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麼感覺……這個人的口音……好熟悉呀,感覺好像在很久以前聽過這麼有特色的口音……
聽到那名壯碩青年的問好後,蘇誠暗自嘀咕著。
不過,蘇誠在暗自嘀咕的同時,仍舊迅速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也朝那名壯碩青年問好道:
“恩!你也晚上好!”
蘇誠的話音剛落,那名壯碩青年便站起身來,朝著蘇誠所在的方向走過來。
——看他的樣子,他似乎是想要離得蘇誠近一些好一起聊聊。
這名壯碩青年本身就長著一副“開朗”、“喜於交際”的臉。
壯碩青年一邊朝蘇誠走去,一邊繼續用口音極其奇怪、吐字極其不準的布列顛尼雅語,磕磕巴巴地朝蘇誠問道:
“泥也是……晨著深夜……鍋來響受空框的大溫全……的嗎?”
壯碩青年的布列顛尼雅語講得非常不準,所以蘇誠連蒙帶猜地,才弄明白這名壯碩青年是在問他“你也是趁著深夜過來享受空曠的大溫泉的嗎?”
而就在壯碩青年走到了蘇誠的跟前,蘇誠正欲迴答這個壯碩青年的這個問題時,腦海中火花一閃!
他想起來了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聽過的這麼奇怪的口音!
“你是神聖希蘭帝國的人嗎?”
蘇誠用十分流利的希蘭語朝麵前的這位壯碩青年問道。
而壯碩青年在聽到蘇誠講出了十分流利的希蘭語後,眼中流露出了驚喜和意外之色。
“哦?”壯碩青年不再用著他那極其蹩腳的布列顛尼雅語,而是用著十分標準的希蘭語說道,“你怎麼知道?”
看到自己說對了後,蘇誠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然後道:
“因為我有個好友是希蘭人呀,當時剛剛認識她的時候,她也操著一口像你剛才那般的有著奇怪口音的布列顛尼雅語。”
“剛剛你在講布列顛尼雅語的時候,我就有著極其強烈的熟悉感,覺得似曾相識。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這是希蘭人才會有的口音。”
末了,蘇誠的臉上露出了懷念之色。
“啊啊,這樣的口音有點懷念呢。”蘇誠繼續微笑道,“我那個朋友她現在已經能講出一口非常流利、標準的布列顛尼雅語了,光從她的口音來看,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她不是布列顛尼雅人!
……
此時。
另一邊的女生溫泉區。
“唔哇~~好舒服呀~~”
泡在溫泉裏的鄧佳爾發出著舒暢的呻吟聲。
“啊~~果然來泡溫泉的這個決定是對的呀~~”
同樣泡在溫泉裏的阿蘭附和道。
和阿蘭和鄧佳爾二人一樣將全身泡進溫泉裏,隻露出腦袋的凱洛爾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從凱洛爾的表情來看,她似乎也對這個溫泉非常地滿意。
“果然選擇深夜來泡溫泉是對的呀~~”阿蘭道,“現在這裏一個外人都沒有,我們三個可以獨占這~~麼~~大的溫泉,實在是太爽啦~~”
“唔~~要是現在有冰涼的果汁或者酒就好了!编嚰褷栆贿叢林旖堑目谒贿叺,“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喝冰涼的果汁或酒……那滋味一定爽極了!”
鄧佳爾的話音剛落,正閉眼享受著溫泉的凱洛爾猛地睜開了雙眼。
同時,凱洛爾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呢喃道:
“是呀……早知道我就應該帶上幾瓶酒過來的……”
隨後,凱洛爾再次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嚨再次上下動了動。
“鄧佳爾你這個壞蛋!”
阿蘭一邊高聲叫喊著一邊朝鄧佳爾撲過去。
“啊!阿、阿蘭你幹什麼呀!”
“你沒事提什麼果汁和酒啦!搞得我現在非常嘴饞呀!看我撓你!”
“。∽、住手!”
