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先迴去,有什麼事情我扛著。”這時中山裝男人搖頭苦笑道。
那陰差這時心有不甘,他哪能想的到自己會敗在一個凡人的手中,並且對方還是在靈魂?duì)顟B(tài)下來到的陰間。
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強(qiáng)盜在自己家中叫囂一頓之後,然後在從容的離開。
“嗬嗬——我說老九,這你可就不地道啦!我如果來晚一步的話,那我的人恐怕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殺啦!這,有危險(xiǎn)的應(yīng)該是我們地府的人才對吧。”這時中山裝男人調(diào)侃道。
“那就對不住啦!道友我會負(fù)責(zé)一切的。”九叔聞言歉然道。
崔大人麵含微笑道:“嗬嗬,老九,你說的這是哪裏話!”
“對了,那你叫什麼名字。”崔大人這時轉(zhuǎn)頭問道。
蘇黎世連忙恭敬迴應(yīng)道:“我叫蘇黎世!”
就見那崔大人掐指一算,不禁皺起眉頭,暗道:“那為什麼在陰陽冊上沒有此人的名字?
”
這時九叔與蘇黎世師徒兩人走到一旁,蘇黎世隨即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敘述了一遍。
“師弟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意,把‘茅山令’輸給了那些歪門邪道!”九叔聞言歎氣而又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師父,我說的那個人他也是茅山中人?”蘇黎世此時問道。
九叔聞言沒有迴答,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蘇黎世,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應(yīng)該幫助你四目師叔對付那頭銅皮僵屍!那你趕緊迴去,這姑娘的魂魄我會幫她恢複。”
聽聞九叔這句話,蘇黎世也知道時不我待的道理,要知道那銅皮僵屍可是一塊大肥肉,滅了他對於自己有天大的好處,
除去增加陰德,蘇黎世他還感覺到處在丹田之中的丹狀物體已經(jīng)開始鬆動,有快要進(jìn)入五雷掌法和五雷煉體的第三重境界的跡象,
也許這次打敗銅皮僵屍是個突破的契機(jī),不去拿下那銅皮僵屍,豈不是天理不容。
“那師父!我就告辭了。”蘇黎世這時說道。
九叔聞言隨即轉(zhuǎn)身對崔大人說道:“那就麻煩道友,還請你幫個忙!”
“蘇黎世賢侄,那你就準(zhǔn)備一下,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一程!”崔大人聞言點(diǎn)頭說道。話音未落,就見崔大人抬手一指,一道光束打在蘇黎世的身上。
瞬息之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將蘇黎世朝後拽,蘇黎世感覺猶如下墜一般。
“我說!老九,你這個徒弟甚是奇特,你後繼有人啦!”在送走蘇黎世之後,崔大人對九叔說道。
“不錯!道友你也看出來了?我這個徒弟在修煉上可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天賦,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我收他為嫡傳弟子的三個月之前,他還是普通的一個人!”九叔聞言麵含欣慰的說道。
“什麼!我說,老九你不會騙我吧!”崔大人聞言大驚道。
九叔聞言有些自傲的笑著說道:“我騙你做什麼!這是好事,我犯得著騙你!”
“那這也——太妖孽些吧!”崔大人說道。
此時崔大人沉思道:此子三個月就修煉到這等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而在這一方世界我找不到他的存在,恐怕是另有隱情。
“崔道友!你在想什麼?”九叔這時看到他神色沉凝,心中好像有事,隨即問道。
崔大人聞言道:“沒什麼事,噢!老九,我也應(yīng)該送你迴去啦!不然你的肉身可是吃不消的啊!”
“嗬嗬!那就有勞道友了!”九叔聞言抱手一笑道,隨即同樣一道光束落到九叔的身上。在送走九叔的同時,
“你陽壽未盡,肉身還在,理應(yīng)還陽,那你就迴去吧。”崔大人看著菁菁說道。
就聞“咻”的一下,強(qiáng)大的吸力將菁菁送迴到肉身之中。
義莊
這時九叔猛的開雙眼,口中喘著大氣。
“師父!你老人家醒啦!”秋生、文才、夏怡此時歡喜的圍過來詢問。
九叔聞言“嗯”了一聲。
“師父,蘇師弟那邊現(xiàn)在如何啦?”秋生這時問道。
文才、夏怡看著那漸漸消失紅光的玉牘,這時他們兩人也是不解的看著九叔。
“你們蘇師弟的危難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除,但是你們以後要好好的用功!自明日開始,沒有把符篆給煉好的,那就不許出這大門!”九叔忽然嚴(yán)厲的訓(xùn)斥起三人。
“蘇黎世他犯的錯,憑什麼讓我們來受苦!”秋生聞言癟嘴的說道。
九叔聞言大怒道:“不學(xué)無術(shù)!為師是怕日後西去之後,沒人可以帶的動你們!這一次如果你們的蘇師弟有個三長兩短!
