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莎女王聽了笑著迴答:“皇,我隻是認為,既然喜歡一個人,就要理解他,助他成大業,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莎兒,你真好。我終於明白,那些人是真心對我,那些人隻是虛情假意。你放心吧!我隻是迴去跟過去作一個了斷。隻有把那對男女殺了,我的心結才能放下。以後我會常常來白羅星看你的。”聖皇用難得溫柔的語氣道。
黑莎女王高興得熱淚凝眶。
聖皇這番話,無疑是對她說,從今以後,她不再是代替品!
聖皇隻要了結了雲河和唐紫希的事情,就會全心全意愛自己!
唐紫希是聖皇心中的一道刺,如果唐紫希這個女人不消失,他就永遠無法忘記被背叛的事情。
而雲河同樣不可原諒。
他搶走了唐紫希的心,必須死。
“皇,你萬事小心,我會在白羅星等你。”黑莎女王深情地叮囑。
“好,這就是我給你的信物。”聖皇把一個黑色水晶球和一塊水晶交給黑莎女王。
聖皇還對她說,如果想見自己的時候,拿著這塊黑水晶,心裏想著自己,自己的影像就會在她眼前出現。
要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可以使用黑色水晶球。
當她啟動黑色水晶球的時候,聖皇也會收到信號,會盡快趕過來救她。
聖皇走了,黑莎女王獨自留在白羅星,開始了漫長的等候。
白羅星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危險,黑莎女王的生活每天都過得很平淡。
在黑魂星上,有一個魂使是黑莎女王的心腹,他會定期向黑莎女王匯報聖皇的行蹤。
聖皇的一切都成為她的牽掛。
可憐而癡心的黑莎女王就這樣每天生活地金碧輝煌的宮殿裏,她盼望著,盼望著,希望有一天,聖皇殺了那對男女之後,就能迴來白羅星,全心全意地陪著她。
然而她永遠都等不到了……
那個心腹在黑魂星湮滅之前,將聖皇和雲河同歸於盡的畫麵傳了給她,然後就死在黑魂星。
這就是黑莎女王最後得到的關於聖皇的消息。
聽到聖皇隕落的噩耗,黑莎女王悲痛得每日以淚洗麵,可是她的悲痛卻不能把心愛的聖皇換迴來。
她想為聖皇報仇,但是雲河早就隨著聖皇一起魂飛魄滅,她連報仇的機會也沒有。
而這個時候,雲河卻突然闖入了她的野視,又豈讓她不悲喜交加?
悲憤,是因為聖皇死了,雲河居然仍活著。
而驚喜,則是因為她有了報仇的機會!
黑莎女王將聖皇的映像收起來,然後把這塊黑水晶做成吊墜,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接著,她又伸出去將黑色的水晶球拿起來。
這個水晶球,是聖皇留給她的信物之一。
聖皇臨走之前說過,在危急之時方可使用。
直到聖皇隕落了,黑莎女王都沒有機會使用這隻黑色水晶球。
而現在,就是她使用黑色水晶球的時候了!
這種水晶球,從前的梵祭司和孟飛熊也有一個。
水晶球的力量固然驚人,但是副作用也很大。
越是使用水晶球的力量,那就越是容易會被水晶球煉化成一個傀儡,對聖皇唯命是從。
然而,這是指聖皇活著的時候了。
現在聖皇死了,這些黑色水晶球便不會再反噬使用者。
當然,當年聖皇送水晶球給黑莎女王的初衷,並不是要令她變成傀儡,而是而讓她有危險的時候用水晶球聯係自己,好及時去救她。
話說迴這個水晶球,聖皇死後,水晶球裏麵貯存的力量並沒有消失,要是能煉化了這些力量,就能突破至跟聖皇當年一樣的境界。
剛才,大祭司向黑莎女王匯報,雲河隻不過是一個凡人,看來在黑魂星一戰之後,雲河的修為跌落成凡人。
但是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突然憑空消失,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牢城五十個奴仆以及毀了整座蚊池。
也就是說,雲河手中一定有神級的法寶,或者他背後有神級的人物在為他撐腰。
要是自己能擁有跟聖皇昔日同等的修為,那為聖皇報仇就十拿九穩了。
想到這裏,黑莎女王將水晶球放在眼前,然後盤膝而坐,她心中懷著對聖皇的愛,對雲河的恨,開始煉化黑色水晶球……
黑色水晶球的力量被召喚出來,皇宮上空暗雲洶湧,籠罩著一層令人不寒而悚的唳氣。
與此同時,紫雷神艦還沒開離開祭場。
因為祭場有成千座時空洞,地方實在太大了。
從蚊池逃離之後,紫雷神艦一刻不停留地往祭場外的方向逃。
眼看距離外麵的世界隻有一牆之隔了。
雲河突然覺得心頭一痛,感應到自己的靈魂被一股深深的怨念和殺氣鎖定了!
