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還是明智地選擇了暫且讓自己避開白先生的鋒芒,是獨自一人朝著妹妹邱伊所身處的萬獸窟方向疾馳而去,隻不過她在離開的時候,是順手抄走了李耳的一些小玩意兒罷了。
不傷大雅,卻也不怎麼上臺麵。
不過要是說起這萬獸窟,那確實有很多東西要擺在桌麵上談一談了,最起碼,若是沒有那些日夜生活在生與死之間的盜徒們的通天本事,想必這世人也未必能找得到這處來自太古時期所殘存下來的曆史遺跡,更別說是像現(xiàn)如今這般的深入萬獸窟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去了。
當(dāng)然了,若是直接稱唿這些人為盜徒,或許這些忙活了前前後後的人是不怎麼樂意的,可如若將這稱唿稍加地進(jìn)行上一些修飾,將其盜徒之名換為摸金校尉,那麼這些常年生活在地下世界的人們,則是對這般的稱唿有著極大的尊敬。
摸金校尉...
坊間都在傳說,說這些幹摸金行當(dāng)?shù)娜耍彩且驴樱灿写竽挂_,其主事兒的往往都會在地宮的東南角方位點上一根蠟燭,然後才會吩咐大夥開棺摸金。
要知道,即是大墓,那麼這與之一同下葬的主人,生前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先拋開主棺所坐落的主墓室之外,那些被存有豐厚陪葬物品的墓室,則更是被這些幹摸金行當(dāng)?shù)男N緜兯矚g。
隻是幹摸金這一行,多多少少是存有一些規(guī)矩的,而這絕大多數(shù)的規(guī)矩,也都是老祖宗所留下的,以至於這經(jīng)曆了歲月的變遷,這些個所謂的規(guī)矩,便逐漸地演變?yōu)榱诵袠I(yè)裏的四大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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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這一手神乎其神的星象風(fēng)水而分金定穴的摸金一派...
靠百無禁忌這四個字而在行業(yè)裏大放異彩的發(fā)丘一派...
靠著一手備受江湖中人為之吹捧的搬山分甲術(shù)而馳名的搬山一派...
以及靠著自身所擁有的那股無比靈敏地五感六觀而震驚行業(yè)的卸嶺一派!
可以說,隨著老祖宗的規(guī)矩日益變得豐富起來,這些個門派弟子,是誰跟誰都對不上眼兒,若是沒有下坑的任務(wù),在現(xiàn)實世界裏,這些人可當(dāng)真不會來迴得串門兒走俏,可若是遇到了一處比較大的墓葬,或是遇到了像萬獸窟這般舉世聞名的超級大墓,那麼這些人,就難免會在這盜洞的入口處,是遇到那麼些個同行了。
尷尬歸尷尬,可是這隨身的本事,卻不能怯了陣腳。
就比如像摸金一派,這些人往往會觀測星象風(fēng)水,會以一手別家都掌握不了的尋龍訣而確定墓居所在,可若是這分金定穴的本事讓搬山一派去做,這幫搬山道人的本事,無外乎便是那些個尋常人都能看得懂的套路,費(fèi)盡力氣的挖開一處,如若不是正確的盜洞,那便再另尋他處,繼續(xù)開挖,直至找到位置。
那麼既然說到了規(guī)矩,這下坑的人,就定要牢牢遵守,畢竟幹這個行當(dāng)?shù)娜耍喽嗌偕俣加行┰诘犊谔蜓囊馑迹驗檎l都知道,這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是人死不能帶走的陽間物品,可凡是大墓,卻少不了極為珍貴的陪葬品,而在死者棺槨裏的,往往更為值錢一些,像一些王侯將相,都是口含玉珠,身覆金玉,前有護(hù)心金,背壓枕骨玉,手中抓個玉如意,指尖帶有瑪瑙石等等。
而這些老玩意兒,若是隨便取上一兩件,那可當(dāng)真就發(fā)財了。
隻不過這般的行當(dāng),感覺多多少少是有些損耗陰德的,最起碼在龍寰這片兒土地上,但凡是幹摸金一行的,其下場都不怎麼順當(dāng)。
現(xiàn)在,蠟燭點了,就隻能開棺摸金了,可如果在此期間,東南角的蠟燭滅了,按
照老祖宗的規(guī)矩,這些幹摸金的,就必須要把拿到手的東西給墓葬的原主人放迴去,是一件兒都不能再拿了,恭恭敬敬地磕上三個響頭,便快速的退出去,如若不然,定會遭受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災(zāi)禍。
要知道一點,在這龍寰的地界兒上,這群幹摸金的是什麼大場麵沒見過?
