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們兩個剛才是在玩摔跤咯?”
赤瞳男子朝蘇誠和加布裏埃爾問道。
此時此刻,三人並排坐在溫泉水裏麵泡著溫泉。
蘇誠夾在赤瞳男子和加布裏埃爾二人的中間。
“對啦!”加布裏埃爾沒好氣地道,“我們才沒有在幹那種事情呀……”
蘇誠用力地點著頭,隨後低聲道:
“竟然被人誤以為我在和你幹那種事情……感覺這件事簡直就是我人生的汙點……”
“那我明白了……看來剛才是我誤會你們了。”赤瞳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個也不能怪我呀,畢竟剛才的畫麵的確是極具衝擊力,是很容易讓人想歪的!
“我剛才在更衣間換衣服時,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和叫聲了,然後我一拉開門就看到了你們2個一個壓著別人、一個被壓著,被壓著的那個人雙手還被製住,這樣的畫麵,我想任誰都會想歪的吧。”
“咳、咳、咳……”蘇誠輕輕地咳嗽了幾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而加布裏埃爾則吹著口哨,目光飄向別的地方,借此來掩蓋自己的尷尬。
雖然二人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正如赤瞳男子所說的,他們兩個剛才的姿勢的確是非常地糟糕,非常容易讓人想歪。
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探討太久的蘇誠,選擇趕緊轉移話題。
“對、對了。加布裏埃爾先生!碧K誠轉頭朝加布裏埃爾說道,“這位先生就是你剛才跟我說的那個因為臨時有些事,所以要晚一些才能來的那位朋友吧?”
同樣急欲轉移話題的加布裏埃爾趕緊道:“是、是的!他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朋友!他叫埃爾·伯納德!埃爾,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是一個蠻好玩的人,叫蘇誠。雖然名字奇怪,長得也奇怪,但並不是草原人哦!
好玩?為什麼我的評價是“蠻好玩的人”?蠻好玩是什麼意思……
蘇誠的心裏默默地吐槽著。
在心裏吐槽完後,蘇誠露出友好的微笑,朝坐在他旁邊的赤瞳男子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我叫蘇誠。17歲,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的一名普通的騎士!
在聽到蘇誠說出他是騎士後,赤瞳男子挑了挑眉,不過也還是趕緊和蘇誠一樣露出友好的笑容,道:
“你好,我叫埃爾·伯納德。18歲,是神聖希蘭帝國的一名普通的軍人。”
隨後,埃爾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和蘇誠伸出來的右手在半空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在和埃爾握手的同時,蘇誠也細細地觀察了一下麵前的這名赤瞳男子。
埃爾給蘇誠的第一感受,就是——溫柔。
埃爾從外表上來看,感覺是那種很溫柔、很好說話的人。
有著一頭亞麻色的短發,以及一雙赤紅色的雙瞳,這雙赤紅色的雙瞳看上去非常地柔和。
身高和蘇誠差不多高,不過體型竟然比蘇誠還要削瘦些。
蘇誠感覺自己的這種體型已經算是有些削瘦了,但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一個和他一樣高,結果比他還要更瘦的人。
說來也奇怪,蘇誠這輩子也和不少的人握過手了,但是唯有現在的這一次和這個埃爾的握手,給蘇誠帶來了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
在和埃爾的手掌互碰時,蘇誠感到了一種仿佛電流般的奇異感覺順著自己的右手掌傳了過來。
握著埃爾手掌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些。
十分巧合的是,在握緊了埃爾的手掌的同時,蘇誠也感到了自己的手掌被埃爾的手給悄悄握緊了。
感受著自己那正被握緊著的右手,蘇誠不禁一愣。
而手掌也正被蘇誠緊握著的埃爾的臉上,此時也閃過了一抹意外之色。
二人繼續緊握著彼此的手掌,過了幾秒鍾後,才放開了彼此的手。
握手結束後,埃爾突然道:
“誠先生,你的希蘭語講得真好呢,發音不僅準確,而且近乎也沒有什麼口音,就跟真正的希蘭人一般!
蘇誠輕笑了兩聲,然後道:“謝謝誇獎,我的希蘭語之所以能講得這麼好,這都得歸功於那個耐心教我希蘭語的朋友!
“你好慢哦!埃爾!”加布裏埃爾這時沒好氣地道,“我都泡了快1個小時了,都泡得有些昏頭了你才來!現在的這個時間點我都想迴去睡覺了耶!”
“哈哈,抱歉抱歉!卑桙I帶歉意地道,“畢竟臨時有些事要去做嘛。放心吧,我其實對溫泉也沒有多大的興趣,我現在稍微泡一泡,待會我們就迴去吧。”
“啊啊……這趟溫泉旅行結束後,我們就得迴國了呀……”
加布裏埃爾麵露不舍,然後掬起一捧溫泉水用力地在臉上抹了兩把,然後大聲地抱怨道:
“媽的……不想迴去呀!我不想要再去看那幫草原人的傻臉了!”
“那你可以申請調去東南部防線!卑栁⑿Φ溃斑@樣你就不用再看草原人的傻臉了,可以去看法蘭克人的傻臉了。”
“我誰的傻臉都不想看!我隻想盡情地吃喝玩樂!”
這時,蘇誠插話道:
“你們兩個還有一個女性友人,現在正在女生區那邊泡著,對吧?”
蘇誠一邊說著,一邊朝不遠處的木圍牆努了努嘴。
“恩,是的!卑柪^續友好地微笑道。
“那麼,你們3個是一起南下到布列顛尼雅帝國這來旅遊、休息的嗎?”蘇誠輕輕地笑了兩聲,“怎麼樣?布列顛尼雅是一個蠻美麗的國家吧?”
