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列顛尼雅軍的攻擊落下後,法蘭克軍的反擊便緊接著發(fā)動了。
同樣是一顆顆巨石、一根根巨矢朝布列顛尼雅軍的唿嘯而來。
“快迴避!快轉(zhuǎn)舵!”布萊茲扯著嗓子,揮舞著他的騎士劍,指揮他的部下們趕緊迴避,避開法蘭克軍扔來的這些巨石、弩矢。
這場戰(zhàn)鬥,是安加湖水戰(zhàn)的初戰(zhàn)。
既然是初戰(zhàn),那麼自然不可以怠慢。
初戰(zhàn)的勝敗將對全軍將兵的士氣造成一定的影響。
所以,不論是布列顛尼雅軍還是法蘭克軍,投入此次初戰(zhàn)的部隊,都是各自的精銳之師。
跟隨布萊茲一起出陣迎敵的士兵,都是海軍中一等一的精銳參與過不知道多少場對海盜的殲滅戰(zhàn)。
身為海軍中的一等一的精銳的他們,不論是操弄船上裝備,還是操弄船隻都相當(dāng)?shù)啬檬帧?br />
在布萊茲的指揮下,船上的將兵們瘋狂打舵,他們的戰(zhàn)船宛如一條條泥鰍一般,在安加湖的寬廣湖麵上反轉(zhuǎn)扭騰著。
雖然論火力的密集程度,法蘭克軍的先鋒部隊並不輸給布列顛尼雅軍的先鋒部隊。
但是——法蘭克軍的先鋒部隊的命中率,和布列顛尼雅軍相比,就實在是太沒眼看了。
之所以命中率遠遠低於布列顛尼雅軍,究其原因有2點:
第1個原因:布列顛尼雅軍的船隻和法蘭克軍的船隻相比體積過小。難以命中。
第2個原因:布列顛尼雅軍的艦船一直在靈活地閃避,讓法蘭克軍更難命中他們了。
……
……
兩軍的先鋒部隊像是巨石與弩矢都是不要錢的一般,像是發(fā)了瘋似的,朝彼此傾瀉著火力。
而這場遠程對射——是布列顛尼雅軍穩(wěn)居上風(fēng)。
雖然法蘭克軍的艦船一直在奮力還擊,但他們的命中率卻隻有布列顛尼雅軍的幾分之一。
在法蘭克軍的視角裏,他們是用石頭來砸小貓咪。
而在布列顛尼雅軍的視角裏,他們是用石頭來砸大老虎。
法蘭克軍的船隻實在太大,想要命中他們實在是易如反掌。
法蘭克軍的艦船的行進速度很快,但他們的艦船仍舊有個致命的弱點:船隻轉(zhuǎn)向不靈活。
簡而言之,就是不夠靈活。
這麼大的體積、這麼差的靈活性,想躲都不知道該怎麼躲。
舉個形象的例子:朝一隻大老虎扔石頭,雖然那隻大老虎十分靈活地躲開了,但它在躲開時,隻是朝旁邊跳了一步,導(dǎo)致自己的屁股換到了它的腦袋原先所在的位置。
簡單來說,就是——這隻老虎隻是將自己挨砸的部位,從腦袋變?yōu)榱似ü啥眩是逃脫不了被石頭砸中的命運
而布列顛尼雅軍就沒有這方麵的憂慮了。
布列顛尼雅軍的艦船足夠小,而且也足夠靈活,使得他們能十分輕鬆地左右閃避,躲開法蘭克軍的巨石與弩矢。
法蘭克軍的艦船不斷被擊中,布列顛尼雅軍的艦船不斷避開攻擊。
在這般此消彼長之下,布列顛尼雅軍漸漸在這場遠程互射下壓製住了法蘭克軍。
望著不斷被他們的巨石和弩矢給擊中的法蘭克艦船,布萊茲在心中暗道著:
——果然……和我們之前的推斷一模一樣……ъimiioμ
——法蘭克軍的艦船雖大,但靈活性果然很差。
——在遠距離的交戰(zhàn)中,是靈活性更強、受擊麵積更小的我們更占優(yōu)勢!
在安加湖水戰(zhàn)開戰(zhàn)之前,蘇誠就和穆得他們開過不知道多少場會議了。
在如此多場的會議,蘇誠他們對法蘭克軍的艦船的性能做出了各種各樣的猜想與推斷。
蘇誠他們一致推斷:法蘭克軍的艦船雖大,但靈活性應(yīng)該很差。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蘇誠他們的推斷對了。
和體積巨大、靈活性較差的法蘭克軍艦船展開遠程交火,果然是布列顛尼雅軍更占優(yōu)勢。
然而——雖然布列顛尼雅軍的命中率遠遠高於法蘭克軍,但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布萊茲他們?nèi)耘f沒能順利擊沉哪怕一艘法蘭克軍的艦船。
布萊茲親眼看到有2艘戰(zhàn)艦已經(jīng)被他們的巨石和弩矢打得千瘡百孔了,卻怎麼也沒有沉沒。
換作是他們布列顛尼雅軍最堅固的1號戰(zhàn)船,在受了這麼多下的進攻後,恐怕早就沉了。
法蘭克軍的艦船沒沉,而布萊茲的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
——這堅固程度……真是驚人……
——中了這麼多下的攻擊,卻絲毫沒有要沉沒的跡象……
……
……
在布萊茲的臉色沉下去的同時,法蘭克軍那邊也有一個人的臉色沉下去了。
法蘭克軍,先鋒部隊——
“嘖……”臉上布滿濃鬱的不悅之色的格雲(yún)瑟因不耐和煩悶而撇了撇嘴。
身為奧托的副官的他,受了奧托的命令,統(tǒng)率20艘戰(zhàn)艦前來應(yīng)擊布列顛尼雅軍的先鋒。
之所以隻帶20艘戰(zhàn)艦,是因為不論是奧托還是他,都相信著隻憑20艘他們法蘭克帝國的新式戰(zhàn)艦,便能輕鬆打爛布列顛尼雅軍的所有艦船。
然而——現(xiàn)在看來,不論是他還是奧托,都有些看高他們的新式戰(zhàn)艦的性能,看低布列顛尼雅軍艦船的戰(zhàn)力了。
他們的新式戰(zhàn)艦雖大、雖堅,但靈活性卻遠不如布列顛尼雅軍的任何一種艦船船型。
這也使得他們在與布列顛尼雅軍的艦船展開遠程交火時相當(dāng)?shù)爻蕴潯?br />
他們怎麼也打不著布列顛尼雅軍的艦船,而布列顛尼雅軍卻能盡情地集火他們。
這種“不公平”的戰(zhàn)鬥,早就讓格雲(yún)瑟心頭火起。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格雲(yún)瑟用隻有自己才能聽清的音量這般呢喃著。
用自己的長處去攻擊敵人的短處——這是格雲(yún)瑟的用兵準(zhǔn)則。
他們法蘭克軍的軍艦和布列顛尼雅軍的軍艦相比,最大的優(yōu)勢是什麼?
毫無疑問,是艦船的大小和堅固程度。
理清了自己軍隊最占優(yōu)勢的地方,那麼對迎敵戰(zhàn)略的擬訂自然也就容易起來了。
“傳令——!”
格雲(yún)瑟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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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猓拔覀儽仨氁J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