會肆意攻擊的腐屍,會兩翼生火的野蝠,會瞬間將人吞噬成白骨的嗜肉白蟻,會瞬間將人腐蝕成水兒的毒煙瘴氣...
可以說在這夥子幹摸金的人的眼中,光怪陸離的事兒,他們當(dāng)真是見得多了。
所以在這日後,便逐漸地有了這樣的一種說法,人點燭,鬼吹燈,雞鳴燈滅不摸金。
看著再次滅掉的蠟燭,看著眼前那些不斷朝著眾人所在的方位湧來的白骨,邱伊隻能是急忙下令,是留下三四個負(fù)責(zé)墊後的人,便率著大部隊是急忙地朝著洞口所在的方位退去,可還未等她抵達(dá)洞口,眾人便能聽到,那聲極為淒慘的叫聲,是再度從身後的墓穴之中給傳了過來。
邱伊不知道,在這座萬獸窟的麵前,自己究竟失敗了多少次了,她更不知道,眼下她手中還能剩下多少摸金校尉,來幫助自己打開萬獸窟的地宮大門。
其實這並不是說,邱伊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二傻子,隻是因為她不想去知道,也不願去知道,在她看來,隻要這幫被田蕊所請來幫助自己的摸金校尉能替眾人尋得地宮的大門,那麼她也就願意讓自己這般稀裏糊塗的往前走著,至於在隨後的路上會死多少人,那便不是她所能關(guān)心的範(fàn)疇了,隻要自己不死,隻要自己的盟友不死,那麼這死不死人的,她也就沒有那麼的上心了。
甚至有的時候,邱伊都會盼望著,盼望著玉野那邊兒的進(jìn)度能再快一些,然後她就可以眼瞅著去讓那幫前來攪局的人,去來替自己先嚐個鮮,至於這鮮究竟香不香,那她可就說了不算了,最起碼從現(xiàn)在看來,玉野那邊的人數(shù)折損,是要高於自己這邊兒的,而且她其實也私底下打聽過,聽說為了尋得地宮的入口,為了尋得萬獸窟的真正所在,這半個多月來,玉野那邊所為此付出的搬山道人和發(fā)丘弟子,其人數(shù)加起來已經(jīng)有好幾百號人了呢。
再迴過頭來,邱伊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這邊,也為此是折損掉了近乎上百名摸金校尉和卸嶺力士,她也不由得為此而感到一陣言不由衷的乏力。
待邱伊眾人皆從地底深入退迴地表之上,她不僅再度感慨:
此時這萬獸窟尚未找見真正的入口,便已經(jīng)吞掉了好幾百人的性命了,如若當(dāng)真被這些幹摸金行當(dāng)?shù)娜苏业搅说貙m的入口,那麼到那個時候,還會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命喪玉林群山呢?
“別想了,看樣子今天是下不去了,孩子,喝點水吧...”
順著邱伊所望向盜洞口的方向,田蕊是緩緩地坐在了邱伊的身邊,待她坐穩(wěn)了之後,這才從自己的懷中是快速地掏出來了一個小巧的羊皮水囊,‘噗’的一聲,拔開了水囊上的塞子,便見她是將這水囊就這般直接的遞到了邱伊的麵前。
“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就是有些感慨...”
