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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夭夭白了葉卓華一眼,“太子為何這麼說,你心裏沒數(shù)嗎,平白的跟個小輩計較,失了你長者的風(fēng)度!”


    葉卓華隨即低下頭,不再說話。


    等著聽聞葉驕陽迴來後,葉卓華親自去接,瞧著隻有葉驕陽自己下馬車,“太子呢?”不由的問了句。


    “太子表哥說還有公務(wù)。”葉驕陽隨即應(yīng)了一聲。


    當(dāng)下,葉卓華麵上又不喜了,什麼公務(wù)至於忙的,連表妹都不能送送?


    不過這話到底沒說,省的顧夭夭又念叨。


    聽聞太子沒過來,顧夭夭隻說一句,“那孩子自來便有分寸。”


    若真眼巴巴的來了,估摸葉卓華會更不高興。


    將人接迴來,瞧著葉驕陽臉上恢複了以往的身神采,顧夭夭便也沒多問。


    不過葉卓華總還是擔(dān)心的,便讓顧夭夭陪著葉驕陽說會兒話,而後便走了出來,讓下頭的人將高裏王子盯緊些。


    “主子,高裏王子病了。”到了晚上的時候,下頭的人稟報。


    葉卓華微微挑眉,這倒是奇了,白日裏還有心思去宮裏求親,晚上便病了?


    必然是有蹊蹺的。


    不過,聽聞高燒不退,已經(jīng)驚動了宮裏了,現(xiàn)在派了太醫(yī)過去了。


    “除了太子,禮部那邊是不是也得去顧家守著?”葉卓華抬聲,問了一句。


    下頭人點頭稱是,葉卓華轉(zhuǎn)動著扳指,好的很,既如此,就當(dāng)耶齊,沒生過這個兒子吧。


    葉家這邊倒是安穩(wěn),顧家卻折騰了一晚上,高裏王子突然高燒不退,太醫(yī)束手無策,旁人自然是著急。


    畢竟是突厥王子,真要出個意外,怕是會引起兩國的誤會。


    禮部那邊,更是尚書都親自過來了。


    隻希望,高裏王子萬萬不要出事。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高裏王子的燒終於退了,一眾人可算是放下心來了。


    禮部尚書準(zhǔn)備走的時候,卻被高裏王子喚住,“昨日兇險,我看淡生死,隻有一遺憾,求尚書大人成全。”


    因著高裏王子是說,要私下與禮部尚書說話的,所以顧家都人退了出去。


    布珍公主不放心的往裏頭看,顧明辰還攔著,畢竟高裏王子不隻是她的外甥也是突厥的使者,有些話,想來也是有他們不方便聽的。


    禮部尚書微微拱手,“王子可有什麼需要下官做的,盡管吩咐。”


    倒,也是客氣話。


    高裏王子笑了笑,“尚書大人莫要緊張,我隻是希望,今日早朝結(jié)束拜見聖上,還請尚書通融。”


    不過是遞上個消息。


    明明,倒是合情合理,可禮部尚書卻覺得,這裏頭似有什麼其他的緣由。


    下意識的便說了句,“王子身子不適,不若等過幾天?”


    “怎麼,莫不是我求見大佑聖上,還要欽天監(jiān)算下吉時不成?”高裏王子冷聲問了句。


    這自然是不用的,話既然說到這份上了,禮部尚書自然是要應(yīng)承的。


    不過,進(jìn)宮的時候,給葉卓華送了個消息。


    雖說高裏王子也算是葉卓華的親戚,但,並非我族,總是該多留心點。


    葉家跟高裏王子的事,其實無人知曉,早朝的時候,大家一如往常一樣,忙碌著。


    早朝的時候,自是少不得提苗疆的事,那邊異動明顯,已經(jīng)禍害到百姓,必然是要鎮(zhèn)壓的。


    不過,因為那邊擅蠱,肯定不能讓大佑人的血肉之軀來抵擋,便廣招天下能人異士,想著製蠱的法子。


    另一邊,馮家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兵,往苗疆那邊壓去,隻等著主將名單。.Ъimiξou


    商量完大事,便宣見高裏王子。


    高裏王子是跟顧明辰一同過去的,本來,顧明辰也勸了高裏王子一句,身子不好,莫要折騰的更嚴(yán)重了,可高裏王子堅持,顧明辰也隻能作罷了。


    不過,雖然高燒了一夜,可清晨馬車上,高裏王子的精神尚可,甚至可以說跟往常不無不同。


    顧明辰還感歎一句,到底是年輕,恢複身子就是快。


    來見聖上的時候,高裏王子一步步的走的及其穩(wěn),“參見大佑聖上。”聲音低沉有力。


    皇帝輕輕額首,“免禮。”


