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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後,可還有膳食?我今日晚上還沒用膳。”太子突然開口,打斷了皇後說話。


    皇後似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文淵不提,我都忘了,驕陽也還沒用膳吧,正好讓小廚房端幾個菜上來。”


    葉驕陽此刻,便是真的餓了,也沒推辭。


    下頭人端上的菜,自然是新做好的,皇後瞧見太子臨走時候特意端的糕點,一想就知道肯定是給葉驕陽的,立刻便吩咐下頭人準備著,給葉驕陽做點菜,估摸得迴來用膳。


    葉驕陽坐下來之後,瞧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心裏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太子仿佛沒覺出來,親自舀了湯食放在葉驕陽跟前,“小心燙。”


    溫聲,囑咐了句。


    一如,從前。


    可在葉驕陽心裏,卻同從前大不相同了。


    忍不住,偷偷的去瞧皇後。


    不過恰好,下頭的人有事稟報皇後,跟前除了伺候的,便沒有旁人。


    葉驕陽側了側身子,“你莫要離我這般近。”沒得,讓人笑話。


    太子不以為意的挑眉,“我原就想迎你入宮,離你遠了,等著你尋到如意郎君不成?”


    許是因為說透了,太子現在卻連遮掩都不做。


    葉驕陽麵上有些惱怒,“熱飯都占不住你的嘴。”抬手,夾了不遠處的一塊肉,扔到太子跟前,“趕緊吃。”


    太子看後隻是無聲的笑了笑,低頭將葉驕陽放在碗裏的膳食吃了起來,他吃的很慢,宮裏的規矩自然嚴苛,舉手投足都是有講究的。


    待太子吃完,卻又不在乎規矩,開口說道,“我早就用完膳了,此刻,卻是在陪你。”


    所以,吃不下更多的東西了。


    葉驕陽恨恨的瞪了太子一眼,故意將碗裏的菜咬的直響。


    看葉驕陽故意扮粗俗,太子自不會開口,依舊含笑的看著她,而後讓下頭的人,拿了帕子過來,因為葉驕陽咬的用力,嘴角都滲出了菜汁。


    看著那潔白的帕子,葉驕陽撇了撇嘴,不過自個也覺得,這般有些粗俗,還是不要這動作的好。


    等著用完膳,葉驕陽微微的靠了一下椅子,因為餓了好一陣了,吃的有些多,此刻覺得有些漲肚子,長輩不在屋裏,她便也沒那般守規矩。


    看著太子坐的那般端正,微微的垂眼,“你的嘴角是怎麼迴事?”


    聽著葉驕陽詢問,太子抬手輕輕的碰了碰,隨即笑了笑,“不小心碰到的。”


    葉驕陽冷笑一聲,“怎麼不小心碰到的?你給我演示一下?”


    見葉驕陽追問,太子撲哧笑出了聲音,而後微微的往前撐了撐身子,聲音微微壓低,帶了幾分蠱惑,“真想,知道?”


    眼睛裏,帶著別樣的光芒。


    嚇的葉驕陽挺直了後背,趕緊擺了擺手,“離我遠些。”而後順了順衣服,趕緊起身,“我去外頭瞧瞧皇後姨母。”


    至於太子嘴角的傷,左右又不是自己受傷,愛說不說。


    不過,葉驕陽心裏,似乎能猜到一二。


    看葉驕陽倉皇逃走,太子卻沒追上去,隻是輕輕的揉了揉臉,葉相下手著實是狠的,若不是葉驕陽是在夜裏入的宮,看不清自己的臉色,不然定能看出,上頭的淤青。


    不過,無論葉驕陽能不能猜到,這種事終歸不會從太子嘴裏說出去的。


    太子始終覺得,大丈夫,有可言,有不可言。


    葉驕陽出去的時候,同皇後稟報的宮人剛退下,皇後招手讓葉驕陽坐在跟前,“怎麼這麼著急出來,可是文淵欺負你了?若是他不聽話,你直接尋人動手揍他便是。”


