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去的指針
灼痛的眼神
逐漸變得冰冷的體溫
逐漸偏離彼此的旅程
以及
這生不逢時的此刻
這欲言又止的此時
這讓人愈發瘋狂的本能
這讓人倍感折磨的天份
逝去的戲份
誇張的上映
逐漸變得熾烈的舞動
逐漸偏離彼此的初衷
以及
這欲罷不能的貪婪
這令人成癮的吸吮ъimiioμ
這讓人愈發堅持的偏執
這讓人倍感興奮的癲狂
癡心的霸占
固執的妄想
逐漸變得怪異的心性
逐漸偏離彼此的位置
以及
這近乎變態的欲望
這近乎癡狂的羨慕
這讓人愈發墮落的嫉妒
這讓人倍感焦慮的身心
直至最終的舞臺
隻餘下你我二人
直至所上演的前生
化為了充滿悲劇的眼下
不由分說的嫉恨
發自內心的怨怒
皆在這方寸半步的舞臺上
一幕幕的開始演繹
隻留下一扇虛掩的門
將心底的痛
塵封在門的後麵
隻奢求用自己的餘生
去換迴
眼前人的一個吻
為此我願出賣自己的一切
包括我的靈魂
我願用鮮血塗滿雙唇
我願用屍骨堆滿眼眶
我願傷痕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停留
去撕碎我的良知
去踐踏我的人性
每滴血都將見證我心中的愛
每份死亡都將證明我的價值
為此
什麼樣的痛
我都願意承受
什麼樣的離別
我都願意麵對
隻要能換迴你
我願為你墮落成魔
“夏索尼婭語:哈裏斯,我希望你能明白,眼下時間緊迫,老族長還等著你我,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夠為大局去考慮,眼下相對於你和我來講,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去等著做,對不起...”
莉莉絲·奎因...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就是因為你的這句話,才讓我認清了現實,才讓我明白了自己的真正使命。
原來,這才是我來到這座亡者之城的真正原因。
莉莉絲...
你聽...
你快聽啊...
你聽到了嗎?
它在召喚著我...
它在輕聲地呢喃著我的名字...
莉莉絲...
你聽到了嗎...
然而,莉莉絲·奎因估計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因自己心中的執念,是親手放出了這頭沉寂於深淵之中的惡魔。
“夏索尼婭語:先生...”
終於,當眾人皆在莉莉絲·奎因的號召下是逐漸地收拾好了行裝之後,這位心性堅強的女人,便再一次的來到了南宮戰的麵前,瞥了一眼此時還窩在南宮戰懷中的小可愛吉爾·威勒,她不免得有些生氣。
而莉莉絲·奎因之所以會有些生氣,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吉爾·威勒這個小懶蟲,這個小家夥到現在竟然還沒起來,至於南宮戰這個人,這會兒的她,可當真不敢再去指望南宮戰能為她再多做些什麼事情了,畢竟她能從對方的眼裏看出那濃鬱到近乎化不開的寵溺,試問一下,在這
般寵溺的眼神下,南宮戰又怎麼可能乖乖的去聽她的囑咐呢?
所以,此時的莉莉絲·奎因除了是不由地發出了這一聲的抱怨之外,當真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貌似...超時了啊...”
抬起眼簾,然後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麵前站著的莉莉絲·奎因後,南宮戰便再度的將自己的目光收迴,是重新地落迴到懷中的吉爾·威勒的身上,忍著嗓子裏的疼痛,卻讓自己的神色不為之發生任何的改變。
“夏索尼婭語:先生,您真的是有些過分了...”
至於莉莉絲·奎因...
隻見她一邊對著南宮戰抱怨著,一邊是快速地俯下身去,然後是一把將此時尚在夢境之中遨遊的小可愛吉爾·威勒給攔腰提了起來。
“夏索尼婭語:都多少個五分鍾了,怎麼還睡著,吉爾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再不起來,我們就先走了,可就不等你了啊...”
擰巴著個眉頭,便看到此時的莉莉絲·奎因,當真是沒有絲毫要去寵溺吉爾·威勒的模樣,更確切地講,此時的她所給南宮戰帶來的感覺,更像是一位母親,一位對自己孩子的煩人行為略顯得有些束手無策時的模樣。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不就是五分鍾嘛...就不能讓人家再多睡一會兒嗎?”
睡眼蓬鬆的樣子,再附帶上那奶裏奶氣的抱怨,可以說此時的小可愛吉爾·威勒當真是顯得有趣極了。
“夏索尼婭語:還五分鍾?我告訴你吉爾,別說五分鍾了,就是一分鍾,一秒鍾,你都不能再睡了,趕緊地給我清醒清醒...”
說到這裏,莉莉絲·奎因更是朝著一旁的一名看護隊員大聲喊道:
“夏索尼婭語:紮克,給我擺一條濕毛巾過來!!!”
渾渾噩噩...
昏昏沉沉...
