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魔道之子就在前麵,大家隨我上。”
“快快快,朝廷告示上說了,憑魔道之子的人頭,可得授仙師真傳,飛升仙界指日可待。”
“可是,魔道之子魔功高強,僅憑我們幾個人,怕是有危險。”
“怕什麼,大家都有仙師傳下的九轉無敵功,魔道之子算個屁。”
“就是就是,勞資才練三天的九轉無敵功,就打死了一頭野豬,我們一起上,必能砍下魔道之子的頭顱。”
一處深山。
幾個獵人咋咋唿唿地四處搜尋。
他們的頭頂上方,氣運之子王鈺站在一棵巨樹上,麵色陰沉地看著下方的一切。
昔日正道年輕第一人的他,此刻表情扭曲,眼裏透著徹骨的恨意。
同樣的場景,他這幾天經曆過無數次了。
在三個國家被陳軒和天魔薑貝妤等控製後,幾乎每一個城鎮和村落都有他的通緝畫像。
他每日,不是在躲藏,就是在轉移躲藏地點。
偌大的江湖,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昔日的江湖好友,每一個都想借用他的人頭,換取仙家寶物。
“厲青,薑貝妤,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王鈺發誓,終有一日會將你們大卸八塊!”
但就在這時。
一點紅光從下方傳來,映入眼簾。
“是什麼東西在發光?”
眼見那幾個獵人已經遠去,王鈺跳下巨樹,好奇向著紅光閃耀的地方走去。
隨著一堆野草被掀開,一個漆黑的山洞出現在他的麵前。
“以我的功夫,等閑野獸也不是我的對手,進去瞧瞧。”
站在山洞外猶豫了片刻,他咬咬牙,提起膽子向內走去。
隨後。
發現了一枚綻放著紅色光芒,如火焰一般的奇異野果,整個人竟鬼使神差地伸手將野果取下,吞服。
“怎麼迴事,我怎麼將那果子吃下了?”
等咽下肚子後,王鈺才猛然清醒,臉色蒼白的就準備摳嗓子眼。
但突然。
一陣劇烈的絞痛從他腹部傳來,整個人猶如剛才的那枚野果,全身上下,自內而外綻放出紅色光芒...
忽然。
哢的一聲。
修為突破到了先天中期。
察覺到功力的增長,王鈺瞪圓了雙眼,內心抑製不住的欣喜。
然而還沒等他發出肆意的長嘯...
又哢一聲,修為突破到先天後期。
然後再哢...
先天圓滿!
“哈哈哈...江湖,我王鈺又迴來了——”
“厲青,薑貝妤,你們這對狗男的死期,馬上就到了!哈哈哈…天助我也——”
......
然而。
王鈺口中的那對狗男女,此刻還在鞏固修為中...
一直到夕陽西下。
兩人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辛苦的練功。
陳軒猶如臥佛般,一手拖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目光不離正在穿衣的天魔薑貝妤背影。
察覺到身後赤裸裸的目光,天魔薑貝妤卻一反昨日的羞赧,竟大搖大擺轉過身,任陳軒看個夠:“隻是一具凡人的肉身,有這麼好看麼?”
“肉身當然沒什麼好看的,但肉身裏的你好看。”
“嗬,少貧嘴,快穿衣服。”天魔薑貝妤嘴角勾起,然後套上外衣遮掩住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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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
她突然板起臉,直視陳軒的雙眼,沉聲道:“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你不準對任何魔提起,聽到沒有。”
“好,我不說。”陳軒歎氣道。
這算合貝無情麼。
態度前後轉變的,也太快了。
天魔薑貝妤看到陳軒鬱悶的表情,俏容上閃過一絲猶豫,最終語氣緩和了下來:“我這也是為你好,以我的身份,如果被外魔知道我們倆發生這樣的事,我倒是沒什麼影響。
但是你,必定會有很多企圖高攀我的高階天魔,找你麻煩的。
我不想你被...
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啊?”陳軒聞言詫異抬頭。
剛剛他的鬱悶表情,完全是出於禮節性的客套。
避免“剛親密完太過冷漠,令天魔薑貝妤難堪”而已。
可是,天魔薑貝妤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關心他?
艸!
維持純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不好麼?
天魔薑貝妤,你這樣子,我看不起你啊。
陳軒的心裏,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
很想對天魔薑貝妤說:
大家出來玩都是為了修為,你突然對我這麼關心,是不是...有些玩不起?