    原本,皇後想說,若是葉驕陽不高興便讓她告訴自己,自己定然會替葉驕陽教訓太子的,可是話到嘴邊,皇後想著,這般說話總是覺得就好像自己向著太子一樣。


    若是葉驕陽能成,那麼這就是自己的兒媳婦,親上加親,若是不能成,葉驕陽便是自己的女兒,女兒總也比兒子親。


    所以,太子哪配得上讓自己動手,葉家的暗衛那麼多,總有人能收拾的了太子的。


    聽皇後這麼說太子,葉驕陽微微的垂頭,“太子表哥素來知禮,是我吃的有些多了,出來是消消食。”


    聽葉驕陽言語之間有些維護太子,皇後但笑不語,心裏總是覺得歡喜的很。


    正好這個時候,下頭的人稟報,說是貴妃娘娘求見。


    皇後正在等著胡月娘,便讓人進來了。


    胡月娘明顯是哭過了,進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痕,此時,身上素淨,淺灰色的外衣,素淡的就如同庵裏的姑子一般,頭發也隨意的散開,這架勢莫不是在脫簪請罪?


    原本,胡月娘是想著穿著朝服過來,可走到一半又覺得,自己的女兒都要被配冥婚了,自己還管這些個體麵做什麼?


    便又折迴去,重新換了衣衫出來,這才耽擱了些時辰。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安。”胡月娘上前,微微的撐著衣衫,而後端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下頭去。


    看胡月娘臉色蒼白,此刻匍匐在地上,總是能讓皇後勾起,從前的情誼來,到了嘴邊,不過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而後讓人將胡月娘扶起來。


    胡月娘起身後,葉驕陽過去見禮。


    “郡主免禮。”胡月娘虛手扶了扶,便又輕輕的擦拭眼角。


    皇後胳膊撐著椅子的扶手,身子有些歪,眉目間緊皺成川字,“月娘。”她輕輕的喚著胡月娘的閨名,“此事,是後宮內宅之事,亦是朝廷的事。”


    馮珩是皇後的內侄不假,可卻也是朝廷的功臣,他用功勞換一個公道,皇帝都應允了,皇後怎麼出麵讓皇帝收迴成命?


    她過來的意圖,皇後心裏自然有數,索性直接將話挑開了說。


    胡月娘聽皇後這般說,隻吸了吸鼻子,而後重新跪在皇後跟前,“娘娘,臣妾就要娘娘一句話,臣妾的玉姫到底做了什麼錯事,要讓馮小公子這般害她?”


    聲音有些嘶啞,卻是這麼多年,難得的尖銳。


    隻是不等皇後開口,胡月娘繼續說道,“您莫要說壞人姻緣的事,玉姫做的那些,便是按照我朝律法,玉姫也罪不至此,更何況。”


    胡月娘一頓,眼裏有幾分清冷,“玉姫貴為公主,即便她做錯了事,自然有皇上皇後娘娘教導,怎麼也輪不到馮小公子越俎代庖,馮小公子對公主不敬,這是闔宮上下都知道事情,往小了說,這是孩子之間的隨口說的閑話,可往大了說,便是馮小公子不顧得君臣之禮,甚至,有逆反之心。”


    胡月娘緩緩的閉上眼睛,“娘娘素來公允,若非要按規矩,送玉姫冥婚,那麼求娘娘,處置馮小公子!”


    胡月娘能走到現在,自然是憑她的手段。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為玉姫做主,自然言語犀利,句句逼問,不再向從前那般,收斂。


    聽著胡月娘這話,葉驕陽當下變臉了,這便是同她們講身份?


    皇後眼裏閃過一絲憐惜,隻是輕輕歎了句,“月娘,你非要同本宮這般說話嗎?”


    胡月娘臉上似也有一絲痛苦,而後起身,再次跪在皇後跟前,重重的將頭叩了下去,“臣妾也不想,可是臣妾跟前隻有玉姫一人,臣妾現在也沒法子了,若臣妾求娘娘念在臣妾從前的功勞,娘娘能否應允成妾,放了玉姫?”


