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羞澀地朝著南宮霆淵投過去視線,剛好他也看過來,一下子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她羞的臉一紅,沒有說話。
老爺子笑了笑,點點頭,臉色倏然轉(zhuǎn)而嚴(yán)肅起來,“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實意的,爺爺有一句醜話要說在前頭!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成為南宮家的兒媳婦的,我需要看你表現(xiàn)!”
“我知道!我會迴學(xué)校完成學(xué)業(yè)。也會努力,能成為他的妻子!”
“好!那你們出去吧!”
在兩人離開之後,管家端了一杯水遞給老爺子,“老爺子,您是真心希望景小姐迴學(xué)校學(xué)習(xí)的?”
“我隻是覺得,瑾丫頭現(xiàn)在還小,心還沒有定下來,應(yīng)該再磨練磨練,以後再考慮能不能夠做我們南宮家的兒媳婦!”
“可是,琛少等得及嗎?”
“等不及也得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
迴到南宮莊園,景瑾瑾高興地晚上多吃了兩碗飯。
迴房間後,見南宮霆淵也一直唇角帶笑的模樣,她興奮道:“今天那個江凝心還真當(dāng)她是神醫(yī)呢!瞎給老爺子治病!我看以後她還敢不敢自稱中藥世家。”
“看到她被打臉,你這麼開心?”南宮霆淵目光深深地看著她,“既然你高興,我有辦法讓她被打臉的更狠!”
“對付她,我綽綽有餘!我可是新時代的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翻到了圍牆、打得過小三、鬥得過二奶!”
景瑾瑾感歎完往床上一爬,小手啪啪地拍了拍床板,“睡覺吧!今天一天陪老爺子857我也累了!”:筆瞇樓
南宮霆淵扯鬆了領(lǐng)帶,雙手撐上床麵,意義不明地俯視著她,“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行為叫什麼?”
“叫什麼?”
“叫主動送上門。”南宮霆淵眉目微動,單手摟著她,低頭湊在她的耳邊,酥啞磁音性感地低語著:“那我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說話間,他那隻不安分的大手還在扯著她的衣服,那雙眼睛也逐漸紅起來。
腦海裏關(guān)於那段疼痛的迴憶撲麵而來,景瑾瑾實在忍不住,張開小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悶悶地嗚咽出聲音來,“不要欺負我……嗚嗚嗚……不要欺負我……”
南宮霆淵雙眸帶著笑意,似乎並不在意她給的這點疼痛,“是你邀請我的!”
“明天我就要迴學(xué)校上課了,此去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所以,今晚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再當(dāng)一次抱枕,並不是邀請你做別的事……”她氣唿唿地道。
“原來,僅僅給我當(dāng)抱枕!”他鬆開她,眼中劃過明顯的失落。
“不然呢?”她戳了戳他的肌肉,“你別忘了,我還小,還要去學(xué)校上課!”
南宮霆淵深邃的眸子嚴(yán)肅地盯著她,語氣蕩出一絲危險,“那我就等你什麼時候心甘情願!”
景瑾瑾點點頭,躺迴去閉上眼睛睡覺。
這幾天,她閉上眼睛腦海裏時常出現(xiàn)南宮霆淵絕望悲傷的樣子,還有她被幾個綁匪綁住手腳推進冰冷江裏的畫麵。
她在夢裏抽抽搭搭起來,醒過來的時候仍然在念叨著:“別殺我,別殺我……”
“瑾兒不怕,我在!”
南宮霆淵的手緊緊攥著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之後,倏然將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摟在懷中,他低頭吻了吻她汗?jié)竦陌l(fā)絲,淺淺地呢喃,“別怕,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景瑾瑾眼睛一酸,差點哭出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