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被吳良波給發(fā)現(xiàn)了,蘇然情急之下掛掉了電話。
可是林浩也擔(dān)心了起來,不用想,蘇然肯定有危險!
林浩不再猶豫,也不管什麼後果了,直接迴撥了過去。
電話竟然被接通了,不過電話裏傳來的是吳良波的聲音:“怎麼?你還敢打過來?”
“吳良波你有什麼衝我來,電話是我給蘇然打的,不管她的事。”
“哦?所以你現(xiàn)在是承認了是吧?”
林浩正準(zhǔn)備承認,可是電話裏忽然傳來蘇然的聲音:“吳總,林浩給我打電話沒別的意思,我跟她的確沒有關(guān)係了。”
蘇然還在努力掩飾,可是對林浩而言,這種掩飾在吳良波看來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根本瞞不了他。
吳良波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可真有意思,真是夫唱婦隨啊?不過你們是不是把我吳某人看得有點太白癡了?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沒有目的,我就是心甘情願來你這邊的,不管你怎麼想,我沒什麼好說的。”
林浩很想直接和吳良波攤牌,可是蘇然卻還在堅持,他也隻好堅持著說道:“吳良波,我已經(jīng)被你逼成這個樣子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停頓了一下,林浩又補充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的意思是讓我饒了你?好啊!給我一個讓我饒了你的理由。”
林浩笑了笑道:“我覺得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覺得你根本沒必要這麼多疑,既然你這麼多疑,那又為什麼還讓蘇然在你身邊?”
說完,林浩沒等吳良波迴話,又急忙說道:“是,剛才那個電話是我主動打給蘇然的,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希望她能迴來,我還愛她。”
“哈哈……”吳良波大笑道,“愛?他說他愛你,你信嗎?”
電話裏隨即傳來蘇然的聲音:“我信,但是我不愛他了,他怎麼樣跟我沒有關(guān)係。”
“是嗎?那我讓他死,也跟你沒關(guān)係咯?”
隔著手機,林浩看不見蘇然的表情。
但是緊接著吳良波又說道;“你別緊張,我當(dāng)然不會殺人,這可是犯法的……既然他怎麼樣跟你都沒關(guān)係,那我讓他一周之內(nèi)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你作何感想?”.Ъimiξou
聽到這話,林浩心裏又“咯噔”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吳良波的高明,這樣不僅能測驗出林浩和蘇然到底有沒有關(guān)係,而且結(jié)算倆人有關(guān)係,也能徹底終結(jié)。
林浩頓時開口道:“我結(jié)不結(jié)婚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你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
“行啊!你既然不願意,那我就和蘇然結(jié)婚。”
吳良波說完,又向蘇然問道:“你選一個吧?是要他結(jié)婚還是你跟我結(jié)婚?”
蘇然沉默著,吳良波又是一聲冷笑,說道:“看來你哪個都不想選,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下半輩子你就準(zhǔn)備在監(jiān)獄裏過吧!”
林浩一聽這話,頓時愣了一下,急忙問道:“吳良波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
“你不要以為你有錢就能無法無天,你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吳良波不屑的笑道:“報應(yīng)也會分人,它們不會找上我的,因為它們害怕我……對了,你說錢,沒錯我就是有錢,我又一萬種辦法折磨你們……下半輩子你們就在監(jiān)獄的探視室裏見吧!”
蘇然也急了起來,說道:“吳總,我沒做什麼違法的事,你……”
吳良波搶過話來說道:“你沒做,不代表不會做,我可以讓你做。”
“吳良波,你這個無恥之徒!”林浩憤怒的怒吼一聲,心裏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殺人的感覺。
“那你選擇嘛,是讓蘇然跟我結(jié)婚,還是你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
林浩遲遲開不了口,可是又擔(dān)心蘇然被他陷害。
在這痛苦的抉擇中,林浩權(quán)衡了很久,才終於說道:“我結(jié),我結(jié)!”
吳良波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嘛,記住了一周之內(nèi),我不管你跟誰結(jié),總之我要看見結(jié)婚證,還有你們必須堂堂正正舉辦一場婚禮,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結(jié)婚了。”
“你不要太狠了!”
“你到我這個程度,或許比我更狠,所以不要說我狠,隻是你還太卑微了,就算你狠起來別人也不會怕。”
林浩將牙咬得死死的,拳頭也攥得“咯吱”作響,心裏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他太聰明了,他知道即便揭穿了林浩和蘇然的陰謀,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唯有讓林浩結(jié)婚,這才是殺傷力最大的。
因為一旦林浩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他和蘇然之間,此生將再無任何可能。
但是林浩還是答應(yīng)了,因為他不想看見蘇然被陷害去坐牢,除了答應(yīng)別無他法。
這時,吳良波向蘇然問道:“你都聽見了吧?他答應(yīng)和別人結(jié)婚了。”
蘇然臉色凝重,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跟我沒有關(guān)係。”
“喲!看你這樣子好像真的是我多慮了啊!”
蘇然沒再說話,吳良波又笑了笑,說道:“行吧!既然都這樣了,那你和你的前夫再聊天一會兒吧!也算是做個告別。”
“沒什麼好聊的,掛了吧!”蘇然冷漠的說道。
電話被掛掉了,林浩卻像是丟了魂似的愣在原地。
心裏就像是被什麼利器給擊碎了,繼而被抽空了靈魂。
閉上眼,林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吳良波說得對,他有錢,就是能無法無天。
而林浩還隻是一個在奮鬥中的小人物,雖然美曰其名是一家傳媒公司的老板。
可是對吳良波來說,就是螞蟻跟大象的區(qū)別。
林浩想過報警,讓警察參與進來。
可是他也知道報警沒用,警察沒有證據(jù),也奈何不了吳良波,反而會激怒他,後果更加不堪設(shè)想。
現(xiàn)在林浩唯一後悔的就是當(dāng)初讓蘇然去了上海,如果當(dāng)初蘇然沒有去,就算吳良波追到天涯海角,林浩也會舍命陪他玩。
現(xiàn)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已經(jīng)答應(yīng)一周之內(nèi)找個女人結(jié)婚了,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更改的事實!
可是找誰呢?
誰願意呢?
一周的時間太急太急了,根本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除非花錢。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傳來的是左小青的聲音:“林老板,你睡了沒?我有事找你。”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