兩個小女孩便這樣在溫泉水裏麵“扭打”了起來,濺起了不少的水花。
“真是的,你們兩個別鬧啦,好好地享受溫泉吧。”凱洛爾沒好氣地道。
然而,阿蘭和鄧佳爾並沒有搭理凱洛爾,將凱洛爾的話當作耳旁風,繼續在溫泉水裏麵“扭打”著。m.Ъimilou
見到自己的勸說無果後,凱洛爾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打算遠離現在這片水花飛濺的混亂“戰場”。
凱洛爾打算迴到溫泉池邊,靠著溫泉池邊繼續靜靜地泡著溫泉。
然而,就在凱洛爾往溫泉池邊走去時,突然感到自己的腳似乎踢到了什麼東西。
而且踢到的這個東西還軟軟的……
正當凱洛爾在疑惑著自己踢到了什麼東西時,她突然發現了自己麵前的溫泉水麵突然冒出了幾個氣泡。
隨後——
噗!
——一道人影從凱洛爾麵前的溫泉水中竄了出來!
“哇哇!”
膽子不是很大的凱洛爾被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了一跳。
“恩?凱洛爾,發生什麼事了嗎?”
察覺到凱洛爾那似乎發生了什麼後,阿蘭一邊朝凱洛爾問道,一邊快步朝凱洛爾那走去。
而鄧佳爾也緊跟其後。
“沒、沒什麼!眲P洛爾一邊應道,一邊定睛朝這突然從她跟前的溫泉水裏麵竄出來的人看去。
——是一個年紀似乎不是很大的女孩,從外表上看,似乎和凱洛爾她差不多大。
這名女孩有著白色的短發,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五官還算端正,身材比較嬌小,感覺隻比阿蘭要高一些而已。
“欸?原來溫泉池裏麵,除了我們3個之外還有別人呀!卑⑻m和鄧佳爾來到凱洛爾的身旁後,鄧佳爾一臉意外地道。
“恩?可是剛才的確隻有我們3個人呀!卑⑻m疑惑地道,“那麼這個人是從哪裏出來的?”
就在這時,這名白發女孩開口道:
“因為我剛才一直潛在水下,所以你們才沒有發現我。剛才我被這位藍發的小姐給踢到了屁股,於是我便才從水裏麵出來了。我剛才從水裏麵竄出來時,似乎嚇到你了,不好意思,請你原諒。”
說罷,白發女孩便很有禮貌地朝凱洛爾低頭道歉著。
“哪裏哪裏!”凱洛爾趕緊道,“我才需要向你道歉呢!是我太粗心了,竟然踢到了你,對不起!”
“不,這不怪你。”白發女孩微笑著搖了搖頭,“畢竟這裏的溫泉水不是透明的,是看不到水底的,你看不到水底,所以一不小心踢到我也是很正常的,不需要道歉。”
“你剛才一直潛在水裏麵嗎?”阿蘭詫異地問道,“你為什麼要一直潛在水裏麵呀?水底裏有什麼東西嗎?”
“水底裏沒東西啦!卑装l女孩露出了無奈的笑容,“我隻是因為一個人太無聊了,為了打發掉無聊的時間,我才潛在水裏麵,玩憋氣遊戲而已!
就在這時,凱洛爾挑了挑眉毛。
“欸?你的口音……”
“恩?我的口音怎麼了嗎?”白發女孩將視線轉向凱洛爾,露出疑惑的表情,“如果覺得我的布列顛尼雅語講得有些奇怪的話,那你倒不需要感到驚奇,畢竟我本身就不是布列顛尼雅人!
緊接著,凱洛爾的臉上便露出了幾分意外之色。
然後,凱洛爾用十分標準且流利的希蘭語朝白發女孩問道:
“你是神聖希蘭帝國的人嗎?”
凱洛爾的話音剛落,白發女孩的眼睛便睜大了些,臉上出現了意外和詫異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白發女孩下意識地用希蘭語朝凱洛爾問道。
“因為——”凱洛爾露出淺淺的微笑,用希蘭語迴答道,“我也是希蘭人呀!
......
