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安東所率領的中路軍的行軍路線來看,它們若是要攻打科爾多瓦,那麼就隻有一條路線可走。
所以蘇誠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定下了伏擊地點,然後催促著軍隊趕往伏擊地點。終於趕在了叛亂軍前,抵達了伏擊地點。
伏擊地點是一處山穀,同時蘇誠也安排好了伏擊計劃,他麾下的5000軍隊中,有500騎兵,1500弓兵,其餘都為步兵。
蘇誠讓阿蘭擔任著500騎兵的前鋒,等到開始戰鬥著,就領著騎兵衝鋒,有一位勇冠三軍、力能搬山的猛人來帶隊,能極大地鼓舞騎兵們的士氣,並提高騎兵們的戰鬥力。
對此,5位千人隊隊長都表示不服和不解:怎麼能讓一個都還沒成年、手臂還沒有槍桿粗的小女孩來擔任騎兵的前鋒呢?
麵對5位千人隊隊長的疑問,蘇誠笑而不語。
接著,蘇誠便讓阿蘭和5名隊長切磋一下,讓阿蘭一個人打五個人,打消打消五位隊長的疑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阿蘭跨上戰馬,輕鬆舞動一根槍桿比她手臂還粗的長槍,蘇誠對於阿蘭的身體機能、戰鬥力、以及對跟戰鬥有關的技能的悟性一直很有信心。
五位隊長一開始還覺得蘇誠是在吹牛,一名還未成年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打得過5名彪形大漢呢。
然後5個人都被阿蘭輕輕鬆鬆地從馬上掃下來。被阿蘭打得懷疑人生。
從那以後,5名千人隊隊長就不再對阿蘭擔任騎兵前鋒一事有所異議了。
阿蘭擔任騎兵的前鋒,已經布置好位置了,隨時準備突擊,弓弩手也全部準備好了,可以第一時間,用箭雨覆蓋下方的叛亂軍,長槍手也已經布置好了,隨時可以出擊。
現在就等著叛亂軍進到伏擊圈了。
蘇誠派出了大量的哨騎,隨時注意叛亂軍的位置和動向。
而現在,叛亂軍終於來了。叛亂軍的前哨探路隊已經來了,但是他們並不是本次作戰的目標,所以蘇誠放過了他們。
這次作戰的目標不是要全殲這支1萬5千人的軍隊,而是要實施“斬首行動”,將這支軍隊的頭領也就是安東幹掉就可以了,隻要幹掉頭領,這支沒有什麼訓練度的農民叛亂軍,就會群龍無首然後自行瓦解了。
過了好一會兒,蘇誠瞇了瞇眼,朝遠處眺望,隱隱約約看到一條黑色長龍正緩緩而來。
終於來了呀。蘇誠心想道。
同時,他也緊了緊手裏裝著響箭的手弩。
......
安東繼續一臉得意,意氣風發地騎在馬上。
因為他這支軍隊,是目前3支軍隊中,速度最快的,按照這個速度來看,他將是第一個抵達科爾多瓦的人。
一想到自己成功攻下科爾多瓦,然後威望壓過亞伯和艾布特,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翹。
“首領,讓士兵們休息一下吧,這幾天的趕路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士兵們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安東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周圍的士兵。
士兵們都是一臉的疲倦。
安東瞇了瞇眼,發現前方不遠處有處山穀,沉思了一會,然後道:“好,傳令下去,等過了那個山穀,我們就休息一下,讓士兵們再加把勁。最近的趕路速度的確是太快了些。”
“是!”
......
又過了一陣,叛亂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接近伏擊圈了。
叛亂軍排成3列縱隊,浩浩蕩蕩地進入了蘇誠設下的伏擊圈內。
叛亂軍的隊列還算整齊,軍容還算嚴整,看來這個安東的帶兵還是有一套的。
“將軍,叛亂軍已經進入伏擊圈了!”
“嗯,讓弓弩手做好準備,聽到響箭就射箭放矢。也讓5名千人隊隊長和阿蘭做好準備。”
“是!”