    旁人或許會因為皇帝下的命令而退卻,可胡月娘心裏卻清楚,隻要皇後點頭,皇帝那便不必顧忌。


    “貴妃娘娘的功勞?本郡主倒是不知道,您有什麼功勞,是一個貴妃之位換不來的?”葉驕陽終於厲聲說了句,她在這,就是要守著皇後,不能心軟。


    至少,不能在事情尚未有定論的時候,便鬆了口。


    更何況,在葉驕陽眼裏,胡月娘一個罪臣庶女,又在宮裏伺候過,同廢太子之間還有牽扯,這種人能伴聖駕已是祖上修來的福氣了。


    且,她也不是最得聖意之人,如今能坐上貴妃高位,全是因為皇後娘娘賞識。


    你用忠心,換得潑天富貴,在葉驕陽眼裏,這便是公允!


    “驕陽郡主,本宮與皇後娘娘跟前,何時有你開口的份,莫說你還不是太子妃,即便是太子妃也該稱唿本宮一聲,母妃!”胡月娘的眼神,陡然閃過一絲殺意。


    隻是這一句,卻真真的將皇後惹惱了。


    “放肆!”猛的一拍桌子,冷冷的看向胡月娘,“本宮瞧你是魔怔了,若沒有夭夭,哪有你今日,有些事夭夭或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本宮這,卻輪不到你撒野!”


    胡月娘有功,卻並還沒有到功不可沒上,因為即便沒有她,葉卓華的人也能辦成事。


    因為胡家跟顧明辰的關係,顧夭夭對胡月娘總是會多加照拂。


    可以說,胡月娘對顧夭夭忠心,也換得顧夭夭相護,若無顧夭夭哪有今日的胡月娘?


    或許在皇後跟前,胡月娘始終伏低做小為奴作婢,可在外人跟前,胡月娘又是何等的高高在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倒輪得著胡月娘對顧夭夭獨女,大唿小叫了?


    莫不是,忘了如履薄冰的艱難了?


    而後,皇後將手邊的冊子,照著胡月娘扔了過去。


    胡月娘沒有避開,那冊子將胡月娘的胳膊砸的生疼。


    “胡氏,有些話本宮倒不如說明白了,在這後宮之中,除了本宮便隻有你有能力,害周家姑娘,這也就罷了,可據本宮所知,今年出宮采買幹貨,是你提前批的。”現在是夏日,蟲子多又發潮,前些日子,說是送到她宮裏的幹果,起了黴味,胡月娘便讓人挑揀了,將不好的全都扔了出去。


    這才,能讓下頭的人出宮采買,全宮上下,也隻有這幹貨,是需要出京城的。


    偏生就這麼巧,采買的時候,能碰到馮珩,能讓馮珩奪了馬,趕迴京城,救了周佑嫻。


    皇後緩緩的閉上眼睛,胡月娘辦事素來妥帖,便是這事也是如此。


    顧夫人進宮,胡月娘察覺到她的意圖不純,便立馬稟報了皇後,且出門采買的宮人,也對馮珩尊敬,若無宮人馮珩哪能敢迴來,細說之下馮珩還要謝謝這些人。


    可是,身在高位,想的總是要比旁人多,這個世上最不可信的,該是巧合。


    仔細想來,顧夫人對馮周二家心生不滿,她光明正大的入宮來,若是胡月娘不稟報皇後,若是出了什麼事,讓皇後如何想胡月娘?


    所謂的忠心,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


    如若,不是周佑嫻習武身子比旁人好,突然醒來拖延了時間,怕是等馮珩來了,清白早就不保。


    若是讓馮珩,看見的是顧常存那行兇的那一幕,想來,定會將人千刀萬剮了,還會在乎,顧常存到底有沒有中毒?


    若是不查,那麼這事,便就真的長埋於地下了,永遠不會讓人知曉。


    行事這般縝密,除了胡月娘,便是皇後都想不出,還會有第三個人。


    胡月娘聽了皇後的話,苦澀的笑了起來,“原來,做多錯的,臣妾的忠心,竟成了娘娘猜疑臣妾的原由,早知如此,臣妾還不若做一個閑散的貴妃,來的妥當。”


    看胡月娘這麼說,皇後冷哼了一聲,“是嗎,那你同本宮解釋解釋,那被多扔出去的幹果是何原由?”


