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你就知道是怎麼迴事了。”雅各繼續(xù)微笑道,“雖然此次你的任務(wù)並不怎麼多且重要,但也要好好表現(xiàn)呀。”
“……雖然還不知道我此次要參加的是什麼戰(zhàn)爭,要去打誰,但是我會加油的。”蘇誠苦笑道,“話說,雅各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幫我爭取到全軍主帥之位的呀?還有,可以事先跟我透露一下我此次又要跟誰作戰(zhàn)嗎?”
“怎麼幫你爭取的?其實也很簡單啦。”
雅各抿了口手中的紅茶後,然後接著道:
“隻是戈澤文在煩惱最後一路軍的主帥之位該由誰來擔任之時,我插上了一句嘴而已。”
“跟戈澤文說,有必要好好地培養(yǎng)、鍛煉一下年輕一輩了,所以我舉薦雙橡騎士蘇誠來擔任這最後一路軍的主帥。”
“然後我的這一建議,也收到了絕大部分人的讚同,因為在去年的時候,誠先生你就能成功將近10萬大軍指揮自如,那麼指揮4萬人,那對你來說應(yīng)該也是綽綽有餘。”
“因此,我的這一建議,就這樣迅速通過了,這最後一路軍的主帥之位便交給誠先生你了。”
聽完雅各的話後,蘇誠微皺了下眉頭,然後道:
“最後一路軍……此次的作戰(zhàn),不隻有一支軍隊嗎?”
“嗯,此次的作戰(zhàn),將出動3路軍隊,誠先生你將擔任其中的東路軍的主帥,具體的內(nèi)容,待會你就知道了。”
就在雅各的話音剛落時,書房外便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大喝:
“四禦騎士——艾倫·瓊斯到!”
這道大喝剛落下,書房門便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書房內(nèi)眾人的眼前。
這道高大的身影,正是自今年1月,就一直窩在潘德拉貢郊外的秘密軍事基地裏麵訓練重步兵隊的艾倫·瓊斯。
望著出現(xiàn)在書房內(nèi)的艾倫,蘇誠皺緊了眉頭。
“雅各先生。”蘇誠淡淡道,“參加這一次作戰(zhàn)的3路軍隊中,不會有其中一路的主帥,是艾倫·瓊斯吧?”
聽完蘇誠的話後,雅各輕歎了口氣,然後用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說道:
“被你猜對了,這一次的作戰(zhàn),你要喝艾倫·瓊斯並肩作戰(zhàn)了……”
就在蘇誠與雅各二人在那低聲交談之時,艾倫·瓊斯也來到了戈澤文的長桌前,然後恭敬地朝著正坐在長桌後麵的戈澤文行下跪禮,並高聲道。
“臣——四禦騎士艾倫·瓊斯,參見陛下。”
“嗯,免禮。”
戈澤文淡淡地說了一句“免禮”後,便睜開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半瞇著的雙眼。
一邊將手中已經(jīng)喝光了的茶杯放迴到桌上,一邊說道:
“那麼,現(xiàn)在人來齊了,我們開始說正事吧。”
戈澤文的這句話,像是什麼按下了什麼開關(guān)似的。
按下了這個“開關(guān)”後,剛才還一直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喝茶、閑聊的那幾名中、老年人便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原本臉上的休閑、隨意之色,立刻都消散不見了。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坐在長桌後的戈澤文坐直了身子後,便高聲道:
“雙橡騎士蘇誠,四禦騎士艾倫·瓊斯,請上前!”
“是!”
“是!”
蘇誠與艾倫二人趕緊高聲應(yīng)道。
隨後,二人便一起來到了戈澤文的長桌前,二人並肩而立。
“我這一次召喚你們兩個過來,便是有任務(wù)要交給你們兩個。”
說完這句話後,戈澤文便看向站在長桌旁的一名中年人。
而這名中年人也非常機敏。
在感受到戈澤文的視線掃到自己的身上後,便立馬走到了蘇誠與艾倫二人的身旁,並道:
“我名叫班克羅,接下來,由我來跟二位來講一講我們即將對羅林帝國發(fā)動的第7次大規(guī)模攻勢——‘夏風’攻勢吧。”
隨後,這名自稱為班克羅的中年人便用盡可能簡短的語言,跟蘇誠與艾倫講解“夏風”攻勢的作戰(zhàn)計劃。
不得不說,這位名叫班克羅的中年人的口才和概括能力的確不錯,僅花了不到10分鍾,就令蘇誠與艾倫二人聽明白了此次的作戰(zhàn)計劃。
“那麼,二位。”班克羅朝蘇誠與艾倫問道,“都聽明白了此次的作戰(zhàn)計劃,以及各自的任務(wù)了嗎?二位對此次的作戰(zhàn)計劃,還有什麼問題,或者什麼建議嗎?”
