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不遠處的那堵木圍牆,蘇誠不由得默默咽了口唾沫。
然後低聲暗罵著:
“該死的,加布裏埃爾這個家夥……幹嘛跟我說縫隙的事呀,搞得我現在好在意呀……”
隨後,蘇誠便將他的視線給挪開,不再去看那麵木圍牆。
然而,蘇誠剛把他的視線挪開沒多久,他的眼球就仿佛是不受控製般,朝左邊移了移,視線又挪迴到那麵木圍牆上。
察覺到自己的視線又移迴到木圍牆上後,蘇誠一愣,然後又趕緊再次將他的視線給撇開。
又一次將視線給撇開後,沒過多久,蘇誠的視線再一次地迴到了這堵將男女溫泉池給分隔開的木圍牆上。
望著這堵有著一條可以看到對麵情況的小縫隙的木圍牆,蘇誠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這時,蘇誠突然想起了剛才加布裏埃爾跟他說的話:“我從你的眼睛中就看出了,你一定也是個蠻好色的人。”
“嘖……”蘇誠輕輕地嘖了一下,然後麵色十分難看地道,“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呀……”
雖然蘇誠很不想承認,但是剛才加布裏埃爾說得對。
蘇誠也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有些好色的人。
不過,也沒有好色到一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動路,以及見一個愛一個的程度。
蘇誠的好色,主要體現在喜歡看漂亮女孩上。
欣賞漂亮的女孩,一直是蘇誠比較喜歡做,同時也很樂意做的事情。
在平常,蘇誠偶爾會一個人出門。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偷偷地欣賞著每一個跟他擦肩而過的漂亮女孩她們那好看的臉蛋。
看著這一張張好看的臉蛋,蘇誠便會感覺自己的心情會變得好很多。
所以,這都養成了蘇誠的習慣了,每當感覺心情不好,或者心裏產生壓力時,便會溜到大街上轉幾圈,溜完幾圈、欣賞了不少漂亮的女孩那好看的臉蛋後,蘇誠便會感覺自己的心情會好很多。
蘇誠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愛好,可能會招惹到凱洛爾、阿蘭她們的嫌棄,所以一直都有努力隱瞞自己的愛好。
隻不過,蘇誠總感覺自己的這個愛好,可能早就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的妹妹阿蘭給發現了……
因為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每當他打算出去溜幾圈,看看漂亮女孩時,目送他出門的阿蘭嗎,都會向他投射出古怪的視線……
雖然蘇誠承認加布裏埃爾的話,承認自己的確是個好色之徒。
但是蘇誠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好色到會做一些下流、猥瑣事情的人!
蘇誠認為自己的好色,僅僅隻是體現在喜歡欣賞漂亮女孩的好看臉蛋上而已,在蘇誠眼裏,這個算不上什麼多麼下流、猥瑣的事情。
沒錯!我雖然好色,但是也不會好色到會去做這種這麼下流的事情!我不會去做的!
蘇誠瘋狂地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堅定自己的決心。
不過,盡管如此,蘇誠的視線,還是忍不住飄到那堵將男女溫泉區給分隔開的木圍牆上。
——更準確來說,是飄到了剛剛加布裏埃爾指給他的木圍牆上的小縫隙上……
……
與此同時。
女生溫泉區。
泡暈了頭的凱洛爾,此時正坐在溫泉池外的地麵上休息,而玩水玩累了的阿蘭與鄧佳爾二人,則泡在靠近凱洛爾的溫泉水裏麵休息著。
“哈……不錯不錯!”阿蘭的臉上,滿是滿意之色,“果然堅持來溫泉旅行是對的!泡得真舒服呀!”
“嗯,是很不錯。”雖然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凱洛爾還是擠出了一抹微笑,然後繼續道,“這裏的溫泉水的確很不錯,泡得很舒服,而且我還交到了一個新朋友,雖然不知道下次再跟這位新交的朋友相見,是什麼時候了。”
就在這時,鄧佳爾突然出聲道:
“凱洛爾、凱洛爾!”鄧佳爾一臉的好奇,“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希蘭人耶,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
說罷,鄧佳爾又將她的目光上下掃了掃凱洛爾,然後用開玩笑的語氣道:
“我小的時候還以為,其他國家的人,會長得和我們不太一樣呢!”
“不會長得不一樣啦。”凱洛爾笑了笑,然後道,“希蘭人、布列顛尼雅人、南邊的羅林人、東邊的法蘭克人,以及其他國家的人,大家的長相都差不多啦,光從長相來看,其實根本分不清誰是哪國人。”
“那凱洛爾,你既然是希蘭人的話,為什麼會離開神聖希蘭帝國,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呢?”鄧佳爾追問道。
“我是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帶著我,跟著全村的人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的。”凱洛爾說道,“大概是在6歲的時候吧,那時的神聖希蘭帝國連續幾年的天氣很不好,田裏莊稼的收成都很差。”
“因此,當時全村人的生活都很艱苦,大家都覺得再這麼下去,全村人都會餓死。”
“恰好在那時,布列顛尼雅帝國新頒布了一項政策:鼓勵別國的農民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凡是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的農民,都會派發給他們足夠的農具、劃分給他們足夠的土地來進行耕種。”
“我們村子得知了布列顛尼雅帝國的這項政策後,決定全村人一起移民到布列顛尼雅帝國。”
“在離開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境線,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的時候,也是經曆了不少驚險的事情呀。不過好在,全村人都成功地來到了布列顛尼雅帝國的北境。”
“在來到布列顛尼雅帝國的北境後,布列顛尼雅帝國劃給了我們大量的土地和農具,我們村子現在的生活也越來越好了起來。”
聽完凱洛爾的講述後,鄧佳爾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道:
“原來是這樣呀……那神聖希蘭帝國是怎麼樣的呀?真的是到處都有冰和雪嗎?我一直都很想親眼去看看號稱‘雪國’的神聖希蘭帝國是怎麼樣的!”