這是黑莎女王在潛意識裏釋放出來的殺氣。
剛好雲河在附近,而他又擁有與生俱來的感應能力,便有所反應。
“七叔,你沒事吧?”幽王耀見雲河的臉色突然不對勁,不由得擔心地問。
“沒事……看來這裏絕非久留之地。”雲河用心神將那種不適的感應抑製下去。
就在這時,前麵出現一陣暄鬧。
一個蒙著臉,個子矮小的被一群侍衛追著跑。
別看這個人個子不高,但是跑得挺快,動作敏捷得很,一群沙場老將居然跑不過他。
“把那個可疑的人捉住!他極有可能就是盜取牢長室的小賊!”一個侍衛著急地大聲唿叫。
這下子,把附近的侍衛全都吸引了過來。
幽王耀笑道:“想不到白羅星也有賊呀!看來今天有人幫我們背黑禍啦!”
豈料幽王耀正在得意之際,那個蒙麵矮個子居然徑直朝著紫雷視艦這邊衝過來。
這下子,把後麵逾百個侍衛也引了過來了。
“這小子,瞎了嗎!這邊是牆啊!”幽王耀發誓,他並不是擔心這個小賊的安危,他隻是在意那群衝過來的侍衛也有可能會撞到紫雷神艦。
此刻,紫雷神艦幻化成飛蟲大小,以這些凡人的眼力,應該看不出端倪才對!
幽王耀連忙駕駛著紫雷神艦往高處飛,眼看就要翻過城牆。
那矮個子竟然突然像隻獵豹那樣,迅捷地躍到城牆上,伸手一抓,竟然徒手將紫雷神艦抓在掌心。
“靠!”幽王耀破口大罵。
矮個子對著紫雷神艦道:“剛才你現身的時候我全看到了!是你催眠了那個侍衛,盜走了牢長室的東西,又毀掉了蚊池!如果你不想你的秘密讓全世界知道,那就像把那些魚兒變走那樣,帶我離開這裏!我已經走投無路了!要是我落入那些侍衛的手中,我就會把我看到的一切告訴她們,到時候你也插翅難飛!”
這番話明顯就是衝著雲河說的。
“什麼!”幽王耀氣得惱火大吼:“你是什麼東西!想我們救你,還敢威脅我們!我才不救你!你自生自滅去!”
幽王耀氣唿唿地說著,發起了全力,企圖將紫雷神艦駛離蒙麵矮個子的手掌。
矮個子將紫雷神艦緊緊地抓著不放,任憑幽王耀怎麼使勁掙紮,都無法讓紫雷神艦再動半下。
紫雷神艦的倉壁在格格作響。
這個矮個子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好大的手勁,幽王耀感覺到,再這樣下去,紫雷神艦就會被這個怪力家夥硬生生地捏碎。
矮個子用狠狠的聲音道:“你不帶我走,我就毀了你的飛船!大不了魚死網破!”
幽王耀有一股衝動,他豈不得衝出去,將這個可惡的家夥一巴掌拍死了,再駕駛紫雷神艦離開。m.Ъimilou
“救她進來吧!”雲河突然道。
“不會吧……”幽王耀一臉的無語。
“嗖!”的一聲,在侍衛的利箭打中矮個子身上之前,他被紫雷神艦收進了船倉裏,坐在幽王耀和雲河後麵。
那些利箭自然是落空了。
沒有人留意到一隻小小的蟲子,飛向了夜空,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真的是一艘飛船呀!”那個矮個子適應真好,完全也不怕生,居然開始到處走著看,參觀起來。
雲河用平靜的聲音道:“既然我們都同坐一條船了,閣下還不願意以真麵目視人嗎?”
“好吧,既然是精靈帥哥你的要求,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樣子。”矮個子說著,就把臉上的布拉下來。
竟然是一個女孩!
“你們可以叫我貝拉。”女孩大方地自報姓名,然後笑著對雲河道:“精靈帥哥,你總不能一直讓我這樣喊你吧?該如何稱唿你?”
“七叔,不要理她!我們救了她,已經仁至義盡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把她扔掉就行,沒必要跟她廢話。”幽王耀黑著臉道。
這女娃,隻看到七叔,眼睛瞎了嗎?自己也是一枚閃閃發光的帥禍羅!
所以,幽王耀赤果果地吃醋了。
對於沒有禮貌的小女娃,是不必客氣的。
貝拉白了幽王耀一眼,道:“我在問精靈帥哥,又不是問你,你急什麼?既然你隻是小輩,長輩在跟客人交談的時候,麻煩你懂得禮儀,別插嘴!”
“你!”幽王耀被牙尖嘴俐的貝拉氣得說不出話。
雲河淡然地迴答:“我叫做雲河。貝拉,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跑去祭場這種危險的地方?”
貝拉正氣凜然地說:“這座祭場繁殖出來的蚊子吞噬了那麼無辜的生命,難道不應該毀掉它嗎?你們隻是恰好做了我也打算做的事情成而已!”
幽王耀才不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女娃的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