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與孩子?
縱看曆史長河,不難發現,在這張宏偉的記憶繪卷之中,刨除了那些功成名就的男性之外,其實在繪卷之中被命運和生活給予了更多筆墨的主角,乃是那些一直都在畫卷的深處默默無聞為其生活無私奉獻的女人和孩子。
當然了,說到這裏就會有人質疑,這女人是為了生活奉獻了什麼?這孩子又是為了生活所奉獻了什麼?
其實一個男人的成功,是當真是離不開女人的,也離不開孩子,因為一個人的成功,其實並不算成功,真正的成功,應該是那種能被自己的女人所崇拜,應該是那種能被自己的孩子所敬仰的,隻有這樣的成功,才能真正被稱其為成功。
而在這成功的路途中,一個睿智的女人,往往對於男人來講更為重要。
若沒有這些女人在其背後默默付出,若沒有這些女人替其不斷打點家中瑣事,若沒有這些女人孜孜不倦地替其教育下一代,試想一下,這樣的一個男人,當真能夠成功嗎?
家裏的瑣碎事務,鄰裏之間的矛盾口舌,精力旺盛的孩子等等這一係列的困難,還不得讓男人們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隻不過相對於那些功名利祿來看,女人的這些付出,都是私下的,都是背地裏的,就如同潺潺的溪水,看似平淡無奇,卻又丟失不得。
對於孩子來講,他們對於男人的成功,則更為重要,畢竟男人們之所以希望自己能夠成功,很大程度上還得歸功於自家的女人和孩子,若不是為了自己這個家,若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能夠有錢花,若不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能夠有學上,誰家的男人不願意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做著白日夢呢?
出門尋求成功,就代表著風餐宿路,就代表著世事無常,若連這一點的膽魄都沒有,又有何等的臉麵去談及自己家庭的未來?
所以,對於男人來講,成長和頓悟往往都在一夜之間,而能給予這般機會的人,便隻剩下孩子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像孩子那樣的充滿活力,更沒有人能像孩子那樣對未來充滿希望。
所以,無論是女人,還是孩子,這是多麼偉大的兩類人。
在成人的世界裏,孩子代表著天真,代表著浪漫,代表著無暇的純真與夢想,這種感覺就如同陽春三月裏的山花,雖說稚嫩嬌羞,卻充滿神聖。
可是女人卻沒有這般的純真感覺,在成人的世界裏,女人所代表的,是極為兩極分化的。
未為人母的女人,在這類人的身上,更多所充斥其心智之間的,乃是對於感情的奢望,對於愛情的期盼,對於美好未來的憧憬與假設,這類的女人,就好似一灘春水一般,不斷地在人世間搖曳著腰身,以至於希望能透過自身的舞姿,來講周遭的環境搖出一絲絲地漣漪。
然而對於已成人母的女人來講,愛情固然重要,感情固然珍貴,可是在這類人心中,最為珍貴的感情,早已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是由自身流轉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流轉到了那個經由自己苦苦懷胎十月這才終得
結果的孩子身上。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這才有了這麼一句老話。
女人本為水,為母則為鋼。
對於一位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來講,最大的欣慰,亦是最大的榮耀,便是將自己肚中的孩子能夠順順利利地生下來,不管自己是否罪孽加身,不管自己是否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也不管自己是否心存信念,總之在即將臨盆的這一刻開始,在小生命即將降臨的那一兩個月開始,這類的女人便早早地將自己的全部身心是投放進了提前臨盆的準備之中了。
孩子,便是希望,便是自己最終的期許,對此相信世間任何一位母親,對此都心存堅定。
也正因為在這類女人的心裏是存有這樣的一種強大力量,正因為她們有著這般力量的加持,這才會讓她們的心智變得無比強大,讓她們在麵對任何風雨的時候都可以無往不利,都可以披荊斬棘。
不為了別人...
就隻為了自己肚中那尚未降臨的孩子!
十月懷胎,懷的可不止是一個幼小的新生命,懷的還有自己即將成為一名母親的渴望,還有自己即將逝去的記憶歲月,還有自己即將忘卻的滾熱青春。
懷的是新希望,懷的也是過去。
也就是說,在一位準媽媽的世界觀裏,尤其是當她快要步入臨盆期的時候,她滿腦子所想的人,便隻有自己肚子裏那位尚未出世的孩子了,彼時她的全部身心,也都因這個孩子而被牢牢地禁錮在了一處地方。
最起碼莉莉絲·奎因,便是這樣的一個人。
隻不過莉莉絲·奎因做夢都沒有想過,她最愛的人,是狠狠地朝著她的心口紮了一刀。
當托比·威勒就那般漲紅個臉,是朝著她的肩頭狠狠一把推了過來,當她因突然遭受到的暴力而讓自己瞬間失衡,最終因為這樣的失衡而跌倒一旁的桌角上,最終因為如此劇烈的撞擊,造成了她下腹瞬間大量出血...
