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有點疼,看來昨晚是喝得太多了些。
在河邊洗漱完了的蘇誠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往馬廄走去。
蘇誠四人居住的馬廄除了靠近浴室外,還靠近一條河流,所以洗漱什麼的也是很方便的。
阿蘭和鄧佳爾還在睡,而凱洛爾一大早就起床並離開了,不過蘇誠並不知道她多早起來的,反正當蘇誠起來後,凱洛爾便早已不在馬廄裏了。
想必她一定是去工作了吧,她昨天剛找到一份廚師的工作。
真是辛苦呀。蘇誠在心中暗道。昨晚她喝得比我還多,還喝醉了,今天一大早起來頭肯定很疼吧,還要強撐著頭疼去工作,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辛苦呀。
蘇誠深唿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到新鮮的空氣源源不斷地從鼻孔鑽入,然後湧入肺部,清新的空氣進到肺部後,蘇誠便感到通身都舒暢了不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仿佛都張了開來並歡唿著。
好!今天我也要努力了!也不知道“兵法心得”要審多久,什麼時候有結果,雖然我直接將《孫子兵法》中的精華部分都寫了上去,但是審核能不能過依舊是未知數,我今天還是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做的工作,不能隻讓凱洛爾這麼辛苦,也幫凱洛爾分擔一些。
蘇誠心中打定主意後,準備進到馬廄裏麵稍微準備一下,準備好後去找找工作。
正當蘇誠即將進到馬廄裏時,突然看到一夥騎兵。
蘇誠數了下,這夥騎兵一共有16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每名騎兵都穿著華麗的鎧甲,令人矚目的是,這夥騎兵的中央還有一輛有2匹馬拉著的馬車。
嗯?這幫人是不是正朝我這邊衝來?不對!就是朝著我這邊來的!
蘇誠看著這幫不斷接近自己的騎兵,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不知道這幫騎兵過來這邊是來幹什麼的。
同時,蘇誠也在迴憶著最近做的所有事情,想一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出什麼壞事。
正當蘇誠在這胡思亂想時,這夥騎兵很快來到了蘇誠的麵前。
為首的騎兵衝著蘇誠問道:“你是這座馬廄的主人嗎?請問蘇誠是不是住在這裏?”
蘇誠一愣,然後道:
“我就是蘇誠。”
......
潘德拉貢,某處華麗的府邸。
“父親,那個蘇誠真的有這麼厲害嗎?”艾麗莎不悅地嘟了嘟嘴,“昨天晚上看完那個蘇誠寫的‘兵法心得’後,你就好像魔怔了一樣。”
伊塞爾紅光滿麵,一臉的興奮之色。
“太厲害了,實在是太厲害了!”伊塞爾有些激動地道,“這個蘇誠的觀點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對兵法有著很深的了解,倘若這些真的是他寫的話,那麼他真的是個天才!”
“我昨晚已經向陛下匯報了,沒有誰比這個蘇誠更適合當皇孫女的兵法老師了!現在陛下應該派出衛隊去接蘇誠了,其他學科的老師也都選好了,也都派出衛隊去接了,待會就能舉行授職儀式,給予他們教師服,然後他們就可以正式給皇孫女伊爾莎殿下授課了。真是的,此等人傑隻是讓他當伊爾莎殿下的老師也太浪費了,應該把他扔到軍隊中,好發揮出他的最大價值。”
“哼!”艾麗莎發出了不屑的冷笑,“父親,你太高看他了吧,就算他的‘兵法心得’寫得很好,那也不代表什麼,說不定他就隻是一個隻會嘴上說說而已的貨色而已,嘴上說的頭頭是道,結果真的讓他們去帶兵打仗,卻打得一塌糊塗的人,父親你和我應該已經見得夠多了吧。而且,父親,你怎麼就能確定這份兵法心得就一定是他寫的?”
“哈哈。”伊塞爾訕訕地笑了下,“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說罷,伊塞爾麵露若有所思之色,喃喃道:“我想親自見一見他……”
......
