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感到自己的重心不穩(wěn)。
視線猛然上移,漆黑的夜空出現(xiàn)在蘇誠的眼簾。
在整個人朝後倒下的同時,蘇誠感到溫?zé)岬娜彳浉采w在自己的雙唇上。
蘇誠和凱洛爾二人緊密貼合的程度幾乎連唿出的氣息都撞在了一起。
蘇誠驚愕地望著凱洛爾她那離自己極近的臉蛋,以及那緊閉的雙眼。
因為距離貼得太近,蘇誠甚至能夠數(shù)得清凱洛爾她那長長的眼睫毛的數(shù)量。
——怎麼迴事……發(fā)生什麼事了……?
蘇誠現(xiàn)在感到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雙手條件反射般想要推開突然撲倒了自己的身上、並吻上了她雙唇的凱洛爾。
然而——凱洛爾卻像是早已料到了蘇誠會去做什麼似的,在撲倒並親吻蘇誠的同時,伸出雙手按住蘇誠的雙手,將蘇誠的雙手死死地按在地上。
蘇誠連掰手腕都掰不過凱洛爾,那靠著現(xiàn)在這種根本不方便使力的姿勢,就更加不可能推開凱洛爾了。
蘇誠隻能無助地被凱洛爾按在地上、被凱洛爾索吻著。
——我這是……被凱洛爾吻了?!m.Ъimilou
蘇誠望向離他近在咫尺的凱洛爾的眼神中,逐漸湧現(xiàn)出驚愕之色。
這是蘇誠的初吻。
關(guān)於他的初吻是怎麼樣子的,蘇誠也曾經(jīng)做過諸多的幻想。
但他就是唯獨沒想到——他的初吻竟然是被平常看起來一向很溫柔的凱洛爾給強吻奪走的。
凱洛爾現(xiàn)在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按住蘇誠的雙臂,令蘇誠現(xiàn)在動彈不得。
蘇誠現(xiàn)在即便是想要反抗也反抗不了,隻能任由凱洛爾“為所欲為”。
在以這樣的姿勢相吻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凱洛爾的唇瓣才終於離開了蘇誠的雙唇,緩緩直起了身,輕輕坐在還躺在地上的蘇誠雙腿上。
微紅著臉並用帶著些許戲謔的目光看著蘇誠。
“吻……為什麼……”
經(jīng)過剛才的這強烈衝擊,大腦機能仍未完全恢複的蘇誠,語無倫次地質(zhì)問著還坐在他身上沒有離開的凱洛爾。
“早就想對你做這樣的事了。”凱洛爾眼中的戲謔之色更濃鬱了幾分,“感覺還不錯呢。事先聲明,這可是我第一次吻別人。”
“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那看來我賺了呢,成功把誠你的第一次給搶到了。”
“我感覺我虧了……初吻便這麼在這種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丟掉了……”
“你的初吻對象是我,你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啦。”凱洛爾不悅地撇了撇嘴。
隨後,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你說得有點道理呀,第一次和別人接吻竟然是在這種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的確是有些令人不爽呢,那麼——就稍微補償一下你吧。”
說罷,凱洛爾便從她的大衣口袋中,掏出一個隻有半個巴掌這麼大的酒瓶。
十分熟練地打開了這個小酒瓶的瓶蓋,然後咕嘟咕嘟地逛了起來。
身為希蘭人的凱洛爾,有著絕大部分的希蘭人都有的特性——愛喝酒。
凱洛爾的身上時不時地會藏一些這種瓶身小巧的酒。
不過,凱洛爾雖然愛喝酒,但是她的酒量和酒品都不好,很容易喝醉,一喝醉就會發(fā)酒瘋。
凱洛爾一旦喝醉,智商一般都會下降到年紀隻有個位數(shù)的小孩的水平,因此為了不在公眾出糗的凱洛爾,一般隻會在私底下悄悄地喝上兩口,並且嚴格控製攝酒量,一旦感到有些微醺了,就立即停下、不再喝了。
望著咕嘟咕嘟地往自己的嘴裏灌著酒的凱洛爾,蘇誠困惑地問道:
“凱洛爾,你喝酒幹嘛?”
蘇誠的問話剛落下,凱洛爾便剛好放下了手中的這喝光了一半的酒瓶。
在酒精的作用下,凱洛爾她那原本就有些微微泛紅的臉頰,此時變得紅潤。
在旁邊的篝火的照射下,散發(fā)出夢幻般的色彩。
“喝點酒能讓人更興奮一點呀,同時也能讓膽子本來就很大的我,膽子變得更大。”
說罷,凱洛爾便隨手將手中的這還剩一半的酒瓶扔到了旁邊的鬆軟的雪地裏。
原先直起來的身子再次俯下。
雙手再次將蘇誠的雙臂按在地上。
雙眼再次閉上。
雙唇再次吻上蘇誠的嘴唇。
雖然這麼說有點丟臉,麵對凱洛爾的強吻,力氣不如她的蘇誠,毫無反抗能力,隻能任由凱洛爾再次吻上他的嘴唇。
蘇誠感到嘴唇上再次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觸感。
柔美的觸感,溫軟的吐息,無法言喻的感受。
不過,和剛才不同的是——凱洛爾這一次的吻多了些酒精味。
凱洛爾的再次強吻,令蘇誠那好不容易恢複些的大腦機能再次癱瘓,大腦重新一片空白。
大腦再次癱瘓,再加上自知自己根本無力抵抗凱洛爾的蘇誠,緩緩放鬆了雙臂的力道。
見蘇誠不再掙紮,凱洛爾也緩緩放鬆了按著他雙臂的雙手。
雙手解放開來的凱洛爾,用左手輕撫著蘇誠的頭發(fā)並固定住蘇誠的頭,而右手則穿過蘇誠的脖頸與地麵的空隙,環(huán)抱住蘇誠的脖子。
相比起剛才的吻,凱洛爾這一次的吻要斯文很多。
細細地、慢慢地、一點一點地索取者蘇誠嘴唇上的溫度與味道。
……
第2天。
布列顛尼雅帝國皇曆291年2月21日。
早上。
“哥!哥!”
坐在正在駕車的蘇誠的身旁的阿蘭,大聲地唿喊著蘇誠。
阿蘭的喊叫聲,令走神的蘇誠終於迴過了神來。
“你怎麼了?”阿蘭追問道,“怎麼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心不在焉地駕車可是很危險的呀!”
“……雖然我昨晚的確是沒怎麼睡好,但我並不是因為沒有睡好而心不在焉,隻是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情而不斷走神而已……”
“難以啟齒的事?什麼事?”
“這裏不方便跟你說,等到了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間後,我再跟你說吧……”
說罷,蘇誠便微微側(cè)過頭,用餘光朝他的身後看去。
準(zhǔn)確來說,是朝正坐在車廂裏麵的凱洛爾看去。
同樣也是坐在車廂裏麵的艾麗莎正在打盹補覺,而心情似乎很好的凱洛爾,正麵帶些許笑意地欣賞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
正欣賞窗外風(fēng)景的凱洛爾似乎感受到了蘇誠悄悄投射來的視線。
偏轉(zhuǎn)過頭,微笑直視著蘇誠悄悄看過來的視線。
然後——朝蘇誠做出了飛吻的動作。
“嗯?哥?你的臉怎麼有些泛紅了?是太熱了嗎?還是太累了?”
“不……沒什麼……”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