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旅行?”
蘇誠小聲地嘟囔了下這個詞匯。
阿蘭用力地點了點頭。
“哥,在維河殲滅戰(zhàn)開打的前一晚,我跟你講過這件事的!”
阿蘭的話音剛落,蘇誠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想起了阿蘭的確是有跟他講過這件事。
而站在蘇誠後麵繼續(xù)在給蘇誠按摩的凱洛爾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溫泉旅行?”
“恩!”阿蘭語氣興奮地說道,“潘德拉貢的附近有溫泉哦!是布列顛尼雅帝國十分著名的旅遊景點哦!”
“謔謔,”凱洛爾露出了好奇之色,“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
隨後,阿蘭便興奮地給凱洛爾介紹潘德拉貢附近的這溫泉景點。
在聽完阿蘭的介紹後,凱洛爾的臉上出現了向往之色,然後道:
“溫泉嗎……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去過溫泉呢。”
聽完凱洛爾的話後,蘇誠不禁輕笑道:
“什麼叫作‘我長這麼大’,凱洛爾你現在才16歲吧,怎麼說得你好像年紀很大了一樣。”
“吶!凱洛爾!”
阿蘭突然高聲道,同時眼裏迸射出一些小星星。
“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怎麼樣?”
凱洛爾沉默思考了會兒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恩,若是要去泡溫泉的話,我沒有意見哦,不如說如果要去泡溫泉的話,我還蠻期待的。”
說到這,凱洛爾接著補了一句:
“偶爾大家一起去旅行也不錯呢,剛好我現在也在放長假。”
凱洛爾現在放長假了,一直從12月20日一直休息到明年的1月10日,休息足足20天。
凱洛爾之所以能夠有這麼長的假期,是因為她工作的那個餐廳的老板——歐文迴老家了。
凱洛爾的老板歐文因為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迴老家看自己的親人了,所以將自己的餐廳給關了,好迴老家去看一看許久未久的親人。
因為歐文要明年的1月10號才迴來,因此歐文在將餐廳給關了的同時,也給了凱洛爾還有那個女服務生萊卡20天的長假。讓她們兩個休息可以一直休息到明年的1月10號。
在得知凱洛爾也讚成去溫泉旅行後,阿蘭臉上的興奮之色便更為地濃重了。
“哥!”
阿蘭扭過頭去,看著蘇誠。
“現在連凱洛爾都讚成去了哦!而鄧佳爾也對溫泉旅行很感興趣,這樣一來我們3個都讚成去溫泉旅行了!所以……”
“我不去。”
阿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蘇誠用簡短而有力的話語給打斷了。
“為什麼嘛!”
阿蘭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
“因為我才剛剛結束了勞累的工作呀。”蘇誠聳了聳肩道,“我現在隻想好好地在家裏麵窩著,不想再去搞什麼旅行了,旅行多累呀。”
“不會累的啦!”阿蘭急聲道,“你如果很累的話,去泡溫泉不是更好嗎?泡溫泉可以很好地舒解疲勞哦!”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蘇誠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看到蘇誠點頭後,阿蘭的臉上出現了狂喜之色。
然後,阿蘭臉上的這抹狂喜之色還沒有出現多久——
“但我還是不想去。”
——便被蘇誠的這緊接而來的話給抹去喜色了。
“唔……”
阿蘭鼓著臉頰,朝自己的哥哥投射去不滿、怨念的目光。
“哼!算了,哥你不想去的話,那你就別去了!反正又不是隻有你才有錢!”
說罷,阿蘭便跑到蘇誠坐著的沙發(fā)後麵去,一把抱住了凱洛爾。
然後,得意地說道:
“我還有凱洛爾呢~哥你不去的話,那你就老實看家吧,我和凱洛爾和鄧佳爾3個人去!凱洛爾工作了這麼久,肯定也攢下了足夠可以去旅行的錢了吧?這個溫泉離潘德拉貢很近,所以花費不會很貴的,凱洛爾你攢下來的錢一定夠我們3個人去的!”