與此同時,潘德拉貢,皇宮,皇帝的臥室。
布列顛尼雅帝國現在的皇帝——戈澤文·奧古斯都正舒服地躺在一張躺椅上。
已經61歲的戈澤文雖然年歲已大,但是氣色還不錯,躺在躺椅上的他正哼著歌,似乎心情不錯。
“陛下,已經派出衛隊去接伊爾莎殿下未來的老師們了。待會就能召開授職儀式了。”
站在戈澤文旁邊的一名中年人朝戈澤文說道。
這名中年人的身材消瘦,臉上的皺紋多到宛如一塊被揉得亂七八糟的毛巾,銀白色的頭發都往後梳,鼻梁上架著副做工精致的眼鏡,皮膚較黯淡,不過他卻有著雙銳利的雙眼,那雙宛如鷹眼般的雙瞳,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耀眼的神采和光亮,和他那黯淡的皮膚呈現極大的反差。
“哦,是雅各呀。已經去接老師們了呀,嗯,不錯不錯。”
戈澤文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似的,突然發出了聲笑聲。
“雅各,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伊塞爾騎士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皇宮裏來,要求見我,說是找到了一個軍事天才,一定要讓這個軍事天才來當伊爾莎的兵法老師,他還說最好就不要讓他當伊爾莎的老師了,直接讓他進入騎士團。哎呀,一想起伊塞爾將軍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呀。”
“哦?軍事天才?”被喚作雅各的銀發中年人挑了挑眉。
“是呀,伊塞爾將軍就是這麼說的。”戈澤文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記得……伊塞爾將軍說那個人叫蘇誠。”
“軍事天才……”雅各喃喃了幾遍“軍事天才”這個詞匯,眼中迸射出了幾道精光。
“這可還真的是期待呀……”
戈澤文將手伸向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拿過放置在桌子上的一遝紙,然後遞給了雅各。
“雅各,這是昨天晚上伊塞爾他交給我的。”
“這是什麼?”雅各麵露疑惑接過戈澤文遞給他的這遝紙。
“這就是伊塞爾他說的那個軍事天才寫的‘兵法心得’,昨晚伊塞爾他將這份‘兵法心得’呈給了我,說務必要讓我也看一看。”
說罷,戈澤文自嘲地笑了笑。
“給我看又有什麼用呀,我又不懂軍事方麵的東西,我看了一遍也沒看明白這份‘兵法心得’的厲害之處在哪裏。不過,雅各你以前好像也帶過兵打過仗,應該對軍事方麵的知識也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吧,你幫我看看吧,看看這份‘兵法心得’是不是真的像伊塞爾他說的那般厲害......嗯?雅各?你有在聽嗎?”
戈澤文注意到,雅各在剛才便開始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這遝紙的內容。
看到雅各在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東西後,戈澤文便不再講話,靜靜地等著雅各看完。
雅各在剛才剛開始看這份“兵法心得”,便被第一句話:[用兵打仗是一種詭詐之術]給吸引住了,再接著看下麵的正文後,注意力便瞬間被吸引住了,一行一行地看了起來,最後幹脆就拉過戈澤文旁邊的一張椅子然後坐下。
雅各在皇帝麵前做出的這種行為,是無禮之極的行為,不過戈澤文和雅各已經有了數十年的交情了,二人不僅僅是君臣關係,更是親密的摯友關係,所以戈澤文並沒有介意雅各在他麵前做出這種無禮的行為。
不,更應該說是對雅各總在他麵前做出無力舉動的行為已經感到習慣了。
因此,不僅沒有動怒的戈澤文,反而還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中的“兵法心得”的雅各。
雅各看得越發專注,臉上時而微笑會意、時而疑惑不解、時而麵露驚詫。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雅各才終於將手中的5張紙給盡數看完了。
將手中的這一遝紙放下後,雅各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戈澤文旁的一張椅子上,而戈澤文則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咳、咳、咳。”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雅各幹咳了幾聲,然後臉頰微微發紅地說道,“抱歉了,陛下。我剛才看得過於專注,在沒經你的同意便自顧自地坐在椅子上了,請你原諒。”
“哈哈哈哈!”戈澤文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沒事沒事,不用道歉,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嗯,就是因為知道你已經習慣了,所以我剛才並沒有真心地在請你原諒,隻不過是客套一下而已,不要裝作一副你很大度的樣子呀,陛下。”
“喂!我怎麼說也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皇帝呀!即便是在私底下也不要太隨便了呀,快!給你個機會!朝我鞠躬,然後說‘戈澤文陛下,請你原諒我剛才的無禮!’,隻要你這樣做的話,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地原諒你。”.Ъimiξou
“這份‘兵法心得’真的是非常厲害呀,看來伊塞爾先生並不是在瞎掰呀。”
“不要岔開話題並無視我呀!!”
雅各無視掉旁邊正在抓狂的老頭,而是十分嚴肅地望著手中的這份兵法心得,接著喃喃道:
“看來,的確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呀......”
雅各扭過頭,朝剛才一直被無視著的布列顛尼雅帝國皇帝問道:
“陛下,伊塞爾先生有跟你說寫這份‘兵法心得’的人的名字給你嗎?”
“嗯?有說過喲,我記得他的名字很奇怪的,所以我還是蠻有印象的,我記得好像是叫‘蘇誠’。”
“蘇誠......蘇誠......”雅各將這個名字在嘴裏嘟囔了好幾遍,在不斷嘟囔著的同時,眼裏迸射出攝人的精光。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