“恩,是呀!卑栍米摀P的口吻說道,“布列顛尼雅是一個很漂亮的國家呀。我們3個目前為止,已經在布列顛尼雅呆了快1個月了,這1個月我們也走了不少的地方,不論走到哪都能看到美不勝收的美景。”
“對呀。布列顛尼雅的確是一個很漂亮的國家!奔硬佳Y埃爾此時也附和道,“不像我們神聖希蘭帝國,國土雖然是四大帝國中最大的,但是美景什麼的,卻非常稀少呀。而且整個國家都太靠近北方了,所以有近三分之一的國土都是無法耕種和居住的凍土和冰原。”
“那你們以後有機會要多來呀。”蘇誠微笑道,“布列顛尼雅雖然沒有你們希蘭的國土這麼大,但麵積也不小,你們才來了1個月,老實說也隻見到了一點點布列顛尼雅的美景而已,布列顛尼雅的許多美景你們還沒有看過呢。所以你們以後若是有機會要多來呀。”
末了,蘇誠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補了一句:
“隻不過——若是兩國處於戰爭狀態了,那可就不要來了,若是被當成奸細處理掉,那可就麻煩了!
蘇誠的話音剛落,埃爾和加布裏埃爾二人便豪爽地大笑了幾聲。
“哈哈哈,好呀!”埃爾道,“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定會再來布列顛尼雅這裏遊玩的!
這時,加布裏埃爾突然道:
“其實我們3個一開始並不想要來布列顛尼雅這裏遊玩的,我們3個一開始是想要去法蘭克帝國遊玩的,但是在即將動身之時,我們偶遇了一個自稱自己是占星術士的人。啊,那個自稱自己是占星術士的人還自稱自己同時還是個占卜師!
“他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袍,頭上戴著大大的兜帽,因為他的兜帽戴得很深,所以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的性別,聲音聽上去也不男不女的?傊褪且粋光從外表上看,就覺得肯定是一個怪人的人,整個人的行為舉止給人的感覺也瘋瘋癲癲的!:筆瞇樓
“這個瘋瘋癲癲的人跟我們講了一番話,使我們改變了主意,改來布列顛尼雅這裏遊玩了!
聽完加布裏埃爾的話後,蘇誠不禁好奇心大起。
“話?”蘇誠疑惑地問道,“是什麼話?”
隨後,埃爾便開口向蘇誠解釋道:
“我們3個是在某一天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偶遇到那個占星術士的。那個占星術士突然攔住我們的去路,然後就叫我們不要去法蘭克帝國遊玩了,讓我們去布列顛尼雅遊玩!
“老實說,我當時都嚇了一跳。”埃爾苦笑道。
“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奔硬佳Y埃爾此時也露出了苦笑,“那個占星術士竟然知道我們要去法蘭克帝國遊玩……現在迴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毛骨悚然呀……他是怎麼知道的?”
而一旁的埃爾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接著繼續朝蘇誠道:
“然後,我們就問那個占星術士,為什麼要我們改去布列顛尼雅帝國旅行!
“接著那個占星術士便進行了長篇演講,他當時講了什麼,我都記不清了,因為他講了非常多的我聽都沒有聽過的術語。最後,我們隻聽懂了他的最後一句話,那就是:布列顛尼雅帝國現任皇帝將在不久之後死去,而新一任的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皇帝,將會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新任的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皇帝將會是個給整片大陸帶來血雨腥風的‘大帝’!
“陛下將在不久之後駕崩?新任皇帝將是大帝?!”蘇誠驚訝地道。
同時,蘇誠在心裏默默說道:
戈澤文陛下將在不久之後駕崩?騙人的吧……我蠻喜歡戈澤文陛下的呀……新一任皇帝……是蓋爾殿下嗎?以蓋爾殿下的個人能力以及人格魅力來看,成為一代大帝對他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給整片大陸帶來血雨腥風”是什麼意思?這一句話怎麼看也不是什麼好話吧……
就在蘇誠在那暗想時,埃爾接著點頭道:
“那個占星術士就是這麼說的,然後那個占星術士還接著跟我們說:如果我們此次前去布列顛尼雅遊玩的話,將會見到‘神聖希蘭帝國、法蘭克帝國、羅林帝國三大帝國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敵人’。”
“在拋下這句話後,那個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占星術士便走了。”
“我們3個自那以後,便對那個占星術士說的這番話在意地不行?此钳偗偘d癲的樣子,總感覺他說的話不可信,但是他又能準確地說出我們即將要去法蘭克帝國旅行,又感覺他好像的確有一些本事!
“最後,我們便選擇了聽那個占星術士的話,過來布列顛尼雅這邊旅遊了!
蘇誠聽完後,皺了皺眉,然後道:
“‘神聖希蘭帝國、法蘭克帝國、羅林帝國三大帝國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敵人’?”
隨後,蘇誠便發出了幾聲嗤笑,然後接著道:
“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呀?能夠作神聖希蘭帝國、法蘭克帝國、羅林帝國三大帝國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敵人?那麼,你們3個在布列顛尼雅也旅行了一個月了,你們找到了這個人了嗎?如果你們找到了,可以介紹一下讓我認識認識嗎?我也很好奇能夠做三大帝國最大敵人的人,會是怎麼樣的奇人呀。”
蘇誠的話音剛落,埃爾便露出了苦笑。
“我們這1個月下來,遇見的人起碼都有上千號人了,怎麼可能分辨得出哪個才是‘神聖希蘭帝國、法蘭克帝國、羅林帝國三大帝國自建國以來最大的敵人’。不過——”
埃爾的話鋒一轉。
同時也撤下了臉上的苦笑,換上了一副淡淡的微笑。
“說不定我們3個在這1個月的旅行中,就已經和這個人碰過麵了,隻是我們沒有發覺而已。”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