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jīng)忘卻了還有嫻妃這麼一個人。
對此也幾乎是不知曉的,也不知道黃玉文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不過黃貴妃沒有仔細問,隻是讓黃玉文先迴去,她差人去打聽。
在顧輕書離開之前,嫻妃多少還算得上是寵妃的,那個時候肚子裏還有孩子,所以受到了很多的矚目。
可是這半年內(nèi),宮中發(fā)生的事情可實在是不算少。
其中,首當(dāng)其衝的,就是嫻妃。
顧輕書離開後一個月,嫻妃就因為惹怒了皇帝,被發(fā)落到了冷宮之中,這消息剛剛出來的時候,黃貴妃還有些個不敢相信。
畢竟她深刻的知道,對於皇帝來說,這個孩子有多麼的重要,老來得子,皇帝重視也實屬正常。
可是就因為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皇帝說發(fā)落就將人給發(fā)落了。
而且,根據(jù)黃貴妃所知,這件事情還真不僅僅隻是發(fā)落那麼簡單,據(jù)說嫻妃被挪到了冷宮當(dāng)中的第一日,就見了紅。:筆瞇樓
那孩子沒有保住,人也瘋瘋癲癲的了。
因為這件事情,宮中的人都覺得嫻妃這個人提起來就不太吉利,故而在如今的宮中,幾乎不會聽到有關(guān)於嫻妃的任何消息。
但顧輕書,沒錯。
黃貴妃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這個問題出自顧輕書。
以她對顧輕書的了解,顧輕書是決計不會隨便問出遮掩過得問題來的。
如果是有的話,那就代表著這事情背後不太簡單。
因此,黃貴妃利用到了自己在宮中的所有人脈,小心翼翼還幾乎是心驚動魄的,才弄到了具體的消息。
得知真相之後,連帶著她都被驚著了。
嫻妃早就已經(jīng)死了。
不過,人是在生了孩子之後死的。
黃貴妃隻能夠知道是有一個孩子,那個所謂一直被關(guān)在了冷宮的嫻妃,其實早就沒了,而冷宮內(nèi)的,就是嫻妃留下來的孩子。
不光如此,那冷宮的條件也比所有人想象的要好許多。
至少有幾個極為妥帖的嬤嬤跟在了孩子身邊,仔細地照顧著。
而冷宮外麵,則是有著一隊人馬,不分白晝地守在了那邊。
黃貴妃知曉此事之後,身上驚出來了一身的汗。
這事瞧著好像隻是一個意外,可往深處一想,就發(fā)覺這事並不簡單。
且不光如此,裏麵涉及到了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因為眼下的燕朝,明麵上皇帝的兒子,可僅有太子一人。
太子便是此前的大皇子,在所謂的嫻妃被打入了冷宮的消息傳出後,大皇子沒過多久,就被冊封為了儲君。
如今都已經(jīng)入住東宮之中了。
許多人都覺得太子繼承大統(tǒng)不過就是這幾年的事情,連帶著整個俞家都是這麼想的。
沒想到卻忽然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個孩子。
黃貴妃還是比較聰慧的,她沒有讓人一定去檢查孩子的性別,因為隻要走近了那邊,就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和察覺。
她甚至都沒有再讓人去探查這件事情。
就能夠篤定地讓黃玉文給顧輕書迴信,嫻妃誕下的,一定是一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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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