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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倆出門,自是會帶人在暗中護著。


    一路上,兩人逛的盡興。


    在京城的時候,兩個人出門多是瞧瞧胭脂水粉的鋪子,可如今,卻也能跟男人們一樣,便是那兵器鋪子都可以瞧瞧。


    不過,倆人倒是默契,沒有挑選那些個難拿的,比如銀槍之列的,都選了削鐵如泥的匕首。


    “各位官員,快些進來喝杯茶。”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聽著外頭有女子喊的聲音。


    “喝茶?”葉驕陽突然來了精神,拉著周佑嫻趕緊往外走,正好她們逛的確實口渴了。


    隻是,等到了地方,瞧見這一處將大紅燈籠高高掛著的地方,很多女子衣不蔽體,迎來送往。


    自然,這所謂的衣不蔽體,卻是因為她們是貴女的眼光,這些人頂多是,穿著沒那麼端莊。:筆瞇樓


    那些個進去的男子,一個個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葉驕陽看了一眼周佑嫻,周佑嫻隻雙手握緊匕首,並沒有動。


    葉驕陽又將視線,放在了前頭。


    她們在京城自是沒有機會見這種場麵,可是並不代表她們一無所知。


    既然,周佑嫻沒有急著離開,葉驕陽心思一動,突然拉住了周佑嫻的手,“既然,來都來了,不如?”


    意思,格外清楚。


    周佑嫻往前走了一步,可理智卻讓她趕緊停下,“驕陽,這,於規(guī)矩不合。”


    葉驕陽點了一下周佑嫻的手,“咱們就瞧瞧,又不能做什麼。”


    周佑嫻微微的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到底還是搖頭,“不可。”


    這裏頭三教九流什麼都有,雖說她們現(xiàn)在女扮男裝,進去了不會讓人注意,可萬一就是有那些個眼毒的呢?認(rèn)出了她們兩個女子。


    而且,男子進這種地方,多是要吃酒的,吃醉酒的人做什麼事也沒個章法,若是衝撞了她們呢?


    雖說有暗衛(wèi)護著,可是凡事怕萬一。


    葉驕陽原本心裏也沒底,不然在進去的時候,也不會先看周佑嫻一眼了。


    現(xiàn)在,被周佑嫻說的,心裏頭自是愈發(fā)的猶豫了。


    思來想去,便決定,“那咱們,在外麵瞧瞧?”到底,退了一步。


    周佑嫻一想,便也同意了。


    正好,這樓子的對麵是有一間混沌鋪子,他們逛的也累了,便在這裏歇歇腳,長長見識。


    “兩位小公子,可是來這長見識的?”鋪子小二瞧著她倆的眼睛,直往那裏樓裏瞅,不由的問了句。


    葉驕陽倒是來了興致,點了點頭,“正是呢,家中兄長管的嚴(yán),我們倆還是頭次過來,一時情怯,不怕小哥笑話,我們這是不敢進呢。”


    葉驕陽故意壓低了聲音,倒也人很難辨聲音是男是女。


    那小二聽後卻長長的歎了口氣,“瞧兩位公子衣著打扮,又說著一口官話,想來是富貴家的人家,若是想要開蒙,聽小的一句勸,莫要尋這裏頭的姑娘,就按照家裏頭長輩的安排,找個幹淨(jìng)點的丫頭便是。”


    雖說這小二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因為緊挨著這樓子,有不少人會在這坐坐,有的是等著晚上樓子裏開門的時辰,也有的是完事後,坐在這裏醒酒的,所以也算是見得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眼見的。


    葉驕陽她們一坐在這,小哥便瞧著她們不像是普通人。


    葉驕陽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小二的話是什麼意思,有些呆愣的看著小二。


    小二看她們不明白,便將話說透了,“小的有個親戚家裏有些銀錢,兒子開蒙的時候原本是花大價錢買了個識字的姑娘,開始這還好,可後來有一次,被人帶著來過一次這裏,便嫌棄那丫頭木訥。現(xiàn)在。”小哥搖頭歎息,“家底被掏空了不說,還染了一身的病,治不好了。”