    高裏王子站定後,在百官之前,自要稟報,“大佑與我突厥通商條例,已經(jīng)商討結(jié)束,請大佑聖上允我,不日離京。”


    聽他這麼說,皇帝自是歡喜,畢竟葉卓華也是這個意思,“原本,該請王子在大佑小住,不日便是端午,泛龍舟於湖上卻也是一大盛事,隻不過,朕知耶齊大汗定有許多要務(wù)等著王子處理,便,不留王子了。”


    這,便是定下了,高裏王子趕緊走。


    說完著第一件事,高裏王子重新見禮,“大佑與我突厥百年安康共結(jié)良誼,奉父汗之命,特求娶大佑明珠,結(jié)兩邦之好,驕陽郡主賢淑良德,堪為女子典範(fàn),我心甚喜。”


    “你放肆!”皇帝還沒說話,顧父率先翻了臉。


    讓他的寶貝外孫女遠(yuǎn)嫁突厥,想也別想!


    顧明辰緊皺眉頭,猛地看向葉卓華,卻瞧著葉卓華麵色淡然,瞧著有些蹊蹺。


    “顧候莫要著急。”皇帝安慰了顧父一句,而後看向高裏王子,“並非朕有意阻攔,隻是驕陽郡主乃是葉相獨女,想來高裏王子也明白,獨女的意思。”


    麵上並沒有被高裏王子步步緊逼的惱怒,隻是平靜的說著,仿佛今日是頭一次,聽見高裏王子說求娶的話。


    噗!


    皇帝正還說著,高裏王子突然麵色痛苦,當(dāng)?shù)钔卵?br />

    黑色的,濃稠的血。


    朝臣這下驚住了,但凡有常識的也知道,所吐的竟是黑色的血,恐怕有異。


    而且,聽聞高裏王子高燒了一夜,竟是連太醫(yī)也找不到緣由。


    畢竟當(dāng)?shù)畛鍪拢实圩允且髦靥幹茫s緊讓太醫(yī)院院判親自過來。


    高裏王子吐了血之後,便昏迷了,下頭的人在救治,不過很快已經(jīng)確定了,高裏王子確實不是病,而是旁的緣由。


    看著像是中毒,卻又不能確定,隻能先端看著。


    隻是,高裏王子一直在顧家呆著,跟禮部談?wù)撏晔虑椋喝昭缰岜阋恢辈皇歉⒔佑|,而是跟往日親近的人。


    高裏王子既然病的蹊蹺,這些人總得要查查的。


    首先,便派了禦林軍先將顧家守著,剩下這些人,因為都是權(quán)貴,皇帝隻讓刑部的人去問話。


    便是連太子,都不例外。


    雖太子有公務(wù)在身,可先盤問東宮其他人,待太子歸來再仔細(xì)查探。


    宮外,刑部的人走後,葉驕陽臉沉的嚇人。


    “娘,女兒頭一次喜歡的,竟是這麼個人。”葉驕陽憤恨的說了句。


    顧家是什麼地方,哪裏是誰想下毒便下毒的。


    昨日還好好的,夜裏怎就起病了?既然病了養(yǎng)著便是了,可偏偏非要進(jìn)宮,這明明有蹊蹺。


    可偏偏,在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皇帝也隻能這麼做,該壓的壓,該盤問的盤問!。


    顧夭夭將葉驕陽攬在懷裏,“孩子,人長大總會遇見很多不如意的人,遇見了這樣的人也好,將來看人也就準(zhǔn)了。”


    葉驕陽微微擰眉,“可是娘,長大好疼。”


    難得遇見個喜歡的,哪裏有麵上這麼淡然。


    顧夭夭微微歎息,長大,哪裏有不疼的。


    葉驕陽深吸了一口氣,“娘,爹怎麼安排的?”


