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騎士和地球歐洲中世紀(jì)的騎士並不太一樣。
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騎士並不是爵位,而是一種官職。
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騎士分為5等,從低到高是新桂騎士、雙橡騎士、繁蘭騎士、四禦騎士、統(tǒng)合騎士。
簡單來說,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騎士們就是如同軍隊的高級軍官一般的存在,當(dāng)你在戰(zhàn)場上立下軍功後,軍功累積到一定程度後,就可以被冊封為騎士,躋身軍隊的高級指揮官之列。
而統(tǒng)合騎士,便是隻有為帝國創(chuàng)下了令人難以想象的輝煌戰(zhàn)功,且被皇帝陛下深深地信賴著,才有資格被冊封的最高等的騎士。
布列顛尼雅帝國自建立以來到如今,已經(jīng)將近三百年了,這三百年來,帝國也僅僅隻出過12名統(tǒng)合騎士而已。
成為統(tǒng)合騎士的難度之大,可見一斑。
而布列顛尼雅帝國全國軍隊的主力,分為3大騎士團,這3大騎士團分別是米迦勒騎士團、拉結(jié)爾騎士團、加百列騎士團。
除了這三大騎士團外,布列顛尼雅帝國還是有著為數(shù)不少的不隸屬於任何騎士團的士兵,這些士兵並不負責(zé)外出作戰(zhàn),僅僅隻是負責(zé)守衛(wèi)在各個城池而已。
而伊塞爾·希爾便是現(xiàn)在布列顛尼雅帝國戰(zhàn)鬥力最強的加百列騎士團的總團長同時也是帝國曆史上的第12位統(tǒng)合騎士。
也是目前帝國唯一的一位統(tǒng)合騎士。
伊塞爾為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5年前年僅39歲的他便被封為了海德伯爵,並冊封為了最高等的統(tǒng)合騎士,執(zhí)掌加百列騎士團。
之前,鄧佳爾便跟蘇誠說過,他最憧憬的人便是伊塞爾,因為伊塞爾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目前曆史上最年輕的統(tǒng)合騎士。同時也被譽為布列顛尼雅帝國現(xiàn)在的最強騎士。
因此,對於夢想成為名震四方的大將的鄧佳爾來說,伊塞爾簡直是偶像般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在剛才伊塞爾來到他們的馬廄後,鄧佳爾會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
而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主動跑到了馬廄裏來,來邀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蘇誠一起來吃頓晚飯。
......
蘇誠還不清楚伊塞爾的為人,因此害怕著拒絕掉他的邀請可能會被伊塞爾給記恨。
被帝國的統(tǒng)合騎士給記恨了,這怎麼想都不太妙!
因此,蘇誠為了不惹麻煩,答應(yīng)了伊塞爾的邀請。
蘇誠留下了一點英朗給阿蘭和鄧佳爾二人去外麵找家餐廳解決下晚飯,然後便跟伊塞爾一起去吃晚飯了。
伊塞爾說要帶蘇誠去一家他經(jīng)常去,而且味道極佳的餐廳去吃晚飯。當(dāng)然了,他也說了晚飯錢由他伊塞爾來出。
蘇誠站在伊塞爾的右邊,落後伊塞爾半個身位。而伊塞爾的女兒,那名雙橡騎士艾麗莎則站在伊塞爾的左邊,和伊塞爾並排走著。
蘇誠和伊塞爾一邊走著一邊熱火朝天地聊著天。
二人都沒有聊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都是在聊一些家常。
蘇誠一開始還以為伊塞爾作為一名帝國騎士,多年在軍隊裏摸爬滾打,整個人會不會變得很嚴肅、死板。
但是,事實證明他多慮了。
伊塞爾特別地和善和健談呀!不一會兒蘇誠就和伊塞爾聊開了。
“哦?誠先生今年也17歲呀,那和我的女兒艾麗莎差不多年歲呀,艾麗莎今年19歲,長你2歲。”
“伊塞爾閣下的女兒可真是一位不得了的人傑呀,年僅19歲就成為雙橡騎士了。”蘇誠半真半假地感歎道。
“謝謝。”聽到蘇誠的稱讚後,艾麗莎雖然努力擺出一副淡定的表情,但是蘇誠還是能從她的神情中看出幾分自豪與得意。
艾麗莎·希爾的大名,蘇誠也略有耳聞。
作為帝國最強騎士的女兒,艾麗莎繼承了父親的強大軍事天賦,15歲從軍,17歲便成為了新桂騎士,躋身騎士之列,19歲也就是前不久,升格為了雙橡騎士。
被譽為帝國的天才新星,備受矚目。
隻不過,雖然蘇誠對艾麗莎的成就,隻感到些許敬佩而已,所以剛才對艾麗莎的讚歎是半真半假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就類似於你跟一名醫(yī)生說,有位老師很會教學(xué)生,教學(xué)生教得出神入化,教出了許多不得了的人才,然後那個醫(yī)生會有什麼反應(yīng)?