鄧佳爾似乎對神聖希蘭帝國很感興趣,一邊追問著凱洛爾,雙眼一邊冒光。
“當然不會是到處都有冰和雪咯。不過好像在神聖希蘭帝國更北一些的地方,的確是一年四季到處都有冰和雪。”
說到這,凱洛爾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然後用滿是歉意的語氣朝鄧佳爾說道:
“抱歉,鄧佳爾,我現在還有點不舒服,我可以下次再跟你慢慢說神聖希蘭帝國的事嗎?”
“啊、啊,當然可以了!這種事什麼時候說都可以啦!”說罷,鄧佳爾朝凱洛爾關心道,“凱洛爾,你還好嗎?你的臉色還是很差的樣子耶。”
“嗯,我還好。”凱洛爾擠出一抹微笑,“隻要繼續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從剛才就一直沒有說話的阿蘭,這時候突然出聲道:
“不如我們現在就迴去吧,凱洛爾泡暈頭了,還是迴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比較好,反正我已經泡累了,現在也不想要繼續泡了。”
阿蘭的話音剛落,鄧佳爾便趕忙附和道:
“嗯嗯!我讚成!我們現在就迴去吧,我也已經泡累了,現在迴去正合適。”
聽完阿蘭和鄧佳爾二人的話後,凱洛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是歉意的微笑,然後道:
“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害你們……”
凱洛爾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阿蘭用一句極有男子氣概的話給打斷了:
“不用道歉啦,反正我們現在都泡累了,就算凱洛爾你沒有泡暈,我們也會在現在選擇迴去的。”.Ъimiξou
說罷,阿蘭便朝那堵將男女溫泉區分隔開的木圍牆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我去喊哥哥,泡了這麼久,哥哥肯定也想迴去了。”
……
與此同時,男生溫泉區。
“……我在幹什麼呀……”蘇誠喃喃自語道。
此時,蘇誠正站在那堵木圍牆前。
準確來說,是站在木圍牆上,那條可以看到對麵情況的小縫隙前。
就在剛才,蘇誠感覺自己的身體“失控”了。
明明在自己的腦海裏,一邊接著一遍跟自己說著,自己雖然好色,但是不會好色到會去做這種下流的事情。
結果迴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這條小縫隙的前麵了。
雖然說出來很矛盾,但剛才的情況的確便是如此:雖然已經在腦海裏一遍一遍地說著自己不會這麼做了,但是身體還是在一點一點朝那條縫隙靠近。
木圍牆上的這條小縫隙,高度大致在蘇誠的胸口處。
蘇誠低下頭,望著木圍牆上這條和他齊胸高的小縫隙,不由得再次咽了口唾沫。
我不會……去做這麼下流、變態的事情的!
蘇誠一邊在心裏這麼大吼著,一邊感到自己的腰在不受控製地微微下彎。
就在蘇誠的腰剛剛下彎時——
“哥哥——!!”
——木圍牆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妹妹的聲音。
妹妹的聲音剛落,蘇誠便迅速直起腰來,然後語無倫次道:
“我我我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哦!我一直都有在乖乖地泡溫泉!並沒有在做什麼壞事哦!嗯!沒錯!沒沒沒、沒有在做壞事哦!!”
“……哥哥你在說什麼呀?!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你也泡暈頭了嗎?!”
恢複了幾分冷靜的蘇誠,深吸了幾口氣,清了清嗓子,恢複迴平常正常的講話腔調:
“沒有泡暈頭啦!找我什麼事呀?!你該不會是連在泡溫泉的時候,也要找我要零花錢吧?!”
“你把你妹妹當什麼啦?!!難道在你眼裏,你妹妹找你講話時,就是來跟你要零花錢的嗎?!!我是來向你提議現在迴旅館的!我們都已經泡累了!而且凱洛爾也泡到頭有些發暈了!所以我們想要現在就迴去!哥哥你覺得呢?!”
凱洛爾泡暈頭了?
蘇誠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大聲迴道:
“那就迴去吧!我剛好也已經有些泡累了!”
“嗯!好!那我們就在溫泉館外碰頭吧!”
“好!”
蘇誠大聲地迴應了之後,便轉過身朝溫泉池外走去。
然而,在剛走了幾步後,蘇誠便突然停了下來。
停下了腳步的蘇誠,迴過頭看著木圍牆上的那條細小縫隙。
望著這條細小的縫隙,蘇誠不禁感到幾分慶幸。
慶幸著剛才阿蘭來得及時,否則他真的會有可能控製不住自己這具“失控”、即將做傻事的身體。
不過,在感到了幾分慶幸的同時,蘇誠的心裏也感到了幾分——
遺憾。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