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在說什麼呀……
蘇誠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名中年人。
因為蘇誠現在正站在這名中年人的右側麵,所以蘇誠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這名中年人的右側臉。
這名中年人,從外表上看,年紀大概40來歲快50歲的樣子,盡管隻能看到這名中年人的右側臉,但是光從這名中年人的右側臉來看,也能看出這名中年人年輕時,一定是個十分英俊的美男子。
頭發已經半白,從還沒有半白的頭發上來看,這名中年人的發色,是藍色。
和頭發同樣是藍色的眼珠,正死死地瞪著前方。
從蘇誠來到這名中年人的右側後,他就注意到了這名中年人從始至終,一直都目不轉睛地死死看著前方。
……他到底在看什麼呀……有什麼東西這麼好看嗎?
蘇誠一邊抱著這個疑問,一邊順著這名中年人的目光望過去。
在順著這名中年人的目光望過去後,蘇誠便看到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名穿著紫色長裙的女孩。
在將視線投到這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孩身上後,蘇誠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鎖定在了這名女孩的臉蛋上。
因為這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孩長得非常地漂亮!
更要命的是,這名女孩的身旁還有著幾位似乎是她朋友的女孩。
這幾個女孩恰好都還排成一排。
正所謂“美”一般都是比出來的。
這幾名女孩並排站在一起,在這些“綠葉”的襯托下,使得這名身穿紫色長裙的“紅花”,顯得格外地嬌豔。
蘇誠此時想起了剛才中年人跟他說的話。
一邊想著中年人剛才跟他說的話,一邊望著這位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孩的可愛臉蛋,蘇誠不由自主地低聲感歎道:
“這女孩,的確是很很漂亮呀。”
蘇誠的音量很低,除非是離他比較近的人,否則是不會有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的。
然而,這名中年人剛好就站得離蘇誠很近。
蘇誠的話音剛落,這名中年人便用得意的語氣說道:
“我說得不錯吧?而且據我的經驗,我敢肯定,這名女孩的媽媽一定也是個美人,哎呀,真想看看這女孩的媽媽是誰呀,一定是一個充滿了成熟韻味的美人。”
可能是蘇誠剛才的自言自語引起了這名中年人的好奇吧。
所以在說完這句話後,這名中年人便收迴了自己那一直投向身穿紫色長裙的女孩的臀部的視線,望向現在正站在自己身旁的蘇誠。
在將視線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蘇誠後,中年人便輕“咦”了一下。
“這位朋友。”中年人正色道,“不會有錯的,我從你的眼睛中已經看出了,你一定也是個和我一樣喜歡欣賞漂亮女孩的好色之人。對吧?”
雖然最後中年人在最後說了句“對吧?”,但是他的語氣完全是肯定句的語氣。
“我……唉,算了,我算是吧,我也不否認了。”:筆瞇樓
蘇誠本來想要狡辯一下,辯稱自己並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雖然蘇誠很不想要承認,但是這名中年人說的是事實……
反正也不認識這名中年人,今晚的年終晚宴過去後,可能也不會再跟這名中年人產生什麼交集了。
既然如此,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一些不是很見得人的愛好,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想通了這一點的蘇誠,便懶得狡辯了,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也喜歡欣賞漂亮的女孩子。
在說完這句話後,蘇誠便在心中暗道著:
前不久的溫泉旅行中,加布裏埃爾也說從我的眼睛中,看出了我是一個好色之人,而現在的這位中年大叔,也說從我的眼睛中看出了我是一個好色之人……難道我平時的眼睛一直都在冒出淫邪之光嗎?
正當蘇誠在那懷疑著自己的眼睛在平時是不是一直都在冒出淫邪之光時,中年人繼續說道:
“看來我們兩個很有緣分呀,我平時的最大的愛好,也是這樣偷偷地欣賞漂亮的女孩子,而每年的年終晚宴,又是漂亮女孩子最多的地方,所以我每年都會參加,年終晚宴——真是太棒啦!”
說罷,中年人的嘴角便微微上翹,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隨後,中年人便抬起了他的右手,往某個方向一指。
“朋友,你看那邊,看到那個身穿淡青色禮裙、紮著馬尾辮的女孩了嗎?”
聽完中年人的話後,蘇誠便順著中年人手指指的方向望去。
將視線投向中年人指的方向望去後,果然看到一個身穿淡青色禮裙、紮著馬尾辮、麵容隻能算是清秀的女孩。
“這名女孩雖然現在長得不是特別好看。”中年人這時繼續道,“但是我敢肯定,這名女孩有著極高的潛力!她日後一定會成長為一個大美人!真希望下一年的年終晚宴她也能參加,到時我就能看到她能長到多美了。”
“那個女孩嗎?”
蘇誠不以為然道:“我看不出來這個女孩日後會不會變得漂亮,但是就算這個女孩日後真的如您所說,五官變得好看了起來,我也不覺得她會變成大美人哦。”
“哦?為什麼這麼說?”中年人饒有興趣地朝蘇誠問道。
“因為,在我眼裏,評判一名女孩是否是美人,一共有3個標準。”
蘇誠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3根手指。
“分別是相貌、身材、性格。”
“性格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就先暫且不論了。這名女孩現在看上去,應該也18歲左右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身體基本不會再怎麼發育了。”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的身體應該也停止發育了。”
“所以,就算這名女孩真的如你所說,五官日後變得很漂亮,但是這名女孩在‘身材’這項,拉分太多了。所以在我眼裏,這名女孩也不算真正的‘大美人’。”
這名中年人十分認真地聽著蘇誠的陳述,一邊聽著,還一邊時不時地點點頭。
蘇誠的話音剛落,中年人便一臉認真地道:
“說得也有道理呀……”
隨後,中年人便繼續正色道:
“可是,既要長得好看,又要身材好,符合這兩點的女性,可能很少呀。”
“少歸少,但不代表沒有。”
說罷,蘇誠便朝一個方向一指。
“看到那名橙色短發的女孩了嗎?”