誠然。
這對普通人來說,可能算是好事。
天魔薑貝妤對他動了真心,他就能依靠軟飯獲得很多的資源。
但想要吃軟飯,必須承擔軟飯帶來的相應風險啊。
例如:天魔薑貝妤的軟飯,伴隨著“垂涎天魔薑貝妤的高階天魔”的敵意。
亦如:閆清越的軟飯,伴隨著“閆清越背後師門及追閆清越的聖界各種天驕之子”的敵意。
如果陳軒沒有什麼誌向,那這樣的軟飯吃也就吃了。
頂多在兩女的維護下,承受一些冷眼嘲諷,做到唾麵自幹。
但。
他還要忙活二五仔事業,要淩駕諸天,腳踏巔峰呢。
有一說一。
這種風險,陳軒現在完全不想趟。
畢竟軟飯的各種資源,他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
如此,何必再給自己添麻煩呢?
二五仔事業這才剛起步,感情羈絆這玩意,對現在的他來說百害無一利,避之都來不及。
閆清越的教訓,他已經吸取過了。
都還沒對閆清越幹啥呢,就各種不順,各種打壓。
至於天魔薑貝妤,就更不用提了。
他要是想恰天魔薑貝妤軟飯的話,早就引動天魔薑貝妤腦海裏的九世情緣記憶了,何必那麼麻煩?
之所以一直不引動。
就是不想天魔薑貝妤像閆清越一樣,對他表現得太過親密,從而給他帶來各種麻煩。
二五仔事業。
本就是刀尖起舞的危險事業,應當謹小慎微,如履薄冰。
他又不是前世小說裏的,那種精蟲上腦的,自帶王霸之氣的氣運之子。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而已。
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都是他用自己的雙手,一點一滴打拚出來的。
怎麼可能,為一點兒女私情,葬送自己的未來?
本來。
陳軒以為,以天魔薑貝妤平日裏表現出來的天魔事業心,隻是雙一下修,她應該不會對自己動心,所以才算計了她。
可結果,悔之晚矣。
“要是你們兩女的,現在分別是雷罰殿和天魔教的話事人,那你們倆的軟飯,就算你們不給我吃,我都要哭著喊著求你們給我吃。”
“但,抱歉了,你們倆現在的軟飯,我看不上啊...”
“你們...就不能把重心放在事業上麼?”
“我真的,不值得你們這樣愛我啊。”
然而。
陳軒這一番心理活動,外露出的表情陰晴不定。
落在天魔薑貝妤的眼裏。
還以為陳軒在生她的悶氣,以為陳軒在怨她合貝無情,以為陳軒的心被她打擊到了。
天魔薑貝妤終歸是狠不下心,走到陳軒身旁,一把摟住他的肩頭,語重心長道:“你別多想了,我隻是不想你因為我受傷。
我發誓,我不會拋棄你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隻是,暫時不能讓外魔知道,你懂我意思麼?”
陳軒嘴角抽搐:“......”
他隻想衝天大喊:造孽啊!
“我決定了,放歸你自由,不統禦你了。”
陳軒愣了愣,猛抬起頭:“啊?”
“你看你,又多想了不是?”
天魔薑貝妤見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解釋道:“我說放歸你自由,不是拋棄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天賦神通有些垃圾,洞悉下界曆史走向,看似挺霸道的。
但一界隻能使用一次,嘖....”
陳軒:“......”
“當初年少不懂,還以為挺不錯的,可是結果你也看到啦,除了一開始稍微有點用處外,之後嘛....不提也罷。”
陳軒:“......”
“本來嘛,浪費一個統禦名額,也就浪費了。
可是我現在要養你啊,我必須努力上進,早日強大自己。
這樣,你以後的日子也會舒心一點,是不是?
你也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對不對?”
陳軒張了張嘴,這些話為何有些耳熟?
可是,解除對他的統禦?
似乎,對他確實有利。
如此,以後和天魔薑貝妤同處一個世界,也不必擔憂被她發現,自己沒被她統禦的事實。
於是忙不迭,腦袋點的猶如小雞啄米。
天魔薑貝妤一見,笑靨如花。
低頭又親一口:“真乖。”
陳軒:“......”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替你解除統禦。”
天魔薑貝妤笑著,準備施展天賦神通。
然而就在這時,她不經意看到窗外...
遠方天際。
一道耀眼的金光從天而降。
金光足足維持了五六個唿吸,才漸漸消散。
她臉色立時一沉:“來了,聖界除魔修士,下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