    這男人啊,沒沾染過外麵的人,還能收心過日子,可沾染上了,便被外頭迷了眼睛,隻想著那跟妖精一樣的美嬌娘。


    都道是坐吃山空,更何況他家裏也沒有什麼金山銀山,很快便敗落了,沒有大銀錢,自尋不到上等的姑娘,隻能在樓裏尋個最下等的,雖說也是有些讓人歡愉的本事,可既然下來了,遇見模樣醜的也就罷了,偏偏就怕遇見模樣長的還不錯的,八成是長了病的。


    偏偏,那人不明白,等著真正的得了病了,後悔也就晚了。


    葉驕陽這才明白,這位小二哥說的意思。


    這大家族裏頭,一般男子成親前多是有通房丫頭開蒙,讓他知道些男女之事。


    可偏偏有些個不服管教的,想要在外頭尋。


    進過樓裏的人,哪裏還願意守著安分的人過日子。


    “謝謝小哥良言,我們兄弟吃完混沌便離開。”葉驕陽趕緊應(yīng)和,畢竟能說這樣的話,自然是好人。


    收迴視線後,葉驕陽不由的想到太子,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也是這個緣由,才迷上了那女子。


    想來,太子尋得定然是上等的姑娘,染不得病的。


    咳咳!


    小二在這說話,掌櫃的聽見後,便輕咳幾聲提醒他。


    小二趕緊退到一邊,不去勸葉驕陽。


    畢竟,他們跟那樓子是緊挨著的,在這壞人家生意,他日不好見麵。


    “咱們快些吃。”周佑嫻麵皮薄,到底聽不得這些個直白的話。


    “好。”葉驕陽利索的點頭,也覺得沒意思了。


    左右,這種地方也算不得什麼好地方。


    “媽媽,求求你成全在下吧。”兩人吃完往前走,便瞧見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被人從裏頭扔了出來。


    這書生撞的滿臉是灰,可卻絲毫沒有顧忌,反而趕緊爬起來,挪到了一個老媽子跟前,“求求你了,我跟棠娘是真心相愛,你要的贖銀我也準(zhǔn)備好了,求求你放她一馬。”


    說著,書生便開始扣頭。


    那老鴇雙手交疊的抱在前頭,居高臨下的滿臉苛責(zé)的看著書生,“這贖銀是昨日的價格,今日有人願意為棠娘一擲千金,你若真有心,隻要你比他多一個銅板,我便成全你,畢竟,我這個人最是心疼你們這些個,癡男怨女了。”


    那話的語調(diào),卻說的,格外人的讓人惡心。


    書生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老鴇,“可是媽媽,你說的,棠娘隻要百兩銀子便可贖身,如今突然千兩,我一介書生哪裏有這個本事,一日之間尋出這麼多銀錢來?而且,媽媽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給我三日時間,三日之內(nèi)您是不讓棠娘接客的呀。”


    聽著書生竟然指責(zé)自己,老鴇立馬柳眉倒立,惡狠狠的瞪著書生,那滿臉的橫肉因為她一說話,跟著便顫抖了起來,“怎麼,你還要怪我,我這開門做生意的可不養(yǎng)閑人,今日我好心的給你機會,你既然不要,那,趕緊滾。沒銀錢,在這學(xué)的什麼深情?”


    “媽媽。”男子一看老鴇要走,趕緊掙紮著追上去,可是有龜奴攔著,也隻能在外麵喊。


    喊了幾聲,便被樓裏的人給一拳頭打在了肚子上,男子吃痛,連連後退了幾步。


    那龜奴冷冷的撇了一眼,“不識趣!”


    書生被打的腹痛,可始終也不敢離開。


    左右都是圍觀的人,一個個都勸男子,該放開了,有這個時間不若迴去多看些書,等著有功名傍身,一切都有了。


    書生卻不停的搖頭,“你們不知道,棠娘沒有我,會死的。”


    此刻,無助的落下了眼淚。


    貧窮的人,可憐書生求而不得,富豪的人,享受著書生的求而不得。


    這樓裏,依舊迎來送往,門庭若市,甚至,有人都提出,要瞧瞧這位將人迷住的棠娘,是以,這棠娘的價格,卻是不停上漲,漲到書生永遠都夠不到的高度。


    葉驕陽低頭思量片刻,抬手讓下頭的人出來,便從袖子裏取出了千兩銀票。


    對於普通人,一擲千金或許隻是傳說,可是顧夭夭的女兒,這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下頭的人得了吩咐,便將銀票給了那書生。


