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艾生下孩子的第二年,沈甜和許千丞都順利畢了業,許千丞直接空降家族企業,任總裁一職,沈甜為了能陪在他身邊,屁顛屁顛去應征了他的助理,結果很神奇地通過了麵試。
她知道這是許千丞給她開了後門。
上班第一天,她被人事部安排到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就在許千丞的辦公室旁邊,兩間辦公室中間有一扇玻璃門,可以直通許千丞的辦公區,即便不開門,隔著玻璃她也能看到許千丞。
聽說這原本是總裁的休息室,許千丞為了她,改成了一間辦公室。
她的職位牌上麵是‘總裁私人助理’的字樣,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幫許千丞端茶送水。
正經工作都是原助理在做,她這個私人助理似乎除了端茶送水,毫用用處,她每天都趴在桌子上隔著玻璃門遙望許千丞。
即便是在公司,許千丞也不避諱跟她的親密關係,休息時間會叫她一起外出吃飯,兩人早晚都是同進同出,這件事情很快就在公司裏傳遍了。
有人說,她是許千丞包養的情人,把她安排在公司,一天什麼都不幹,卻領著總裁助理的高薪,背地裏那些人都叫她花瓶、狐貍精。
她確實沒多大的能力,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嫁給許千丞,成為許太太,除此之外,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但風言風語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人會當著她的麵嚼舌根,那些諷刺難聽的話聽到她耳中,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
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麼卑微地依附在許千丞身邊,她主動提出辭職,進入自家的企業,這可把她爸媽給驚呆了。
他們都沒指望沈甜畢了業能進公司做點啥,畢竟是個胸大無腦的天真孩子,認為她畢了業就會吵著要跟許千丞結婚,事實超出他們的預料,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她進入公司以後,居然做得很不錯,認真努力負責,還做出了一點小成績。
許千丞也沒想到沈甜會這樣,起初,他以為她隻是在慪氣,沒想到她是認真的。
兩人的事業都順風順水,工作一穩定下來,沈許兩家的長輩迫不及待想要促成他們的婚事。其實早在沈甜陪著許千丞去美國冶病的時候,他們就偷偷去教堂,在牧師的見證下結為夫妻。
那天,正是許千丞心髒移植手術的前一天,他怕自己死在手術臺上再也醒不過來,他安慰沈甜,如果他出了什麼事,要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以後找一個好人嫁了,不要為他難過,因為他們彼此已經有過長達多年的陪伴和快樂了,他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沈甜哭得泣不成聲,最後拉著他去了教堂,無論如何都要跟他結婚。
畢竟不是真的領證,隻是一個儀式,許千丞滿足了沈甜。筆蒾樓
第二天,他在沈甜的注視下,被醫護人員推進了手術室。
沈甜等在手術室外默默祈禱了好幾個小時,聽到醫生說手術非常成功的時候,她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哭得稀裏嘩啦。
她是喜極而泣,但她知道手術成功還不能完全放心,術後的護理以及並發癥都有可能影響許千丞的恢複。
她始終陪在他身邊,沒日沒夜的照顧,即便許家請了護工二十四小時陪護,她卻要親自守著他才能安心。
這些許千丞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這輩子,他是非她不可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