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便見邱伊是順勢地接過了田蕊所遞給自己的這個小水囊,將水囊的口對準(zhǔn)自己的嘴巴,她便咕嚕咕嚕的連續(xù)喝了好幾口。
待這股甘冽的清水滋潤了她早已幹啞的嗓子,邱伊這才感到,原來自己的喉嚨,竟然會有如此舒服的一刻。
“謝了田姨...”
感激地看了眼田蕊,邱伊便不再說什麼了。
“沒有什麼好感慨的,這幫人就是靠這個營生在討生活,大家所走的路不同而已,所以你也要看開一些,不要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之中才是...”
輕輕地拍了拍邱伊的肩膀,田蕊這才重新站了起來,可是就在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她卻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哦對了,差點就忘了,劉嵐今天無意間從玉野那幫人的身上,是找到了這本書,我大概的翻看了幾頁,倒也是看不出來個門道,是越看越心煩,不過我想著,平日裏你倒是對這摸金搬山還抱有一些興趣,倒不如說是將這本書贈予你,你也好在閑暇的時候,是打發(fā)打發(fā)時光,也免得你老是胡思亂想的。”
一邊說著,田蕊一邊將那本由好幾層羊皮縫製而成的書冊,是丟給了邱伊。
至於邱伊本人,則是直接伸出手去,是將半空中的書冊給接在手中。
“我估摸著今天也下不去了,你看上一會,便早些休息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去跟劉嵐商量,就先走了啊。”
說罷,田蕊便獨自離去了,直將邱伊一個人是留在了她的帳篷外麵。
一眼望去,在這盜洞門口,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駐紮著好幾千頂帳篷,隻不過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倒是也是涇渭分明的被劃分成了兩個勢力,一個是由邱伊所主導(dǎo)的勢力,在這個勢力範(fàn)疇裏,像是田蕊、慕容軒、劉嵐、劉天清等等這些人,皆是在此之列,而另一股勢力便是由玉野所主導(dǎo),而在玉野的陣營中,所摻雜的人,可就更多了。
看著田蕊離去的身影,邱伊這才是將那冊羊皮卷是暫且放在懷中,再猛灌上自己幾口清水後,她這才是將小水囊給重新塞好,待小水囊徹底地不再漏水之後,她便將小水囊給隨意的扔到了自己身後的小帳篷裏。
至此,邱伊這才是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便快速地展開了這冊羊皮卷。
“摸金倒鬥指南...”
看著那被印在羊皮卷上的書名,邱伊不僅啞然失笑。
這書名...
天、地、人...
神、魔、佛...
妖、鬼、畜...
懾、鎮(zhèn)、遁...
心、物、化...
陰、陽、空...
隻不過,書名雖好笑異常,可是當(dāng)邱伊待大致地看了一眼其書中所闡述的內(nèi)容之後,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本看似令人啼笑皆非的羊皮卷,竟是一本專門用以描述摸金倒鬥的風(fēng)水秘術(shù)。
凡出行趨避者,首重八門。以八門為人盤,吉兇由人自取故也。凡門克宮吉,宮克門兇,傷人、事故兇...
若天地盤皆同時克製人盤則至兇,故曰:人發(fā)殺機(jī),天地反覆...
天發(fā)殺機(jī),移星異宿;人發(fā)殺機(jī),天地反覆;地發(fā)殺機(jī),龍蛇起陸;天人合發(fā),萬變定基...
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
如遇急難,宜從直符方下而行。太陰潛形而隱跡,六合遁身而謀議。九天之上揚(yáng)威武,九地之下匿兵馬...
火生於木,禍發(fā)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煉,謂之聖人...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也;萬物,人之盜也;人萬物之盜也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jī),萬化安...
而作為邱伊來講,她越是深入地去看,她越是被羊皮卷內(nèi)記載下的內(nèi)容所震撼。
這...
便是古人的智慧...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qiáng),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