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瑾瑾迴到劇組的酒店。用房卡刷開房門,忽然覺察到裏麵有些不大對勁。沒有開燈的酒店,房間有些昏暗,
剛剛她推開門的時候,房間內(nèi)似乎有一個身影閃了過去。
該不會她的房間藏了什麼歹徒或者小偷?
景瑾瑾站在門口,心跳如擂鼓後,脊背挺得繃直,頭皮一陣發(fā)麻。
她被分配到的房間是整個樓層最裏采光最差,也是最陰暗的。
平時白天都需要開燈,現(xiàn)在這傍晚,房間黑漆漆的,格外的詭異,瘮人。
景瑾瑾咕咚一下咽了一聲口水,操起門邊的一個晾衣桿,慢慢走了過去。
當(dāng)看到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大吼一聲,拿著手中的晾衣桿揮了出去,“呔!妖怪,給爺爬!”
手中的晾衣桿在空中一陣亂揮亂舞,可偏偏對方身形靈敏,幾次三番避了過去。
她揮舞的速度更快,聽到一聲悶聲,似乎是她打著了。
她興奮地站到了床上,從上朝下狠狠掃射。
忽然手中的棍子,忽然被對方一把抓住。任憑她怎麼使勁就是抽不出來。
下一秒,燈光被摁亮,她這才看清楚站在麵前的男人。
南宮霆淵低低喘著氣兒,深邃暗沉的眸子裏麵帶著憤怒,磁性低啞的嗓音疑惑,“景瑾瑾,你瘋了?”
景瑾瑾眨了眨眸子,疑惑的同時是害怕。
她剛剛居然用手中的晾衣桿打了南宮霆淵的腦袋?
按照往常南宮霆淵的脾氣,肯定會狂躁癥爆發(fā),然後打爛她的屁股。
南宮霆淵一席名貴的黑色西裝,身上的衣服似乎弄亂了,雖然領(lǐng)帶鬆鬆垮垮的,但絲毫不減矜貴雍容,那雙妖豔的眸子微垂,緋紅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玩味弧度,“沒想到,你的動作還挺快的,警惕性也高!”ъimiioμ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在我的房間裏麵怎麼不作聲啊?”景瑾瑾一把將手中的撐一桿給扔的遠(yuǎn)遠(yuǎn)的,“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我這人下手沒輕沒重的,要是把你的腦子給打壞了,那南宮集團該怎麼辦?南宮集團那麼多的員工,以後沒飯吃,肯定會殺了我的!”
“快說啊!你偷偷貓在我房間幹嘛呢?”
南宮霆淵被她連連逼問,“我還沒來得及出聲,你的金箍棒就已經(jīng)朝著我打了過來!”
空氣中彌漫著死一樣的沉寂,尷尬的讓人恐慌。
景瑾瑾撓了撓頭發(fā),“嘿嘿嘿,我剛剛是實在是太害怕了,我還以為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壞蛋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裏麵,我嚇壞了這才……對了,你來究竟是要幹什麼?我們今天早上不是還見過麵嗎?”
南宮霆淵看了一眼她門口的行李,“你早晨出門,你現(xiàn)在才到酒店的劇組的酒店?”
“對啊!”景瑾瑾點點頭,“我早上從你的半山別墅出來,叫了一輛車子。
誰知途中出租車司機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他老婆在醫(yī)院生了,他就把我在路口放了下來,沒收我錢,讓我自己想辦法。
我想著,不收我錢,那好啊!就同意了。
一共花了……”景瑾瑾掰了一下手指,“我從你的半山別墅過來,一共花了十個多小時,我一口飯還沒吃呢!”
“就為了省那麼點錢,至於嗎?”南宮霆淵眸色一緊,“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吃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