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爾完成遠征大草原的壯舉後,瓦希裏本想擴充遠東方麵軍的軍力,讓遠東方麵軍的總軍力從8萬人擴張到10萬人。
但是——因為在埃爾的遠征勝利後沒多久,布列顛尼雅帝國的班克羅便找上了門來,提議讓兩國結成新聯盟。
與布列顛尼雅帝國結成新聯盟後,神聖希蘭帝國的精力便都放在了對東南前線的輜重的調集上。
沒有多餘的精力與能力再去給遠東方麵軍擴軍。
在開戰前夕,瓦希裏曾向埃爾發出密信——隻讓你率領遠東方麵軍的8萬大軍南下,兵力夠嗎?
而埃爾給瓦希裏的迴答則相當簡短且有力——夠了。
布列顛尼雅軍和希蘭軍近乎在同一時間對法蘭克帝國發動了進攻。
兩國的大軍宛如2隻大鉗子一般,朝法蘭克帝國這頭虛弱的老虎鉗去……
……
……
30萬大軍跨過萊茵戰線、攻破法蘭克帝國的東部防線的過程,舉一個形象的例子的話……就像是用劍刺穿一張薄紙一般。
自“尼伯龍根”計劃以慘敗收場後,法蘭克帝國的西部防線的防禦力便因駐守兵力不足的緣故,脆得像張薄紙。
在決定采用“西線焦土作戰,北線主動出擊”的總戰略後,法蘭克帝國的夏德皇帝索性將西部防線的所有部隊統統撤走。
在布列顛尼雅軍發動進攻時,法蘭克帝國的西部防線近乎沒有駐紮著一名士兵……
30萬布列顛尼雅軍以近乎毫發無損的狀態跨過了法蘭克帝國的西部防線後,便正式展開了對法蘭克帝國西部領土的攻伐。
對法蘭克帝國西部領土的攻伐,也同樣簡單地像用柄利劍刺穿薄紙。
經過了大半年的準備,法蘭克帝國已在柏盧以西的全部領土,做好了焦土作戰的完全準備。
不僅僅是西部防線沒有駐留一名士兵。
西部的所有城池也同樣沒有駐留任何一名士兵。
不僅沒有在西部的所有城池留下一兵一卒,夏德皇帝還給西部所有城池的城主下了死命令——當布列顛尼雅軍攻過來了,不要抵抗,乖乖開城投降,等戰爭結束後,中央絕不會責怪他們的“沒骨氣”。
反正已經不會在西部所有的城池留下一兵一卒了,所以西部城池的各個城主是要堅守到底,還是要乖乖投降,其最終結果都不會太什麼太大的變化。
當然——柏盧以西的所有城池的各種物資,自然是早就全部撤走了。
僅僅隻留下平民們的口糧。
各個城池的倉庫裏麵所儲備的糧食、草料、軍械、戰馬……統統都搬進了柏盧。
雖然法蘭克帝國中央已經在西部領土那完成了徹徹底底的焦土作戰的準備,但是——布列顛尼雅帝國也並不怕他們的焦土作戰便是了。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焦土作戰是相當容易處理的一種的戰法。
隻需要你自身擁有充足的補給,以及能夠把這些補給運到最前線的運輸能力,敵人的焦土作戰就不具有什麼威脅性了。
布列顛尼雅帝國總參謀部的列位參謀們早就考慮到了法蘭克帝國可能會對他們使用焦土作戰。
正因為總參謀部的列位參謀部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可能性,所以他們也早早地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隻需要準備充足的補給,以及能夠將這些補給運到最前線的運輸能力,法蘭克帝國的焦土作戰便不攻自破。
自布列顛尼雅帝國的30萬大軍開始動起來後,規模遠在這30萬大軍之上的後勤部隊便也跟著動了起來。
他們將一車車、一船船的補給往前線運送。
能走河道的,則通過河道來運送補給。
不能走河道的,則直接通過畜力或人力來運送補給。
不論這30萬布列顛尼雅軍走到哪,補給都能第一時間運送到位。
所以不論法蘭克帝國中央有沒有在西部的各個城池留下物資都無所謂了,反正布列顛尼雅軍不會缺物資。
相比起布列顛尼雅軍的摧枯拉朽,希蘭軍那邊就沒有那麼地順風順水了。
埃爾統率的8萬希蘭軍剛攻入法蘭克帝國的國土後沒多久,便遭遇了法蘭克軍的阻擊。
而這支前來阻擊希蘭軍的法蘭克軍規模還不小,足足有近8萬人之多。
8萬法蘭克軍——這差不多已是法蘭克帝國目前所能拿出的絕大部分戰力了。
在看到法蘭克帝國派出了8萬大軍前來阻擊他們時,埃爾便猜出了法蘭克帝國中央想要幹嘛。
猜出了他們的意圖的埃爾,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心中暗道:法蘭克帝國中央在拿國家的國運在進行豪賭啊……
……
……
負責指揮這8萬法蘭克軍的人,是魯道夫與埃裏希2位大將。
此戰事關他們法蘭克帝國的生死存亡,所以法蘭克帝國中央輸不起。
為了保證此戰的勝算,夏德皇帝把魯道夫與埃裏希二人都派了過來,指揮這8萬大軍與埃爾統率的8萬遠東方麵軍展開野外決戰。
至於艾倫則留守柏盧。
夏德不僅把魯道夫與埃裏希二人派來迎擊埃爾,還把他們法蘭克帝國的第一猛將——多普勒·馮·諾依曼也派了過來。
多普勒是“尼伯龍根”計劃慘敗過後,為數不多的順利逃迴來的將領之一。
多普勒不僅是他們法蘭克帝國的猛將,同時也是夏德的愛將。
畢竟多普勒曾經在危難之中,救過夏德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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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因為敗北,而導致這8萬大軍受損嚴重的話,那麼法蘭克帝國這本來就已經很是嚴峻的局勢,將會變得更令人感到窒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