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世看著山腳之下的人影不由得渾身巨震,腦海之中傳來一幅數(shù)十年前的畫麵,
旋即心中微動,瞬息之間便消失在原地,就在下一刻他便衝出護(hù)山大陣,等在前來之人的麵前。
“茅山第二十五代掌門蘇黎世,見過茅盈祖師爺。”蘇黎世待到那人走進(jìn)之後,蘇黎世這才抱拳恭敬的開口說道。
沒有錯,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數(shù)十年前,蘇黎世在邙山那運用請神術(shù)所請來的一道分身茅山的祖師爺茅盈道人。
“不必叫我祖師爺,叫道友還可以,畢竟你的修為比我這個糟老頭子要高上些許。”茅盈此時上下打量著蘇黎世。滿意的點著頭說道。
蘇黎世對此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笑著點點頭,正如茅盈所說,這修道界本身就是以修為論高下的地方,
如今的茅盈不過是天仙高階的境界,而自己則是半步大羅之境,如果兩人交戰(zhàn)的話,那麼自己必然會戰(zhàn)而勝之,
如果再喊祖師爺?shù)脑挘且泊_實有些不大合適,但尊師重道乃是華夏之根本不能破。
“不知祖師爺此次降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蘇黎世此時開口問道。
茅盈聞言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我在天庭聽說你已然將天王的那幫人給得罪的不輕,因此變過來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
但令我非常意外的是,當(dāng)初那個隻有天師境界的小家夥,竟然在這短短的數(shù)十年的時間,已然步入到半步大羅的境界,
你的修為現(xiàn)在就算是放在天庭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強者之一,唉……這算不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嗬嗬,祖師爺你說笑啦,如果沒有你老人家的栽培之恩,哪有如今的蘇黎世。”蘇黎世聞言笑著說道。
“說的倒也是,我呢就與林九與毛小方一般喊你小世如何?這樣更為的親近!”茅盈聞言開口說道。
“可以。”蘇黎世聞言說道。
茅盈這時開口說道:“小世,我已然離家許久,不曉得可不可以帶著我這個老家夥看一看自己的家?
說實話,幾百年沒有降臨世間,對於現(xiàn)在的茅山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老頭子我也是非常的好奇。”
“祖師爺,你如此之說不可,這茅山乃是祖師爺?shù)募遥≥厓貉捎胁淮饝?yīng)之理,何況是幾百年未歸,應(yīng)當(dāng)如此!”蘇黎世聞言開口說道。
蘇黎世接下來便化身為導(dǎo)遊,領(lǐng)著茅盈在整個茅山轉(zhuǎn)悠一圈,當(dāng)茅盈看到如今如此興盛的茅山之時,內(nèi)心則是不由得震驚不已。
天地龍脈被斬會發(fā)生些什麼,茅盈不可能不曉得,盡管斷掉天地之橋,但也徹底的斷掉人間界的靈氣,
他以前甚至都在想,幾百年的時間飄然而逝,茅山的道統(tǒng)還會不會存在?
直到後來蘇黎世利用請神術(shù)將他的一縷神魂給請將下來,他這才大概知曉茅山的近況,但那也之時針對蘇黎世一個人,但是現(xiàn)在……
此時的茅山雖然比不上他當(dāng)年他初建茅山之時,但那是什麼時候,現(xiàn)在又是什麼情況?因此茅盈心中的震驚那是可想而知。
“祖師爺,不知你老人家對如今的茅山是否滿意?”
身在茅盈旁邊的蘇黎世始終都在觀察著茅盈麵部的表情變化,直到兩人再次的迴到山門之時,蘇黎世這才麵含微笑的問道。
“這……我說你這個小子,有你這樣與祖師爺說話的不?你這是要故意看老頭子的笑話是不?