    總是問了出來,葉卓華昨日那麼生氣,不可能這般平靜的什麼都不安排。


    顧夭夭隻陪著葉驕陽,倒沒多問,此刻葉驕陽問起來了,便讓人去尋了周生,得了周生的稟報,葉驕陽突然笑了,“我記得,跟佑嫻提親的人,得了髒病,周叔可知道,那病是怎麼得的嗎?”<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穀


    周生看了顧夭夭一眼,總覺得在小姑娘家說這種事不好,可是,看顧夭夭不吱聲,便也隻能硬著頭皮說,“自是知道,好像這病,是醫(yī)治不好的。”


    周生總是隱晦的提了句,葉驕陽卻笑了,“如此甚好,那勞煩周叔在我父親麵前為他求個情,讓他平平安安的迴到突厥。”


    迴去了,讓突厥的狼,慢慢的啃食他。


    倒是瞧瞧,一個得了髒病的王子,會有什麼下場。


    周生點了點頭,隻覺得,這個小姑娘同自己認(rèn)識的不一樣,從前記得,葉驕陽被嬌養(yǎng)慣了,也是不怕生的性子,見到誰都笑瞇瞇的,看著無害。


    可現(xiàn)在,明明還是笑著,可那笑容卻讓人覺的後背發(fā)涼。


    想了想,大概這倆人的孩子,天生便會下狠心。


    送了周生出去,下頭人稟報說是馮珩過來了。


    顧夭夭原想著陪著葉驕陽坐一會兒,一聽小輩過來了,打了照麵便出去了。


    難得馮珩今日,沒有拿著他那一把,折扇。


    明明,葉驕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與高裏王子一刀兩斷,可瞧見馮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馮珩的記憶裏,在家裏有葉卓華寵著,在外頭有太子護(hù)著,葉驕陽從未受過委屈,很少有這般,明明委屈的想落淚,卻一直強(qiáng)撐著忍著的樣子。


    馮珩緊緊的握著拳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葉驕陽,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哥幫你,弄死他!”


    高裏王子之前就同皇帝求親和往葉家送了不妥當(dāng)?shù)亩Y的事,馮珩並不知道。


    隻是今日刑部的人都去了,講了大殿上的事,馮珩明顯覺有問題。


    高裏王子是生是死他還真不在乎,可是臨吐血之前求娶驕陽,著實讓人覺得惡心。


    若真是一對求而不得有情人,你走投無路想這個法子也就算了,可偏偏,並不是。


    比起他們被連累的讓刑部問話來,葉驕陽才是最心痛。


    習(xí)慣了馮珩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蝗磺埔婑T珩這般嚴(yán)肅,葉驕陽的淚總是落了下來,“表哥。”


    軟軟糯糯,喚了一聲。


    像極了她小時候,那個嬌悄的姑娘。


    馮珩心裏,更加的厭惡高裏王子。


    正說著,下頭人稟報,說是周姑娘來了,葉驕陽趕緊讓人迎進(jìn)來。


    一瞧見周佑嫻,葉驕陽直接撲上去是將人抱了個滿懷,“佑嫻,我被人欺負(fù)了。”


    周佑嫻不知道馮珩也在這,麵上總是有些不自然,隻是還沒來得及有反應(yīng),便被葉驕陽抱住了,聽著葉驕陽委屈的聲音,周佑嫻輕輕的拍了拍葉驕陽的後背,想了想,最終說了句,“沒人能欺負(fù)的了我們驕陽,讓你表哥,收拾他!”


    周佑嫻原想著說,我們一起幫你出氣,可是一想她一個沒品級姑娘家似乎也沒那麼大的本事,便,提起了馮珩。


    葉驕陽本來心裏很難受,可聽了周佑嫻的話,突然笑了一聲。


    周佑嫻不知道葉驕陽這是怎麼了,很自然的看向了旁邊的馮珩,可又想到在馮家的事,堪堪的又將臉轉(zhuǎn)到了一邊。


    葉驕陽倒沒注意這些,拉著周佑嫻入坐,偏生,馮珩就坐在了對麵。


    周佑嫻一抬頭便能瞧見馮珩,便隻能假裝在飲茶。


    葉驕陽開口抱怨高裏王子,說了幾句話,看著周佑嫻一直喝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衝著馮珩擺了擺,“你讓一讓。”


    莫要讓周佑嫻看的心煩。


    馮珩知道葉驕陽的意思,他站了起來卻沒有往一邊坐,而是走到周佑嫻的前頭,彎腰做輯,“一直覺得,該正兒八經(jīng)的在周表妹跟前認(rèn)個錯,今日得了機(jī)會,還忘表妹莫要同我計較。”


    周佑嫻趕緊起身迴了個禮,“馮公子言重了。”


    葉驕陽看著馮珩沒抬頭,倆人保持著對彼此見禮的姿勢,莫名的覺得,與那堂上的喜事有些相像。


    隨即拉了周佑嫻一下,讓她趕緊坐著,“既都沒事,那便,翻篇了。”