    既然,那老鴇說了,一千兩,是今日的價格,那,給她便是。


    混沌鋪裏的小二將葉驕陽的動作瞧的清清楚楚的,心裏便有些著急,想要出去提醒葉驕陽,可卻被掌櫃的攔住了。


    “這是你能管的了的事嗎?”掌櫃的冷聲斥責(zé)了句。


    小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而後隻能繼續(xù)擦著他的桌子。


    書生得了有人贈的銀票,自然是連連拜謝,而後高高興興的重新進了那樓裏。


    這麼多人瞧著,老鴇雖說有意刁難,又將書生那百兩銀子給要走了,可終歸是將棠娘給放走了。


    一千一百兩銀子,便是樓裏的頭牌,都不定有那個價格。


    棠娘從樓裏出來,自不能再穿戴樓裏的衣服,隻穿著白色的中衣,戴著帷帽低頭跟著書生走了出來。


    因為戴著帷帽大家也瞧不出對方的麵容,可是如今天熱,隻著中衣,在她抬腳邁步的時候,也能窺得這一二的風(fēng)情。


    有人說,這一千兩銀子,花的是貴,可是不定也算得值。


    葉驕陽看著前頭那倆人,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由的勾起嘴角。


    兩人並排往前,大約也是一雙璧人。


    隻是,葉驕陽的視線卻突然一變,隨即冷笑了一聲,招了自己的人上前,輕聲的吩咐了幾聲,隨即拉著周佑嫻離開。


    “這是出了什麼事?”周佑嫻瞧著葉驕陽的臉色不對,不由的輕聲問了句。


    “有人騙到了我的頭上,當(dāng)真瞎了他的狗眼的了!”葉驕陽憤恨的說了句。


    若是不讓她們將這銀錢給吐出來,自己白姓葉了。


    兩個人一直走,一直到了一個沒人的巷子,這才停了下來。


    而另一邊,這書生與棠娘也走出了人群,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突然瞧見葉家暗衛(wèi)出來。


    這人書生自然認(rèn)得,趕緊抬起手,雙手做輯喊了一聲,“恩公。”


    而後同棠娘述說,今日老鴇是如何刁難,這恩公是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自將暗衛(wèi)誇的,像是做了一件什麼拯救大佑的大事了。


    若是尋常人,聽見這麼誇自己,總是會承受不住的,偏生這人是暗衛(wèi),麵無表情的接受了書生的誇獎,也受了棠娘的拜謝,等著倆人閉嘴後,才淡漠的說了句,“出銀子的是我們主子,現(xiàn)在,主子要見你們。”


    一聽,後頭還有主子,書生趕緊正色的道,“確實該當(dāng)麵謝謝恩公。”


    而後便跟著下頭的人,領(lǐng)著來見葉驕陽。


    書生看著麵前這倆人,衣著光鮮講究,卻也分不清,哪位才是大手筆的恩公,不過所幸兩位站在一處,他隻低頭跪做輯,“多謝恩公慷慨。”


    自也挑不出什麼理來。


    看書生行禮,那位棠娘也跟著福下身子。


    葉驕陽看著他們,突然輕笑一聲,“我是個做買賣的,今日初來貴寶地,見不得那老鴇欺辱人,這才出了手,不過我們買賣人也算不得什麼大善人,一千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我自得收點好處。”


    書生聽葉驕陽這麼說話,一臉警惕的看著她,隻是手已經(jīng)開始抖了,“不知恩公有什麼要求,若小生能做到,必然義不容辭。”


    葉驕陽麵上的笑容更濃了,“你自然是能做到的。”


    而後抬手,讓下頭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好的文書,給書生拿過去。


    書生自然認(rèn)得上頭的字,這是一份賣身的文書,而且還是死契,一旦簽了,這輩子便就不再有自由身。


    便是,一輩子都毀了。


    書生沒有去接跟文書,而是趕緊跪了下來,“恩公大人大量,莫要同小的計較,小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笨手笨腳的即便是跟著恩公迴去了,也隻會給恩公添亂,不若恩公暫且就放了小的,待他日小的高中,必然能本本利利的還給恩公。”