傳令兵立刻去傳遞信息。
每個人都正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大幹一場,而叛亂軍還對此一無所知。
安東還在做著攻下科爾多瓦,威望壓倒亞伯和艾布特,掌握全軍的絕對話語權,然後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然後推翻布列顛尼雅帝國皇室的統治的美夢。
而蘇誠,已經準備讓安東清醒清醒,別再做夢了。
叛亂軍的大部隊已經進入了伏擊圈,先頭部隊已經開始走出山穀了。
而蘇誠也已經看到下方出現條大魚了。
叛亂軍中,有一個滿臉得意的人被許多騎兵團團圍住,而且那個人身上的穿著,很明顯比其他人都要更加高級。
這個人的身份也已經唿之欲出了。
他一定是這支軍隊的首領——安東!
不僅蘇誠發現了他,連阿蘭和五位隊長也都發現了他。
阿蘭緊了緊手中的長槍,雙眼死死地盯著安東,因為蘇誠之前已經下達了個命令給她:不計一切代價地往叛亂軍的本陣突擊,取下安東的首級。
敵軍的頭領都已經出現了,現在不打,那還等到什麼時候才打?
蘇誠舉起了裝著響箭的手弩,一扣扳機,咻地一聲,響箭飛上天空,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尖銳叫聲。
聽到聲音後,安東茫然地抬起頭看著天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放箭!!”
鋪天蓋地的箭矢宛如暴雨般灑下!
弓弩手們從山穀兩側向山穀裏進行拋射,從天而降的無數的箭矢砸向了叛亂軍中,射穿了許多叛軍的身體,有一些人甚至還被被箭矢釘在了地上,有一些運氣好的,沒有被射中要害,但也是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突然受到了攻擊,叛亂軍完全亂套了,不僅僅士兵們慌亂了,一些將官也慌了,缺少嚴密的組織度的壞處,在這個時候完美地暴露了出來。有一些人及時反應了過來,舉起手中的弓弩開始還擊,但是這些還擊都稀稀拉拉的,沒有任何的用處。
箭矢發射完畢後,蘇誠又發射了第二根響箭。
雖然現在山穀裏充滿了哀嚎和喊叫,但是發射響箭而產生的尖銳響聲,還是十分地響亮的。
第二發響箭,是步兵與騎兵進攻的信號。
得到了攻擊信號後,山腰上埋伏著的步兵像洶湧瀑布一樣,朝底下已經大亂了的叛軍傾瀉而去。
而阿蘭也聽到了第二發響箭的聲音,舉起了手中的長槍,一拽馬匹的韁繩,驅使著馬匹衝入了山穀內。
而她背後的500騎兵也隨著阿蘭一起衝入了山穀內,這個山穀的山坡並不陡峭,所以人和馬匹都可以輕輕鬆鬆地從山腰上衝下來。
阿蘭沒有穿戴任何鎧甲護具,因為她的個子較小,沒有這個尺寸的鎧甲,所以她隻穿著一身的布衣,手裏抓著根長槍,突入到了已經大亂了的叛亂軍內。
一開始,蘇誠在構想作戰計劃的時候,並不想要讓阿蘭擔任一不小心就會死掉的騎兵前鋒。
再怎麼說,阿蘭也是他的妹妹。
隻不過阿蘭執意請求蘇誠讓她擔任前鋒,說無論如何也想要幫哥哥的忙。
拗不過她的蘇誠,在想了想阿蘭那強得有些非人類的武力值後,便也點頭同意了,讓她擔任了此次奇襲戰中,至關重要的騎兵先鋒。
阿蘭端平了手上的長槍,然後感到了手臂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她看見了一位驚慌失措的小兵被自己捅到了槍尖上,撞擊產生的強大力量,令槍桿一彎,變成了弓形,在槍尖將敵人從地麵上挑離時,充滿韌性的長槍又猛地彈直,將槍尖上的小兵彈飛,落下一片血雨。
阿蘭一臉平靜地揮了下長槍,在巨大的力道的作用下,槍尖上附著的血被盡數甩飛。
這時,一名士兵挺著長槍,朝阿蘭刺去,就在快要刺中阿蘭的臉時,阿蘭猛地一揮長槍,砸中了這名小兵的槍桿,這名小兵的槍桿瞬間便從他的手裏飛出去。
不過阿蘭並沒有殺他,因為她現在的目標不是這些無足輕重的小兵,她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取下安東的首級。
阿蘭帶領著騎兵,朝那個極其顯眼、被很多騎兵簇擁維護的人衝去。她機械地重複著出槍、收槍的動作,每一次出槍都一定會有一名敵軍倒下。
而此時,山穀上。
鄧佳爾有些驚駭地看著底下大殺特殺的阿蘭。
“先生,”鄧佳爾顫聲道,“為什麼......阿蘭殺起人來......這麼熟練呀......”