    葉驕陽這麼一說,馮珩自然不會再多言,便退到了自己位置,不過還是按照葉驕陽說的,同周佑嫻錯開了一個位置。


    三個人坐了一會兒,葉驕陽不由的提起太子來了,他們倆都知道來安慰自己,怎麼太子還不來?不來也就算了,也沒從宮裏派個人出來。


    果真,有了媳婦忘了妹。


    “高裏王子是在宮裏出事的,太子殿下一舉一動都會讓人盯著,再說了,太子昨日有事出城了,似乎現(xiàn)在還未迴來。”馮珩既是太子的盟友,總是要在葉驕陽跟前替太子解釋句。


    葉驕陽微微擰眉,太子有事出城,她昨日瞧著太子明明很閑,不過倒也沒多問。


    宮裏頭出了這樣的變故,大臣們也都沒迴家,在這候著。


    一直到高裏王子醒來。


    而太醫(yī)那邊,卻是已經(jīng)得了結(jié)果,說是高裏王子這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蠱。


    這下一來,自更言重。


    這些日子,苗疆那一直是難題,大佑都準(zhǔn)備出兵整治了,這東西竟然在京城出現(xiàn)了,還下在了突厥使臣的身上,自不是小事。


    “蠱?怎會是蠱?”高裏王子顯然也嚇到了,喃喃自語。


    皇帝沉著臉交代,讓下頭人去查,驛館,顧家,甚至馮家葉家,乃至於東宮都不能落下。


    這還是頭一次,牽扯這麼多人。


    朝臣們都低著頭,不敢吱聲。


    顧明辰手敲在輪車上,微微的瞇著眼。


    高裏王子中蠱,最有嫌疑的自然是顧家。


    下頭的人動作很快,在顧家高裏王子所住的屋子,尋到了一個玉瓶,裏頭還有兩個藥丸,太醫(yī)打開一瞧,這藥丸裏頭果真是養(yǎng)著蠱蟲。


    高裏王子瞧見那東西後,似是被惡心到了,臉,突然白了,趴在床邊幹噦了幾聲。


    “顧卿,給朕一個解釋。”皇帝側(cè)頭,看向了顧明辰。


    顧明辰讓輪車往前走了幾步,“顧家上下無人碰觸這東西,臣,也想請問王子,為何在王子的屋子裏,會尋到這東西?”


    高裏王子聽見顧明辰的質(zhì)問,突然落了淚,似是喃喃自語,“我,我不能說。”


    隻是這句話,明顯是高裏王子知道這東西的內(nèi)幕。


    大佑跟苗疆那本就起了衝突,聽了高裏王子的話,皇帝自是不會罷休,“事關(guān)江山社稷,朕萬望高裏王子仔細(xì)考慮,莫要將,兩族之人的性命,當(dāng)做兒戲!”


    便是在威脅高裏王子了。


    若是不說,什麼大佑突厥永世交好,那萬萬不可能的。


    高裏王子及其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似乎說出真相,很是艱難。


    隻是那淚,卻落個不停。


    都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這般倒是有幾分情真意切的感覺。


    良久,高裏王子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將內(nèi)幕說了出來。


    說是他同葉驕陽兩情相悅,可奈何葉相不同意他們在一起,葉驕陽就給了他一瓶子藥,讓他來演苦肉計。


    在家國大事上,兒女私情自不重要了,這才背叛了葉驕陽將內(nèi)情說了出來。


    至於葉驕陽去尋高裏王子的事,顧家上下皆可作證。


    本來,大家都覺得,高裏王子暈倒在大殿上有些太巧了,可人家都說了,是故意演的苦肉計。


    至於,高裏王子這話是真是假,終歸是能惡心到葉家。


    如今百官就在外頭,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皇帝自不能公然偏袒,隻是,若是要將葉驕陽關(guān)押到刑部問話,葉卓華肯定是不願意的。


    一時間,有些猶豫。


    一直沉默的葉卓華,在高裏王子提起葉驕陽的時候,終還是冷笑了一聲,“兩情相悅?高裏王子,你當(dāng)我女兒,是瞎子不成?”


    說完,不等高裏王子迴答,轉(zhuǎn)頭看向皇帝,“既然高裏王子咬定我相府了,勞煩聖上下令,讓人去搜,看看我相府上下,有沒有所謂的骯髒東西,若我相府真與苗疆勾結(jié),想來也不可能隻有一瓶這東西。”


    葉卓華這是將話,從葉驕陽直接上升到相府。


    一頓,接著又說道,“此事,事關(guān)相府,臣為了避嫌該不能過問。”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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