可以說在前一秒的時候,吉爾·威勒整個人都尚處於一種精神與肉體為之分離的狀態下,可是隨著那一絲的冰涼是從自己的臉蛋兒處傳來,竟當真是直接將她四處神遊的魂兒給拽迴到了現實中來。
待自身的神氣兒是徹底的清醒,吉爾·威勒這才發現,原來讓自己為之清醒的竟然是這條濕毛巾。
胡亂的在自己的臉蛋兒上來迴的擦拭,直至將自己的小臉蛋兒是擦得錚亮。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這毛巾都有些餿了呢...”
聞著這一股從麵前的濕毛巾上所傳來的淡淡黴味,小可愛吉爾·威勒的雙眉是頓時擰到了一塊兒。
“夏索尼婭語:出門在外的,別講究那麼多了,等咱們將老族長找到之後,我帶你去村子裏好好地洗個澡,怎麼樣?”
說著說著,莉莉絲·奎因又是趁著小可愛吉爾·威勒為之不注意的時候,是將自己手中的濕毛巾再度的落到了對方的臉蛋兒上。
“夏索尼婭語:嗯...真難聞...”
看著眼前的這對兒可人,南宮戰的心竟然空前的平靜,其實他也不太清楚,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的平靜,不過有一說一,對於過慣了打打殺殺日子的他,竟然還十分的享受眼前的這片刻寧靜,甚至可以說是,他對於當下的這份寧靜,十分渴求。
而就在這時...
“夏索尼婭語:莉莉絲...”
就在莉莉絲·奎因還在給吉爾·威勒用散了黴味兒的濕毛巾在擦拭臉蛋兒的時候,方才給她遞濕毛巾的那名看護隊員是再一次地來到了她的身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南宮戰之後,這才當著三個人的麵兒,是趴在她的耳朵邊兒上輕聲數到。
“夏索尼婭語
:紮克,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都不是什麼外人...”
斜挑著眉毛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紮克,莉莉絲·奎因淡淡地迴應起了對方,至於她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她的話語是暫且的告一段落了。
“夏索尼婭語:拉文死了,包括他所帶的探路者小隊也都一並不再了,你看咱們要不要再重新組織幾個人,然後重組出一支新的探路者小隊,替大隊伍繼續探路?”
自己琢磨了一小會兒,紮克這才繼續說到。
“夏索尼婭語:紮克,我方才清點了一下咱們的人數,眼下咱們還能繼續戰鬥的人,已不足三十人了,再算上那些受傷的,不能再戰鬥的,這整支隊伍裏滿打滿算都還不足五十人了,我認為如果再將這本就不富足的隊伍進而拆解,那麼一旦我們在遇到了強敵,那麼屆時我們的勝算就將微乎其微了...”
說道了這裏,莉莉絲·奎因也為之想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
“所以我認為,重組探路者小隊是不科學的,也是不能被采納的,眼下的我們隻能是將手頭上的有生力量相互捆綁到一起,是讓這些力量被擰成一股繩才行,否則一旦力量渙散,這後果當真不敢設想啊...”
說罷,莉莉絲·奎因的目光也不由得是落到了那些欲要開拔的看護隊的身上了。
“夏索尼婭語:可是莉莉絲,如果沒有探路者,那麼我們所行進的速率肯定會下滑,你之前也說了,眼下的我們時間本就緊迫,我們當真不敢再繞一些遠路了,所以你看...”
當然了,紮克也是將自己的顧慮是如實地講了出來。
“夏索尼婭語:紮克,繞遠路和死,你想讓兄弟們選哪樣?”
一聽到紮克是這般地看待著這個問題,莉莉絲·奎因也不準備再跟他廢什麼話了,直接甩出來一個隻能單項選擇的問題,然後讓他去選擇。
“夏索尼婭語:這...”
果不其然,莉莉絲·奎因的這一招,竟真得讓紮克為之語塞。
“夏索尼婭語:紮克,我們不怕繞遠路,也不怕走錯路,對於我們當下來講,我們最怕的就隻有一點,那便是傷亡率,如果我們再不去重視這個問題,我們再一意孤行,再去將其手中本就不富足的兵力進而分散,這無疑就等同於讓弟兄們去送死...”
說到這裏,莉莉絲·奎因不由得深唿出來一口氣。
“之前的事你也經曆了,沉淪魔,老喬爾等等這些,紮克你仔細地迴想一下,就單單隻是這樣的困難,就已經讓我們的隊伍出現了難以想象的傷亡,而這還隻是帕爾修拉的外圍阻礙,試想一下,若真當我們進入到了帕爾修拉的內部,那麼我們皆是所遇到的阻礙,又該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險阻困難呢?”
說道這裏,莉莉絲·奎因這才是將自己心中的意思是遞到了紮克的嘴邊。
“夏索尼婭語:那行吧,我聽懂了,那我一會兒就去給大夥兒解釋一下,哦對了莉莉絲,關於哈裏斯那邊,你看...”
哈裏斯...
可是當紮克是當著莉莉絲·奎因的麵兒,是再次說起了這個令她感到有些尷尬的人的時候,她的反應也是極為的真實,一陣短暫的遲疑,便是一聲長長的惋惜。
“夏索尼婭語:先不管他了,眼下對於咱們來講,老族長更重要一些...”
是啊...
對於眼下來講...
除了吉爾...
除了南宮戰...
除了老族長...
已沒有人能在我的心裏紮根了...
沒有了...
沒有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