唉,我看還是算啦,說句實話,老頭子確實不如你。”茅盈聞言哭笑不得的手指蘇黎世說道。
“嗬嗬,祖師爺你說笑啦,我呢也隻是恰好碰上那個時機(jī)而已,祖師爺你遠(yuǎn)道而來,
依我來看,不如到後麵去坐坐,讓小輩兒我盡盡地主之誼如何?”蘇黎世聞言笑道。
“你這個臭小子……罷啦,老頭子我這次過來確實是有些事情,原本在看到你的修為之後,老頭子便不再打算參與此事,
然,你窮追不舍,那老頭子也就不在有所隱瞞!”茅盈聞言不由得嘴角一抽,開口說道。
“那還請祖師爺你賜教!”蘇黎世聞言臉色肅然的抱拳,說道。
此時就見茅盈雙眸微瞇的開口說道:“小世。我接到消息,四大天王已然接到天王令,準(zhǔn)備圍剿茅山!”
“啥?四大天王圍剿茅山?”蘇黎世聞言不由得微微怔神,四大天王源自古印度佛教,又稱護(hù)世四天王,
是佛教中非常著名的護(hù)法天神,又被老百姓稱為“四大金剛”。這四大天王乃是東方持國天王,南方增長天王,西方廣目天王,北方多聞天王,
“持國”意為護(hù)持國土,持國天王身為白色,手持琵琶,“增長”意為增長善根。增長天王身為青色,手握寶劍,
廣目”意為能以淨(jìng)天眼隨時觀察世界,廣目天王身為紅色,手纏一條龍或是蛇,另一手捏著一枚寶珠。
北方多聞天王又名毗沙門,“多聞”意為多聞佛法,多聞天王身為綠色,左手臥銀鼠,右持寶傘(或作寶幡)。
四大天王中以多聞天王,也就是毗沙門天最為著名。在早期,多聞天王常常手托一座佛舍利塔,後來這一形象又演變成為托塔天王。
令蘇黎世搞不明白的是,按理來說這四大天王乃是佛教中人,但卻在封神之中卻是天庭道教中人,
這四大天王在封神之前乃是魔家四將,駐守佳夢關(guān)的四位將領(lǐng)為殷商對抗周國,各自有一件神奇的法寶,
給薑子牙的軍隊造成非常大的困擾,最後被楊戩等人打敗。四人身亡在之後便被封神,成為四大天王,輔弼西方教典,立地水火風(fēng)之相,護(hù)國安民,掌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權(quán)利。
增長天王魔禮青,掌青光寶劍一口,職風(fēng)廣目天王魔禮紅,掌碧玉琵瑟一麵,職調(diào)多聞天王魔禮海,掌管混元珍珠傘,職雨持國天王魔禮壽,掌紫金龍花狐貂,
四大天王合起來就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老百姓有個說法:增長天王拿著寶劍有“鋒”,諧音“風(fēng)”;
廣目天王拿著琵琶,需要“調(diào)”弦;多聞天王手持“雨”傘;持國天王拿著花狐貂,毛是“順”的,因此便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意。
“祖師爺,你可否知道這四大天王是什麼修為?”但不管如何來說,這四大天王都是難纏的角色,蘇黎世此時有些拿捏不準(zhǔn)的看著茅盈問道。
“這四大天王的修為都還算不錯,最低的修為也在天仙中階的境界,最高的也就在天仙高階的境界,
雖然說他們四人的修為都比不上你,但是他們四人卻練有一套合擊之術(shù),聯(lián)合起來的話,甚至可以將天仙高階的人給拿下,因此絕對不可以小覷他們。”茅盈聞言點頭說道。
蘇黎世聞言不由得恍然,甚至產(chǎn)生出激動的心情,前些時日他還在為自己修為的提升而煩悶,
四大天王的到來,卻令這件事情迎刃而解,或許,在擊殺他們之後,自己問鼎大羅的境界貌似有些可能。
“祖師爺,既然如此的話,我就搞不明白啦,你為啥不直接將他們四個留在天庭?以你的修為應(yīng)該是不難辦到是不?”蘇黎世此時似笑非笑的看著茅盈說道。
“你認(rèn)為我不想這樣做?但非常可惜的是,我無能為力啊。你對天庭現(xiàn)在的狀況還不清楚,現(xiàn)在的天庭乃是異常的混亂,
那天王羅睺的坐下,有八個不曉得在什麼地方給挖來的大羅,號稱八大天尊,我和你的另外兩位祖師爺都被拖在九重天,而我呢這次乃是趁雙方的修整期間偷偷摸摸的離開,
並且離開的時間還不可以過長,否則的話會陡生變故。”茅盈聞言旋即沒有好氣的翻著白眼說道。
“額……”蘇黎世聞言原本還有些調(diào)笑情緒的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來天庭之中的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難道天庭這方就沒有可用之人了不?”蘇黎世在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些什麼,轉(zhuǎn)身看著,茅盈問道。