    既然皇後去查,自然能查出不妥當來。


    宮的東西,下頭的人自都小心的管著,怎麼可能出這般大的差錯?可即便真的有,也不會有那麼多,皇後宮裏的人立馬查看了那些扔在外頭的幹果,便是現在,中間也有很多還是好的。


    可以想象,當初扔的時候,到底尋的是什麼樣的借口?


    “月娘,本宮原還是想給你些臉麵的,可你既然不要,本宮也不必客氣了,既如此,那便讓人去搜,就從你這個月領的藥膳開始查!”皇後冷聲說了句。


    畢竟,要給顧常存下藥,首先胡月娘手裏得有這個東西。


    近來,玉姫公主身子不適,領的藥也不算少,可是一樣一樣的查藥理,總是能查清楚的。


    再來,胡月娘本就掌管過藥膳司,這下不定還能牽扯出,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皇後開始雖然下了命令,可是也不過是逼她說出真相的手段罷了,既然她不願意,那就正常去查吧,不管結局如何,胡貴妃的臉麵總是被人扔在了地上踩。


    話都所在這份上了,胡月娘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了,“臣妾,相信娘娘會還臣妾的清白,隻是,玉姫現在還病著,臣妾想守著她,求娘娘應允。”


    胡月娘現在過去,其實也於事無補,隻是怕下頭的人不盡心,苛待了玉姫公主,她在那能守一日,下頭的人便得盡心一日。


    從前的舊人走到這一步,莫瞧著皇後麵冷,可心也是疼的,擺了擺手,讓胡月娘退下便是,至於其他,便就算是默許了她的請求了。


    葉驕陽讓人送了小凳,坐在了皇後腿邊,“今日,貴妃娘娘能為了玉姫公主算計他人,明日也可能做更大的錯事,如今處境,卻也是她自找的。”


    胡月娘不清白,眼看便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


    皇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忍不住拉住了葉驕陽的手,“情字誤人。”


    而後,格外的認真的看著葉驕陽,想要囑咐兩句,可抬頭,瞧見了立在偏殿的太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問了。


    今日,夜查貴妃,自然是大事。


    宮門已關,裏頭再如何,也傳不到外頭。


    今日,最忙的,大概便是慎刑司的人,但凡是跟貴妃娘娘有瓜葛的人,總是要進去走一趟的。


    查案的事,自有皇後主持,葉驕陽在這也幫不上忙,也隻是等結果出來後,分析一二。


    便去了偏殿歇息。


    皇後院子的偏殿,也同主殿隔著一個拱門,那邊進進出出的忙碌的很,倒顯得葉驕陽這,格外的安靜。


    進宮的時候匆忙,且也不能帶著貼身婢女,來皇後這。


    是以,現在跟前也沒個說話的人,一個人無趣的坐在凳子傷,看著那茶杯上的熱氣,徐徐冒上來。


    葉驕陽在心裏數著,一,二,三,想著瞧一瞧,這數到幾,熱氣便就消散的瞧不見了?


    “殿下!”下頭人見禮的聲音,卻是打亂了葉驕陽的思緒。


    抬頭,瞧著太子已經進來,抬手,便讓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


    葉驕陽心裏有些慌,“你怎麼進來了?”讓自己說的有些氣勢,聽著聲音有些冷。


    太子不以為意的坐在了葉驕陽的對麵,“聽聞你念叨吃的有些多,尋思帶你消食,去禦花園一逛?”


    葉驕陽的心裏,立馬想到了孤男寡女的,花前月下,不合規矩的很。


    “我現在已經不撐了。”葉驕陽自然連連擺手。


    看葉驕陽拒絕,太子不以為意的說了句,“既如此,那便在這說說話,很快便到你的生辰了,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提起收禮的事來,葉驕陽自是有話說的,“哪有這樣的人,我若是能想出要什麼東西,自己便去尋了,還用得著你?”


    說這話,葉驕陽自然是有底氣的。


    葉家,要什麼沒有?比起皇宮,卻也不差。


    太子笑著點頭,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搖著,葉驕陽送給他的扇墜,也在太子跟前晃動,“驕陽送我的玉墜我很是歡喜,所以,想打一對,白玉鐲子贈與驕陽,驕陽覺得,可成?”