說罷,阿蘭便抬起了她的小腦袋,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凱洛爾,然後道:
“凱洛爾,可以將你工作了這麼久的錢拿出來帶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嗎?不會白拿你的,等我以後也賺到錢了,會還你的。”
“喂!你從我這裏拿了多少零花錢了?我怎麼從沒聽過你跟我說過你以後要還我錢?”蘇誠在一旁吐槽道。
然而,阿蘭並沒有理會蘇誠,而是繼續(xù)用著希冀的目光看著凱洛爾。
沐浴在阿蘭的這希冀的目光下,凱洛爾的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
“不好意思呀,阿蘭……”凱洛爾露出無奈的笑容,“如果我有錢的話,我當然很願意帶著你和鄧佳爾去旅行,但問題是……我沒錢呀……”
“怎麼會?!”
阿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凱洛爾你工作了這麼久,應該也能攢下個一、兩萬了吧?為什麼會沒錢呀?”
“因為我每個月領到工資後,都會將所有的錢交給誠呀。”
“為什麼你要將所有的錢給哥哥呀?!”
“因為我不擅長理財呀,”凱洛爾有些尷尬地笑道,“所以我將我所有的錢都交給誠了,我相信誠會比我更好地運用我的工資。”
“難道凱洛爾你沒有留下一點私房錢的嗎?”阿蘭有些絕望地說道。
“沒有哦。”凱洛爾搖了搖頭,“我平常也沒有什麼東西要買,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花錢的話,我也會直接向誠要錢。”
就在這時,蘇誠默默地補了一句:
“凱洛爾向我要錢的話,我也都會乖乖地給的哦,她要多少我給多少,我對凱洛爾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為我相信凱洛爾是不會亂花錢的。”
“唔……”
得知自己最後的希望破滅後,阿蘭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蘇誠則在悄悄地觀察著阿蘭,看到自己的妹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後,蘇誠進入了沉思的狀態(tài)。
在稍微沉思了會兒,蘇誠的嘴角微微上翹了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隨後,蘇誠用誇張的聲音大聲說道:
“啊,其實要讓我和你們一起去溫泉旅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呀!”
蘇誠的話音剛落,阿蘭那原本快要哭出來的臉上,又重新煥發(fā)了喜色。
“欸?哥哥!真的嗎?!”
“但是呀——”蘇誠一邊揉著自己的左腿一邊用誇張、做作的語氣說道,“可能是因為這2個月的作戰(zhàn)太過辛苦了吧,我現在的腿好酸痛啊,這麼酸痛的腿可去不了旅行呀,如果有個人可以來給我捏捏腿就好了。”
“欸?”
阿蘭聽到蘇誠的話後,略微一愣,然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明白了蘇誠的話外之音。
“哥哥!我來幫你捏腿!”
說罷,阿蘭便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走到蘇誠的左腿旁邊,然後抬起蘇誠的左腿放到了自己的雙腿之上,接著認真地揉捏起蘇誠的大腿來。
“恩,不錯不錯,就是這裏,再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等等!太大力了!好痛呀!阿蘭你不知道你的握力很驚人的嗎?如果你不細心點的話,我的腿可能會被你捏斷的呀。”
“啊、啊,哥哥對不起!我接下來會認真、細心些的!”