“嗯,看到了。”
“我覺得這個女孩就很不錯,長得既好看,發育得也不錯。”
“嗯?她長得很好看嗎?我覺得一般般呀。”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來給你好好講解一下吧……”
——蘇誠莫名其妙地和這名中年人聊了起來。
蘇誠在這個異世界的友人,絕大部分都是女性。跟她們一起討論女孩們的美醜的話,隻怕隻會招惹她們的嫌棄。
在這個異世界,僅有的3名男性友人:福爾克、雅各、伊塞爾——他們3個都不是能夠一起討論女孩子的人。
所以,這是蘇誠自來到這個異世界後,第一次跟別的男性,這樣暢聊關於女生的話題。
而這名中年人,剛好也是個喜歡欣賞漂亮女孩子的人。
這種和有著共同話題的人,暢聊的感覺。
——不得不說,特別地開心呢。
所以,蘇誠不自不覺地便和這名中年人暢聊了起來,而且越聊越火熱。
……
此時。
在蘇誠與中年人二人的不遠處。
“快看,那位正與蘇誠先生聊天的人,不是他嗎?”
“哼!剛剛,那個可惡的艾麗莎終於走了!我還以為終於有機會能夠和誠先生搭上話呢,結果轉眼之間,誠先生便找上了那位大人,和那位大人聊上了!可惡呀!好不容易出現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誠先生和那位大人聊得好投入呀,兩個人都一臉認真地聊著什麼……”
“他們兩個現在正在聊什麼呢?”
“那還用說?那位大人是久負盛名的強大騎士,而誠先生是最近崛起的萬眾矚目的新星!他們兩位聚在一起,當然是在聊著一些十分重要的軍務、國事咯!”
“沒錯沒錯!他們兩個現在一定在討論著重要的、我們插不進話的國事!比如:商討帝國未來的新戰略、各條防線戰力的重新部署、新的征兵計劃、新的大規模對敵攻勢之類的。”
“看他們兩個的表情,他們兩個真的談論地好投入、好認真哦!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了!”
“嗯嗯!沒錯!好想湊過去聽一下他們兩個的談論呀!我最喜歡看有能力、有地位的男人們,認真地商討著重要大事的樣子了!”
……
蘇誠與那名中年人的交談現場。
“看吶,先生。”蘇誠一臉嚴肅地道,“那個女孩的臉小小的,很可愛呢。”
中年人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對呀,她的臉還沒我的巴掌大,這種小小的感覺,真的很可愛呢。”
“快看,先生,那個留短發的女孩也好棒呢,可能是短發的緣故吧,使得她看上去特別地清爽呢。”
“嗯,我也這麼覺得,我最喜歡看上去清爽的女生了,所以我最喜歡短發的女孩子。”
說到這,中年人突然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
“不知道艾麗莎她留短發後會怎麼樣呢?她一直都留長發呢,真的很好奇她留短發的樣子呀,應該會很像她媽媽吧。”
在說完這句話後,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傷感,不過蘇誠並沒有留意到這名中年人眼中閃過的傷感之色,而是一臉好奇地道:
“哦?先生您也認識艾麗莎嗎?”
“拜托,那可是統合騎士的女兒耶,稍微有點身份的人,應該都不會不認識她吧?。”
“說得也是。”
“聽你的語氣,”中年人繼續說刀,“你似乎和艾麗莎很熟的樣子?”
“我和她也算是蠻熟悉的吧,畢竟我和她是朋友。”
“哦?你竟然和艾麗莎是朋友呀?”
“嗯,沒錯。嘛,不過也是前陣子才變熟成為朋友的啦。”
說到這,蘇誠抬起右手,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摸著自己的下巴,做出思考狀。
“留短發的艾麗莎呀......艾麗莎現在留的是及腰的長發呢,被先生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有點好奇起來了......不過就算艾麗莎她留短發了,她肯定也仍舊會非常漂亮吧,長得好看的人,不管留什麼發型,都是好看的。”
“是呀,艾麗莎留了短發,肯定也非常地漂亮。”中年人用讚美的口吻說道,“畢竟我已經參加了數不清多少次年終晚宴了,沒有見過任何一位比艾麗莎還要漂亮的女孩。”
……
就在這時。
會場的門口。
一道金色的倩影從會場外走了進來。
唿……我好像去了還蠻長時間的樣子……讓蘇誠等得有些久了,還是快點找找他在哪吧!
艾麗莎一邊在心裏這般暗道著,一邊移動著自己的視線,從視野範圍內的所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蘇誠……蘇誠……啊!找到啦!
因為蘇誠的發色較特殊,體型也較高,所以艾麗莎很輕鬆地就找到了蘇誠的所在。
找到蘇誠後,艾麗莎便微微提起自己的禮裙,快步朝蘇誠所在的方向走去……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