    “不成!”葉驕陽想也沒想便覺得,哪能送女子,這般貼身的東西。


    玉鐲子是要日日的戴著才好,他們又不是真的兄妹,這般失禮的很。


    被葉驕陽拒絕,太子也不惱,隻是好奇的看著葉驕陽,“若我非要送呢?”眼裏,似乎有星辰閃閃發光。


    不等葉驕陽迴話,太子繼續說道,“你瞧瞧,情愛這東西毀了多少人?不定什麼時候,我也因為你的拒絕,而變得,麵目可憎!”


    聲音柔和,卻似乎帶著幾分威脅。


    葉驕陽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一聽太子竟然還敢威脅自己,當下冷了臉,“那便試試,葉趙兩家,誰更硬些?”


    看葉驕陽當了真,太子笑的胸膛起伏,抬手不顧葉驕陽的反對,揉了揉葉驕陽的額頭,“自然是,葉相更厲害些。”


    因為,自己束手束腳,不能全力以赴,自然比不得葉相。


    而後,將手收了迴來,收起臉上的笑意,及其認真的看葉驕陽,“那麼,驕陽能告訴我,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子,你喜歡什麼樣的,我便,做什麼樣的男子。”


    隻要,能得你一分心意,便,心滿意足了。<spanstyle="font-size:20px;margin-top:-20px;width:0;height:0;disy:block;color:transparent;transform:scale(0,0)skew(0,0);">穀


    堂堂太子殿下,如此卑微,卑微到讓葉驕陽心底發顫,甚至,便是臉冷著臉都做不到。


    而後微微的轉了視線,“等我遇見了,便知道了。”隨口,應付了句。


    太子卻笑著搖頭,“等你遇見了,豈不是,這人肯定不是我?”而後微微往前探了一下身子,鼓起勇氣,握住了葉驕陽的手。


    不同於從前,那暗搓搓的製造的意外,而是認真的,飽含深情不容拒絕的握著葉驕陽的手,“那,能不能,試試喜歡我一點?”


    “殿下。”話還沒說完,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皇後殿裏管事嬤嬤的聲音,皇後自然清楚知道兒子的心思,也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難得葉驕陽離著太子這麼近,太子怎會不過來說說話?


    有些事,皇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成全了自己的私心,隻是,卻也不能過火。


    “殿下,娘娘說發現了新的證據,勞您過去商議。”嬤嬤繼續說道。


    皇後處理的都是後宮的事,用得著太子驚動太子?不過是尋的借口罷了。


    看太子滿臉的惱怒,葉驕陽突然間笑了起來,用力的拽出自己的手,“那我,便不送殿下了。”


    故意,同旁人一樣,喚他殿下。


    太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等本殿,同母後說清楚,若是她再這樣幹涉本殿,她這一輩子就莫要像抱孫子或孫女了。”丟下這話,猛的起身,推門出去。


    鬧的本來在太子笑話的葉驕陽一個大紅臉,這說的什麼胡話?自己還沒點頭同意,怎麼會冒出孩子來?


    原本,葉驕陽還覺得無趣,這下被太子逗的,心慌的厲害。


    片刻後,葉驕陽還想著,太子是不是真的去尋皇後了,可又覺得,估摸太子也就是隨口說說,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長輩跟前談論?


    隻是,葉驕陽總是坐不住,借著不乏累的借口,在院子裏轉轉。


    隻是到了院中,總是不由的看向,不遠處的拱門外,想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太子。


    直到,太子真的從眼前路過的時候,葉驕陽又慌了。


    太子出來的時候,很自然的迴頭看向葉驕陽住的偏殿,看到那抹似兔子一般的人影,唇間的笑意便更濃了。


    屋子裏頭,皇後娘娘靠在躺椅上歎氣。


    她原是怕孩子們年輕氣盛,作出什麼胡事來,不想卻真的惹了兒子,竟將那話說的那般難聽。


    什麼,莫不是在母後心裏,兒臣便是管不住自己身子的人?