“你這話問的,怎麼可能沒有可用之人?哪吒三太子、楊戩都已火速趕到,再加上赤腳大仙、
太乙真人、須菩提祖師與八仙,目前的情況也隻是勉強支撐而已。”茅盈聞言再次的遭受到打擊,旋即沒有好氣的說道。
“呃……我說祖師爺,那玉帝與王母他們呢?他們兩個身為道祖的導(dǎo)通,那修為怎麼也是半步至聖的境界對吧?”蘇黎世聞言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覺得羅睺他那麼容易的打發(fā)掉?他可是曾經(jīng)跟鴻鈞老祖爭奪過天下之人,兩個道童……”茅盈聞言說道。
“這麼說來,現(xiàn)在的天庭已然是岌岌可危,那麼佛門呢?佛門有那麼多的金身羅漢護(hù)法,為啥子不前來支援?”
蘇黎世聽聞茅盈如此之說,此時已然算是明白,然,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變得更加沉重的開口說道。
“唉,佛與道畢竟是兩家!”茅盈聞言不由得長歎一聲道。
蘇黎世聞言疑惑的開口問道:“那西遊裏麵所說……?”
“那西遊不過是一場陰謀與一場交易而已,算啦,現(xiàn)在告訴你太多的話,對你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你小子曉得的事情倒是不少,
總而言之,現(xiàn)在我茅山在天庭之中也是舉足輕重,乃是玉帝最為信賴的存在,然,下界的事情玉帝也曉得不少,
因此這次我前來此處也帶來玉帝的一道旨意,在下界所有的羅睺之人,盡皆可殺!”茅盈聞言開口說道。
“哼……玉帝他不下這道旨意的話,那我也不可能坐而待斃等死不是?”蘇黎世聞言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
“哎呦,我說你這個臭小子,算啦,事情就是這些事情,四大天王就算來到的話,估計也不是你的對手,m.Ъimilou
你呢就自己看著辦,時不我待,我得趕緊迴去,不然被張道陵那個老家夥抓住機(jī)會的話,那就大事不妙啦。”茅盈聞言開口說道。
“祖師爺,你說什麼?龍虎山那個牛鼻子老道張道陵?他也成為羅睺的手下?”前麵任何的訊息都沒有令蘇黎世如此的震驚,
但最後這句話卻令蘇黎世不得不不動容,他麵色陰沉的看著茅盈說道。
“沒錯,這個其實也怪不到他的頭上,隻不過他……唉,怎麼說呢?雖然他的修為現(xiàn)在比我呢還有一段的距離,
由於他是龍虎山的祖師爺,因此他也是被羅睺所拉攏的對象,你覺得他可以扛得住羅睺的攻擊?”茅盈聞言朝著蘇黎世,開口問道。
“事態(tài)如此的緊急,我得趕快去龍虎山走一趟,如果張道陵下界,那麼人間的道門恐怕就會翻天!”蘇黎世聞言深深的歎上一口氣,說道。
以前的張?zhí)煅碾b是被野心所控製,蘇黎世他並不擔(dān)心,但如果張道陵他下達(dá)命令的話,那麼整個龍虎山都會發(fā)狂,
畢竟張道陵那可是整個龍虎山所敬仰的存在與精神象征,就算是他的所作所為乃是錯,龍虎山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執(zhí)行下去。
“那麼本祖師就先行一步,希望有朝一日,吾等可以在天庭一聚,到那時咱們就把酒言歡,歡聚一堂!”茅盈對此並沒有說些什麼,而是直接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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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沒什麼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把整個龍虎山給滅掉;特麼的,老子就不相信啦,羅睺真的就可以在這人間界翻起浪花不成?”
蘇黎世在許久之後,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突然的咬牙說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