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何宇還沒有說話,江襲月的兩隻眉毛已經吊了起來,一隻長滿濃瘡的粗手一把就捏住了張斬風的耳朵,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可憐張斬風被十香軟仙散迷倒,藥性還沒有消散,此時就如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小月,疼疼疼.......”張斬風發出了如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嗎?”江襲月絲毫不手軟,甚至手腕上還加了幾分力.......
“小月,我知道了!睆垟仫L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連忙認慫。
江襲月:“那你說說,哪裏錯了?”
張斬風:“我......”
見他還是猶猶豫豫,江襲月眼珠一瞪,臉上的濃瘡都像是要崩裂開來。
張斬風頓時一個哆嗦,連忙哭喪著臉說道:“襲月,我錯了,可是,我真不知道我哪裏錯了!”
何宇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心裏已經樂開了花,誰能想到,這張斬風也能有今日。
至於張斬風哪裏錯了,何宇細細琢磨了一下,似乎猜到了。
張斬風錯就錯在,不該提難看兩個字。
而且以張斬風機智,剛才應該隻是一時口誤,但現在,即使江襲月問,他也絕對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就是默認了江襲月難看,那今日,此事恐怕就不能善了了。
就看他怎麼應對了。
果然,見他一直賣可憐,江襲月終究是心軟,隻好提醒道:“你剛才說是我現在太難看,讓高前輩再換個容貌?”
“你是嫌棄我現在的樣子嗎?”
“還是嫌棄我這個人?”
靈魂三連問,將張斬風差點沒問的眩暈過去,還好他機智過人,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襲月,我的確是說過剛才那句話!
“可是,你知道嗎?”
“一想到你為了我,寧願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我的心中就一陣絞痛!
“剛才我冒著被高前輩責罰的可能,隻求讓你現在的容易有之前容顏的千分之一,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說著說著,張斬風已經將整張臉貼了過來,眼睛一閉,心裏一橫,就準備先來個頃城之吻,讓江襲月徹底沉浸在他的長吻之中。
江襲月明顯也是一陣感動,看到張斬風貼近,心髒如小鹿般撲通撲通亂跳,眼睛也已經閉上,做好了迎接準備。
“咳咳!”這時,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又響了起來。
“那個,兩位,我提醒一下你們,我這個幻化術,時間隻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幻化術就自行消失了!
“所有的事情,我都做完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你們還要做什麼,請便!”
何宇說完,就開始清理起山洞中的物品及痕跡。
張斬風與江襲月對視了一眼,再一對比此地到傳送陣的距離,同時怪叫一聲,就連與何宇道別都顧不上,祭出飛劍,化作兩道驚鴻,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見到兩人走後,何宇將山洞中的一切收拾妥當,確定沒有遺留下任何痕跡。
心念一動,土係法術———填山術!
隻見一陣山搖地動,這裏的山洞已經徹底被填平了,接著又是木係法術,水係法術輪番上陣。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此處已經長出了一層薄薄的綠茵,無論是誰從附近經過,也不會發現,就在不久前,這裏還有一個山洞。
一切做完,何宇手指輕輕捏出一道法決,頓時整個身形緩緩陷入了身下的黃土之中,向道源宗遁去。
在迴宗門的路上,他想起了之前在江襲月識海之中看到蛟龍之魂。
當時,他對蛟龍之魂也有了一些心動,而且,憑借他的太上煉神訣,想要將蛟龍之魂提取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在最後,他還是壓製住了心底的欲望。
何宇自問雖然不是什麼君子,可也不會隨便去搶奪他人的東西。
而且,剝離蛟龍之魂容易,但江襲月的神魂,已經長期依托在蛟龍之魂身上,若是取出蛟龍之魂,江襲月必定神魂消散。
而且,隨著江襲月修為的加深,與蛟龍之魂聯係的更加密切,甚至身體也會發生向蛟龍的樣子轉變的可能。
比如,額頭上長兩隻角......
想到這裏,何宇也是覺得暗暗好笑。
正在這時,他的神識掃到,就在頭頂的地麵上,正有兩隊人馬在互相廝殺。
其中一隊,看氣息,像是玄門正宗。
而另一隊,像是修煉的魔門功法,氣息狂暴。
何宇搖搖頭,微微歎道:“現在這修仙界是風雨欲來,不太平嘍,迴去後,就要告訴師傅,若是沒有要事,不要隨便出門!
他之前,已經從張斬風的口中得知,自從獲得天王教在臨海國的具體位置的玉簡後,殘劍老祖便已經將玉簡上報聖地碧落宮,又奉上了邪荼老祖的首級,如願換取了下半部劍訣。
接著,殘劍老祖又以鐵血手段,將臨海國內的所有天王教據點全部一蕩而空,就急匆匆的去閉生死關了。
而自從臨海國四大仙門的老祖在殘劍門一聚之後不久,黑魔門的魔雲老祖乃是天王教內奸的小道消息便不翼而走。
本來道魔兩門在五大仙門的互相調停下,這幾年,已經互相認可,共同發展。
可是,卻因為這個消息,導致道魔兩門嫌隙漸生。
兩門本就有仇,又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越演越烈。
加上殘劍老祖閉關,魔雲老祖不屑解釋,現在道魔兩門,已經有了勢同水火的狀況。
現在發生在何宇頭頂的這件事,應該就是一個小道門和一個小魔門之間的火並。
想到這裏,何宇微微搖了搖頭,卻沒有停下遁速,繼續向仙門遁去。
在這等亂世,他自問還沒有那種以天下為己任的胸懷,去調停或者阻止兩個小修士門派的鬥爭。
因為,你即便當麵展露修為調停或者阻止後,等待你走後,兩家門派可能鬥的更加兇狠,在這等大勢之下,除非兩家小門派的掌門能夠緊守仙門,否則,誰來也不好使。
有這等時間,不如將道源宗的護山大陣再加固一些,保護好自己的身邊人,才是正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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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