就在蘇誠等人正在阿坎雷亞愉快地泡溫泉時。
潘德拉貢,白央宮。
現在已經是深夜,整座潘德拉貢,也早已是被墨水潑染了一般漆黑。
在這個本應是毫無一點光亮的時候,卻有一處地方還通亮著。
那就是白央宮的皇帝的書房。
此時,在這間依舊通亮的皇帝辦公的書房內,帝國中央的幾名手握重權的大臣都齊聚於此。
而作為戈澤文的左右手、在帝國所擁有的權力僅次於戈澤文的雅各,自然也在這間書房內。
油燈散發出來的光芒,照射在他們滿是嚴肅之色的臉上。
每個人都一臉肅穆地圍在一張長桌旁,而正在這張長桌的後麵坐著的人,正是戈澤文陛下。
戈澤文一隻手抓著一遝厚厚的紙張在那細細地看著,另一隻手則放在長桌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木桌,發出“叩叩叩”的聲音。
戈澤文敲打木桌的“叩叩叩”聲,在諾大的書房裏迴蕩著。
這極有節奏、同時也襯得整間書房非常安靜的敲擊木桌聲,使得本就非常壓抑的書房,氣氛變得更為壓抑了。
包括雅各在內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靜靜地等著戈澤文看完這份報告。
過了不知多久,那極具節奏感的敲擊木桌聲,終於停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戈澤文那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在內的聲音:
“這份情報,正確嗎?”
“陛下,這份情報,是潛伏在羅林帝國的間諜們,拚死打探並傳迴來的,所以其準確性還是值得信賴的!
聽完這位大臣的話後,戈澤文默不作聲。
隨後,戈澤文將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柔軟的椅背上,並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這幫羅林人真的是煩人,我們這些年來,都發動了5次大規模的進攻,都將羅林帝國打成這樣了,羅林人為什麼還要三番兩次地來惹惱我們?!”
說罷,戈澤文便猛地睜開眼睛,一邊露出惱怒的表情,一邊將手上的這遝紙重重地摔在長桌上。
“......陛下!睆膭偛砰_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雅各突然道,“如果這份從潛伏在羅林帝國裏的間諜傳迴來的情報無誤的話,那麼我們需要早作準備了呀,羅林帝國已經開始在默默籌備物資,準備在明年春季時,對我們發動大規模反攻,奪迴這些年來被我們占領的領土!
“哼,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备隄晌某林ひ舻。
隨後,戈澤文將視線轉到一名須發皆白的重臣身上,然後道:
“阿爾伯特他的傷養得怎麼樣了?”
“陛下,拉結爾騎士團團長已經差不多痊愈了,臣昨日才看望過他,他應該能夠趕在年終晚宴前痊愈!
戈澤文輕“嗯”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
“帝國南方的後勤呢?能否在冰雪融化前,集結好足夠15萬大軍進行全麵進攻的物資?”
“陛下!绷硪幻蟪即鸬,“毫無問題。隻要陛下一聲令下,隻需1個月,臣便能在南方前線集結好足夠15萬拉結爾騎士團將士們進行全麵進攻的物資!
“嗯,很好!
隨後,戈澤文坐直了身子,接著正色道:
“我正式授權啟動‘春醒’攻勢!於明年3月份,對羅林帝國發動第6次大規模進攻!這一次,我要徹底瓦解掉羅林帝國的北部防禦體係!並將該作戰計劃列為最高機密!絕不能讓羅林帝國的人察覺到我們要發動新一輪的大規模進攻!”
“是。 卑ㄑ鸥髟趦鹊膸孜恢爻箭R聲應和道。
“陛下,”雅各這時道,“‘春醒’攻勢,仍舊由阿爾伯特來擔任最高指揮嗎?”
戈澤文沉吟了一會兒。
隨後,他才沉聲道:“我已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這一戰中,徹底打疼羅林帝國,所以......是時候讓統合騎士出馬了......”
“要出動伊塞爾嗎?”雅各有些驚訝地迴道,而其餘的幾位大臣,也和雅各一樣,麵露驚詫之色。
“......嗯,沒錯。”戈澤文冷著臉點了點頭,“此次的‘春醒’攻勢,由加百列騎士團團長、統合騎士伊塞爾·希爾擔任最高總指揮!由拉結爾騎士團團長、四禦騎士阿爾伯特·伊文斯擔任副指揮!我就不相信羅林帝國能夠擋住他們2個!”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