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瑾瑾站起身子,拿著球桿,在一個桌球麵前比了比,最後選擇了角度,猛地一用力打了出去。
桌球受到撞擊,失去控製的彈跳起來,直直地衝著江凝心的方向砸去。
“啊”
隻聽江凝心一聲尖叫一聲,桌球砸中了她的額頭,頓時通紅一片。
她捂著腦袋,“景瑾瑾,你是故意的?”
景瑾瑾連忙道歉,“對不起�。∥也艅倓倢W(xué)兩竿子,還不會打呢!”
江凝心死死咬著唇,她的麵色頓時一黑,指甲死死地掐入掌心,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因為南宮霆淵在,她不想在南宮霆淵麵前落得一個尖酸刻薄的罪名,立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又嬌豔動人的小模樣來,“沒關(guān)係�!�
盛姝寒全程冷眸她的膽子還真是大,裝模作樣的嘴臉也是足夠惡心。
江凝心捂著被打疼的地方,朝著盛姝寒投過去幾個可憐巴巴的眼神,示意她幫自己討個公道。
盛姝寒本來就想出手,她絕對不允許哪個女人在南宮霆淵麵前如此放肆是時候收拾一下這個小賤人了!
盛姝寒拿起球桿,走到另一個角度,她打出球的時候,恰好力道打中一個紅色球,紅色球撞到桌上,三十度夾角飛行飛了出去。
景瑾瑾隻覺得肩膀一痛,那隻球直接飛過來打到了她的肩膀。
感受到疼痛,景瑾瑾咬著唇,眼中淚水打轉(zhuǎn),就是沒允許眼淚落下來。
盛姝寒慢條斯理地擦了擦球桿,淡淡地道:“景小姐,還真是會裝啊,不過是被球輕輕的打了一下,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
盛姝寒剛才用力的力氣,景瑾瑾能感受到。她肩膀疼痛,卻還是隱忍著笑道:“沒關(guān)係的,盛小姐隻不過是不小心罷了,不疼�!�
景瑾瑾捂著她肩膀上的地方,越是隱忍,南宮霆淵看得越是心裏難受。
他皺了皺眉,大手捂住了景瑾瑾的小手,“疼?我?guī)湍闳嘁蝗��!?br />
“不疼不疼。”景瑾瑾連忙側(cè)身躲開,別過臉去。然而,在她側(cè)過去之後,一顆晶瑩的淚水快速地落了下來,她抬起小手一抹,隨即又轉(zhuǎn)過身子,眼中帶著笑容,“要麼,我還是走好了。給你和盛小姐一個單獨(dú)的空間,讓你和她好好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景瑾瑾說完就要走,南宮霆淵的大掌抓住了景瑾瑾的胳膊,伸手一帶,將她拉進(jìn)了懷中,目光直直地看進(jìn)她濕漉漉的眼中,“是不是打疼你了,告訴我。”
盛姝寒實在看不下去,不悅地道:“不過是被球輕輕砸了一下而已,哪有那麼疼?”
“不疼的話,她為什麼都要哭了?”南宮霆淵微震的嗓音重重的響起,“這球又不是打在你的身上,你當(dāng)然可以說風(fēng)涼話!”
景瑾瑾垂著眼眸,頓時感覺出了一口惡氣。剛才盛姝寒那一球打過來的時候,她明明可以躲閃,但她偏偏就不躲閃。
盛姝寒最在意的恐怕就是南宮霆淵。如今南宮霆淵當(dāng)著這些人的麵如此指責(zé)她,盛姝寒麵上肯定過不去。
以她對盛姝寒的了解,恐怕要發(fā)火。
景瑾瑾站穩(wěn)身子,“我都說了我不疼,你怎麼能夠?qū)κ⑿〗惆l(fā)脾氣呢?”
她語氣嚴(yán)肅,“盛小姐可是你商場上的合作夥伴。能夠提供給你開采石油的新技術(shù)……”
“你不用說了!”南宮霆淵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我南宮霆淵也不是非要和盛氏合作,不至於因為合作的事情而讓你受委屈。”
景瑾瑾:“我不委屈!”
本來也隻不過是被球砸到肩膀,是一件小事,沒想到,一一來二去。竟然發(fā)酵成這樣。
盛姝寒整個心都涼透了,她冷冷地看向南宮霆淵,“就因為我把球打到她的肩膀上,所以你就要這樣質(zhì)問我!”
“你是故意的!”南宮霆淵皺了皺眉聲音嚴(yán)厲,“你現(xiàn)在可以用球擊打她,以後還不知道做出什麼事情來!”
景瑾瑾:“……”太好了,南宮霆淵總算是開竅了。
盛姝寒反唇相譏,“剛才,明明是她先用球打江凝心,難道你沒有看見?你怎麼不問問她為什麼故意那麼做?”
“瑾瑾都說了,她不會打球。”南宮霆淵嗬斥,“而你的球技我是知道的,整個帝都能夠打得過,一個手掌也數(shù)過來吧!”筆蒾樓
景瑾瑾拽了拽南宮霆淵的袖子,出聲阻止這一場爭吵,“霆淵,你別說了,本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幹嘛鬧得這麼嚴(yán)肅呢?”
盛姝寒的心更涼了。是啊,隻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可是南宮霆淵跟她大動幹戈,而且如此較真。
盛姝寒低下了自己驕傲的頭顱,“對不起,這次確實是我錯了,我剛才有些激動�!�
南宮霆淵也收起了冷冽的臉色,“既然知道錯了就好�!�
沒過多久,威爾遜管家找了過來,急匆匆,“少爺,老爺那邊接待了尊貴的客人,叫您過去呢!”
“好!”南宮霆淵安撫了一下景瑾瑾,“你在這裏等我,我接待完客人就迴來。”
臨走時,南宮霆淵對著盛姝寒眼神示意。
南宮霆淵一走,臺球室裏的氣氛瞬間怪異。
盛姝寒忽然朝著景瑾瑾的方向看過去,“景小姐,我覺得你的技術(shù)好像也並沒有那麼糟糕,要不我們比一場?”
“好��!”景瑾瑾連忙答應(yīng)下來,“如果我贏了的話,那你就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盛姝寒眸中閃過一抹冷笑,“好!”
南宮霆淵一走,景瑾瑾原型畢露。她也沒有了剛才可憐巴巴的模樣,昂著腦袋。
景瑾瑾的球技很好,她以前經(jīng)常去臺球社玩,水平專業(yè)。但是對付盛姝寒恐怕有點嗆,除非她發(fā)揮到極致。
景瑾瑾笑道:“南宮霆淵剛才都說了,你的技術(shù)很好,不如你讓我一個球?”
盛姝寒眸中驕傲,嗤笑一聲,“別說是讓你一個球,兩個球都行!”
景瑾瑾拿過球桿,伸開雙臂,熱了熱身,其實,她剛才看到南宮霆淵打球心裏也癢癢的,好久沒玩了。
先是熱身,找了兩下感覺,隨後便是一係列漂亮的進(jìn)球。
那些球在景瑾瑾的指控之下非常的聽話,指哪打哪,乖乖進(jìn)洞。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