這名中年人的話音剛落,蘇誠便秒答道:
“我聽明白了。”
而一旁的艾倫,也在這時輕輕地點了點頭,用行動表示自己也聽明白了。
“‘夏風’攻勢,取意自夏天的颶風嗎……”蘇誠用讚揚的口吻說道,“很不錯的名字呢。”
“啊,此次攻勢的名字,就不需要評價了。”班克羅苦笑道,“二位隻需要提出對這個作戰(zhàn)計劃的問題,以及有什麼建議就可以了。”
聽完這名中年人的話後,蘇誠便說道:
“我對這一次的‘夏風’攻勢並沒有什麼建議或者問題呢。”
“‘夏風’攻勢的作戰(zhàn)計劃很完美呢。”蘇誠接著說道,“25萬羅林軍散布在各處,要殲滅這些散布在各處的軍隊,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都集中起來並引過來,然後一舉解決掉。”
“所以,本次作戰(zhàn)的總戰(zhàn)略:‘攻擊敵人絕對不能放棄的地方,吸引敵軍過來然後一舉殲滅’是非常正確且完美的。”
“總戰(zhàn)略上沒有任何問題,軍隊的部署上也堪稱完美,主攻、輔攻、佯攻都有,分路出擊,待到時機一到,便能一起合擊。”
說到這,蘇誠換上了一副開玩笑的語氣,然後接著說道:
“隻可惜很遺憾呀,下官在此次的作戰(zhàn)中,擔任負責進行佯攻的東路軍的主帥。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表現(xiàn)機會了。”
聽完蘇誠的這番話後,班克羅再次露出了一抹苦笑,然後道:
“也不能這麼說呀,誠先生,雖然在此次作戰(zhàn),你和你的東路軍隻負責佯攻,盡可能地拖住更多的敵軍,但是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也可以率軍出擊,看看能不能將那些被你拖住的敵軍盡數(shù)消滅。”
“當然了,如果不能夠消滅那些敵軍也沒有關(guān)係,畢竟此次你的任務(wù)最簡單,隻需要進行佯攻,然後拖住盡可能多的敵人就可以了,隻要能完成這個任務(wù),有沒有殺傷敵軍都沒有所謂了。”
在說完這些話後,這名中年人便將頭轉(zhuǎn)向一旁的艾倫。
“艾倫先生,你認為呢?你對此次的‘夏風’攻勢有什麼建議或者問題的嗎?”
艾倫看著擺在長桌上的地圖,過了好半晌,才出聲道:
“……我的意見和雙橡騎士蘇誠一樣,此次的‘夏風’攻勢的作戰(zhàn)計劃非常地完美,我對此次的攻勢沒有任何的建議或者問題。”
艾倫的話音剛落,從剛才一直都沒有出聲的戈澤文便高聲道:
“很好!看來二位都對此次的攻勢沒有任何的問題,那麼——”
戈澤文打了個響指。
在戈澤文打完這聲響指後,書房內(nèi)的其中2名老人,便都走到了書房的一角,然後二人分別端來了一個大盤子。
這個大盤子的上麵都蓋有一層黑布,使得蘇誠無法看清這個盤子裏正放著什麼。
不過,從這兩名老者的動作來看,這兩個盤子一定不輕。
這兩名老者分別端著一個大盤子,然後分別走到了蘇誠和艾倫的跟前。
“蘇誠,艾倫。”戈澤文微笑道,“這是賞賜給你們的,拿著吧,要好好使用呀。”
“啊,謝陛下。”雖然還不知道這大盤子裏麵是什麼東西,但蘇誠還是十分恭敬地立刻從眼前的這名老者的手上接過了這個大盤子。
而在蘇誠接過這個大盤子後,旁邊的艾倫也接過了這個大盤子。
在蘇誠與艾倫二人都接過了這個大盤子後,這兩名老人便不約而同地揭開盤子上的黑布
——二人的盤子上,擺放有著一副精美的鎧甲,以及一條披風。
蘇誠收到的鎧甲,以白色為主色調(diào),以藍色為點綴。
早在之前的平叛作戰(zhàn)時,蘇誠就從戈澤文那收到了一副白、藍兩色的鎧甲。
而這幅鎧甲,蘇誠也一直用到了現(xiàn)在。
這副舊的鎧甲,以及現(xiàn)在收到的新賞賜的鎧甲,可以說簡直是雲(yún)泥之別!
光是從鎧甲的光澤上來看,蘇誠就能看出手上的這一副鎧甲的昂貴程度,絕對是原先舊的那副的好幾倍!
說不定連性能都是舊的那副的好幾倍。
至於那條和鎧甲一起放在大盤子上的披風也是一樣,光從外觀上就能看出這條披風的價值,絕對是蘇誠現(xiàn)在正在用著的這條的好幾倍。
而艾倫收到的鎧甲,從顏色上來看,可以說完全是蘇誠的相反麵。
艾倫的鎧甲,是以黑色為主色調(diào),以紅色為點綴。
不僅僅是鎧甲的顏色和蘇誠是相反的,就連披風的顏色,都和蘇誠是相反的。
蘇誠的披風是白色的,而艾倫的披風的顏色是黑色的。
“這一次的‘夏風’攻勢,你們兩個,還有現(xiàn)在正在南方前線的阿爾伯特一定要好好地配合!好好地努力!特別是你,艾倫,你更要好好地努力,我要趁著這一次的攻勢,順便來看看你的重步兵隊練得怎麼樣了,如果你訓練的重步兵隊的戰(zhàn)績沒能讓我眼前一亮的話,那你以後也不要再訓練重步兵隊了,這個任務(wù),我交給其他人。”
“是!”艾倫高聲說道,“我和我的重步兵隊,絕不讓陛下失望!”
“嗯,我期待著你和你的重步兵隊的表現(xiàn)。蘇誠,我也期待你的表現(xiàn)。”
“這一次的‘夏風’攻勢,要打得比‘春醒’攻勢還要漂亮!”m.Ъimilou
“是!!”
——蘇誠與艾倫,氣勢十足地齊聲高喝道。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