大概也就是說句“好厲害”、“牛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彼此所處的世界完全不同,艾麗莎是軍界的人,而蘇誠他就一平民老百姓,跟蘇誠說軍隊裏的牛人牛事,他也就隻會說句“牛逼”而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
艾麗莎全程幾乎都保持著沉默,所以基本上就隻有伊塞爾和蘇誠在聊天。
不知不覺中,伊塞爾便領(lǐng)著蘇誠來到了伊塞爾說的那間味道極其棒的餐廳。
是一間不怎麼大、看上去不怎麼豪華的餐廳。
“這間餐廳的味道可是很讚的喲!”伊塞爾朝蘇誠道,“這裏每到飯點可都是非常火爆了,基本上都找不到位子,而且這裏是不可以預(yù)訂位子的,不過我跟這間餐廳的老板是老相識了,所以我才能跟他提前預(yù)訂了位子,要不然可連位子都找不到喲。”
伊塞爾一邊嗬嗬笑著,一邊推開了餐廳的門,蘇誠也趕緊跟上。
進到餐廳後,喧鬧之聲與碗勺碰撞之聲便如同海嘯一般朝蘇誠鋪麵而來。
放眼望去,餐廳內(nèi)的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人們都在開心地吃著、喝著、鬧著。
好有人氣的餐廳呀,看來這間餐廳的飯菜的味道真的很不錯呀。蘇誠的心中不禁對這間餐廳的飯菜產(chǎn)生了些期待。
這間餐廳似乎隻有一名服務(wù)生,還是一名女生,那名女服務(wù)生看到伊塞爾和蘇誠他們一行人後,便開心地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來到了伊塞爾的麵前。
“伊塞爾先生,您來了呀,好久都不見您來吃飯了呢,老板總跟我抱怨您怎麼不來這裏吃飯了呢。”
“哈哈哈,萊卡,我也好久不見你呀,最近事情比較多,我也沒有辦法呀。”
“哈哈,您能時不時地在我們這裏露一下麵,老板就會很開心了。我先帶您們?nèi)ツA(yù)訂的位子吧。”
說罷,被伊塞爾喚作萊卡的女服務(wù)生,便領(lǐng)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張空著的桌子那。
坐下來並點了幾樣菜後,伊塞爾和蘇誠繼續(xù)熱火朝天地聊起了天來。
當(dāng)然,還是在聊些有跟沒有的家常。
蘇誠也逐漸有點喜歡上了伊塞爾這個大叔。
他原本以為伊塞爾位高權(quán)重,會不會是一個難相處的人,但一番相處下來,發(fā)現(xiàn)伊塞爾為人隨和,簡直就像一個普通的和藹大叔一樣,完全讓人想象不到他是帝國的最強騎士。
隻不過伊塞爾的女兒艾麗莎給人感覺比較難以相處,一直都一副高傲的樣子,全程保持著沉默,基本不怎麼加入蘇誠和伊塞爾的聊天行列中。
而伊塞爾也越發(fā)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感興趣了。
很多年輕人聽到他的名號,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極個別的甚至便腿都站不直了,情況好一點的,也會變得拘謹起來。
反倒是這個蘇誠,從知曉他是帝國最強騎士伊塞爾後,全程保持著淡定的模樣,毫不畏懼他伊塞爾,能輕鬆地和他進行談話、聊天,不卑也不亢。
這對伊塞爾來說,這樣的年輕人,他這一生也就見過幾個而已,心中不由得對蘇誠更高看了幾分。
其實,若是伊塞爾心中的這些想法,被蘇誠給知道了,蘇誠他可能得笑噴出來。
因為他全程都是裝的。
在和伊塞爾聊天時,蘇誠的心中一直有著種敬畏感與些許的恐懼感。不過得益於一直以來堅持練習(xí)的“情緒管理”和“表情管理”,蘇誠成功一直保持著一副淡定的模樣來跟伊塞爾相處。
很快,菜就都成功做好並端了上來了。
“來,放開肚皮吃吧,誠先生。”伊塞爾熱情地說著,“據(jù)說那個歐文……哦,也就是這個餐廳的老板為了偷懶,聘了一個新廚師,現(xiàn)在這裏的大部分菜都是這個新廚師做的,一起來嚐嚐看吧,我也沒有嚐過這個新廚師的手藝呢。”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怎麼感覺這味道……
蘇誠細細品嚐著剛剛放入口中的食物的味道。好吃倒是非常好吃。
但是,怎麼總感覺這味道有點熟悉呢。
伊塞爾將叉子上的食物放入了口中後,便雙眼放光地道:
“嗯!好吃!看來這個新聘的廚師的手藝不錯嘛!感覺比歐文那家夥做的還要好吃!”
而那個一直一臉高傲的艾麗莎在吃了一口食物後,也雙眼放光,吃起飯菜來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蘇誠吃東西的時候,不怎麼喜歡說話。
而伊塞爾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蘇誠他在吃東西的時候,似乎並不愛講話,因此伊塞爾便暫時放棄了在飯間跟蘇誠聊天,而是轉(zhuǎn)而跟坐在他旁邊的艾麗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而在伊塞爾和艾麗莎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話時,蘇誠才終於看到了這名叫作艾麗莎的少女笑了出來。
這是蘇誠自認識她到現(xiàn)在第一次看到艾麗莎笑出來。
很快,桌子上的食物盡數(shù)掃蕩掃蕩幹淨(jìng)。
“哈!真是好吃呀!”伊塞爾撫摸著肚皮,“看來歐文的運氣真是不錯,聘了個不錯的廚師呀。”
“嗯,是呀,味道真的是不錯。”蘇誠附和道。
“誠先生呀,”伊塞爾臉上的隨意之色消散了些許,臉上多了幾分的嚴肅,“其實我呀,對您寫的那份‘兵法心得’非常有興趣呀,您的一些觀點非常地新穎,我對您的一些觀點感到非常地敬佩,所以我特別想要和你探討一下您的‘兵法心得’。”
聽到伊塞爾的話後,蘇誠端著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輕輕抖動了一下,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一滴冷汗,但也被他迅速地偷偷擦掉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