而此時,原本一直呆在二樓的房間裏看書的鄧佳爾,也正好下到客廳裏來了。
在下到客廳後,鄧佳爾便看到了奇異的一幕:
蘇誠一臉舒服地閉上眼睛靠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後麵則站著凱洛爾在幫他揉肩膀,而阿蘭則坐在蘇誠的左邊,幫蘇誠揉捏左大腿。
“……先生,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在我在樓上看書的這段時間裏,都發(fā)生了什麼嗎……”
“恩?發(fā)生了什麼很奇怪的事嗎?”蘇誠用隨意的語氣說道。
“凱洛爾給先生按摩,這個倒還正常,我倒還可以接受,但是阿蘭竟然在給先生你按摩,這個實在是有點少見了……”
“說的也是呀。”
說罷,蘇誠便睜開了雙眼,露出了“悲痛”的表情,抬起自己的一隻大手捂住自己的臉龐,然後沉聲道:
“我的妹妹似乎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按摩過呀!以前每次給我按摩時,都毫無例外地在按摩完後向我要零花錢,有點傷心……未來的十幾天我?guī)执喽几C在家裏讓時間來療愈我這受傷的心靈好了……”
蘇誠的話音剛落,阿蘭便露出了著急的表情。
“哥!別呀!我、我以後也會多多給哥哥按摩的!”
“不會再在按摩完之後要零花錢吧?”
“不會的!”
聽完阿蘭的話後,蘇誠露出了“計劃通”的邪惡笑容,不過因為蘇誠正用自己的大手捂住自己的臉,所以阿蘭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
在蘇誠將自己的手放下後,他臉上的那“計劃通”的邪惡笑容便消失了。
“真不愧是我的乖妹妹呀~阿蘭,你的這句話,我記住咯。”
“唔……”
阿蘭重新露出了要哭出來的表情,不過盡管如此,她仍舊沒有停下來她那按摩著蘇誠大腿的雙手。
……
“誠!阿蘭!鄧佳爾!午飯做好啦!”
“來啦!先生,阿蘭,我們快去吃午飯吧,好餓哦。”
“恩!哥,我們去吃飯吧!”
“我的雙手好累哦,要是有人能夠喂我吃飯就好了……”
“哥!我喂你吃飯!”
……
“阿蘭……你知道人的鼻孔長什麼樣子嗎?”
“知、知道呀……”
“那你知道人的嘴巴長什麼樣子嗎?”
“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再對準一點……不要再將飯菜塞到我的鼻孔裏了……我的鼻孔裏麵現在全都是湯汁……很難受的……”
“對、對不起!”
……
“誠,今天輪到你搞衛(wèi)生了哦,所以這堆碗筷就交給你洗了哦。”
“是哦,凱洛爾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呢。呀……要是有人能夠幫我洗碗就好了……”
“哥!我?guī)湍阆矗 ?br />
……
“啊,好想喝熱熱的紅茶呀……”
“哥!我現在就泡紅茶給你喝!”
……
“頭有點脹脹的,要是有人能夠幫我揉揉太陽穴就好了……”
“哥!我?guī)湍闳啵 ?br />
……
“手有點冷呢,要是有人能夠……”
“哥!我?guī)湍愦隉崮愕氖郑 ?br />
……
“有點想上廁所呢……”
“哥!我——”
“這個就不用你幫我啦!”
……
……
夕陽西下。
即將落下的太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戶灑了進來。
沐浴在這灑進來的陽光下,被阿蘭“伺候”了將近一整天的蘇誠,正一臉愜意地坐在沙發(fā)上品著紅茶。
“哥!可以一起去溫泉旅行了吧?”
坐在蘇誠旁邊的阿蘭用希冀的眼神興奮地喊道。
今天“伺候”了蘇誠將近一天,中途好幾次阿蘭都想直接放棄了,但是一想到溫泉旅行的事情,阿蘭又重新鼓起了鬥誌,繼續(xù)努力“伺候”著蘇誠。
然而,阿蘭的話音剛落,蘇誠便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阿蘭,你在說什麼呀?”
“咦?”
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了阿蘭的心頭。
“你好好迴想一下,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隻要你把我‘伺候’地好好的,就答應去溫泉旅行的吧?不都是你一直在一廂情願地‘伺候’我的嗎?”