當殷紅的鮮血是瞬間染紅了她的裙子,當她就那般的被一群醉漢給圍在原地,當莉莉絲·奎因就如同被人給抽走了靈魂一般的呆傻在那裏,孩子的父親,托比·威勒卻依舊嘴巴裏罵罵咧咧,依舊沒有上前去扶她一下。
甚至連一句安慰人的話語都沒有...
至此莉莉絲·奎因便明白,自己今後的餘生,便不會跟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的瓜葛了,因為自己心底對托比·威勒所滋生出來的愛,在這頃刻之間便消散地無影無蹤了。
對一個人的懲罰,不是仇恨,也不是怨恨,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是漠然,是冷淡,是最終變為陌生人。
莉莉絲·奎因離開了,她拖著滿身是血的殘敗身軀離開了,而她留給這個男人的,隻是那個不斷發出微微顫抖的背影,隻是那個拖著血印子在緩緩離去的身姿,隻是那個一聲不吭卻雙眼滿是仇恨之火的憤怒。
當然了,那時的托比·威勒並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醉酒之餘,是親手將自己的孩子給推至到了深淵之中,而他此生最愛的女人,也因為他
的這一魯莽行徑,是讓他跟莉莉絲·奎因之間,瞬間便形成了一道倆人畢生都無法再去越過的裂痕。
托比·威勒終究還是為自己的魯莽買了單,當他從自己的父親口中得知到了真相,當他從老傑克的眼底看到了失望和無奈,他無法接受現實,他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毀掉的一切。
可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賣,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無法去挽迴。
雖說莉莉絲·奎因本人並沒有因為此事而離開村子,但是托比·威勒還是能從對方看待自己的眼神裏察覺到,那逐漸淡去的熱情,以及那不斷滋生的冷漠。
原本應該是幸幸福福的一家,卻因為自己的莽撞,而發生了這般大的變故,可以說因為這場意外的出現,人生因此而出現轉折的人,已不再隻是莉莉絲·奎因一個人了。
托比·威勒,孩子的父親...
傑克·威勒,孩子的爺爺...
哈裏斯·威勒,孩子的叔叔...
可以說但凡是跟這個孩子能扯上關係的人,皆替這場意外買了單。
直至吉爾·威勒的出現,這樣的一種漠然情況這才得以稍加緩解。
可以說吉爾是完美地化身為了托比與莉莉絲倆人之間的黏合劑,是將這個原本早應破碎的家庭,是勉強地重新黏合到了一起,即便這樣的黏合看上去並不結實,可是有總比沒有的強,最起碼現在的生活,還多多少少有些起色。
雖說在平日的管教裏,莉莉絲·奎因並不會因為吉爾·威勒的特殊身份而高看她,可以說對於她來講,一旦她因為某件事而犯了錯的時候,莉莉絲·奎因手中的那根藤條,可當真被少挨。
“夏索尼婭語:我的話聽不進去嗎?二...”
看著無動於衷的吉爾·威勒,莉莉絲·奎因的臉色是立馬垮了下來。
試問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裏,如果非要讓小可愛吉爾·威勒去排出一份名單,去排出一份自己最為畏懼的幾個人,相信在她的這份名單裏,莉莉絲·奎因的大名一定是排在首位的。
畢竟縱眼望去,敢真下手打的人,也就剩莉莉絲·奎因一個人了,其他的人對於小可愛吉爾來講,那個不是將她當小公主一樣的護著,可以說在村裏人的眼裏,小小的她當真就活得跟隻螃蟹一般,是在村子裏可以橫著走的,直到老傑克是將她的監護權委托給了莉莉絲·奎因之後,這一現象終才得以改變。
是的沒錯,自打莉莉絲·奎因從老傑克的手裏接走了小可愛吉爾·威勒之後,咱們的小吉爾,她的生活自此便大為不同了。
“夏索尼婭語:吉爾才不會怕你呢,你個老巫婆...”
隻不過,此時的小可愛吉爾好似因為哈裏斯·威勒的到來而變得有些底氣十足的模樣,最起碼當莉莉絲·奎因板下臉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往日的那般慫,而是將哈裏斯的肚子給抱的更緊了,甚至還朝莉莉絲撇過去了一種極為囂張的眼神。
果然,女人之間的戰爭,無時無刻不再蠢蠢欲動。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