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因為那名年輕男子剛剛連敗了5場,已經沒有心情再下棋了,所以“兵棋挑戰二人組”現在已經撤掉了那個兵棋挑戰的攤位。
因此,年輕男子和中年男子二人現在正走在迴旅館的路上。
“剛剛那位黑發先生,實在是太強了。”
年輕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苦笑道。
“是呀。”
中年男子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一旁的自己的搭檔,然後道:
“下次你不要再這麼胡來了!昨天晚上你也是這樣!幸好昨晚的那名亞麻色頭發的先生,和今天這名黑色頭發的先生人好!昨晚那名亞麻色頭發的先生沒有拿我們的禮品,而今天的這名黑發先生隻拿了我們一定貝雷帽!否則,我們得虧死!”
年輕男子羞愧地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腦袋一熱就這樣了……下次我會注意的。不過,這一次的阿坎雷亞之旅真是坎坷呀!連續兩天碰到了兩個可以在棋藝上碾壓我的怪物!”
年輕男子的話音剛落,中年男子便一臉後怕地縮了縮脖頸,然後道:
“是呀……平常基本上就沒見過能在兵棋上打贏你的人,結果在這阿坎雷亞,竟然連續兩天碰到了兩個怪物……我們今天下午就離開阿坎雷亞吧,反正我們現在也已經賺到了足夠去下一座城市的錢了。”
年輕男子聽後,點了點頭,道:
“恩,好,那我們今天下午就離開阿坎雷亞吧,反正在阿坎雷亞也呆得夠久的了。昨晚的那個亞麻色頭發的先生,和今天這個黑色頭發的先生,看他們的樣子,似乎都是來這裏旅遊的旅人。”
“恩,應該是的。”中年男子點頭附和道,“昨晚的那個亞麻色頭發似乎還是異國人,他的布列顛尼雅語雖然說得還不錯,但還是有一些異國的口音在裏麵,但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國人呢……欸,我據說兵棋下得好的人,往往都有很強的指揮才能,你說昨晚的那名亞麻色頭發的先生,以及剛才的這名黑色頭發的先生,他們的棋藝這麼強,會不會是軍隊裏很厲害的將軍呢?”
“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年輕男子沒好氣地道,“我的棋藝雖然比不上昨晚的那位亞麻色頭發的先生,以及剛才這名黑色頭發的先生,但我覺得我的棋藝已經算是蠻強的了,那按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有很強的指揮才能?怎麼可能呀!兵棋技術的確跟指揮才能的確有些關聯,但也不代表這兩者是直接劃等號的呀。”m.Ъimilou
“嗯......”中年男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然後訕訕道,“說得.......也是呀......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定的呀,說不定昨晚的那名亞麻色頭發的先生,以及剛才的這名黑發先生,真的就是非常厲害的將軍呢。”
……
與此同時。
阿坎雷亞郊外。
一輛正在駛離阿坎雷亞的馬車上。
“啊啊……美好的一個月的旅行,這麼快就結束了呀……”加布裏埃爾癱坐在椅子上,一臉的痛苦,“我還好想繼續玩呀……我不想迴東部前線……”
“加布裏埃爾,安靜一點好不好。”一旁的卡米爾無奈地道,“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一直在念叨著這句話,我聽得都煩死了。”
“因為真的很痛苦嘛!”加布裏埃爾大聲道。
“你以為就你很痛苦呀?”