    這還是太子,頭一次衝著皇後說這般難聽的話。


    “娘娘莫要傷心,估摸殿下隻是在氣頭上。”旁邊的人,看皇後臉色不好,趕緊寬慰起來。


    這話說的不堪,日後皇後哪裏還敢再過問太子的私事?


    皇後擺了擺手,“他是從我肚皮裏出來的,我哪裏真的生他的氣,隻是感歎,兒大不中留。”


    也僅此而已。


    太子這麼說,估摸這才個開始,不定以後得經常在葉驕陽跟前串。


    女孩子,到底臉皮薄,若是皇後多來這麼幾次,葉驕陽自然是要躲著太子的。


    偏生,皇後又是愛逗弄人的性子,所以,太子故意斷了皇後的路。


    這混賬東西,皇後有心管吧,又過不去這個砍,有心不管吧,可看自己兒子一門心思的算計顧夭夭的女兒,心裏頭又過意不去。


    愁的人很。


    打從太子出生,皇後便說了,太子的生辰一瞧就是不好尋媳婦的,果真如此。


    自家兒子都將話放這了,皇後也隻能對不住顧夭夭,有些事睜一眼閉一隻眼的不管了。


    夜裏皇帝迴來的時候,皇後還拿了這事出來講。


    皇帝聽的倒沒多大反應,太子是未來當君上的人,為君者若是一點手段心思都沒有,如何抗的起,萬民江山?


    至於,皇後擔心葉驕陽同太子的婚事,皇帝現在卻沒那麼多心思,看太子遊刃有餘,怕是真的能辦成後宮空置的事來,若是這事大成,估摸這親事便就成了。


    聽了皇帝的話,皇後好奇的問了句,“你是如何這般篤定的?”


    她以為,變數最大的,該是驕陽才是。


    皇帝壓低聲音,說著與身份不符的話,小聲的說了一個,纏。


    因為皇帝挨著近,皇後的身子猛地繃了起來,臉上升起了一絲別樣的紅暈,“我便知道,這天下男子,就沒個好東西!”


    想想葉卓華,連哄帶騙。再看看自己兄長,見頭一麵,就問顧明慧生辰。


    至於自己跟前這個,皇後斜了皇帝一眼,心思也多的很。


    半夜裏,皇後想著這些事,越想越覺得不痛快,幹脆將皇帝給攆出去了。


    兩位主子半夜起了矛盾,加之正好是宮裏貴妃出事,大家心裏總是要多想,不過所幸的是,皇帝出門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


    下頭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相對於皇後這邊,胡貴妃那邊卻是一院子的憂愁。


    她過來的時候,玉姫公主剛發完脾氣,此刻正靠在塌上坐著。


    瞧著胡貴妃過來,下頭的人總是要說一句,無論如何,這是皇後娘娘的命令,玉姫公主這麼大哭大鬧,便是對皇後娘娘不敬。


    “放肆,公主如何何時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胡月娘也算是已經同皇後撕破了臉,對待下頭的人,也沒有往常的溫和。


    皇後宮裏的人,還是頭一次被妃嬪訓斥,臉也冷了下來。


    可到底,胡月娘是貴妃,她自也不能頂撞,隻說了句,“奴婢知錯,希望您在皇後娘娘跟前,也能這般說話。”


    說完,便帶著人出去了。


    既然胡貴妃來了,自然也用不著她們伺候,便就守在外頭,不讓旁人靠近。


    原本頹然的玉姫公主,在聽見胡貴妃訓斥下人的時候,眼睛陡然明亮,“母妃,這還是兒臣,頭一次見您,敢對皇後娘娘的人高聲言語。”


    胡月娘卻不想這些,隻心疼的看著,玉姫公主許是因為發脾氣,傷到的手。


    她慢慢的蹲在玉姫公主跟前,輕輕的在玉姫公主的手邊,吹了一下氣,“孩子,你又是何苦?”


    這般,除了能傷到自己,卻也影響不了旁人。


    玉姫公主不願意聽這些,在她看來是有些矯情的話,“母妃,您終是端起了貴妃的架子,所以,女兒問您,周佑嫻那個賤人,是您派人處置的嗎?”


