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要當(dāng)著盛姝寒的麵做這些嗎?
那盛姝寒豈不是被氣爆了?
景瑾瑾正想著,南宮霆淵拽著她的手,到了一旁的洗手間內(nèi),打開了水龍頭,放到了水流下衝洗。
“還有哪個地方受傷了?”南宮霆淵緊張地上下看她,“來,把衣服撩起來,我看看!”
說著,南宮霆淵就要去擼她的袖子,掀她的裙子。
南宮霆淵蹲下高大挺拔的身子,掀開他的連衣裙查看她的大腿。
景妧連忙抽迴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裙子,“在這種地方,做這些事情不太好吧?”
“讓我看看!”南宮霆淵蹙眉,“剛剛你摔的那一下摔得不輕,萬一有什麼傷口被忽略了,不好!”
景瑾瑾的目光朝著外麵的方向撇了撇,意味十足。
南宮霆淵卻根本沒有要顧及盛姝寒的意思。
而是目光在她身上打著轉(zhuǎn),“剛剛撞到哪裏了?”
幾名保鏢麵麵相覷,誰都不敢輕易動手。
畢竟景瑾瑾現(xiàn)在在南宮霆淵的身邊。就算他們家的主人下達了命令,他們也不能把景瑾瑾怎麼辦。
景瑾瑾跟著南宮霆淵出來,在那幾名兇狠的保鏢要靠近她的時候,她往南宮霆淵的懷中一撞,“你們不能抓我……”
她抬眸看向了盛姝寒,清澈水靈的目光當(dāng)中帶著倔強和堅強,“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商業(yè)間諜,你也沒有權(quán)利抓我。”
盛姝寒眼神兇狠地似乎要剜下她一層皮肉,“你若不是商業(yè)間諜,為什麼會偷聽我和霆淵說話?我和他說的都是一些商業(yè)機密。”
景瑾瑾目光微垂,朝著南宮霆淵看了好幾眼這麼難的問題,還是交給南宮霆淵來迴答吧!
“我明白了。”盛姝寒冷眸一閃,“你來這裏,勾引南宮霆淵?”
景瑾瑾:“……”勾引?到底誰才是來勾引男人的?
景瑾瑾。雙目袋內(nèi)做出一種小三被正室抓奸的委屈和難堪模樣,這模樣被南宮庭園看在眼裏,心就好像是放在油煎鍋裏麵炸。
他居然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對這樣的詰難和質(zhì)問。
“不必再問了!”南宮霆淵厲聲打斷,對於盛姝寒的咄咄逼人早就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他將景瑾瑾往懷中摟了摟,雙眼如冷泉深邃地盯著盛姝寒,一字一句地道:“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目前是我的女朋友!”
此話一出,盛姝寒臉上盛氣淩人的表情驟變。
她心裏後悔了一千遍,想著當(dāng)初若不是出國留學(xué),執(zhí)意和南宮霆淵發(fā)生爭執(zhí),她怎麼會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呢?
當(dāng)時年少不懂事,再加上南宮霆淵身邊還沒有出現(xiàn)形形色色不要臉的女人。
她毫無危機感,再加上她從小家世顯赫,所以難免性格驕縱了些。
和南宮霆淵吵架或者發(fā)生爭執(zhí)的時候,從來也不會嬌滴滴的低頭認(rèn)錯。
可沒想到,驕縱,有一天會直接把南宮霆淵推給別的女人!
“霆淵,你誤會我了……”盛姝寒,“我剛才和你說過,隻要你不是認(rèn)真的,不管你怎麼玩我都沒有意見。不過,這個女人一臉子狐媚像,還潛伏在這裏偷聽我們說話,恐怕來者不善。”
南宮霆淵聲線低沉而又平淡,“我相信景瑾瑾。”
他身上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所有人在他麵前都顯得不足一提了。
景瑾瑾躲在南宮霆淵懷中,朝著盛姝寒的方向翻了好幾個白眼,也成功惹怒到了盛姝寒。
盛姝寒指揮著一旁的保鏢,“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抓下去,我要好好審問審問她!”
在幾名保鏢抓住她的胳膊時,她大叫一聲,“啊,好疼……”
這徹底惹怒了南宮霆淵,他一腳踹開了保鏢。
堅毅的臉上,幽暗的眸中生出冷意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見?你敢動我的女人?”
盛姝寒拳頭緊握,眼中的怒火一點一點被她隱忍下去。
她勾唇一笑,“霆淵,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偏激了。我隻是害怕她當(dāng)真是什麼對手派來的商業(yè)間諜。既然你都已經(jīng)這麼說了,我當(dāng)然相信你所說的話了。”
盛姝寒一秒鍾就變成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小女人。
頗有些正宮娘娘的氣勢。
盛姝寒這麼一對比,她豈不是妖豔賤貨的妾室嗎?
不行!
她得時時刻刻記住,她才是正室!
南宮霆淵也知道盛姝寒做事雷厲風(fēng)行,既然她知道錯了,那就算了。臉上的冰寒逐漸消失,他拉著瑾瑾瑾在一旁坐下。
保鏢們紛紛退了下去。
場麵有些尷尬。
景瑾瑾不動聲色地拿起筷子吃東西,什麼好吃她就挑什麼吃,完全不在盛姝寒那臉色。
她越是泰然自若,盛姝寒越是生氣。
盛姝寒不自覺朝著景瑾瑾多看了兩眼,模樣確實不錯,不過那做派,實在是小家子氣,難登大雅之臺。m.Ъimilou
難怪是娛樂圈裏的女人,恐怕平時為了上位,沒少配男人睡覺。
品味也實在是太差,也對!這種級別的女人能夠有多好的品位?不過是造型師拿什麼,她便穿什麼罷了!
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本來就不需要和這種女人計較。
她剛才白生了那麼長時間的氣。
景瑾瑾注意到盛姝寒那眼神,立刻停下了筷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盛小姐,您別生氣了。您是天上的珍珠,我就是路邊的野草。我心悅於南宮總裁,哪怕是隻能和他一夜露水情緣,我這輩子就知足了。而您和南宮總裁,才是天作之合啊!”
此話一出,南宮霆淵的濃眉挑了起來,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瑾瑾,你在瞎說些什麼呢?我將來是要娶你的!你不也答應(yīng)過要嫁給我嗎?怎麼你現(xiàn)在想反悔了?”
盛姝寒還沒有發(fā)火。南宮霆淵居然動火了。
景瑾瑾:“……”這個男人連她話裏麵的綠茶意味都聽不出來嗎?
她輕歎一口氣,連看都不敢看南宮霆淵一眼,小聲地道:“在盛小姐麵前,你就不要再說這些胡話了,嫁給你,是我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可是,在外人眼中,盛小姐才是您天作之合。我一個山雀,哪裏敢跟鳳凰爭輝。”
南宮霆淵一把捂住她的嘴,“別拿別的女人當(dāng)擋箭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