聽到鄧佳爾的話後,蘇誠麵色一凝。
“嗯......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我保密吧,阿蘭也並不想要太多人知道她以前的事,等到以後若是機會到了,在阿蘭允許的情況下,我會告訴你實情的。”
蘇誠頓了會兒,扭過頭,溫柔地朝鄧佳爾笑道,“不過不管她以前怎麼樣,她一直都是個好孩子,雖然她現在的樣子的確有點駭人,但是不要對她產生偏見哦。”
“我、我不會對阿蘭產生偏見啦!”鄧佳爾趕緊道。
......
在阿蘭的英勇表現下,跟在她身後的500騎兵士氣大振,越戰越勇,就連步兵們見到阿蘭的表現,士氣也提升了上來,而叛亂軍這邊的士氣則越來越低,已經快達到崩潰的邊緣了,不論軍官們怎麼喊,都沒有有效地組織起士兵來,再加上因為多日的快速趕路,身體本就已經勞累了,在力量與體力上也比不上蘇誠的士兵,所以一個接一個的叛亂軍的士兵倒在了地上,加速了安東軍士氣的崩潰。
安東正好處在1萬5千大軍中最中間的部位,而且他穿得格外光鮮,所以格外引人注目,所以蘇誠等人一眼便看出了他就是這支叛亂軍的頭領。
因此蘇誠現在攻擊的,隻是這長長的行軍隊列中,最中間的部隊,前麵的部隊和後麵的部隊現在都懵在了原地,終於有一些人反應了過來,準備去救援中間的部隊。
然而山穀並不大,再加上中間的部隊已經亂了套了,彼此間互相妨礙,人數的優勢發揮不出來,前麵和後麵的部隊,衝都衝不進戰場裏,反而還加重了軍隊的混亂,使得指揮更加艱難。
很快,阿蘭便逼近了被許多騎兵簇擁著的安東。
......
安東現在已經慌了。
不論他怎麼喊,都沒法讓士兵們冷靜下來,士兵們冷靜不下來,就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現在,安東的隻有一個想法:
完了!軍隊已經亂套了!已經沒有勝算了!得趕緊突圍出去。
他身邊的騎兵,都是他精挑細選的精銳侍衛,於是安東趕緊指揮著自己身邊的騎兵保衛自己,並朝外突圍。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個棕發綠瞳的可愛小女孩正策馬朝自己這裏衝來,她沒有穿著任何鎧甲,渾身浴血,可愛的麵龐上現在盡是煞氣和殺意,看著她的臉,安東感到他的脊背在發涼。而這名小女孩的身後還跟著足足數百名騎兵。
“快!攔下他們!攔下那個小女孩!”安東用出所有的力氣大吼著。
身旁的精銳侍衛也馬上反應了過來,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朝那名棕發綠瞳的小女孩刺去。
足足九根長槍,從不同的方位朝那個小女孩刺去。
就在長槍都即將刺中那個小女孩時。那個小女孩將雙腳從馬鐙上抽離,然後站立在了馬鞍上,雙膝一彎,接著高高躍起。
九根長槍都刺個了空。
安東猛地抬起頭,看到了那個小女孩跳到了他的正上方,在重力的作用下,她以極快的速度下落著。
然後,安東便看到了逐漸變大的槍頭。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