    她迫切的想要答案,好像隻有這般,才能證明,自己的母妃確實是惦記自己,才能證明,她的身份。


    胡月娘抬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玉姫公主,“你怎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看胡月娘一如以前的小心翼翼,玉姫公主的眼神慢慢的暗了下來,隨即一把推開了胡月娘,“我,原是不該對你有指望的。”


    就自己母妃這小心翼翼的樣子,怎麼敢作出那般大膽的事?


    也是皇後娘娘,高看了她了!


    胡月娘沒防備,被女兒推的跌坐在地上,她看著眼前這個執迷不悟的女兒,忍不住發問,“為什麼,那馮珩到底有什麼地方好,讓你牽掛到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聽著胡月娘的質問,玉姫公主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人不人,鬼不鬼?”


    忽而自嘲的笑了笑,“馮珩他現在不好了,我不要他了,可是,我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能讓旁人得到!”


    而後慢慢的蹲在胡月娘跟前,“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心疼了是吧?你做了這麼多年的貴妃,該有能力吧,你將周佑嫻或者馮珩,隻要他們死一個,我就滿意了,以後一定乖乖的聽你的話,好不好?”


    胡月娘不自覺地搖頭,“瘋了,你簡直是瘋了!”


    看胡月娘死不鬆口,玉姫公主慢慢的站了起來,木然的看著外頭,那皎潔的月光,而後低頭看著自己現在這般狼狽的樣子。


    母妃是貴妃,自己是在後宮之中,現在唯一一個有封號的公主,該是高高在上,人人仰望,可現在呢?


    玉姫公主拳頭緊握,配冥婚?


    活著,誠不如死了幹淨!


    胡月娘勸不了玉姫公主,而玉姫公主也說服不了胡月娘,母女倆就這般僵持著,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還是胡月娘先低了頭,“你一夜未睡了,先歇息歇息,等你醒來咱們再商量?”


    終歸,是低了頭。


    玉姫公主笑了笑,商量?


    不,她不要商量,她就要胡月娘,拚盡全力,幫自己除了那些個,礙自己眼的人!


    “皇太後懿旨!”外頭,突然傳來了聲音。


    就在這個偏殿,多年禮佛的皇太後下了懿旨,沒有知會帝後二人,直接下了命令,公主配冥婚,從未有過先例,違背祖製,違背天倫。


    皇太後用詞嚴厲,便是臨安公主當初,皇太後也沒這般的,激憤!


    我朝素來以孝治天下,皇帝生母親自下了命令,莫要說是皇後了,便就是皇帝,也無可奈何。


    院子裏原本圍著的皇後的人,此刻皆被斥責散去。


    胡月娘此刻笑著擦眼淚,“咱們不嫁了,咱們不用嫁了。”


    皇太後出麵,此事便就作罷,即便皇後心有不甘,也不能將玉姫公主如何,頂多是在尋駙馬的時候不上心罷了。


    可胡月娘不在乎,玉姫公主對馮珩的執念這般的深,留在京城也不是什麼好事,到時候尋個外頭官員,玉姫跟著離京,日子想也能過得美滿。


    聽著皇太後的懿旨,玉姫公主麵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屋子裏頭,隻有她們母女二人,玉姫公主輕輕的呢喃,“皇祖母不問世事多年,怎麼會突然出麵?”


    她轉頭看向了胡月娘,胡月娘沒有說什麼,可玉姫公主就是堅信,這裏頭定然有胡月娘的手筆。


    原本低笑著,隻是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暢快。


    隻心中覺得,原來,隻有這樣,你才會出手。


    玉姫公主,眼微微的瞇著,笑的如同從前一樣,近日的蹉跎好似一散而盡,現在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轉身,在胡月娘沒有注意的時候,一頭撞在了一邊的牆上。


    這一下,她用盡了全力。


    胡月娘身子微微的顫著,這一幕,讓她渾身冰冷,明明一切都好起來了,太後出麵保玉姫公主,她該是出不得事的,可為何,還是走到了這般地步了?


    手,無意識的抱著玉姫公主,為什麼?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玉姫公主頭上的血,迷了眼睛,她伸出手,費力的說,“幫我殺,殺。”


    最後,也隻是呢喃,而後無力的將手放下。


    胡月娘抱著玉姫公主的屍身,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活著不好嗎?因為一個男人,怎麼就非要鬧到這般死去活來的地步?