    而後突然想到,“小的可以給恩公寫下借據(jù),絕不賴賬。”


    看他滿臉的抗拒,葉驕陽無奈的歎息,“原本想買個書童,一千兩可是天價,既然你不願意跟著我,罷了,就依著你說的,先欠著吧,不過借據(jù)要寫,可卻也不能隻有白紙黑字,萬一你跑了做了流民我上哪尋那一千兩?不若你且歸家,將那你籍契單子壓在我這,我也好放心不是?”


    隻要人活著,即便你偷溜出去,拿著舊單子出來,隻要能對上,便就賴不得。


    而且,沒有籍契單子你辦不了路引,出不得城,若是想用別的辦法,不走官路,隻能說,周邊山上有沒有兇獸也不一定,出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書生一聽葉驕陽竟還要抵押,麵上立馬變了,也不見剛才那般討好,“這位公子,我當(dāng)你是好人,一聲聲恩公喚著,沒想到你竟也是如同老鴇一流,給人下套,那麼多人都瞧見了,那銀票是你贈我的,如今百般逼迫,咱們就去尋了評評理,公子這是什麼道理?”


    葉驕陽微微挑眉,“誰說我逼迫你了?明明是我瞧你可憐,給你贖身的銀子又請你過來敘話,誰知你不識好歹,竟偷了我萬兩銀票。”


    說著,暗處的便又出來了幾個人。


    書生起身左右的看著,若是這些人將銀票塞在自己懷裏,他可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今日,怕是不好過這關(guān)了。


    書生在心裏暗自考量。


    他在這沉默的時候,倒是這棠娘站了出來,“不知姑娘,何時識破了我們的身份?”


    她伺候過不少男人,自然分的清楚,這是男人還是女人,從見葉驕陽第一麵便看出她,女扮男裝的身份來了。


    一個女子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可見出生非富即貴,既然舍棄了一千兩,斷然沒有再斤斤計較的意思,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嚇唬他們。


    看著被莫名針對,怕是已經(jīng)看出他們,並非難舍難分的戀人。


    葉驕陽拍了拍手,“姑娘倒是明白人。”


    可惜,做戲做的不夠足,至少沒有將失而複得的情緒給演出來,一個青樓女子,眼見已經(jīng)無望跟心愛的男子在一起了,突然老天爺幫忙她又可以了,欣喜之情怕是怎麼也壓抑不住。


    可是瞧瞧她出來,知禮的卻如同大家姑娘一樣,同書生可沒有半點親密的感覺。


    看看那書生一開始表現(xiàn)的要死要活的樣子,已然是情到深處。


    聽葉驕陽這麼一說,堂娘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謝姑娘提點。”


    葉驕陽擺了擺手,“你也莫要謝我,隻是我不懂,你為何要這麼做?”


    就棠娘這般尋常的姑娘,怕是也籌劃不得這樣的事情,若說老鴇是為了抬價的話,該也沒有那麼痛快的放人。


    這棠娘倒也坦然,便將這裏頭的原由告訴了葉驕陽。


    她如年都已經(jīng)二十五了,在她們樓裏的姑娘,這已經(jīng)是算年齡的大了,按照規(guī)矩得降了級降銀子。


    一旦降級,伺候的人就是差等人了,日子會愈發(fā)的艱難,甚至不知道什麼會垮了身子,落個慘死的下場。


    這個時候,可卻也選擇賭一賭,尋個書生演個戲,萬一能坑到外鄉(xiāng)來的,有錢的傻子出頭,銀子到手,老鴇放人。


    當(dāng)然,這是碰運氣的事,若是不成的話,價格已經(jīng)抬上來了,便得要伺候那種,會折騰人的人。


    這種尋常賺錢的姑娘是不伺候的,因為伺候一次,便也是半條命。


    棠娘微微的福身,“我自知這事做的不地道,若是姑娘願意等,我可以另起地方伺候人,還夠姑娘的銀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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