“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都消停會吧。”埃爾無奈地道,“這裏可還是有很多其他的乘客的,你們這樣會吵到其他乘客。”
“知道啦知道啦。”加布裏埃爾一臉隨意地掏著耳朵。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有將埃爾的提醒放在心裏。
現在,埃爾、加布裏埃爾、卡米爾三人都坐在離開阿坎雷亞,前往潘德拉貢的馬車上。
他們3人的一個月的布列顛尼雅帝國之旅,至此便結束了,他們現在要迴到他們的祖國——神聖希蘭帝國了。
而離他們最近的城市之中,隻有潘德拉貢才有前往神聖希蘭帝國的馬車。
所以他們3人現在的計劃,便是先坐前往潘德拉貢的馬車,等到了潘德拉貢後,再換乘前往神聖希蘭帝國的馬車迴國。
3人為了節省資金,因此選擇了一輛比較便宜的前往潘德拉貢的馬車。
他們租的這輛馬車因為是便宜貨,所以車廂的構造不好,顛簸很大,同時馬匹的質量也不好,速度會比較慢。
一言以蔽之——乘坐體驗不是很好。
不僅如此,這輛馬車的車廂還很大,一共可以容納10個人在裏麵。
此時,這輛馬車的車廂裏麵,除了埃爾、加布裏埃爾、卡米爾3個人以外,還有另外7名乘客。
剛剛加布裏埃爾和卡米爾二人在那吵架時,便引來了其餘7名乘客的注意,因此埃爾才出聲提醒二人不要打擾到其餘的乘客了。
“啊啊……”加布裏埃爾望著窗外感歎道,“好不容易在阿坎雷亞遇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朋友,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別了……有些舍不得呢。”
而一旁的卡米爾在聽完加布裏埃爾的這句話後,也露出了淡淡的傷感之色,然後道:
“是呀……的確有些舍不得呢……”
“哦?卡米爾你這次也在阿坎雷亞交到了新朋友了嗎?沒想到呀……”加布裏埃爾用誇張的表情看著卡米爾。那副表情,仿佛是找到了新世界一般。
“是的,和加布裏埃爾你一樣,我也在阿坎雷亞交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朋友,和她分別,我也感到有些不舍。但是你最後的那句‘沒想到呀’是什麼意思?我交了新朋友難道很奇怪嗎?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要在後麵加上一句‘沒想到呀’嗎?”
“啊,對了,埃爾。昨天晚上我們三個走在去溫泉館的路上時,你突然說你有點事,要晚一點才能迴來,然後讓我和卡米爾先去泡溫泉,接著自己便跑開了。到底是什麼事呀?讓你這麼晚才能過來。”
“喂!不要岔開話題!你還沒有迴答我為什麼要加一句‘沒想要呀’!”
“啊,這個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啦。我隻是在昨天晚上偶然見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兵棋挑戰’而已。”
“兵棋挑戰?”加布裏埃爾和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卡米爾異口同聲地道。
“恩。”埃爾微笑著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碰到了一對很有意思的二人組合,隻要交200英朗,就可以獲得一次和其中一人下棋的資格,若是贏了的話後,就能夠從一堆價值遠超200英朗的禮品中任挑一件拿走。”
“哦?”加布裏埃爾饒有興趣地輕輕點著頭,“聽上去很有意思嘛,付出200英朗,就能得到價格遠在200英朗之上的禮品。”
“加布裏埃爾,你是傻子嗎?是要贏了才能得到禮品呀!人家肯定是對自己的棋藝很有自信,相信自己不會輸才會搞這種挑戰。”卡米爾無情地噴著加布裏埃爾。
在噴完加布裏埃爾之後,卡米爾偏過頭朝埃爾說道:“那我明白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了,極其喜歡下兵棋的埃爾,一定是急不可耐地衝過去跟那個二人組下棋,然後下到很晚才能過來泡溫泉,對吧?”
“哈哈哈,被卡米爾說對了呢。”埃爾微笑著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們3個走在前往溫泉館的路上時,我便看到了這對正在進行兵棋挑戰的二人組合,然後我突然很想去和人家比一比,所以就先讓你們兩個先去泡溫泉,我去跟他們下棋了。”
“所以,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下贏了嗎?”加布裏埃爾追問道。
“我和他比了7場,7戰7勝。”埃爾微笑著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因為和他下了太多場了,我才這麼晚來到溫泉館。其實在下到第4場時,我就不是很想再和他下了,隻不過他硬是請求我繼續和他下,還說之後不再收我錢,不僅不收我的錢,而且若是贏了也依舊能有挑一件禮品走的權利。在半推半就之下,我就接著和他下了。”
“恩。全勝嗎……也算是意料之中吧。”卡米爾點了點頭,“畢竟埃爾的兵棋一向很厲害嘛,我好像從來沒有看到過埃爾下兵棋輸過。”
“欸?那不對呀!”加布裏埃爾這時大聲道,“你贏了7場,那按你剛才說的這個兵棋挑戰的規則,你應該可以拿7件禮品迴來的才對呀?你的禮品呢?”
“我一件也沒拿。”埃爾秒迴道,“因為我對那些禮品一點興趣也沒有嘛,我隻是單純地想要和別人比試一下而已。”
“你這個家夥!白拿的東西竟然不拿?你還是人嗎?”加布裏埃爾一邊揪住埃爾的衣領,一邊用惱怒的語氣說道。
就在這時,3人聽到了坐在3人旁邊、和3人共乘同一輛馬車的一名年輕乘客的話:
“喂,你們知道結束了那場倫德王國救援戰的英雄的事跡嗎?”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