    玉姫公主死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容。


    她不後悔,若用她的死,換馮珩一世悲慘,她便就是死得其所。


    這,是她作為公主的驕傲。


    從小,胡月娘便教她,謹言慎行,玉姫公主對誰都低聲細語,可心中始終壓抑的很,她不明白,後宮之中高高在上的貴妃,為什麼非要活的像個奴才一樣?


    隻是,隻要能讓馮珩另眼相待,其實,她假裝恭順也不是不可以。


    可為何,馮珩看不見她,還對她惡語相向!


    許是因為壓抑到了極致,便有一種摧毀一切的衝動。看不起自己的人,都該死!


    胡月娘既然有本事能動手腳到太後跟前,必然也有能力,動手到別的地方,她賭,賭胡月娘的憐惜。


    人生在世,身為帝女本就要活個轟轟烈烈。


    世人都說,活著莫要像如韻公主那邊執念,可她卻覺得,如韻公主這才是錚錚鐵骨,有血有肉,對於傷害自己的人,就一定要睚眥必報!


    至於臨安公主,玉姫卻是瞧不上的,不是瞧不上她的魄力,而是瞧不上她始終顧忌葉卓華,若是自己,看不上自己的男人,同那賤女人一樣,一樣的該死!


    胡月娘是受過苦的人,她自稀罕,伏低做小換來的榮華富貴。


    可玉姫公主是出生天家,生來便高高在上,最想要的,便是那在胡月娘最看不上的氣節。


    兩個人,終歸是,誰也不理解誰。


    隻留那鮮血,染紅了做母親的眼。


    皇太後親自下懿旨的事,傳到皇後跟前的時候,皇後正同葉驕陽說話,聽見這消息後,皇後沉著臉,好半響沒有吱聲。


    從臨安公主去了之後,皇太後便將自己關在宮殿中,莫說是要管理這些庶務,便是他們尋常請安都不一定得見,除了疼惜太子這個皇孫,好像皇太後什麼都不在乎了。


    卻突然,為了一個庶女,狠狠的打了皇後的臉。


    葉驕陽握住皇後的手,低聲公詢問,“太後娘娘,可有什麼交代?”


    下頭人搖了搖頭,太後的人送完消息後,便將殿門緊閉,說是太後有令,誰也不見!


    皇後深吸了一口氣,“罷了,此事就看聖上,如何處置吧。”


    總不能,太後將皇帝也拒之門外吧?


    隻是,好一個胡月娘。


    如今,是越發的清明了,太後那麼多庶出的孫女,都不在乎,偏偏無緣無故的替玉姫公主這般出頭?若說,胡月娘沒做什麼,皇後絕對不信的。


    下頭的人還要尋什麼證據,她瞧著倒不必尋了,胡月娘的手段,已經看的清明了。


    隻是剛交代下去,下頭人匆匆跑來,“娘娘,不好了,玉姫公主,自戕了。”


    “什麼?”皇後驚的站了起來。


    太後都已經出頭了,她們母女已經不會出事了,怎麼玉姫公主便就想不開了?


    這下好了,太後替玉姫出頭,玉姫公主還想不開,這般一來,讓旁人如何想皇後?


    又將皇後,置於何地?


    後頭,出了這麼大的事,前頭卻是在早朝的時候,自然不會知道這些。


    馮珩將苗疆叛逆之人全數誅殺,自然是頭一份功。


    皇帝,自是要獎勵的。


    另外,馮珩按照太子的囑托,將這些人所住之處,好生的盤查,終是尋到了他們同突厥勾結的證據,這下,突厥那邊避無可避。


    此刻,太子將他深夜,擬出來的通商策略遞了上去。


    若是突厥同意,兩國相安無事,若是不同意,太子已經派人到了邊關,糧草也已經備妥了,隻要朝廷八百裏加急下命令,便可攻入突厥,打他個措手不及。


    太子這般安排,讓大家都讚不絕口,乃是神機妙算啊,不愧是,天選之君!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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