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總是對她很嚴厲,每一次她做錯了事情,哥哥都會很嚴厲的批評她,怎麼今天景惜惜做錯了事情,她哥哥怎麼就毫無所動了?
景辰周身氣息濃鬱,被景瑾瑾逼的有些急了,這才出聲,“瑾瑾,夠了,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是惜惜的錯誤,我替她向你認錯行嗎?”
“哥,我要的不是一句認錯,而是你的態度!”景瑾瑾長睫垂著落寞,盡管心裏不舒服極了急需要發泄,但最終還是懂事地站起來,“哥,這件事我隻提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提了,既然你認為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麼我也就不追究了,我先迴房間了。”
夜深人靜。
景瑾瑾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忽然門外響起她哥哥試探的聲音,“瑾瑾,你睡了嗎?”
“睡了!”
“睡了怎麼還說話呢?傻瓜!”景辰直接推開門進去,掀開被子,對著她的屁股丟了一巴掌。m.Ъimilou
“啊”景瑾瑾嚇得驚叫一聲,連忙奪迴被子蓋住了自己,“哥!我都是已經是一個大姑娘了,你怎麼能掀我被子打我屁股呢?”
她氣得臉色通紅,委屈的都快要哭了。
景辰莞爾一下,嗓音溫柔磁性,“原來,你也會哭啊!”
“怎麼?就許景惜惜哭,不準我哭了?”景瑾瑾想起自己上一世,簡直就是一個牛脾氣,受了任何委屈不哭,隻會鬧。
這一輩子,她也學景惜惜。
果然,她一掉眼淚,她哥哥就心疼了。
景辰將她擁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我的傻妹妹,你總算是有一點女人的樣子了!不過,今天的事情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惜惜從小到我們家來,寄人籬下的也不容易。
如果我再不偏袒她一點,那這個家,真的是沒人對她好了!就看在惜惜小時候救過你的份上,就原諒她一次吧?”
景瑾瑾嘴角笑容一僵,“哥,這一次我完全可以原諒,不過以後,她以後做了什麼事情違背了道德和法律,那你就不要怪外麵的人修理她了!”
景辰根本沒有聽出來他話語裏麵的深層意義,而是點點頭道:“當然,這女人可不能慣多了!慣多了就慣壞了!比如說,你就是!從小到大,哥哥就是把你給慣壞了!”
景瑾瑾氣惱的小拳頭在他哥哥的胸膛上連捶了好幾下。
景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拳頭,嘴角笑意盎然,“你把哥哥的胸口打疼了,你不心疼嗎?”
“我才不心疼呢!哥哥不是好哥哥,是壞哥哥,哥哥隻會打我的屁股!”
“好好好,是壞哥哥,就算是壞哥哥,你現在不也抱著哥哥不鬆手嗎?”景辰伸手刮了刮的鼻子。
景瑾瑾的小臉貼在哥哥的身上,聞著哥哥身上好聞的味道,心裏頓時甜蜜起來。
她哥哥身上有淡淡的煙草氣味,和南宮霆淵身上那一股冷沉的味道不一樣。
南宮霆淵自帶著生人勿近的冷傲疏離。如寒冬臘月的冰疙瘩。
而她哥哥如冬日的暖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哥,你別走陪!我睡覺!小的時候你總是等我睡著了才走的……”景瑾瑾更加用力地抱緊哥哥。
“好好好,我看著你睡!”景辰關掉了房間內其他的燈光,隻留了一盞暖黃的小燈。
靜靜地凝視著妹妹的小臉,景辰拉上被子給她蓋的嚴嚴實實的,起身要走,忽然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從被子裏麵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西裝褲子。
仔細聽,還能聽到她的低聲呢喃,“哥哥……別走,哥哥愛我……哥哥……”
她展現出了依賴的小女孩姿態,朝著他的方向靠了靠,嘴裏哼哼唧唧的,眉頭皺著不滿。
被她抓著褲子,景辰想走也走不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