……
“好啦,不要再打我啦……”
蘇誠無奈地跟撲在他的懷裏,不斷地捶打著他的胸口的阿蘭說道。
在剛才撲到了蘇誠懷裏的阿蘭,正雙目泛淚,一副隨時都可能會哭出來的模樣,不斷地舉起自己兩隻拳頭,捶打著蘇誠的胸口。
如果阿蘭認真地錘打蘇誠的話,可能隻需要一拳蘇誠的胸骨就能全部碎掉。
所以為了不打傷自己的哥哥,阿蘭有在很細心地注意自己的力道。
因此,落到蘇誠的胸口上的那一隻隻小拳頭,力道都很輕柔,阿蘭這樣的錘擊對蘇誠來說,就跟撓癢一樣。
望著緊抿著嘴唇、雙目泛淚、“捶打”著自己的妹妹,蘇誠無奈地笑道:
“其實,剛才我在跟你開玩笑的啦。”
蘇誠的話音剛落,阿蘭便停下了她的那對捶打著蘇誠胸口的拳頭。
抬起頭,撲閃著大眼睛,用摻雜著懷疑、欣喜等的複雜情緒的表情看著蘇誠。
那副模樣,仿佛是在跟蘇誠說:“真的嗎?”
看著阿蘭的這副模樣,蘇誠露出溫柔的笑容,抬起一隻手揉著阿蘭的小腦袋。
“我們4個一起去溫泉旅行吧,明天就出發(fā),再晚幾天的話,我就真的沒有時間跟你們去旅行了。”
蘇誠一開始其實是對這個溫泉旅行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在看到自己在拒絕妹妹去旅行的這個請求後,妹妹那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後,心理科就軟了。
然後,蘇誠也想到了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界已經3年多快4年了,都沒有試過好好地了解過這個世界,沒有好好地去看一看這個世界,因此蘇誠也慢慢對這個溫泉旅行沒有這麼抵觸了。
蘇誠本欲想要在今天早上便直接答應阿蘭的。
但是,蘇誠突然很想要好好地耍一耍自己的妹妹,好滿足一下自己的那小小的惡趣味。
因此,才有了阿蘭今天“伺候”蘇誠一整天的歡樂鬧劇。
在聽到蘇誠的話後,阿蘭的臉上重新湧出了喜色,逐漸掛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隨後,阿蘭便一把撲進了蘇誠的懷裏,用雙臂環(huán)住蘇誠的腰肢。
看著突然抱住自己的妹妹,蘇誠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接著便也抬起了自己的雙手,默默地環(huán)抱住了阿蘭。
然而,就在蘇誠剛抱住阿蘭的那一剎那——
撲在蘇誠懷裏的阿蘭一揮拳頭,狠狠地錘了下蘇誠的肚子。
“啊啊!!好痛!!”
阿蘭此次的力道比剛才大得多,蘇誠立刻疼得麵容都扭曲了,鬆開了環(huán)抱住阿蘭的雙手,捂住了自己被捶的地方。
“仔細一想感覺我好吃虧呀!”阿蘭高聲道,“我浪費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幫哥哥你做了這麼多的破事!竟然隻換來了一個溫泉旅行!我不管!哥你要給我點零花錢來補償我!”
說罷,阿蘭便再次撲進了蘇誠的懷裏,抓弄著蘇誠的臉。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零花錢?我答應你去旅行的請求,你就該好好地對我感恩戴德了!你是哪來的臉皮還好意思跟我提補償的?”
“我不管我不管!快給我零花錢!”
“不給!別鬧啦!再鬧我就要動粗啦!你以為我不敢打妹妹嗎?”
“哼!來呀!我怕你呀?我們兩個以前打的架還少嗎?!”
阿蘭的話音剛落,蘇誠便撲了過去,也抓弄著阿蘭的臉。
兩兄妹便這麼“扭打”作了一塊,從椅子上“扭打”到了地上。
然而,十分奇怪的是,兩兄妹雖然都在瘋狂地抓弄著彼此的臉。
——但都沒有在彼此的臉上,留下任何一條紅痕與傷口。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