見,馮知微換上了勁服,正在踢著毽子。
馮知微在閨閣裏便愛玩鬧,這東西自是擅長,隻不過如今貴為皇後,處處要端著,今日來了興致,便將左右的人都打發出去,免得讓宮人瞧見了笑話。
今日,便玩個痛快。
馮知微用眼角瞧見了旁邊的那一絲明黃,不過卻並沒有停下來,一口氣踢了二十九個,腿有些麻了,一時失了方向,那毽子便掉在了皇帝的腳邊,馮知微這才停下來。
“你叫朕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陪你,踢這個小東西吧?”皇帝彎腰將毽子撿了起來,放在馮知微的手上。
馮知微見了皇帝也沒有見禮,隻是微微的挑眉,“怎麼,不成?”
皇帝笑著搖頭,“你若願意,做什麼都成。”
而後,揉了揉馮知微的頭,“看來,今日臨安將你氣的不清。”
雖然他們見麵少,可是這麼些年,一直是有書信來往的,對於馮知微的語氣,皇帝便是一下子能辯出這裏頭的怒火來。
馮知微避開皇帝的視線,拿著毽子在手中把玩,“怎麼,你是要為你皇妹做主了不成?”
看馮知微這別別扭扭的語調,皇帝笑著拉住了馮知微的手,“讓她擾了微娘,朕,總的想法子來補償補償。”
話,說的溫柔,不必問發生了什麼事,話裏話外,總是向著馮知微的。
馮知微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而後拉著皇帝坐在旁邊的亭子裏,“說吧,怎麼補償我?”
皇帝看著馮知微的眼睛明亮,眉目間愈發的柔和,“出宮算不算?”
“真的?”馮知微聲音陡然抬高。
眼睛彎的就如同月牙一般,她笑的比太陽還要燦爛。
倒是皇帝,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
皇帝除了批閱奏折的時間,基本都同馮知微在一起了,沒想到竟然還將馮知微憋悶到這般地步?
馮知微沒有注意到皇帝的臉色,隻想著能出宮了,她要先去看一眼父親母親,而後就去尋顧夭夭,她要將京城的鋪子都轉一遍,然後再拽著顧夭夭陪她打馬球,說起來,她們還沒有正兒八經的交過手呢。
“什麼時候可以出宮?”越想,越覺得按耐不住,心底的興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