夏怡是個姑娘不算在其中,就文才、秋生你們兩人,我可以指望誰,來繼承我的茅山衣缽!”秋生、文才兩人聞言麵麵相視,一臉的尷尬之色。
而另一邊的蘇黎世的比較緩慢一些,這時的檀香已經(jīng)燒到最末端,此時那貫穿紅線的銅錢在線的中心位置慢慢的朝一起匯聚。
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將銅錢推到一起,這三枚銅錢一旦匯聚在一起,蘇黎世還不蘇醒過來,可可就真的迴不來啦。
“在這麼等下去,蘇大師那可就真的沒救啦!你們讓開,讓我來!”這時李村長一咬牙,正色的說道。
話音落下,隨即他來到蘇黎世的身旁,猛的朝蘇黎世的胸前區(qū)心髒叩擊下去。就在落下的前一瞬間,蘇黎世猛的睜開雙眼。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村民的喜悅,而是無情的叩擊!
隻聞“咚!”的一聲。
“啊——呃!!”就見蘇黎世痛苦的捂住胸口,那是鑽心的疼。
“嗯!蘇大師你醒啦!真是靈驗(yàn)。”李村長這時極其自豪,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拳下去真的把蘇黎世給打醒。
因?yàn)榇饲氨娙丝墒嵌疾榭催^蘇黎世的脈搏、氣息,完全跟死人沒有什麼區(qū)別。現(xiàn)在果然跟蘇黎世指點(diǎn)的一樣,用拳頭把人給砸醒。
蘇黎世此時心中把李村長的祖宗問候了百八十遍,心裏卻是有苦無處述說。唉!算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蘇黎世這時掙紮的站起身來,來到菁菁的身邊,輕輕拂過對方的鼻息。箐箐已經(jīng)恢複如初,蘇黎世這時鬆下一口氣,這一次如果沒有師父九叔的相助,恐怕自己就迴不來啦!
同時在蘇黎世的心中暗暗生恨!那個茅山道士如果在讓他遇到,一定要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李村長,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我的朋友!我現(xiàn)在馬上要迴山幫我四目師叔斬除僵屍!如果迴去晚啦,恐怕這僵屍會下山把整個村子給屠殺的片甲不留。”蘇黎世這時說道。
“屠村!沒這麼可怕吧。”李村長聞言驚恐的說道。
此時壯丁眾人也不相信,蘇黎世所說之話。
“你們要記住,僵屍這種東西吸食人血之後會不斷的變化!那些死掉的人也會變成僵屍!這種情況你們認(rèn)為屠村很難嗎?
打個比方,比如在你們幾人之中,隻要有一個人被僵屍咬到!那一家子眾人絕對會難以幸免。”蘇黎世這時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
“蘇大師!你說的這僵屍這麼可怕!那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製服?”這時蘇黎世身後的壯丁顫聲問道。
“容我先上山處理一下!如果你們遇到類似的麻煩!有人被僵屍咬傷,你們便在傷者的傷口位置用糯米覆蓋。
糯米是可以吸附屍毒的,變質(zhì)的糯米必須用火燒掉!遇到僵屍不要害怕,立時屏住唿吸,可以暫時讓僵屍不能發(fā)現(xiàn)。”蘇黎世囑咐道。
在大概囑咐一些之後,蘇黎世暫時與村裏人告辭。
然而此時的山上,四目道長正在磨刀霍霍,他手中一把青銅劍那可是請人特別煉製。就是為了用其斬殺那些不聽話的妖魔鬼怪。
畢竟每次趕屍的時候都不會那麼的順利,總會遇到一些變故發(fā)生。屆時,隻能用他手中的這把劍來斬殺。
“喂!我說和尚你準(zhǔn)備的怎麼樣啦?”四目道長此時問道。
一休大師聞言嗬嗬一笑道:“我早準(zhǔn)備好嘍!要我說,你呢,先去看看你那傻徒弟,剛才還有些聲音,現(xiàn)在竟然連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啦。”
對於家樂,一休大師是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家樂什麼樣的性格他心裏很是清楚。估計(jì)這會兒正在那偷懶呢。
幸虧自己的徒弟不是家樂這家夥,要不然估計(jì)會要被氣瘋的,四目道長聞言此時臉色立時黑了下來。
“麻蛋!家樂這個臭小子!盡給我丟臉。”就見四目道長他拽著青銅劍,氣勢洶洶的朝房間走去。
進(jìn)入房間,四目道長就發(fā)現(xiàn)家樂這家夥正抱著小阿哥睡的那是昏天黑地。
“你這個混賬東西!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候居然還在睡大覺!你不怕死啊!”四目道長隨即抬起腳,一腳踹在家樂的臉上。
“大膽妖孽!納命來!”家樂突然跳起來,一拳砸在四目道長的臉上。此時眼鏡都被家樂砸碎了半邊。
“麻蛋!你!你!你!——你這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要造反啊!”這時四目道長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jì)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xiǎn),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yàn)槭椎哪请b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shí)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