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剛才一直擺著張臭臉,不把你那計策說出來?”
“因為我在等人來齊。這樣我就不用把我的作戰(zhàn)計劃說2遍了!
“主帥!
“主帥。”
就在這時,2道蒼老的男聲一前一後地在蘇誠與艾麗莎的身後響起。
“真巧!碧K誠無聲地笑了2聲,“人說來就來了。”
說罷,蘇誠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這2道蒼老男聲的主人穆得與布萊茲。
蘇誠隻傳喚了穆得與布萊茲2人。
見二人都來了,蘇誠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跟二人展開簡單的寒暄。
“團長!痹谂c蘇誠進行了簡單的寒暄後,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期待之情的穆得,用小心翼翼的語調(diào)朝蘇誠問道,“傳喚我與布萊茲,請問是有什麼吩咐嗎?”
蘇誠仍舊掛著他的那抹淡淡的微笑。
隻不過他此時的笑容卻多了幾分悲涼之色。
“穆得,你之前不是總問我我的那個最終計策是什麼嗎?”
“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們我的這個最終計策是什麼吧!
“隻要我的這個最終計策成功了,我們應(yīng)該就能擊敗法蘭克帝國的皇家艦隊。”
聽到蘇誠的這一番話後,穆得與布萊茲也好,艾麗莎也罷,紛紛麵露驚喜之色。
尤其是穆得。
穆得萬萬沒想到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蘇誠,竟然真的有辦法帶領(lǐng)他們脫離目前的困境。
然而蘇誠接下來所說的一句話,卻讓穆得、布萊茲、艾麗莎3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隻不過……若是發(fā)動了我的這個計策,所付出的代價,將是海軍絕大部分的艦船損毀,以及絕大部分的將兵就此喪命!
……
……
雖然現(xiàn)在吃的飯食,和平常所吃的飯食一模一樣,但奧托卻感覺今晚的晚飯相當?shù)孛牢,是這些天從未吃過的至珍美食。
自覺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奧托,一麵啃著今夜的晚餐,一麵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麵聯(lián)合艦隊的船陣。
雖然因為夜色的緣故,導(dǎo)致奧托根本沒有看清任何的東西。
“主帥!
一名傳令兵突然快步走到了奧托的身後,然後接著朝奧托說道:
“最前線的將官反應(yīng)聯(lián)合艦隊的艦船有可疑的動向!
“不過因為視線太黑了,看不清其具體的動向!
“聯(lián)合艦隊的的巡邏艦也很多,使得偵察船無力靠近聯(lián)合艦隊的船陣並觀察敵情。”
“可疑的動向?”奧托沉默了一會後,聳了聳肩,“告知最前線的將官們,不用去搭理聯(lián)合艦隊的任何動向!
“不管那個蘇誠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我們現(xiàn)在隻需要安心地等待著山壓之陣重新整合完畢就可以了。”
“是!”
在這名傳令兵退下後,奧托重新拿起他今夜的晚餐一隻碩大的豬腿,準備繼續(xù)享受著今夜這美味至極的晚餐。ъimiioμ
然而奧托還沒來得及啃上幾口呢,便又有一名傳令兵上前。
此次上前的傳令兵,不是來跟奧托匯報敵情的。
“主帥。多普勒?馮?諾依曼上將求見!
“諾依曼?”奧托皺緊了眉頭。
心中暗道:
這個諾依曼……這個時間點來找我做什麼?
雖然多普勒在這場安加湖水戰(zhàn)的開戰(zhàn)之初立有大功。
還幫奧托奪迴了他的部下兼摯友格雲(yún)瑟的首級。
但奧托仍然不喜歡做起事來全憑自己喜好的多普勒。
在多普勒完成了“三艦衝陣”的壯舉後,軍中有不少將官都向奧托提議讓多普勒充當前鋒,再現(xiàn)一次“三艦衝陣”的壯舉。
向奧托提出這一提議的將官們的邏輯很簡單既然多普勒僅憑3艦,便能一口氣攻到希佩裏安號的船下。
那多給多普勒一些船,豈不是能直接打穿聯(lián)合艦隊的船陣?
對於這些將官們所提出來的這些提議,奧托的態(tài)度是
全數(shù)駁迴。
之所以駁迴這一提議,主要是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奧托對多普勒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第二個原因奧托清楚:多普勒之所以能完成“三艦衝陣”的壯舉,有很大一部分的運氣元素。
在遭到了多普勒的襲擊後,蘇誠便加強了船陣的防禦。
就以聯(lián)合艦隊的船陣目前的戒備水平,就算是給多普勒30條艦,他也沒有辦法重現(xiàn)殺到希佩裏安號船下的一幕。
自多普勒完成“三艦衝陣”的壯舉後,奧托便沒有再給多普勒什麼任務(wù),將多普勒雪藏了起來。
而多普勒也樂得清閑,每天清閑度日。
多普勒主動來找奧托這還是頭一遭。
雖然不喜歡多普勒,但多普勒畢竟是上將,而且還是在此戰(zhàn)中立過戰(zhàn)功的武將,必要的麵子還是要給他的。
“讓他過來吧。”
奧托一邊朝傳令兵這般說著,一邊放下了手中的豬腿。
不一會兒,神色嚴肅的多普勒便快步走到了奧托的身側(cè)。
“諾依曼上將,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跟我匯報嗎?”
“主帥。”多普勒直截了當?shù)爻瘖W托說道,“敵軍似乎要有什麼大動作了,請務(wù)必小心謹慎。”
“嗯?”奧托將剛剛才舒展開的眉頭重新用力皺緊,“你怎麼知道敵軍要有大動作?”
“……因為……我的直覺是這麼告訴我的!
“直覺?!哈哈哈哈哈!”
奧托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至極的大笑話一樣,開始大笑了起來。
“諾依曼上將,我的直覺還告訴我大概在今年冬季的時候,我就能在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白央宮中參加受勳儀式呢。”
“主帥。”多普勒繼續(xù)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請務(wù)必小心謹慎為上。”
“行了。”奧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的這些廢話,我聽夠了!
“怎能靠直覺來行軍打仗!
“如果人人都靠著自己的直覺來向我提出建議,那這仗還能打嗎?”
“你先退下吧。你說的這個請求我小心謹慎的建議,我會審慎考慮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
丹丹地留下了這句話後,多普勒便緩步從奧托的視野範圍內(nèi)離開。
而奧托也重新拿起他的豬腿,繼續(xù)啃咬了起來。
他剛才所說的什麼“會審慎考慮”都是場麵話。
在多普勒剛離開,奧托就把多普勒的這句建議給忘在腦後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绷制咭挂贿咃w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绷制咭股钗豢跉,“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